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讷夫君撩死人(穿越)——微音相呷
时间:2017-10-27 15:36:35

  傅清风腿一软,直接瘫在了地上,再一次问道:“是、她逃婚?”
  沈方兴顿了顿,两只眼睛紧紧地看着地上不敢抬头看傅清风。听到傅清风的这句话,沈方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好像怎么回答都是错。
  傅清风等了等也没等到沈方兴和倾潇月的回答,苦笑了一声,一字一顿地说道:“看、来、是、真、的。”
  他低着头想了想,曾经与沈言短暂的相处还有那句“首先,我们要相信对方”。
  ——你说的让我相信,那么不论发生什么……我都会相信你,一直。
  傅清风想通之后,双手撑着地站了起来。他的脚边依然跪着沈方兴,但是他就没再看沈方兴,而是直接抬脚越过沈方兴往外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他伸出一只手扶着门框,瘦弱白皙的手因为过度用力而泛起青筋:“沈言、在哪里、失踪的?”
  他斟酌了许久还是这样询问道,失踪不是逃婚,他不相信沈言会逃婚,纵使留了信,纵使笔迹是她的。
  沈方兴跪在地上转了身子,才说道:“在京城外的通壹客栈。”
  傅清风点了点头就直接走了。
  沈方兴这才松了一口气,连忙站起来看着在身边站着的倾潇月,叹了一口气:“还好太子殿下未曾与我们计较礼节的事情。”
  倾潇月这时才如梦初醒一般,笑了笑:“太子殿下可没这份心思,毕竟未来的太子妃都失踪了。”
  她的表情很放松,好像完全不知道失踪的人是自己的女儿一样。她说完这句话抬起头,眯缝着眼睛看了看窗外,如释重负地叹了一口气:“有了太子,想必很快就能找到言儿了。”
  “但愿吧。”沈方兴笑了笑,走过去把倾潇月按在座位上,又低着头仔细算了算日子:“三天了,左燕该回来了。你说这事情真的是二皇子做的么……?”
  倾潇月叹了一口气:“是不是,你心里不是已经清楚了么?”
  沈方兴转过身坐在凳子上,拿过桌上的茶壶为自己和倾潇月各倒了一杯水:“如果那封信真的不是言儿写的……那我已经清楚了。”
  “后悔十三年前救他么?”倾潇月拿过茶杯,细细地啜饮了一口。
  沈方兴放茶壶的动作顿了顿,瞥了一眼倾潇月,宽大的衣袖正好挡着她的面色,而她的声音又是平日里惯有的古井无波,沈方兴一时搞不懂倾潇月的意思。然后他装作淡定地把茶壶放在桌上,微微笑了下:“不后悔。毕竟那时若是你看到了也会救他。”
  “你那么确定我会救他?”倾潇月淡淡地嗤笑了一声,把手中的茶杯放在桌子上,转过脸认真地看着沈方兴。
  沈方兴拿起自己的茶杯,淡白色的兰花镶嵌在杯身:“那时,我们已经成婚六年了,我再了解你不过了。”
  倾潇月一时发了愣,淡淡地笑了笑:“你倒是好心肠。”
  “你不也是?”沈方兴把茶杯凑在自己的嘴边,将杯中的水一饮而尽,眸色变得稍微有些愧疚:“我入仕十三年了,你后悔么?”
  明明十七岁那年与你成婚之时曾应承过你绝对不入仕,不让我们被任何东西牵绊,只看着那山那水以及这天下。可转眼你我就已年近四十,虽不至耄耋老龄,但早已失了当年的雄心,在这官场中征战杀伐。
  “你说呢?”倾潇月没有直接回答沈方兴,而是看着沈方兴的眼睛淡淡地反问道。
  沈方兴将手中的茶杯放在桌上,闭上眼睛掩藏着眸低溢满了的伤感:“想来是后悔了,我的不是。”
  “你何时变成了这般模样?”倾潇月走到沈方兴跟前,捏着耳朵把沈方兴从凳子上提起来:“磨磨唧唧毫无从前的影子。”
  沈方兴被捏着耳朵的那一刻,猛地睁开了眼睛嘴里溢出来几声痛哼,接着就转成了杀猪似的叫喊:“我我我,我只是想煽个情……”
  “快点去给我做饭,我饿了。”倾潇月捏着沈方兴的耳朵提溜着走到外面,又一路提溜到厨房。当然,一路上沈方兴都在撕心裂肺地喊疼,只不过倾潇月并不为所动。她用了多大的气力,她自己清楚。
  沈家奴婢很多,大部分看到这副情景也依然见怪不怪地继续做手头的事情,没有一点这事情很稀奇的感觉。
  厨房也有很出厨娘一类的婢女,大家看到倾潇月拎着沈方兴过来也急忙退下,把厨房留给夫妻二人。
  “夫人先放手!”到厨房以后沈方兴才伸出手把倾潇月的手小心翼翼地拿下来,又揉着自己的耳朵,“疼死我了。”
  倾潇月瞪了瞪眼睛,危险地“恩?”了一声。
  沈方兴连忙放下揉自己耳朵的手,转而去拿倾潇月捏自己耳朵的手,还把那只手凑到自己嘴边吹着气,一脸谄媚地问道:“夫人,你手指头疼不?”
  倾潇月淡淡地点了点头,颇有些霸气侧漏:“不疼。”
  “那夫人想吃些什么?小的给你做。”沈方兴亲了亲倾潇月的手,才小心的放开,依然一脸谄媚地笑着,丞相的节操都被扔了。
  两个人经常来厨房,通常都是沈方兴做饭、倾潇月在旁边坐着看,所以厨房也有一张椅子专门为倾潇月准备着。
  “随便吧。”倾潇月走到那张椅子前,坐下来头往后一仰,显得很是自在惬意。
  突然介绍
  第二十六章
  京城大官门前皆有刷马柱,刷马柱上每日都刷着许多的马匹,马匹大多来自各地,乃是当地官员前来拜见朝中大臣禀报各地大事。
  京城好事之人,素来喜欢统计各个大臣门前刷马柱上拴着的马匹,然后再凭着自己的感觉去猜测国内发生了什么事,以此作为酒余饭后的谈资。
  不过最近,这些人就没有再以这些作为自己的谈资了。毕竟最近京城里大部分的官员都跑去度假了,地方上的官员尽管来京城上报也找不到上司,所以各个府邸门前拴马柱上栓的马也少了许多。
  没有马了,这些人也就没有什么证据去分析了,虽然之前的各种分析其实也没什么证据。
  不过京城的好事之人还是在各个官员府邸外盯着,反正闲着也没事。丞相府前也不例外,更何况丞相门前还有一家茶馆,也方便这群人的行动。
  这天丞相突然回了家,这一行人当然也发现了。一行人就三五成群、七嘴八舌地猜测着原因。还没等这群人乱七八糟地猜测出来原因,丞相府门前就又多了一匹马。
  一行人还在想是哪位大臣这么快就来拜访丞相,孰不料很快太子就一脸阴沉地从丞相府门前走了出来。一群人脑中灵光一闪,以为自己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丞相与太子之间不得不说的二三事等在一群人心里蹦跶来蹦跶去。
  不过傅清风并不知道这些事情,他走上前把马绳弄下来,领着绳子也不上马直接往府邸走去。他的表情有些阴沉,一步一走很快就回到了府邸。
  太子府里还有许多的奴婢,傅清风走到太子府就有人接过马绳。他便吩咐那人把马拉到马院里拴起来喂些粮草,然后再送到离这里最近的驿站让旁人继续使用。那人应了一声是便牵着马下去了。
  傅清风也不再管这些事情,只是很快就走到了里卧。现在他身上穿的这身衣服不够便利,所以他便想换一身衣服。
  他素来不喜奴婢们靠近自己,洗澡、穿衣等这些需要贴身服饰的事情,傅清风一直都是亲力亲为。小的时候被父皇母后管教着,奴婢们不会真的让他亲力亲为;但是他出宫自立府邸以后便一直都是亲力亲为的。
  换过衣服以后,傅清风又走到马院。傅清风马院里的马并不多,加上方才他带回来的那个也才五六匹,实在是不像太子的马院。
  先前京中但凡是武将马院里必然会有十匹左右的马来供人使用,傅清风身为太子,马院里的马更多,只不过他素来不喜出门也就留了自己常用的马,把大部分的马都弄到兵部让他们武装骑兵去了。
  傅清风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妥,毕竟他认为此举是他身为太子应该做的。只不过下面的大臣们却不敢冒以下犯上的罪,于次日便都精简了自己家里的马匹。傅清风只给自己府邸留了五匹马,大臣们却不敢这般行事,几乎所有的大臣都只给自己家里留了3匹马左右的数量,其余的全部都拿给了兵部。
  兵部也就不费吹灰之力拿到了诸多马匹,又武装出来了几百精兵。只不过苦了各家的大臣,家里马匹有些紧张,尤其是那些男子多的家庭,没有马骑便只能走路也就少了一个引诱无知少女的理由。
  慢慢地,被富家子弟骗的少女少了许多,这关于风花雪月的话本子却又多了不少,几乎个个未出阁的少女心中都有一个梦想——总有一天,我的意中人会骑着高头大马来迎娶我,也不知道此事于火凰国来说究竟是对还是错。
  这一连串的反应,傅清风当然不知道。他只知道在自己献出多余的马之后,兵部突然收到了许多马匹然后又组建了几百的精兵;他不知道自己读的那些风花雪月的话本子也是因他而出的。
  傅清风许久未曾回来,这日突然回来诸位奴婢们还都在猜测傅清风换了衣服后会先去哪里。各院的奴婢们为此事争得面红耳赤,马院的奴婢们倒是安安分分地做着活、伺候着太子爷方才弄回来的马。
  各院的奴婢们都希望太子爷能够先去自己院里,尽管不能与太子爷发生什么不得不说的二三事,但是架不住太子爷手脚大方,奴婢们可都在等着太子爷赏东西呢。
  马院的人为何安安分分呢?不是因为人安分守己,而是因为太子爷素来不喜欢来这里。别的府中,马院的差事最受人欢迎,因为最容易收到府中主子们的赏赐还有信赖,说不准就一飞冲天成为府中最当红的奴婢。而在太子府,马院是人人都避之不及的存在,因为太子他几乎都不去马院。
  只不过今天,傅清风换了衣服就直接去了马院。府里的奴婢们都在等着看傅清风的下一步行动呢,这突然跑到马院去,惊异者有之、锤头顿足者有之、化身刑部侍郎分析者有之……总之,是让府里的奴婢们都吓掉了下巴。
  傅清风很快就牵了看得比较顺眼的马,还顺手赏了为自己牵马的人几钱银子。牵马的奴婢激动的热泪盈眶,他在这里干了两三年终于被赏赐过了……
  傅清风骑了一天一夜的马,也没怎么吃东西,又累又饿,大腿内侧的皮都给磨掉了。他的身体在叫嚣着休息,他的脑袋勉力支撑着思考。他要早点去通壹客栈查一查,查过之后他才能放心地休息……尽管他的内心觉得就算有什么证据三四天了也已经被人给抹去了。
  他的心里没了希望,但却并不绝望。
  傅清风牵着马走出府邸,才翻身上马。因是在城中纵马奔腾会引起混乱,傅清风便只能骑着马慢悠悠地在城中晃。晃了许久之后他才出了城,然后天高海阔任马飞,只不过大腿更疼了。
  突然寻人(1)
  第二十七章
  通壹客栈距离京城并不远,傅清风骑着马不到一个时辰就到地方了。
  傅清风穿着一身淡青色的长袍,长袍的衣袖上印着白色的花纹,腰上细心地佩戴了一块普通玉佩,全身上下没有一点太子的装扮。
  客栈外面有伙计在招待到来的客人,只不过这会客栈还没有什么客人。那伙计也就显得闲了一些,他见到傅清风骑着马减慢速度走过来,就急忙走上前去。
  傅清风手一松便把缰绳丢给了伙计,让伙计拿着缰绳牵着马往前走。
  那伙计手里拿马绳牵着马走向客栈门口,趁这个空当伙计还询问傅清风:“客官,打尖还是住店?”
  傅清风直着身子坐在马上,不甚乐意让别人知道他说话不大利索,便简洁明了的说道:“住店。”
  恰在这时,马走到了客栈门口,伙计便停了下来,将手往里指了指笑着说道:“客官里面请。”
  傅清风翻身下马,边走边一字一顿地吩咐伙计:“看好本……”傅清风条件反射地想说本宫,但转念一想今日特意打扮成了普通人家来的,便硬生生地转了口:“我的马。”
  伙计笑了笑,连忙应道:“客官您放心吧,小的一定会看好您的马。”
  傅清风这时恰好走到了客栈的台阶处,便抬脚迈了进去没再同外面的伙计说话。那伙计见傅清风已经走进了客栈,便乐呵呵地牵着马往客栈的马棚处走过去。伙计把马栓到马棚里还顺便往马槽里放了一些马料,然后才又回到客栈门前等待下一个客官的到来。
  傅清风踏进客栈,没有先去找伙计开房间,而是先转着头把客栈的一楼给打量了一番。一楼主要是供客官们吃饭用的,这会子一楼基本已经坐满了,诸多饭菜的香气混杂在一起形成一种让人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既是客栈,那么形形□□的人自然比较多。而现在在这里吃饭的,有江湖儿女、也有农家子弟前来吃饭庆贺、还有一些旁的辨不清楚职业的人。既然辨不清职业,傅清风也不斤斤计较这些小事情,左右他今日不是来查客栈是否违反国法的,他只想好好地查一查沈言的事情。
  客栈里的小二已经注意傅清风许久了,寻常客官进来总是直奔小二,打尖的打尖、住店的上楼,并没有说先四处看看一点都不着急去寻找小二。说起来,这番行事的素来只有官府之人。那小二心中有了一番计较,便急忙走上前去,若是官府中人还是应当早些给些银子打发出去,免得误了生意,那就不好了。
  “客官,这是在看什么呢?”
  傅清风听到有人这般招呼自己便急忙收回四处乱飘的视线,仔细地看着身边的店小二,呵呵地笑了笑:“没什么,观察观察。”
  店小二心中一颤,暗自想到果然是官府的人,不过这位为何不穿官服还是自己一人?店小二心中虽然也想到了这一点并且起了一些怀疑,但是他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不过他再怎么怀疑也只是店小二,客栈里除了老板老板娘也就账房先生有些权利,那店小二眼珠转了转决定先带着傅清风去账房先生处,这便急忙又笑了笑:“客官这边请。”
  傅清风一阵疑惑,他可是还没说自己要打尖还是住店呢。但是他转念一想便想到了先前伙计曾经询问过自己,也许这个小二听到了也不一定。既然排除了心中的疑惑,傅清风也就放心大胆地迈开步子跟着店小二。
  店小二带着他往账房先生那里走过去,路上也碰到了一些客官要一些饭菜,店小二都淡淡地笑了笑,应声说道:“得嘞,马上让后厨做。”接着就继续领着傅清风往账房先生那走过去。
  傅清风一愣一愣地:“你不去报菜?”
  “小的记忆力好,”那店小二笑了笑:“小的都记着呢。”
  既是如此,傅清风也就不管了,只四处看着,视线从来不忘某一个地方停留。
  很快,店小二便带着傅清风走到了账房先生所在的地方。
  说是账房先生,除了负责算店里的帐之外,还负责记忆店里有哪间空房和店里已经居住的房里住的是哪些人。简单来说,通壹客栈的账房先生就是负责算账和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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