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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更3000。第九天。
一向勤劳的香香求包养。O(∩_∩)O
今天去喝亲戚的满月酒,回来晚了。
☆、048
柴骏似乎并不打算解释什么,冷冰冰看她一眼,往边上示意:“走。送你回去。”
沈画乖乖依言照做,毕竟不知道那些人是不是真的走了。可没走几步便听见某人小声嘟囔一句:“没良心!”
“你……”的确,沈画承认自己很没良心。可对他有良心就是对自己残忍。所以她宁可对他残忍,也绝不会对自己残忍。
从林子里出来,柴骏将她送回别院,临进院子,沈画回头看了他一眼,终是忍不住说了声:“谢谢。”
柴骏淡淡一瞬微笑,仿佛并未放在心上,“应该的。夫人。”
哎!她居然欠他一命。这该如何偿还?
这晚姜凯回来后居然完全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兴奋地跑到妹妹房里将沈画拖起来千恩万谢,竟然还敢称赞她之后的烟火很是漂亮。
沈画差点儿没哭出来,那可是她与柴骏用生命绽放的烟火,他就没看出什么蹊跷来?果真不是亲哥啊!
他就没想过那样的烟火意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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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柴家四小姐来了,在前院等着您呢!”
第二天一大早沈画正于内院支颐傻笑,沉思和柴骏互相轻薄的正事,听见门房进来通报。想起昨晚那场误会,真是没脸出去招待柴景琳。
可人家来都来了,过门是客,不去见又不大好。
因此沈画唯有收拾好神思,略微打理了一下衣衫,出去见客。
昨晚匆匆一面,又黑灯瞎火,沈画虽仗着目光如炬,瞧出这小丫头颇有姿色,却不如眼下看得仔细。
柴景琳的确肤如凝脂,国色天香,温婉得犹如一只生了锦羽的小锦雀。就连沈画都不由得生出几分怜爱来,他柴家果然都是颜值担当啊!
招呼人家坐下后,沈画吩咐人去沏茶。
柴景琳自打与沈画招呼完,便一直小心翼翼地低着头,半宿莺声燕语道:“大嫂,昨夜令您误会,景琳回去后甚是担忧。因此一大早便琢磨着过来赔礼道歉,还望大嫂原谅。”
这话说得沈画何其汗颜,明明是她没弄清她身份将她当做小三,她尚未开口致歉,人家景琳却抢了个先。真真令她体会了一次无地自容的滋味。
遂想起昨晚说的那番话,猜想她是不是被她吓到,真担心往后落在她手里日子难过,才亲自过府来服这个软。毕竟大嫂嫉妒小姑子与自己夫君感情甚笃,暗下狠手的事不是不可能发生。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也不会独独少了这么一件。
只是这奇事绝不会在她沈画身上发生,遂尴尬呵呵两声道:“景琳妹妹这番话真是折煞我了。其实是我鲁莽在先,妹妹莫怪。”
“不不不,真是景琳的错。昨晚……昨晚因心中有些心事无人倾诉。因此饭后才拖了大哥出门散步。景琳长这么大,唯有他能明白我,自幼便很是依赖于他。没想会被大嫂碰巧遇见,还生出那样的误会来。景琳往后会多加注意。”她说话时小心翼翼。
沈画却听得异常自惭,“哥哥安抚妹妹本就是天经地义。昨晚是我太莽撞了些。好了,既然是误会过了便已过了,我俩别再为过去的事互相道歉了好么?”
原来柴骏在家还担负着这样的职责,沈画真是没想到像他这样一个平素里看上去冷冰冰的人居然还是位知心哥哥。看来她的确对他还不够了解。
柴景琳低着头点了点,“大哥向来沉默寡言,不爱同人解释,时常令人误会他的一番好心。他也总是置之不理。所以景琳担心大嫂也如我二哥那般对大哥误会颇深。景琳深知大哥待大嫂的情意,不想您生他的气,令他伤心。”
嗯嗯,昨晚柴骏虽的确未曾解释过半句,却已身体力行地用行动说明。只是这样的话,沈画不便说与她听,因此笑笑说:“我不曾误会。”
柴景琳终于松了口气,遂招来她的贴身丫鬟,从她手里接过一个锦盒,双手放到沈画面前,“这里面是景琳的一点儿小小心意,大嫂若真没生景琳的气,便收下如何?”
她柴家之人做事还真是耐人寻味,一言不合便送人礼物。明明沈画尚未送她见面礼,她倒反过来送她道歉礼?不过这礼物沈画怎么也不好意思笑纳,遂将锦盒推了回去,“妹妹客气。这礼我收不得。”
柴景琳委屈极了,“大嫂莫非还在生景琳的气?”
看见她欲哭不哭,急红了眼睛,沈画忍不住扶额,“好!我收下便是。”
若一连两天让人家不痛快,将来在柴家还用不用混了?好歹得给自己留个说得上话的,沈画觉得既然是道歉礼,定然不会贵得离谱。
柴景琳立马欢喜得紧,眼里的盈盈泪珠尚未抹去,便起身打开盒子,从里面取出一白玉镶金的镯子,亲自拖过沈画的手,尚未等未来大嫂出声便替她咔嚓一声戴上。
之所以是咔嚓一声,乃是因这镯子做得十分精妙。它是由两段羊脂白玉镶金连成,一边做了活扣,刚好与沈画手腕一般大小。既不浮夸,又很贴服低调。
沈画素来不喜欢在手上戴这些饰品,琢磨着等她走了,再取下来收好。
却听这丫头拍着手笑道:“总算是哄得大嫂收下了。”
这话听上去十分蹊跷,沈画一琢磨,觉得有点儿不大对味儿,遂问:“莫非这镯子……是你哥要你送来的?”
她虽对燕国送礼的规矩并未了解得十分透彻,但基于前世的一些记忆,总觉得送手镯、项链或是戒指之类的饰品,一般除了父母、闺蜜,至少也该是男盆友才该做的事。而她与景琳不过认识短短几个时辰,尚算不上闺蜜,她便送她这样贵重的礼物实在有点儿不可思议。
柴景琳心情愉悦,因此直言不讳,“大哥时常将这镯子拿在手里呆呆望着,早就想将它送给您了,可又担心您不会收下,即使收下也不会戴在手上。因此今日一早便来拜托我将这事替他办了。大嫂,您可别怪我哦。这镯子是大哥特地命人打造,取不下的。恐怕您要戴它一生一世。”
一生一世?柴骏居然想用这么个破镯子套她一生一世?这如意算盘还真是敲得挺响。
等柴景琳走后,沈画试了很多方法,竟真的没办法取下。这镯子做得将将如她手腕大小,即使抹上皂角也滑不出来,除非她会缩骨这种绝技。虽有扣,却是个死扣,且暗藏玄机,十分巧妙。若非要取下仅两个办法,要么毁了镶金,要么剁手。
但若她毁了镶金,便不算原物奉还,他自有借口不收。剁手,那还是上辈子才有过的念头。
罢了。横竖不过两块羊脂白玉,想来在柴骏眼里也不值几个钱。沈画觉得何苦为难自己?
不过这丫头过来倒是给她提供了一个可靠的“消息”,原来柴骏与他二弟不和?基于敌人的敌人便可暂时做朋友这一原则,沈画又赶紧给萧誉写了封信,命人偷偷送回燕京。
午后折腾累了正于房中小憩,听见小翠进来传话,说行宫那边将将送来皇后懿旨,宣沈画今晚与一众重臣家未出阁的女儿们夜宴。
看来该来的避不开,也推不掉。好歹人家是皇后,且邀的不仅仅是她一人。
因此沈画又倒回床上睡了一会儿,养足精神应付今晚的事。
醒来时习惯地抬手抚上额头,却感觉手腕沉甸甸的。这才想起腕上多了个摘不下的镯子,不觉一瞬失笑,喃喃自语,“你又算到什么了?怕我今晚被人笑话是么?”
原来是这用意?不得不说,柴骏的确有过人之处,从来算无遗策。未免晚上吃错东西,沈画早早吩咐罗妈妈准备了食物垫底。
吃完,让小翠仔细收拾了一番,算着时辰出了门。
路上遇到同去赴宴的柴景琳,因此准姑嫂二人,遂结伴同行。
来到皇后设宴的那处宫阙,里面已莺莺燕燕到了二十来人。想来均是今晚来做陪衬的,不知有什么大戏登场。
自进京,沈画便与这些世家贵族女子无甚交往,为避免有人向老爹行贿,平日里府中除了军方的人和一众亲信也很少有人能进沈家的门。
不过自上次萧誉给她讲了那个“鬼”故事之后,沈画对这些女子的态度又多了几分理解。能镇住鬼的人,估计比鬼还可怕。所以人家怎么会主动与她交往?
这里极少数挂得上脸的,也都是武职官员家的女儿。可人家虽出身行伍,却个个都挺“上进”,“出污泥而不染”。不像沈画,整个一女汉子。所以道不同不相为谋,即便认识也是点点头这样的泛泛之交。
倒是柴景琳热情地替她引荐了几位,沈画打过招呼,便在一旁杵着听她们小声议论。
此时身边有一位十四五岁的小姑娘,据说是新任工部尚书家的千金,想来之前因朱林一事,原工部尚书已被燕帝革职查办。这丫头的父亲正好填了这处空缺,将将荣升二品,因此眼里有些得意之色,趁着皇后尚未到来,小声问景琳:“景琳姐姐,您猜今晚皇后娘娘宴请我们这帮京中的贵族女子,是不是欲替太子殿下再寻几名侧妃?”
柴景琳皱起眉头反问:“是么?”
看上去很是担忧。
这时旁边另一小姑娘道:“我等均是这般猜想。”
柴景琳看看在一边心不在焉状的沈画,摇了摇头,“我想应该不会吧。若真是这样,又岂会请我大嫂?她可是与我大哥已有婚约。”
嗯嗯,沈画着实尴尬,这两日柴骏夫人夫人叫她,许是已听习惯,因此昨晚和早上这丫头称呼她一声大嫂,沈画便没有及时予以纠正,没想她背地里叫叫尚不满足,竟当着这许多人的面叫了出来。
这帮女子方想起沈画的另一个身份,可以说是神色各异。但没一人的表情值得欣慰,或许个个都觉得她配不上柴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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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珠海这边天气真的恶劣。
台风刚过去,接着又是暴雨。
昨晚又把附近的网络弄坏了。
还好有手机热点可以供笔记本发文……
☆、049
沈画本想寻个机会将柴景琳拖去一边叮嘱几句,不曾想身边碰巧有人经过将这话听了去。
其中一位身材高挑,穿金戴银的富贵女子,缓缓踱至沈画身旁,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轻哼一声,“你就是沈都督的女儿?听说你父亲乃是名山野村夫,不过是立了些战功,才爬到如今的左都督高位,但也不是什么金贵之人。若不是看上他手里的兵权,丰城侯怎会这般没眼光看上你这粗野丫头?娶回家,也不过是摆设罢了,竟在此耀武扬威。”
这话说得沈画实在冤枉,她几时将柴骏摆出来威风过了?她何须一定要靠他来光耀沈家的门楣?这人看不起她不要紧,却对老爹出言不逊,实在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遂笑笑请教道:“不知姑娘是……”
“就凭你也想知道我是谁?笑话!”这女子颇有点目中无人,白眼翻得那叫一个尽力。
许是见有人这般对沈画,柴景琳在旁介绍道:“她是三殿下正妃娘家的胞妹,户部尚书的嫡次女。名唤齐梅。”
沈画不知景琳是不是故意气她,是真单纯到不懂得照顾人家的身份,才将人家的裙带关系一并说了出来,引得附近的妹子们掩嘴偷笑。说起来户部尚书也不过是二品京官,比起老爹左都督尚要低上整整一品。
沈画听完,笑了笑,怅然地说,“的确。我爹不过是一山野村夫,不过如今却也算位极人臣。比之京里不懈努力了大半辈子的人,确实幸运了些。招恨也是很自然的事。我素来以他为傲,正是他这般深得皇上信任,我方能有如今这门人人看着眼红的婚事。我虽是粗野了些,好歹也是他的嫡女,且还是独女,自幼不用与人争宠,活得也算自在,自觉非常幸运。兴许丰城侯的确是看上了我爹的兵权,不过还好我值得他一用,至少还能让他看得上眼,主动上门求娶。其实我挺知足的。比起许多需要为将来努力的女子,我真的很幸运。”
如果之前听到的话都是真的,齐梅这么郑重其事的打扮,估计也是希望在燕谨面前露下脸。
尚未等齐梅有什么反应,柴景琳便皱起眉头遂语重心长道:“大嫂,您何必与这样的人一般见识?我大哥可是真心待您,什么兵权不兵权的?他怎会在意这些?今日出门他还千叮万嘱,一定让我照顾好您。您若在此受了闲气,妹妹我回去真不知如何向大哥交代呢!”
齐梅看看她,再看看沈画,半张露在外间的脸顿时有几分绿,“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个侯爷么?我姐姐怎么说也是郡王正妃,今晚皇后娘娘怕是会替太子殿下择选几位侧位相伴,谁稀罕区区一位没有正职的侯爷?”
哎!沈画不觉长叹,“的确。有的事我羡慕不来。真心祝您今晚能得太子殿下青睐。”
她实在不想与这样的女子多费唇舌,既不想再有人评论自己的老爹,也不想连累柴骏被人看不起。口舌之争不过是借别人的口来贬低自己,这么不划算的蚀本生意,沈画的确不屑,方才不过是一时之气,稍稍冷静便不想再争。难怪柴骏平时不喜欢多嘴,与这些人多嘴实在多余。或许一开始就不该搭理。
许是这齐梅以为最终在口头上胜过了她,娇哼一声,转身离去。
沈画正担心她扭了脖子,却听柴景琳捉住她的手低声问:“大嫂,莫非您真羡慕她?太子……太子殿下有什么好?”
这丫头……
沈画方才还觉得她聪明伶俐,怎一下又糊涂了呢?这事可不能让她不清不楚地带回去,毕竟她与燕谨的确有那么段过去。若是被她大哥听了去,还不知会生出什么麻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