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真绝色/公主衣袂之下有乾坤——逗猫遛狗
时间:2017-10-05 17:36:54

  
  不论宫中如何风起云涌,誉王府内孟玄冷的院子却好似一方桃园。
  
  东西送的多了,便有了经验,无论孟玄冷此时心里有如何的想法,在看到蒋深拿出物件时,那想法却藏匿了起来。
  
  欣喜的看着酣睡在他掌心的窝成一团的雪团团,一向不喜欢小动物的孟玄泠抑制不住惊叹,毛茸茸的智鼠有些憨傻,实在讨人喜欢。
  
  看她小心抚摸那智鼠,蒋深笑着咬着她的耳朵,“总算有些笑模样了,我若不送这个,你莫不是一晚都不肯对我一笑了?”
  
  不理他的调侃,孟玄泠专心致志的摸着小智鼠,智鼠难求虽然极其聪慧却不好生养,若不留心照顾很难养大,“你从哪里得来的。”智鼠是有灵性的,不能与同族生存在一起,却必须有依托的同伴,很多智鼠在没遇到同伴的时候就死去了,遇到同伴的智鼠若是感受到同伴的疏离也会独自死去,聪明却脆弱的生灵,孟玄泠只在书中见过。
  
  肆意的看着她欣喜的模样,蒋深道:“乖乖要照顾好它,平日送你的首饰不喜欢,如今有了喜欢的莫要再丢不见。”
  
  孟玄泠撇了撇嘴,心里念他为何今晚这般难缠,嘴上却没再开口。
  
  难得两人相安无事这般融洽的相处,蒋深离开时更比以往心情好了不少,看着他的小姑娘道:“我要走了,后日便要随大军出发,乖乖如今答应了我,那便莫要反悔,等我回来娶你,为夫不在,若有事差人去寻太子,他定能护你一二。”
  
  孟玄泠胡乱点头,心思却飘远,何时蒋深与太子走的这般近了?是不是还有更多她不知道的?或许此时的他也已经与岐南王暗箱勾结?
  
  蒋深此行伐南势在必得,太子地位尴尬,急需培植更强硬的势力,李珣多次到他府上,他顾左言他应付过去便是存着娶到他家乖乖便抽身的想法,但孟玄泠雪山失踪却让他改变了主意,如今大燕动乱,难保楚良不想分一杯羹,那他家乖乖大燕公主的身份便容易成为发战契机,那日他主动踏入太子府邸便是下定决心参与其中,至少稳住太子他家乖乖也安全几分。
  
  夜晚绵长,亲昵偎依的两人却心思各异。                       
作者有话要说:  这文准备不充分,导致我一直卡,对不起。
  ☆、034
  公主暴毙,庆元帝震怒命人彻查,大怒之下更是病痛卧床。
  
  伐南大军出发,太子暂代军务送军出行。
  
  大军远走,李珣与蒋深并驾而行。
  
  蒋深轻拿绳缰,看着远处,自是知道太子此时的心思,公主暴毙,太子便与皇后生了嫌隙此时最让他惶恐的不再是他此番南伐带走的兵权,而是失去了皇后这个依仗的朝堂。
  
  正如蒋深所想,片刻之后李珣勒住缰绳,启唇道:“蒋将军,你当真能成为本宫值得信赖的人吗?”
  
  如今李珣是急病乱投医,之前对蒋深存着七分戒心,但安宁一死,千夫所指下,皇后定不会再轻易信他,此时蒋深手里拨冗出去的兵力便是他的救命稻草,原本存着的七分戒心此时也成了三分。
  
  身着黑麟战甲的蒋深勒马转身,眼眸幽暗,声音沉稳,“自然,不过太子身处动荡,决不可再莽撞行事,为今之计便是以不变应万变削减锋芒,皇上心重,正当壮年,太子切不可急功近利,适当放手未尝不是件好事。太子莫要忘了你我之前所讲,那大燕公主若能为太子所用定是一枚好棋”
  
  大军已经走远,两人也已经行至关外。
  
  李珣闻言略作沉思,如今父皇肯亲近三弟,或许只是看重三弟孤立无援的身份,自己有些莽撞了,父皇如今身体尚可,自己确实不该太过露出头角,平白打烂好牌。李珣神色淡淡,却将蒋深的话思量在心,片刻点头道:“将军此行恐怕路途多舛,切要保重。”
  
  夹紧马腹,李珣话罢便再次勒马转身,向京中驶去。
  
  日头已经高上,蒋深看向京中的方向,英眉带着几许愁云,随即也掉转马头向大军行进的方向驶去。正是因为身处动荡,所以他也要早些做好准备。
  
  京中的百姓随着大军的出发开始暗自不安,底层的百姓对一切风吹草动都变的敏感,动荡频繁,似乎安逸的日子要一去不返,但手无寸铁的百姓除了心理祈盼,更别无办法,一场大雨过后,许多百姓已经开始上香祈福,奈何天不遂人愿,荷塘混沌,鱼蟹大面积死亡,京中难免惶恐这是暗示。
  
  解下单锻披风,孟玄泠气馁的坐在酒楼里,一侧的枝翘拿出自带的茶具为自家公主斟茶。
  
  纤手把玩着手里的玉簪,咬唇暗恼,原以为李珩此番回京会与上一世的行迹无二,可偏偏捕捉不到其人,今日一早出来好不容易看到了人,跟了一路到头来却跟丢了去,反倒是她这一路上为做掩饰,买了不知多少零碎玩意,既破财又事无进展。
  
  小二俯身将人一路引入最里间的厢房,一脸笑意道:“小姐想吃些什么?”
  
  跟李珩跟了一个上午,又气又累此时只觉饥肠辘辘,孟玄泠拄着脸颊道:“样样来些。”
  
  小二眉开眼笑的退了出去,孟玄泠懊恼托腮思索,一切都不一样了,上一世既便与安宁没什么交集但也知道她并没有什么灾祸,更别提突然暴毙,李珩更是行踪不定,心里冥冥有些不安,这些变故莫不是都是因为她?
  
  胡思乱想间,一碟碟菜被呈了上来,孟玄泠怅然若失地去夹那其中的鲜鱼,刚要落箸便被枝芍急急挡住,“公主,奴婢听说因为下雨的缘故城外的鱼塘死了好多鱼,恐是得了疫病,您还是别吃鱼了。”
  
  孟玄泠撇撇嘴,食箸移向鸭子,又被枝芍拦下,“公主,若当真是疫病,这鸡鸭也不能乱吃了。”
  
  京中传疫确实弄得人心惶惶,但孟玄泠经历过一世自知这不过是谣传,支着额角懒懒的看向惶恐不安的枝芍,“本宫自有鉴别传疫的方法,枝芍莫要担心。”话罢,筷子伸向那鲜鱼,鱼肉细滑无骨刺处理的尚好。
  
  枝芍闻言松了口气稍稍放了心,倒是没有在阻拦,为自家公主斟茶解腻,半晌有些纳罕的问道:“公主竟然能鉴别鱼鸭的疫病的本事,或许可以教教奴婢,下次奴婢跟着嬷嬷去集市也好多注意着点。”
  
  猛灌一杯茶,孟玄泠不甚在意的放下茶盏略作思索,“吃完等些天,若身体不适那这鱼肉鸡鸭自有疫病,要是没有不舒坦,自然没有疫病。”话罢,拿过枝翘递过的巾帕擦了擦手,状似认真的拍了拍枝芍的肩膀,“可是记住了?”
  
  枝芍:“……”
  
  “噗呲!”
  
  隔壁的厢房传来低笑,随即那扇隔断上的小窗被打开,一人端坐在枱木圆桌前,轻轻举起手里玉白的酒杯,淡笑开口:“公主倒是好本事。”
  
  孟玄泠自是听出了他话中的意思,明白他怕是早就发现自己跟踪他,也不怯懦,大方一笑,“王爷说笑了。”
  
  李珩看着那一笑生辉的女子,心里思忖着属下刚刚递过来的信,大燕动荡,这位大燕的公主只怕地位尴尬,如今父皇朝中对他多有倚重,投怀送抱的美色不少,垂下眼帘,李珩将酒杯凑近唇畔,“公主一路相随可是有话要与本王说?”
  
  虽然被他拆穿,但也省得自己绞尽脑汁接近他,不假思索,孟玄泠扫了眼站在那隔断窗旁的黑衣男子,美眸流转,勾唇笑道:“那王爷可有心一听?”
  
  她大方承认有目的接近让李珩微微诧异,挥退了房内的侍从,伸手道:“公主不妨说来听听。”
  
  收敛了自己全部的心绪,孟玄泠攥紧袖中的手,面色含笑,娉婷间已经落座隔断另一侧的房内。
  
  房内馨香幽兰,静气凝神,只有两人衣袂摩挲的声音。
  
  再一次面对面相坐,孟玄泠已经没有了与之博弈调笑的想法,有的只是杀心,蒋深说大燕动乱,此时的楚良有意起兵,那自己便是发动战争的最好契机,她上一世过分相信李珩,以至于没有辨别其中缘由便应他祭祖时假死,却落得真亡的下场,她的作用李珩自然知道,那便是她唯一的筹码。
  
  “晋南王可知如今的大燕如何了?”
  
  李珩放下酒杯,不着痕迹的打量眼前的光华,“公主来自大燕自然心系故土,但本王封地离大燕甚远,父皇尚不喜私下探听消息,若公主想要知道大燕的近况,恐怕爱莫能助了。”
  
  红唇微扬,眼眸看向李珩,柔光乍现,“本宫虽然来自大燕,但如今嫁入了楚良,惦念故土固然,但我更在意的是我自己。”
  
  媚眼勾人,知她刻意的勾引,李珩淡笑,“我以为那日出现在公主身边的是公主的情郎。”
  
  心里暗呸,孟玄泠垂下眼帘,“这便是我寻求王爷的原因,我孤身在此,孤立无援,堂堂一介公主却处处受人要挟,那日王爷出手相助,我便起了心思希望借助王爷之势摆脱那人求一处安稳。”
  
  李珩垂眸不再去看她的小脸,握住酒杯的手一顿,“公主何不去求太子,或许能与父皇说的上话还公主公道。”
  
  孟玄泠起身,缓缓走近,“蒋将军多次出入太子府邸,旁人不知,我却知晓,王爷你说我为何不去求太子?”
  
  手指磕动桌案,李珩面色淡淡,却陷入沉思,辨别她话中真假,原来太子已经在着手扶植自己的人了。
  
  “本王为什么要帮你?”
  
  心里激动,孟玄泠轻轻开口:“王爷若能护我周全,我愿以身为饵假死为契,助王爷民正言顺攻打大燕。”
  
  李珩一怔,倏然抬头,眼眸一眯带着探究,看来这大燕公主心里知晓自己身处的近况,不过她不知道的是,父皇之所以还未下定决心动她,不过是顾忌那消失在誉王府的虎符。
  
  上一世李珩主动说出的计策,这一世由她说出,算一算今年祭祖不过还有四个月。
  
  “朝颜不想强人所难,若王爷为难,那朝颜这厢先行离开了。”低垂的眼帘看不出心思,利落的转身表明了态度。
  
  足下才动,孟玄泠只觉腰间一紧,面色苍白的跌坐在一人怀中,下颚被桎梏,眼眸对上李珩戏谑的黑眸,若即若离间,耳畔传来他的声音,“比起旁的原因,本王帮助公主却是想得到公主的人。”
  
  孟玄泠扶着心口微微一笑,“晋南王若能护我周全未尝不可,我本残喘之人,求的不过是一份安稳。”
  
  楚良不乏形形□□各具风情的女子,端庄的,活泼的,妖艳的,却不曾有这样端庄与妖艳兼具一身的,李珩突然明白那日见她的悸动因何而来,便是这端庄优雅中透着的一股妖娆异常违和,却格外吸引人。
  
  鼻息间都是兰馨幽香,区别于脂粉的香气,这香清清淡淡似在毫无察觉间侵入心脾,李珩第一次有些克制不住,缓缓低头想要擒获几近的朱唇,却被根根葱郁遮住,勾唇一笑,声音出口意外的有些沙哑,“怎么?不是说要成为本王的人。”
  
  孟玄泠眼眸一抬,面颊带着些许绯红,“王爷好没诚意,什么都没做便要我交付自己?”
  
  李珩揽着她的腰收紧,片刻后无奈取下腰间玉佩,“这下可有诚意了?”晋南王随身调令,孟玄泠识得,晋南王麾下钱庄暗卫凭令支取,看着手里熟悉的玉佩,孟玄泠有一瞬的茫然,要说李珩上一世喜欢她,却在最后捅了她一刀,要说李珩不喜欢她,竟然两世都将着象征身份的玉佩交付。
  
  只有一瞬的茫然,孟玄泠恢复了镇定,放开挡在他唇前的手,迎接那冰凉的薄唇。
  
  抛出其他,李珩的长相是她最得意的类型。可惜,害过她的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作者有话要说:  辣个,女主开始正式反击了,一个都不会放过。
男主也会很快回来揭穿女主真面目。
  ☆、035
  
  下人们将烧好的热水倒进木桶,锦绣嬷嬷探手拭了拭温度。看了眼房里的丫鬟仆从道:“都下去吧。”
  
  锦绣嬷嬷挥退了下人如往常一般准备伺候自家公主沐浴,孟玄泠攥了攥袖中的手,“不用伺候了。”
  
  锦绣嬷嬷的面色微寒,退到一侧跪下,“公主正直芳华,自然会少女怀春,但公主切莫忘记我们如今身在楚良,又正直大燕内乱,每一步都要谨慎。”
  
  孟玄泠叹了口气,褪去自己的的外衣走到镜奁前,“嬷嬷多想了,本宫自有考量。”
  
  锦绣嬷嬷抬起头,一脸忧色,“公主让人近身,那便不是奴婢多想。”
  
  闻言孟玄泠手上的动作一顿,自也从镜奁里看到脖颈上若有似无的吻痕,眼帘低垂,孟玄泠抬起手臂,一节碧玉露出,猩红的朱砂暴露在空气中,“嬷嬷这下可放心了,本宫哪里是那些怀春少女,性命自顾不暇,怎会在意什么情情爱爱。”
  
  看到那守宫砂,锦绣嬷嬷心里微松,“是老奴错想了,公主若有筹谋切记不可突破最后失了清白,今日誉王妃突然来了院子,见公主不在颇有微词,老奴实在怕公主在这个节骨眼上有了差池。”
  
  摘下首饰,孟玄泠眼睑轻颤,而后一叹,“伺候沐浴吧。”
  
  踏入梨花浴盆中,花膏入水遮掩景致,馨香冉冉,孟玄泠脱力的靠在桶壁上,轻轻合上眼眸,锦绣嬷嬷担心的也是自己担心的,她接近李珩,从来没有打算牺牲自己的清白,可最近李珩俨然对她全然放心,她若推拒他的亲昵岂不是打脸自己当初为应付李珩时说的话。
  
  叹了口气,孟玄泠睁开眼眸趴在桶被边缘,早知如此就不将自己塑造成为保性命愿意牺牲色相的公主了。
  
  雪白的脊背有流水卸下,温度适宜舒适,孟玄泠咬了咬唇,“嬷嬷觉得一个女人如何合理拒绝一个男人呢”上一世能容忍李珩的亲近自是因为对未来不知,如今知道了,这份亲近便令人作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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