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真绝色/公主衣袂之下有乾坤——逗猫遛狗
时间:2017-10-05 17:36:54

  
  孟玄泠一手托着脸颊,一手把玩着茶杯,脸上并未因着枝芍的话而染上喜色,苦大仇深地看着杯中的茶水,枝芍心里着急顾不得想自己公主为何这幅模样忙将侍卫探听来的消息附耳相禀。
  
  孟玄泠的手顿住,眼眸由明亮变为疑惑,安宁身边那丫鬟偷情的对象是太子?因为生在鱼龙混杂之地,她太过了解男人的心思,太子与那丫鬟不清不白怕是并非贪恋女色那般简单。正要细想,思绪却被一道熟悉的声音打断。
  
  “去吩咐掌柜,让这里的人都离开。”
  
  女声清脆实在耳熟,孟玄泠抬头向二楼的楼梯口看去,确实是熟人,沈玎珰。
  
  沈玎珰用帕子掩着鼻子蹙眉低声责骂身侧的丫鬟,“昨日我明明吩咐过你,你把我的话当做耳旁风?”
  
  丫鬟看了眼二楼栏杆的方向,凑近回道:“郡主,这样更真实一点,一切都布置妥当,绝不会令人察觉,若茶肆没人,奴婢怕反倒惹人怀疑。”
  
  沈玎珰放下掩在鼻侧的帕子倒未再开口,按照自己计划的那样坐在栏杆前的一处桌旁,咬唇看向城门的方向,她已经不想再等了,她努力让自己放射光芒,他却从不曾表示过对她一分喜欢,他是不是不想与她履行承诺娶她,心里有即将见到那人的欣喜,但更多的是不安。
  
  忐忑中的沈玎珰未曾注意邻桌的孟玄泠,这也免了不必要的客套,孟玄泠顺着她的眼眸看去,心里疑惑,沈玎珰在等人?
  
  正想着何人让沈玎珰这般苦等,孟玄泠便看到行至城门外的兵马,在看清马上之人时惊的几乎要站起身来。
  
  她重生来过,一直做好装备再看到李珩,却次次发生变故,如今却在没有任何心理准备下看到了他,垂下眼帘,举起茶盏凑近唇畔,竟感觉不到茶水的苦涩,红唇弯弯,孟玄泠抬眸看向那高头大马上的人,笑的极为美艳,本就惹人注目的面容更为惊丽,上一世李珩之所以接近她,那便是在她身上有他在意或者能利用的,那这一世她便同样顺应他的心思,但却是她要利用他了。
  
  李珩是习武之人,对周围的变化极为敏感,自是感受那一道视线,微眯眼眸,抬头看去,却是一怔 ,佳人姣丽美如画卷,笑媔如花妖气十足,美的耐人寻味,他虽不喜色,但也是男人,独爱那最美的颜色。
  
  两厢对视,孟玄泠并未退缩,反而笑的更为灿烂。
  
  然而这对视并未持续多久,便被凌乱嘈杂打断。
  
  茶肆里突然一股脑涌上一众官兵,拿着画卷高喊:“谁是刘毅!谁是刘毅!”
  
  十几个官兵涌入让茶肆二楼变得杂乱,有的人想离开却被一把推在地上,“捉拿朝廷钦犯,谁都不能走!”
  
  咒骂恐吓让茶肆变得混乱拥挤,这时有两人上前怒骂,“我们都是百姓,凭什么不能走!”
  
  不知是那人太过大胆还是无知者无畏争执间竟与那些个官差厮打起来,一时本就躁动的茶肆变得混乱,孟玄泠反应过来变故时已经被推到了栏杆处,枝芍回身想要去拉自家公主却被人挤到角落。
  
  腰抵在栏杆硌得生疼,孟玄泠心里咒骂不断,本想向李珩展示出自己的气势,结果被人挤的像怂包,好在情况不糟糕至少她第一时间举起凳子挡在身前,不至于被误伤,正想着,耳畔便传来“咔嚓”的响动,还在疑惑是什么声音时,孟玄泠只觉身后托力的栏杆消失,自己向后倒去,发丝飘动,她只看到枝芍惊恐的眼眸。
  
  坠落还在继续,但惊吓还未从心里蔓延,孟玄泠便觉得腰间一紧,落入一人怀中,对上李珩满含笑意的眼眸时,孟玄泠想的不是别的,而是上一世听到的传言,据说晋南王李珩与岐南王之女沈玎珰定下婚约便是因着一出英雄救美的事迹,事情真假她无从考据,但只怕她毁了沈玎珰精心的布置,她才不信一切会这么巧合。
  
  李珩看着怀里的人只觉好笑,这般拙劣的接近她以为他不知?既然美人投怀相送,他便却之不恭,“姑娘……”然而话没说完,李珩眉头一蹙,只觉一道掌锋凌厉袭来,闪躲时锁骨一痛,怀里的人已经消失不见,李珩抬头便看到一人立在数步之外,心里有些恼火。
  
  蒋深沉着脸,将自家到处惹事的人儿揽在怀中,同样怒火中烧,他不能确定这意外究竟是否是她刻意为之,因为那信中的内容,他对李珩一直有所防范,下朝一接到他回京的消息便往回赶,看到自己的乖乖被人抱在怀里只恨不得立刻杀了李珩。
  
  孟玄泠在看到蒋深时已经恢复镇定,看着他比那日离去时更黑的脸,不由得有些心虚,不想去思考这心虚从何而来,咬了咬红唇道:“你快放开我,这里是街市。”
  
  握紧那纤细,蒋深低头便想宣誓主权,孟玄泠惊恐他的动作,美眸盛满乞求,忙低声商量:“你先放开我好不好,等晚上等晚上……”
  
  蒋深眼眸黝黑,直直的看着她慌乱的眼眸,这几日他未曾在去看她,不是因为生气,更多的是想她对他示弱,主动联系他,可她吃茶看戏一样没落下,没有一点寻他的意思,似乎只要他转身她便能将他抛在脑后,心口涌动酸涩,蒋深仍旧没放开手。
  
  这时茶肆里的枝芍从变故中回神,急急忙忙下楼跑到自家公主身侧,“公主你可伤着了?”
  
  孟玄泠慌张去推蒋深胸口,在横在腰间的手离开,才松了口气,不敢去看蒋深,只是拉着枝芍的手,状似受惊道:“没事,回府吧,”无论是与蒋深还是李珩,此时都不是说话的时候。
  
  等孟玄泠上了马车,蒋深收回视线,对李珩点头示意后便翻身上马离开,李珩眼眸微眯,将马鞭收起,这人身着三品武将官袍,一身傲气,武艺不俗,比起他的失礼,他更好奇京中何时出了这般人物?
  
  “王爷,咱们快些入宫吧。”
  
  听到属下的话,李珩收回眼眸,翻身上马,却被一个突然出现的丫鬟拦住。
  
  丫鬟面露焦急匍匐在地上不断磕头,“王爷,救救我家郡主吧。”
  
  李珩蹙眉看向路边昏迷不醒的女子,又抬头看了眼茶肆二楼的栏杆,看来是他误会了。挥了挥手,吩咐侍卫道:“命人将沈郡主送回岐南王府。”
  
  话罢再不看那叩首的丫鬟,勒紧缰绳驾马向着自己的府邸驶去。
  
  一路回府,李珩便不停歇的换上朝服准备进宫,侍女们服侍间,侍卫上前回禀这些月来京中大大小小的事宜。
  
  当听到安宁被掠走时,李珩抬头,“确定是太子的人?”
  
  那侍卫点头,“属下一路跟随,那掠走安宁公主之人是左丞相养的私卫,旁人或许不知,但那人曾在汴城都护府担任稽查审讯之职,属下识得。”
  
  李珩穿好外衫,垂眸开口,“皇兄一向小心谨慎,如今却被我捉到了命门,一朝失策,怕是要葬送了他多年的成果,皇兄这是把利剑送到我手里。”
  
  侍卫点头,“王爷,可是要让人透给皇后?”
  
  李珩抬头,“不用,进宫吧”机会不易,他要借此一箭双雕。
  
  ☆、032
  
  孟玄泠坐在马车上不敢回头,即便极力维持镇定,手心的汗湿也泄露了她此时的不安,这种不安正是来自蒋深的越来越紧迫的逼仄,因为接触越多,了解越多,她所掌握的信息无一不在告诉她此时的蒋深虽然还未身居高位,但已然在朝堂中举重若轻,她如今想取他性命并非易事。
  
  叹了口气,孟玄泠撩起车帘,吩咐道:“进宫吧。”刚刚她慌乱中差点忘了正事,既然早晚要进宫去见安宁,拖下去并无益处,她如今孤立无援绝不是再树敌的时候。
  
  皇宫内,安宁靠坐在床榻上,低垂眼帘由着嬷嬷给自己喂药。
  
  嬷嬷见自家公主一声不响,抹了把眼泪道:“公主不要多想,皇上定会为公主做主的,公主……”
  
  这些日子这些话安宁听得厌烦了,挥了挥手,双手扶住额头,无论她如何解释都没用,连母后身边的人都认定她失了清白,明明自己还是清白之身,却要背上不洁的之名。安宁闭上眼眸回想那日自己被掠走的情形。
  
  那些人到底是谁?到底有什么目的?
  
  嬷嬷以为公主心里难受,不敢再多言,退出房内,却与正要进门的丁落撞到一处,嬷嬷蹙眉,“这是怎么了,魂不守舍的,前个老身念着你平日伺候公主稳妥给你求了情,今日你就开始没个规矩。”
  
  丁落垂头让到一侧,待嬷嬷走后这才进了宫门。
  
  安宁看了眼低眉进门的丁落,一阵厌烦,若不是这贱婢安排不妥当,她如何会被人掳走受尽折磨,“什么事?\"
  
  丁落攥着衣摆,垂首道:“公主,朝颜公主进宫了。”
  
  孟玄冷坐在正堂内,没有丝毫怯意,不紧不慢的喝着茶,仿佛来此不过是寻常探视一番,安宁被丁落扶着进入正堂时,不由扯了扯嘴角,“你倒是敢来?”
  
  听了这话,孟玄冷反而状似诧异,“这话因何而起,公主既然给我递了帖子,我自要前来一趟,我大燕虽落后于楚良,但并非不知礼数。”
  
  安宁心底狐疑,她之所以一醒来便给朝颜递了帖子,便是怀疑自己那日被掠与她有关,现在看她如此坦荡不禁有些怀疑自己的判断。
  
  孟玄泠放下手里的茶盏,笑着抬头,“即便公主不曾给我递帖,我也要入宫相见。”话罢,孟玄泠眼眸略过一侧的丁落,“不知公主有没有兴趣一听?”
  
  安宁看着一派自若的孟玄泠,心底的狐疑不断扩大,掩帕咳嗽两声,到底挥退了身边的丫鬟。
  
  当堂内仅剩两人时,孟玄泠起身缓缓踱步至窗前,一边伸手关上透着□□的窗楣,一边开口:“公主为何独独怀疑与我,我嫁入楚良,本就孤身漂泊又岂会自掘坟墓?公主天真似不像在宫中长大。”
  
  安宁自是听出她话里的嘲意,面色涨红,正要急急开口,却因着卡在嗓子里的干涩咳嗽许久,“大胆!”
  
  孟玄泠红唇微扬,转过身来,“我是大胆,否则我也不可能去赴宴,安宁,与其暗算我,不如探探身边的人,省的有朝一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话落,孟玄泠自怀中拿出一张票据放在桌前,这是她之前差侍卫去查的,票据的面额不大,却是丁落手里诸多银票中唯一一张查得清楚来源的银票,孟玄冷转身再不做声,比来时更为坦荡的离开。
  
  安宁起身想要命人阻拦却在看到票据时顿住了口,蹙眉坐在椅子上拿起那银票看着上面的官印,随即低声唤出新调至身边的暗卫,“去查。”
  
  孟玄冷从宫里出来轻松的靠在马车的椅背上,似解决了心头大患,一侧的枝芍却更为忐忑,“公主今日与那位这般对峙,岂不是让安宁公主失了脸面,公主何不用证据换取安宁公主的信任,至少……至少……”以后不会那么难走,枝芍后面的话没来得及说出便因着自家公主的眼眸收了回去。
  
  今日每说的一句话,她都有所计较,安宁那性子说好听是天真,说难听点就是傻,她若当真那样做非但失了以后说话的气势,反而会让安宁心存怀疑。她倒是不能确定那日掠走安宁的人是谁,但谁让丁落落下把柄在她手里,太子与安宁的矛盾又扬名在外,她含糊其辞不过是为了让安宁将怀疑转移到别人身上,不论真相如何都说的过去。
  
  然而此时的孟玄泠没有想到,自己的自保行为彻底改变了楚良的命运,加快了楚良的灭亡。等待她的不是大仇得报的快.感,而是扑朔迷离的未来。
  
  孟玄泠解决了忧心的事,蹦蹦跳跳的回了院子,却突然想起白日的事,以蒋深的性格此时怕是已经坐在她房内了,心里暗骂的同时回身吩咐道:“晚饭晚些布吧,我这会累了,都下去吧。”
  
  正如孟玄冷所想,推门而入时,那人已经端坐在桌前,一柄银钩小刀被把玩在手上,孟玄冷站在门前不肯走近。
  
  蒋深支着额角看向门前低头不语的人,英眉一挑,虽没有白日那般阴郁,但他每当如此心思便难以捉摸,“白日你如何与我说的?嗯,过来我听你解释。”
  
  孟玄冷咬唇,快速的抬眸看了眼他的神色,暗自懊恼,重生以来,她以为最好对付的人却比想象中难缠,今日之事明明与她毫无关系的事却不知为何心虚至极。
  
  低头盯着脚尖,孟玄泠撅了撅嘴,“有什么好解释的,我遭遇了意外,惊魂未定,你非但不安慰我,却想着盘问我,明明说好大庭广众之下要保持距离,你却那般,若有流言传出岂不是让我背上骂名,校尉大人,啊,蒋将军,如今升任便想与我耍耍威风了?”
  
  嗯,还是与她这般相处更好,能听到她说话,能时不时与她亲近比之前他单方面的冷战好太多,蒋深自然知道今日的意外与她并无干系,早在来之前便已经心里有数,却想多听听她的声音,闭上眼眸,蒋深点头,“嗯,继续。”
  
  孟玄泠瞪去一眼,他凭什么坐着,她为什么要解释给他听?
  
  两人这般如夫子教训学生的模样委实让孟玄泠不快,跺了跺脚,便要向内室走去,却在与他错身之际被带进一处坚硬的怀里,坐的次数多了,孟玄了也没了之前的不自在,左右在她眼中,蒋深不过是将死之人。
  
  蒋深含笑咬着她的耳朵,大手握住她的两个手把玩,“就这点耐心?嗯?可知我等你等了多久?”
  
  孟玄了闻言知他清楚今日是意外,猛地回肘击向他的胸口,蒋深轻笑,揉了揉胸口,长叹一口气,他是傻了才会想要与她冷战,“乖乖今日可有受伤,我看看如何?”
  
  孟玄了拿起桌上的匕首,这匕首实在精致,几次见他拿在手上,今日才看到全身,手指犯毛病似的抠着上面的宝石,思索着这红石的真假,并不回答他的话,反而轻轻开口:“蒋将军前些日子不是离开了吗?怎么今日又过来了,我以为咱们自那日起就桥归桥路归路了呢。”
  
  小啄她的侧颜,蒋深勾唇,“小丫头倒是记仇,给公主赔不是可好?乖乖这么好,出门便让人惦记,为夫此次离京哪里放心,乖乖可改了主意成全了为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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