木讷夫君撩死人(穿越)——微音相呷
时间:2017-10-27 15:36:35

  既然没什么人了,傅清风骑马也就少了些许的顾忌,不过片刻时间他就跑到了府邸。
  夜晚的太子府显得很是沉寂,走动的人很少。太子府里的奴婢们不少,但是大部分都并没有什么事情。
  太子府只有一个主子,那就是太子傅清风。至于侧妃这些,皇上倒是提过,只不过太子和皇后都拒绝了。想来是因为皇上觉得对不起皇后,所以当今圣上对皇后百般呵护疼爱。呵护疼爱到哪个地步?只要皇后提,皇上基本都会答应,当然前提是不能涉及政事。
  若是皇后向皇上提给太子纳哪家的姑娘小姐为侧妃,那么皇上必然会思索许久才会决定,还不一定会完全答应。但若是暂且不纳侧妃,皇上觉得没有什么好值得纠结的,直接就答应了。
  纵使太子已经18岁,他也还是独身一人。至于旁的皇子18岁之时早都已经侧房、通室一应俱全,像太子这般一人都无也是独一份的。
  因着没什么主子需要伺候,太子府的奴婢们素来睡的比较早。
  但是太子府马院的奴婢们知道太子殿下今日牵着马出去了,也就不敢再同旁日一般早些睡觉。一应人等都在等着太子回来呢。
  傅清风牵着马走到马院,正准备将马栓在马棚里,却被人喊住了。
  “殿下,这些事情还是交给奴婢来吧。”
  傅清风转身把缰绳交给那人,淡淡地笑了笑:“去吧,给它喂些吃的。”
  那人恭恭敬敬地低着头,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殿下放心。”
  傅清风从怀里掏出来一锭银子,直接放到那人手里:“赏你的。”
  那人急忙跪下来,颤声说道:“多谢太子殿下。”所幸缰绳足够长,才没有勒到马。
  傅清风笑了笑,转身先去吩咐奴婢们拿些水来洗澡。等收拾齐当以后,他便上床睡觉了。
  本来是想再去一趟丞相府邸,同丞相和丞相府人好好说道一下这些事情。毕竟凡事都得说亮堂了,沈言是站在自己这里了,但是谁都不知道沈家的人是否同沈言共进退。
  话本子里那些家庭里,有许多父亲母亲不与自己女儿同进退的。
  傅清风想了想,还在信中后悔着白天去沈府的时候怎么就没提这件事呢……
  他带着满腹心事就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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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城门前
  左燕带着那封信紧赶慢赶地赶到了京城,却是在半夜赶到的。京城已经关了门,左燕也不敢去通壹客栈睡觉,生怕再发生什么意外。她下了马把马拴在京城外的树上,自己蹭蹭地爬到树顶上睁着眼睛等待天亮。
  这三天,她先是跑到了木浦山找那个隐士。那隐士性情有些怪,不怎么愿意见她,只打发了身边的小厮来同她说话。但是她拿出来那封信交给小厮又由小厮转给隐士之后,那隐士的态度就变了许多。
  隐士很快就帮左燕给做出了鉴定,但是还没等左燕看那鉴定,隐士就找了个信封给装了起来。
  过了许久之后,左燕的手移到了自己胸口附近,那里塞着隐士给做的鉴定。左燕把手移进去,拿出来那封信趁着月光看了看,她的手放在封信口处,手上稍稍用力想要把信口拆开,但是接着她就纠结着把信放了回去。
  左燕一宿没睡,一直等到京城门开了之后才从树上下来。她把马的缰绳拿下来,然后捏了捏脸让自己精神一点,接着便直接翻身上马,往京城赶过去。
  ******
  傅清风一向起的很早,这天亦不例外。
  奴婢们早都在外面等待着傅清风起床好服侍他,这会他一起床就有洗漱用的水送了进来。
  傅清风穿着中衣洗罢之后,便吩咐奴婢们把他的那套太子服拿来,又戴上威严正气的太子冠,腰间配着上好的玉佩,脚上穿着西北之地供奉上来的靴子。等正儿八经的打扮好之后,他才站起来淡定地走出府门。
  因着施公公还没有回府,傅清风也就没带人,只坐在轿子里让轿夫把自己抬到了丞相府。其实他是不爱坐轿子的,但是今日他穿的太过正式,若还如往日一般走着去,恐怕街上就要沸腾了。
  轿夫抬着他,一步一步地走着。
  傅清风拖着腮帮子,努力地撑着自己的头。之前他赶路一天一夜没有休息,到京城之后也先去通壹客栈查了一番,身体很是疲乏,再加上昨晚心里装着事情也没有睡好,此时也就有些困顿,很是想睡觉。不过轿夫抬着他,一步一晃的也睡不着,便只能托着腮帮子眯缝着眼睛缓一缓了。
  突然怀疑
  第三十章
  还没等傅清风歇过来神,轿子就停在了原地。轿子停下来后,外面的轿夫战战兢兢地说了一声:“太子殿下,我们到丞相府前了。”
  傅清风当时眼睛眯缝着,脑子已经不知道转向了哪个天际。听到轿夫的话,他有一瞬间的愣神,然后才想起来自己去找丞相是做什么,还又在心里组织了一番语言才从轿子里探出头来。外面的轿夫见太子殿下探出了头急忙跑去把轿子往前倾了倾方便傅清风下轿。
  傅清风皱了皱眉,很显然他并不是很习惯这种行为。但转念他就又把心里淡淡地不舒服给压了下去,便笑着从轿子上走了下来。
  四个轿夫之一急忙泡在傅清风前面,抬起手“咚咚咚”地拍了拍门,自然就有丞相府的奴婢们悄悄地打开门,那轿夫急忙笑了笑:“太子殿下驾到。”
  那奴婢眨了眨眼,面上显露了一丝迷茫。
  傅清风顿了顿,面不改色地踏步走到那奴婢面前,轻笑了一声:“烦请通报给丞相。”
  奴婢急急忙忙地“哦”了一声,复又把门给关上了。
  轿夫目瞪口呆地看着奴婢的这番动作,心里还有些不忿,哪里有人敢这般对待太子的?这奴婢真的胆大包天。接着他就悄悄地瞥了瞥眼,小心翼翼地看着太子殿下的面色,依然是笑吟吟地。轿夫一时摸不准太子殿下在想些什么,再加上他是新来的人,心里多多少少有些忐忑,他伸手拿着衣袖战战兢兢地把自己头上的冷汗给擦掉。
  所幸那奴婢动作也快,没怎么让轿夫经历这种忐忑。
  “吱呀”一声,丞相府厚重的大门被拉开了,接着便走出来了衣着官服的沈方兴和穿着一品诰命夫人服饰的倾潇月,其后跟随着两个人的贴身侍从。沈方兴拢着手领着倾潇月迈着小碎步走到傅清风面前,然后双膝一弯重重地跪在了地上,头顺势就磕在了地上。倾潇月紧跟着沈方兴的动作直接也跪在了地上,直直地拜了下去。
  傅清风被沈相与其夫人的动作给吓了一跳,不过按火凰国的礼节来说……这样是最合乎礼的做法。
  傅清风惊诧了一下就急忙走到沈相面前,双手虚虚地拖着沈方兴的胳膊将他扶了起来。他思索了片刻,最终没有去扶倾潇月——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他很明白。
  沈方兴被扶一下就顺势站了起来,他的夫人也就是倾潇月就随着沈方兴的动作站了起来。
  沈方兴站起来之后就弯着身子走到傅清风的身侧,一只手引往沈府大门:“太子殿下请进。”
  按理说,此时倾潇月应当走到沈方兴身后规规矩矩地站着等待。但是倾潇月的动作慢了一拍,还没等她走到应该去的位置,傅清风就抬脚往沈府走去。
  沈方兴回头看了一眼倾潇月,眸中尽是担忧。倾潇月笑了笑,安抚地冲着沈方兴使了一个眼色,把沈方兴提着的心按回了肚子里。
  傅清风走到屋子里后,先是向沈方兴使了一个眼色,让那些奴婢们都下去了。
  等奴婢们都走下去之后傅清风才笑了笑,将自己在通壹客栈查到的东西一五一十地全部分析给了两个人,还告诉了沈方兴自己的猜测:沈小姐怕是被歹人给带走了。
  沈方兴没有料到傅清风会跑到通壹客栈查这些东西,心里既是感激又是疑惑。按照他心中所想,傅清风此时应当毫不犹豫就相信“沈家大小姐因为不满婚事而逃婚的传言”,谁曾想傅清风非但没有不相信还努力地去探查。
  傅清风才不管沈方兴心思有多复杂,他直接在最后向两个人表达了自己的疑惑:“若是沈小姐真的是被歹人掳走,那么那封信又该作何解释?”傅清风说完这句话顿了顿,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才又断断续续地说道:“是否小姐身边……有不忠心的人?此人是否是左燕?”
  沈方兴和倾潇月听完这番话,对视了一眼,眸子里的情绪都隐藏着看不清楚。
  傅清风也不急在这一时片刻,便极其淡定地拿过身边放的茶杯浅浅地啜饮了几口。
  “我没有!”一个女声突然在沉默的房间里炸了开来,接着一个风尘仆仆的身影便冲了进来,正是左燕,似是怕室内三人没有听清楚这句话,她踏进屋子里以后又坚定严肃地重复了这句话:“我没有背叛小姐。”
  傅清风撩了撩眼,细细地看了看左燕,将手中的茶杯淡定地放在桌子上,正准备开口质问左燕。
  那厢左燕就从怀里拿出来了隐士交给她的那封信,接着便直挺挺地跪在了室内中央,她伸出手把那封信高高地举到头顶:“奴婢幸不辱命,将逃婚信的笔迹鉴定带了回来!请夫人查看!”
  倾潇月淡淡地笑了声,转眸却看到了略微阴沉着脸的傅清风。她连忙从左燕手里接过那封信,转交给傅清风,笑意盈盈地说道:“请太子先查看。”
  傅清风顿了顿,匆忙地笑了一声:“也好。”
  他从倾潇月手里接过了那封信,手上微微用力把信封给撕开。他拿着信的手有一点抖,如果逃婚信真的是沈言写的呢……?傅清风闭了闭眼睛,将心中的杂念给剔除,才抖着手把信封里装着的东西给拿了出来。
  傅清风拿出来以后先是匆忙地看了几眼,紧绷着的神情也缓缓地放松了,最后他重重地舒了一口气把信又递还给倾潇月。
  倾潇月和沈方兴的神情随着傅清风神情的改变而改变着,直到傅清风重重地舒出一口气以后,两个人的神情才彻底地放松了下来。
  傅清风又不自禁地拿过身边的杯子低着头喝了一口水,他的眼睛微微的眯着,长长的睫毛在空中颤动了一下,最后他放松地说了一句:“果然不是沈小姐写的信。”
  沈方兴面色一松,也顺口接了一句:“臣就猜到臣的女儿不会这般行事。”他刚说完这句话就被倾潇月用胳膊肘给推了一下,然后他才意识到这句话是多么的不合时宜,但是他已经不能弥补了,便只能尴尬地笑了笑。
  左燕的脸色也放松了下来,她一直没看那封信,自然不知道那位隐士的查验结果,所以精神一直处于紧绷状态,而如今她总算是可以喘一口气了。
  但是就在她彻底放松心神以后,傅清风冷淡的声音传到了她的耳朵里,砸到了她的心里:“现在……是时候检验左燕是否忠诚了。”
  突然解释
  第三十一章
  左燕听到那句话之后,心中一惊略显慌乱地抬起头看了一眼傅清风,紧接着她就回过头哀求地看着倾潇月。
  倾潇月的眸中闪过一丝疑惑,然后把手往下按了按安抚一下左燕,让左燕不要那么慌张。
  左燕看到倾潇月的手势,急忙调整了一下表情,迅速让自己重新恢复之前的镇静。
  倾潇月等左燕的表情变得正常以后才在嘴角扯出一丝笑:“不知太子殿下何出此言?”
  傅清风一直平静地看着两个人的互动,他没有看沈相,京城人皆知沈相十分惧内。这种时候,沈夫人的态度才是关键,沈相不会反驳自己夫人的说法。
  傅清风在心里理了理思绪,才缓缓开口一字一顿地说道:“你们知道本宫为何会突然从山庄处跑回来么?”
  沈相这时倒是说了一句话:“臣猜测是因为小女。”
  傅清风点了点头:“是因为沈小姐。两天前,不,现在应该是三天前了,山庄内部突然兴起一股谣言道是沈小姐因不满婚事而逃婚。谣言的传播特意避开了本宫,一直到父皇听到谣言,本宫才知晓此事。我拜见父皇之时他已经召了大理寺寺卿钟世朝查探此事。钟世朝顺藤摸瓜把谣言的传播者揪了出来。你们知道钟世朝的刑讯能力,一个奴婢不可能会闭紧自己的嘴巴。最后他刑讯出来是……”
  说到这里,傅清风顿了一下,又不满地看了一眼左燕才淡淡地开口:“左燕将沈言逃婚的传言告知了那个奴婢……”
  他站起来,缓缓地踱步到左燕的身边,只不过眨眨眼傅清风的手就放在了左燕的脖子上。他猛地用力,狠狠地捏着左燕的脖子,咬牙切齿地道:“不忠之人。”
  左燕艰难地呼吸着,两只手慌乱地扒拉傅清风的胳膊,缓缓地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话:“我没有。”
  左燕是有武功的,只不过傅清风出手太过突然并且足够迅速,左燕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傅清风给制住了。她的眼睛又不由自主地滑向了倾潇月,哀求慌乱地看着倾潇月。
  沈方兴看着这一番动作,思考了一下才走到傅清风的身边把左燕从傅清风手里拯救出来,然后挤出了一丝笑:“殿下何必这般急切?”沈方兴先是这般说话把傅清风心中的不满安抚下去,然后他才说道:“左燕断然不会将此事到处乱说,怕是……有心人所做的之事。况且三天前小女方才失踪,即便是左燕想要往山庄内传递消息,时间也有所紧蹙。殿下不如坐下,我们好好探讨一番,才能……”
  沈方兴说到这里看了一眼左燕见她一切安好,已经被倾潇月给扶了起来,便定了定心神才又说道:“才能真的确定左燕的忠诚。”
  傅清风收回自己的手,低着头仔细想了想,笑了笑:“有劳丞相了。”
  沈方兴默默地擦了一把脸上不存在的冷汗,才说道:“左燕她在小女失踪以后就被贱内派往了木浦山寻找了我未进入官场前结识的隐士,恐怕没有时间与山庄内部人物通信。若因此便认定左燕不忠诚未免太过儿戏……”
  沈方兴组织了一番语言,才说出这么一段话。
  傅清风听完这番话,先是认认真真地思索了一番,并且在心中假设了若是左燕抽空把那逃婚一事写下来,转给驿站之人送往山庄的可能性,最终他确定这是不存在的。即便是沈言方才失踪就被左燕写下来送到驿站……那也不可能会在不到一天的时间里将信送到山庄。毕竟当时傅清风快马加鞭,不眠不休往京城赶也耗费了一天一夜。驿站之人送信只会比这个速度慢,不会快。
  想通之后,傅清风就笑了笑,将此事排除出去。接着他便想到了逃婚信,他眸子转了转寻找了一番那封鉴定信。鉴定信被倾潇月放在了桌子上,傅清风便走过去把那封信拿到了手里。信封里装有先前的逃婚信,傅清风面无表情地把那封信从信封里拿出来,手一抖把信给舒展开来:“那么这封与小姐笔迹如此相近地信又是怎么一回事?”
  沈方兴忐忑了一番,才战战兢兢地开口:“臣当年与二殿下关系甚笃,以知己相称……”
  说完这句话,他悄悄地看了一眼傅清风,观察着傅清风的面色。却不料傅清风已经看到了沈方兴这番深情,便甩了甩衣袖把信拍在了桌上:“你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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