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真绝色/公主衣袂之下有乾坤——逗猫遛狗
时间:2017-10-05 17:36:54

  
  丁落点头,“殿下,那若那位公主没有您要的东西呢?”
  
  李珣理了理衣袖,不抬眼眸道:“问那么多做什么。”
  
  丁落哑然,有些晦涩地低下头,李珣淡笑上前,“没有自然是杀了,如今大燕内乱,她死便是将兵力输送大燕最好的契机,知道了,可满意了。”
  
  丁落面颊一红,眼眸由失落变得明亮,“殿下放心,我一定劝公主邀请那位大燕公主一同前去。”
                         
作者有话要说:  不行了,我眼睛都睁不开了。
  ☆、029
  
  拾花酿春,烹雪煮茶最是雅致之事,各个府邸的夫人们年年这个时候都要去道观请些茶水,姑娘们也都欣喜于那道观后山上的一方梅林,每每都会折些回来做簪花。
  
  落雪素白,身披狐裘的少女折枝灵动,曾经被做成一副画在楚良内外广为流传,也让这烹雪煮茶成了楚良的一大特色,当时的皇后也是雅致之人,特赐名饮雪宴。
  
  既然是姑娘们去的地方自然没有孟玄泠什么事,像模像样的喝了口茶,在枝芍期盼的眼神中缓缓开口:“歇了心思吧,明面上是融雪品茗实则不过是夫人们给自家小姐公子相看人家,本宫去做什么,去吧,回了沈郡主的信吧。”
  
  枝芍是看过那素雪之下美人折枝取花的画像的,年岁又小难免生出去瞧瞧的想法,如今自家公主没有意思去,便不敢多说转身离开,但刚刚迈出门槛便看到枝翘匆匆走进门。
  
  枝翘娥眉紧蹙的进了门,咬着唇畔上前,“公主,安宁公主遣人过来了。”
  
  孟玄泠手下一顿,捻了两个葡萄干,看了眼站在门前的丫鬟,懒洋洋的靠在椅榻上,“让她进来吧。”
  
  来人面容清秀,粉衫馨绒夹袄,大大方方的进了门,恭恭敬敬拜了礼,而后才低眉道:“奴婢见过公主,奴婢是安宁公主身边的丫鬟丁落,那日得意楼不欢而散,皇后听闻责了公主的不是,我家公主心里有愧特意让奴婢过来给您赔个不是。”
  
  赔个不是?孟玄泠垂眸用帕子拭了拭手,那安宁跋扈成那个样子可不像是能向她赔不是的人,放下帕子,看向那拜礼的丫鬟,低眉顺目倒是瞧不出些个什么,“口舌之争罢了。”
  
  丁落抬首笑道:“早闻公主大度温婉,难怪我家公主想要与公主结交。”说话间丁落转身拿过身侧小丫头手里的请帖,“公主嫁进咱们楚良,事务繁杂,还未曾瞧瞧咱们楚良的习俗,公主不妨出去瞧瞧这饮雪宴,也当散散心了,我家公主特意嘱咐奴婢务必将这请帖交于公主,期盼着那日能见到公主当面给公主赔不是。”
  
  孟玄泠看着那呈上来的烫金请帖,安宁这哪里是心怀愧疚,分明是一招不成再生一招,抬起眼眸孟玄泠正要开口拒绝,便看到那抬首的丫鬟项颈间一道红痕,她虽不熟悉风月,却也曾见过。
  
  上下打量一番,孟玄泠笑的灿烂,身为安宁公主身边的丫鬟却与男子私相授受,倒是有趣,似察觉了她的眼光,一直含笑的丁落不自在的摸了摸脖颈,眼眸有一瞬的惊慌,忙低头开口:“公主,奴婢还要回去复命,便不相扰了。”
  
  孟玄泠眼眸盯紧,笑道:“好,本宫那日一定回到。”
  
  听了孟玄泠的话,房内的几个丫鬟面色不一,丁落松了口气拜礼离开,枝翘眉头紧蹙张望着丁落走远忙上前,“公主,那安宁公主不怀好意,您为何要去。”
  
  孟玄泠起身,舒展了手臂,她倒是想躲,但她要做的事哪是躲来躲去能成事的,除了沈玎珰和李珩,如今又多了个安宁,她总不能一直躲下去,她多防着些就是了,更何况有了突破口,看了眼忧心忡忡的枝翘,孟玄泠回身含笑:“去查查那丫鬟。”公主身边的丫鬟与人私相授受,倘若那丫鬟能为她所用对付安宁便事半功倍了。
  
  皇宫中,托腮望着外面阴沉沉的天空,安宁懊恼的低下头,手指沾着茶杯里的水,不知不觉便在桌子上写下一人的名字,她没有喜欢过人,从不知喜欢一个人这般煎熬,那人的出色有目共睹,连父皇都称赞,为何母后不许她喜欢那人。
  
  这厢烦恼间,外面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听到叩门声,安宁擦了桌上的水痕,“进来。”
  
  丁落慌张的掩了掩领口,从誉王府回来她便先回了趟房里,看到镜中脖颈处若隐若现的红痕暗自懊恼,换了衣衫后才过来复命。
  
  安宁等了半晌不见丁落说话,抬眼看她面色发白,撅了撅嘴嘴叹息道:“她不去?那算了吧,本宫不屑用哪些下作手段对付她,下次莫要提馊主意。”她早就料到孟玄泠不会答应她去什么品雪宴,毕竟刚刚闹了口角,她防范她还来不及呢。
  
  丁落平复了心绪,扯了扯嘴角,“公主莫要气馁,朝颜公主答应了。”
  
  安宁睁大眼眸抬起头,“真的?”而后咬唇,眼神有些游移,她虽恶名在外,却从未做过这样害人之事,心下有些犹豫。
  
  丁落点头笑着上前为自家公主捶着肩膀,“公主,既然朝颜公主答应,我们的计划就成了一半,再说公主又不会真的害人,不过是吓吓她罢了,如此那位公主失了名声,蒋大人与她便再无可能。”
  
  绞着手里的帕子,安宁咬唇,她又没真的想要夺去朝颜的清白,不过是吓吓她,她有什么心虚的,更何况……想到那日见到她带着簪子的模样,心里一涩,握紧拳头,“好,去布置吧,她一个寡妇本就不应该勾三搭四有违女德。”
  
  丁落松了口气,点头道:“是。”
  
  月老观香火旺除了因着年年饮雪宴这一活动外,更重要的原因是一些流芳百世的佳话,才子佳人两相配,总会惹得遐想,赵闯搔了搔头,蹲靠在道观的墙角,听着身旁瞎乞丐口若悬河的讲着传闻中公子小姐们的风花雪月啧啧长叹,月老他老人家这是把他的红线拿去剔牙了吗?好歹让他也尝尝荤腥啊。自打深哥有了嫂嫂,他这颗小心也跟着骚动。
  
  胡思乱想间,余光瞄到了停在观前的几辆马车,赵闯忙起身要走,腰带却被人扯住,赵闯回身,那瞎乞丐嘿嘿一笑,睁着一只眼道:“公子也听了半晌了,也该给些个赏头吧。”
  
  看那厢马车上下来的粉衣丫鬟,赵闯定睛确实是他小嫂嫂身边的树枝,今日深哥又是脱不开身,让他跟在小嫂嫂身边保护,他哪敢分神。忙胡乱摸了两下身上,扔了两枚铜钱出去,跳上墙头隐蔽一处。
  
  就着丫鬟的手下了马车,孟玄泠含笑与一众小姐打了招呼便随着引路的小道姑进了道观,上一世她不曾来过这月老观,看着这布置倒也新鲜,因为饮雪宴这一习俗,观里来往的不只是官家小姐夫人,还有商贾富户的女儿家,所以道观后山有专为侯门女眷设的亭台,以便赏雪烹茶。
  
  孟玄泠进入后院的藤堂便看到安宁魂不守舍的脸,心里呲笑,这人心里有鬼倒是全写在脸上了。
  
  因为安宁几次与这大燕公主生口角,院内的小姐们不敢上前搭话,反倒是沈玎珰笑着上前相迎,“那日我去帖子,公主不肯前来,如今是改了主意?”
  
  沈玎珰话一落,不待孟玄泠说话,自后方便传来轻笑,安宁笑着跳上前,“原来沈郡主也递了帖子,倒是巧了,本宫去帖时也未听朝颜公主提起,朝颜公主今日肯来想来是原谅了本宫那日的失礼了。”
  
  听了安宁的话,沈玎珰脸上的笑意减去了不少。
  
  孟玄泠不理两人的暗自较量,微微一笑,“来的路上听说后山这会刚刚扫了雪,不如这会便向亭子去吧,我们大燕甚少见雪,还没尝过这高山烹雪的滋味呢。”
  
  安宁公主和沈郡主之间的气氛委实不算好,生怕两人又闹起来,主事的夫人笑着接道:“是啊,我们早些上山,到晌午时刚好吃点心喝茶。”
  
  安宁心中有事,顾不得与沈玎珰争辩一二,率先挽上孟玄泠的手臂,“那日是本宫胡闹了,一直想着给朝颜赔不是呢。”
  
  孟玄泠垂眸看了眼臂弯处的手,红唇一扬,她倒要看看这安宁要耍什么把戏。
  
  一众人走走停停,道观以梅林闻名,小姐们到了山腰便各自散去,而山脊上的八角亭内,红炉烧的正旺,远离了其他亭子的一众小姐夫人,这坐落在山脊的亭子虽然偏远,但更静寂确实是赏雪的最佳去处,一眼望去都是妙景,除了走来走去坐立不安的安宁。
  
  安宁回头见孟玄泠神色淡然的品茗心里跟更是焦急,思索着丁落去了那么久怎么还不回来,高山上这么冷,她布置的人早些过来,她也能早些离开。
  
  比起安宁的焦急,孟玄泠恬淡的品茗赏雪,来都来了,自是要把这美景看进去才不虚此行。
  
  将茶杯里的茶饮尽,孟玄泠未看那坐立不安的安宁一眼,对着枝翘道:“斟茶。”
  
  枝翘吞咽一下,也不知该夸她家公主胆大还是劝告公主一番,总归还是听话上前,步履匆忙间状似失了重心一般踉跄几下,手里的翠微壶一歪,茶水便尽数落在安宁身上。
  
  安宁等着她丁落过来,心里想着事不妨被人兜头浇了水,猛地跳起,就要破口大骂,孟玄泠忙上前擦拭,“这丫鬟太不小心了,这天寒地冻身上湿了了如何是好,不如我们先回去吧。”
  
  安宁闻言压下怒火,强强一笑,“不碍事,这时候景色正好,再看看吧,本宫难得出一次宫。”
  
  孟玄泠心里暗笑,到底是被人宠着的人,做点坏事也藏不住,“公主现下不回去,只怕这衣襟便要结冰了”
  
  安宁抬头看了眼茫茫白雪外,心里焦急丁落怎么还不过来,明明现在正是四下无人的好时候,心里烦闷看了眼含笑的孟玄泠气恼道:“将你的外衫和狐裘给我,你还有旁的狐裘,这个先借给本宫御御寒。”
  
  枝翘咬唇,本想出言阻止,但见到自家公主的眼色便闭了嘴,孟玄泠好说话的将狐裘外衫解下,安宁理直气壮的接过躲在树丛后将衣衫换上。
  
  山脊上比旁处冷的多,安宁冷的手脚不听使唤,哆哆嗦嗦的将衣物换下,再从树丛走到亭内时却看不到孟玄泠的身影,焦急中猛然看到一黑衣人走近出现,正疑惑时,脖颈一痛,眼前混黑便倒了下下去。
  
  树丛之间,孟玄泠和枝翘看着那一众黑衣人将安宁带走,这才从树丛走出。
  
  孟玄泠并不知道安宁的计划,但也大概猜到几分,安宁对蒋深的喜欢如今快到了人尽皆知的地步,无外乎便是想让她的名声更差些,绝了与蒋深的可能。“走吧,我们快些与旁的小姐夫人聚在一起。”
  
  枝翘扶着自家公主,点了点头,“公主,安宁公主这次没有将您算计了去,怕是又要想旁的法子,公主下次切莫以身试险了。”
  
  孟玄泠没有听清枝翘的话,反而心里狐疑,她让枝芍拖延丁落,如今安宁被她自己的人当做她带走,为何不见枝芍回来。心里突然有些忐忑,正要与枝翘速速离开,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涌上前来。
  
  “呦呦呦,哪里来的小娘子,这般可人。”
  
  “真是天赐良缘,哥几个今日也有艳福了。”
  
  “今个儿月老给哥几个牵线个美人。”
  
  随着几个络腮莽汉邪笑逼近,孟玄泠心中咯噔一声,怎么还有一拨人,这些人是何人派来的?
  
  孟玄泠握紧胸口的鸣哨,算计着跟来的侍卫若此时赶来需要多久时,正心生焦急时,一人猛地挡在眼前,而后拇指擦了擦冻得通红的鼻间回头一笑,“小嫂嫂莫要怕,小弟赵闯奉深哥命令保护你。”
  
  孟玄泠蹙眉,枝翘却挡在自己公主身前,“休要胡说坏我家小姐清白。”
  
  一人突然出现,几个按照吩咐行事的莽汉眯着眼互看一眼,跟着更多做流氓打扮的侍卫出现群起攻之。
  
  对方人数太多,混乱间赵闯眉头稍蹙,回过头道:“小树枝你先带嫂嫂离开。”
  
  虽然心底满腹疑惑,孟玄泠马上反应过来,忙拉过还在怔神的枝翘向山脊的另一侧跑去。
  
  白雪茫茫,天寒地冻,踉跄拔步狂奔之际什么都顾不得了,主仆两人不停歇的跑了许久,久到已经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枝翘已经有些体力不济,喘息道:“公主你先走,奴婢不要紧。”
  
  孟玄泠咬牙,老实讲在她心里没有谁比她自己的命更重要,她确实想抛下枝翘一走了之,但放眼望去四周一片雪白,慌乱中的奔跑,她们已经不知跑到了哪里,更分不清方向,即便她一人离开也不一定能独活,孟玄泠喉咙干涩,捧了一口雪吃下,跌坐在雪中,如今已经没有人追赶,但更糟糕的是她已经不知怎么回去了,持续的跑,让一重生便养尊处优的孟玄泠浑身酸痛,小腹传来阵阵难以忍受的疼痛。
  
  此时,一处阴暗潮湿的囚牢内,清醒过来的安宁也承受着难以忍受的疼痛。
  
  被夹在指骨间竹夹夹醒安宁惊恐的看向四周,却因着眼前的黑布什么都看不见,“唔唔唔唔”
  
  嘴上被塞进,眼睛被蒙住,安宁心里惶恐,不知自己身在何处更不知是何人带走自己。
  
  “公主,今日请你过来只是说些事情,回不回答你在下不要求你现在答应,请你玩些玩意你再告诉我免得你胡诌耽搁你我的时间。”猛然听到人声,安宁浑身一怔,随之而来的是剧烈的挣扎。
  
  李维看了眼站在远处的太子,随即给两侧的侍卫递了个眼色,刑具夹在安宁的手指,腿间,身形魁梧的侍卫用力后便是安宁堵在嘴边的哀嚎。
  
  李珣垂眸转身离开,李维是他外公自小养在西北的暗卫,擅长审讯自不必他担忧,这朝颜公主不过一介女流,撬口并非难事,他只需静坐便好。倘若那大燕公主知晓虎符下落一切便顺畅太多。
  
  几道刑具过后,安宁已经气若游丝,李维上前将堵在安宁嘴里的塞囊拿下,笑道端下身,手捻起她的下巴随即一怔,忙拨开安宁两侧的头发,看清女子的面容时更是震惊。
  
  这厢,一下朝,蒋深便马上回府换下官袍,有赵闯一人伴在左右他实在不放心,哪知刚刚换了衣服便看到一人缚手立在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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