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真绝色/公主衣袂之下有乾坤——逗猫遛狗
时间:2017-10-05 17:36:54

  
  小厮连连点头,跑到前面传话。政令一下,士兵齐齐抽刀,血腥嘶喊弥漫,一片炼狱。
  
  西北郡守站在府门口,沟壑纵横的脸带着沧桑,浑浊的眼眸透着绝望,他辛辛苦苦守了一辈子的西北如今变成一片人间炼狱,第一次彻底对着楚良绝望,他无颜面对西北百姓,更无颜苟活。
  
  树林中,疾驶的马匹停了下来。黑马上的蒋深手勒缰绳,看了眼茂密的林中,“出来!”
  
  风声一过,树叶摩挲莎莎作响,林中又恢复了寂静,蒋深蹙眉,以他们的速度,那小童根本不可能追上来,但他的确没有看错,那站在密林深处的人确实是那小童。
  
  林中没有动静,蒋深若有所思的转过头,看着那随行引路的武将,“你确定没有走错了?”
  
  那武将擦了擦汗,他如今也不知这条路到底是不是对得了,毕竟周围的一切都变得陌生,耳畔莎莎,武将看到蒋深身后的一处密林,当一道声音出入耳中,心里的狐疑却不见了,点了点头颇为坚定道:“没错,属下记得是这条路。”
  
  蒋深垂眸,一手勒紧缰绳,一手将倏然将马鞭甩出,而后踏马起身直逼密林一处。
  
  小童正凝神暗示那武将,对突如其来的攻势避而不及,双手被缚之际,双目嗔圆,“放开我!”
  
  蒋深看着这个与他家乖乖极为相似的小脸,心里狐疑,熄了出手教训的心,只是将人提起,“为什么跟着我们?”
  
  小童小脸涨红,闻言瞥了一眼那引路的武将忙,不做一声,蒋深蹙眉猛然想起一事,看向那面带疑惑的武将,将小童提起重新上马,看了看星斗,他们怕是已经偏离了路线。
  
  本以为是朝堂下来人救灾,但没想到带了的却是杀戮,没有任何防范的西北流民乱做一团,妇孺横尸,一片惨像。
  
  大部分流民逃到城外深山躲避,屠杀流民也到了最后的围剿。
  
  暗夜来临,得了吩咐的将士手提火将山林包围,明火靠近,看到山下隐隐冒出的火光,山上的流民更为惶恐,原本安居于一隅的百姓因为战乱颠沛流离,失去了家园和田地的百姓,唯一的依靠便是朝堂,如今却落得被赶尽杀绝的境地,山上流民望着山下的火光心里悲愤。
  
  柴火堆积,山上已经开始烟雾缭绕,流民中隐隐有人开口,“生为楚良百姓,到头来楚良如此待我,都是一样的死,不如我们死的壮烈些,冲出去与他们拼了!”
  
  一个两个的声音如此,彷徨之中的人们不由心里动摇。
  
  山下的柴火已经堆积好,围在山下的武官下令,“烧山!”
  
  山上流民商量突出重围时,火把也渐渐靠近柴火,箭弦紧绷,双方似下定最后的决心。
  
  “住手——”
  
  声音响起之时,一人驾马靠近,火光晦明晦暗中,黑马抬蹄长嘶,落蹄之际只见黑马之上的人一手抱着一个已经睡着的小童,一手勒紧缰绳,眉目稍沉。
  
  怀里的小童无意识的扭动了两下身子,引得蒋深低头,而后压低声音,扫视一众手持火把的士兵,“撤兵!”
  
  声音沉冷,连心有反对的几位副将也歇了劝阻的心,一时间深山脚下的士兵纷纷列队。
  
  西北流民被屠杀过半,驻守西北三十载的郡守悬梁自尽后流民中起了大大小小几次叛乱,蒋深面若寒霜的听着将士的汇报,流民大多数都是楚良百姓,但其中不乏有借势起乱怀有不轨之心的人,若他尚未入仕,并不反对生乱,但……蒋深起身,看着京中的方向,但他喜欢的人在京中,他要护她平安,他要为两人的未来努力。
  
  既然局势已经恶化,必须极力弥补,但在此之前……蒋深看着揉着眼睛从内室走出来的小童,面色严肃。
  
  小童或许是因为睡了一觉,粉嫩的小脸有些潮红,小手揉着眼睛从房里走出的模样极为乖巧可爱,全然不是白日里那面色阴沉的孩童,摸着门沿,迷糊的张望着,粉唇一启,“娘?!”
  
  看了半晌也不见自己的娘亲,小童扁了扁嘴转过头来,待看到室内端坐的男子小脸沉了下来,小嘴一张后又顿住,似是从迷糊中清醒过来,环视一圈后冷哼道:“放我离开!”
  
  蒋深眼眸看向那锦袍小童,身上锦绣素绒,周身的物件都是难寻至宝似是官宦皇室之子,年纪尚幼武艺不俗,他思索了一路也没有想出这小童的身份。“你是何人?”
  
  小童别开眼睛,不屑道:“你没资格知道我的身份。”声音还带着奶气,但面色已经布上了寒意。
  
  蒋深蹙眉,他能感觉到这小童对他的敌意,一路用惑人之术引得那引路武将将他们带到错路,路上几次三番的对他们下手,他怎会感觉不到他对他的恨意,寒着脸起身走近,蒋深附身看着那小童,“你知我此行去西北平乱,却一路阻拦,你可知因为你的一事意气死了多少百姓?”
  
  蒋深神色严肃,声音沉冷,小童年纪尚幼眼底略过惧意,却固执与他对视,怒道:“死就死,贱民而已,与本王何干!”
  
  蒋深自是注意到他言辞中的疑点,但看到小童眼里的阴郁时却顾不得其他,怒上心头,将人提起,退下裤子,一气呵成。宽厚的手掌打在雪白的屁股上,落下重重的红痕。
  
  蒋硕的手劲不轻,小童却不吭一声,直到被蒋深放下时涨红着小脸笨拙的提着自己的裤子,“你这草莽,休想让我娘再嫁给你!”
  
  看他笨拙提裤子的模样,蒋深只觉怒气散了不少,但听到他口中的话时,蹙眉道:“你年纪尚幼却如此心狠手辣,你爹娘不肯管教你,那我便替你爹娘管教你。”
  
  小童小脸通红,眼眶带着泪意,却固执的不肯眨眼,待裤子被替好时猛地发力,泥鳅一样的在蒋深手下逃走。
  
  蒋深起身看着那小童逃走的方向,吩咐隐在暗处的侍卫道:“跟着他。”
  
  蒋深身边的侍卫自从他成为占山的草莽后便被他安排去了蒋家军营历练,此次入仕他将人召回为得也是为以后铺路,他若正大光明迎娶他家乖乖势必重权在握,身边需得有自己的人。
  
  闻言蒋城点头,悄无声息的离开。留下来的蒋毅疑惑的看去,心里狐疑要不要给蒋家几位长辈知会一声,但看到自家主子沉下脸时不由垂下头。
  
  蒋深瞥他一眼,双手交叠靠在门边,“休要乱想,他不是。”那小童身上隐隐透出的熟悉之感,就像梁实说的那样,那小童的模样与年幼时的自己太像,若不是肯定自己没有女人,他都有些怀疑……他倒是想与他的乖乖生个儿子,女儿他实在想不出如何养,但从那小童身上,他倒想好了如何养儿子。
  
  想及此,蒋深勾唇,他离京很久了,应该速战速决了,看着那烟气未散的山林,蒋深颔首:“随我去那深山一探。”
  
  朝堂所求不过是安逸,百姓所求不过是保命,恰恰这朝堂所求与百姓所求矛盾,他既然不想为那楚良皇帝滥杀,势必从中取衡。
  
  山林葱郁间,掩着口鼻的流民怯怯相商。
  
  “那皇帝老儿视我们如蝼蚁,不如我们拼上一拼。”
  
  “说得对,官逼民反!”
  
  “我们自己做皇帝!自己说了算!”
  
  “这么好的事?算我一个?”一道突兀的声音插.入,不同于众人的慷慨激昂,这低沉的声音带了几分戏谑,惊异过后,衣衫褴褛的流民纷纷寻声望去,树枝之上,葱郁之下,一人卓然而立,棱角分明的俊颜面带笑意,却莫名令人心生畏意。
  
  良久有人磕磕绊绊的开口:“你是何人?”
  
  蒋深从树上跃下,依靠着树干,勾唇一笑,“明日要屠杀你们的人。”
  
  声音一落一片寂静,而后只能听的见吞咽之声,蒋深扫视着哑然失语的众人,垂下眼帘,“想要反需得有兵器,需得有粮食,需得有有勇有谋,不过现在看来你们似乎什么都么有。”
  
  他话中的内容委实可恨,众人却不敢反驳,蒋深脸色一沉,声音一凛,“若想活命便照我的话做。”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甜了,这一章小童身份明显了。
今天还会更一章,估计会晚点。
  ☆、026
  
  西北流民被悄无声息的屠杀,不论过程如何,无瘟无乱左右是解决了朝堂一大祸患,此番平乱的将领比预估还早的回了京。
  
  大殿上皇帝封赏后朝臣便各自散去,蒋深回府后换了身衣衫看了眼天色正想着再晚些便去瞧人时门口的管事慌慌张张的迈进门来。
  
  听了管事的话,蒋深眉头一挑,看着远处走来的人复而垂下眼帘摆了摆手挥退那管事。
  
  管事点头却面露难色,嘴唇一动,“爷,咱们与皇室不能……”
  
  “下去吧。”
  
  来人已经走近,管事再不多说,作了两个揖回身吩咐下人,“上茶”。
  
  来人月白青袍茶树纹缎锦,丹青莽靴,一派清淡,面上挂着浅浅的笑意,“不必了,本宫素衣而来只是说些话罢了。”
  
  蒋深清楚这位太子今日过来的目的,或者说自从他受命领兵平乱便知道回京之日这位太子会过来。
  
  “请。”
  
  夜色因着橙日余晖的褪去而渐浓,巷子里零星的小贩也都散去。
  
  高耸的墙头扑簌簌落下许多石子灰尘,两只白皙的小手搭在墙上,接着毛茸茸的小童自墙后露出头来,乌溜溜的眼睛环视一圈后娴熟的翻过墙头,小小年纪却有着不俗的武艺。
  
  安稳落地后像模像样的拍了拍身上些许的尘土,闪躲间进了一处院落。
  
  枝翘将香炉的里香掐下一角,回身问道:“公主近些时候睡的不安稳,今日便少点些熏香吧。”
  
  窝在床榻里的孟玄泠眼睛微眯,已经有些半梦半醒,蠕动了两下嘴唇似又陷入睡梦,这些天忙着处理王府的事已经许久没合眼,誉王虽然是她名义上的公公,但既然是她公公甭管她是嫁进誉王府一天还是一年,这礼制也要一样不落,再加上誉王妃因着她那弟弟掏空了钱财直接一病不起,好嘛,她想装病应付过去都没有人家快,胡思乱想间,孟玄泠昏沉沉睡去。
  
  熏香弥漫,室内的呼吸变得平稳时,扇门被轻轻推开一个角,毛茸茸的小脑袋先伸入房内,确认安全后鱼儿一样钻入。
  
  因着几天的赶路,小童身上的本是白净的衣衫此时有些灰扑扑的,鬓发也不似以往那般整洁,皙白的小手上也有了些血痕,钻入内室后,看到既熟悉又陌生的女子时,心里的委屈一股脑的涌了上来,快速出手封住床上之人的穴位,小心翼翼的合衣窝进女子的怀里,大眼一瞬不瞬的盯了半晌,眼眸通红的糯糯开口:“娘,单儿手好疼,屁股也疼,他打我了。”
  
  孟单平日里作威作福,但在娘亲面前便完全暴露了自己的脆弱,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突然出现在这里,甚至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回去,因为自小成熟的早,所以能够冷静的面对这一系列的变化,但面对一直宠着自己惯着自己的娘时他再也忍不住,将一路上自己心里憋闷的委屈和惶恐一一诉说,小手抹了把眼泪,声音沙哑,“娘,你别嫁给他,我不喜欢他,他打我。”在外枭狠的小童在自己娘亲面前只是受了委屈的稚子,彻底卸下心里的地方诉说着自己的委屈。
  
  女子睡得香甜,室内只有孟单断断续续的控诉和抽泣,许久待那委屈消散,孟单小心的握住自己娘亲的手,抻着脖子够来够去,终于吻上娘亲的下巴,喜滋滋的在娘亲的颈窝蹭了蹭,舒了口气,年轻时候的娘亲与生下他后的娘亲一模一样,一点变化都没有,都是一样的好看,应是他见过最美的女子,看了又看,想起一事,小小的眉头又蹙紧几分,若娘亲不与那人在一起也不会生下他,不生下他就不会为难受人要挟,若是他改变这一切,是不是娘亲仍旧能够自在的生活?
  
  抬起头,孟单有些犹豫的伸出手想要去解开娘亲的穴道,而后又是一顿,可是……可是那样他便不会存在,他舍不得见不到娘亲。
  
  犹豫踌躇间,院落传来响动,孟单耳朵一动,秀眉一蹙,精致的小脸陡然变得严肃。
  
  蒋城一路追赶那小童,却被半路甩掉,被一个年纪不过四五的黄发小儿甩掉实在难以启齿,但那目光向他看来时,只得硬着头皮开口:“爷,是属下疏忽。”
  
  将那太子送离后,蒋深向着誉王府走去,闻言冷笑回身,“怎么?认错快是想我免了你的罚?”
  
  蒋城面上火辣,咬了咬牙,“属下不敢。”
  
  “那还不快去寻人。”再不看人,蒋深跃上墙头。
  
  熟门熟路的向那院落走去,推门进门时看到床上穿着粉红素衣的人正怒目的看着他,虽不知这是因那哪般,但却忍不住心头一软快步走近,“乖乖这么晚还没睡可是在等我?”
  
  孟玄泠咬唇,怒瞪来人,誉王突然离世,她这些天都没睡好,今日好不容易睡的香甜,却被他那推门声惊醒,如何不气,“我要睡觉,你快走。”头发凌乱,说话中带着脾气,意外的娇憨,没看见她许久,蒋深哪肯离去,走近时便已将人捞在怀里,心里百转千回想着借口拖上一拖,“乖乖不是托我训练些侍卫吗,今日过来便是因着这事。”
  
  孟玄泠闻言眉头稍展,侧过头看向他,眼底一喜,“可是训练好了?”
  
  她面色依然红润,甚至比他离开更加丰腴了些,想来他不在对她来说也没什么影响,心里稍有失落,握住那两只小手心里赌气的揉捻了两下,粗粝的大手在小手上揉出些许红痕后又颇为懊恼的放松了力道,怎么他的小人这般娇嫩。
  
  孟玄泠心里惦记着那些侍卫,并未注意他的动作,只因着他半天不答话有些恼怒,“又来骗我?”
  
  人儿小脸因着刚刚的熟睡带着红晕,美眸透着水润,这厢一生气粉唇翘起,真真让人喜爱,蒋深喉结一动,忍了又忍,只吻了吻那小手,“明日便给乖乖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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