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真绝色/公主衣袂之下有乾坤——逗猫遛狗
时间:2017-10-05 17:36:54

  
  李九重看到自家公子走近,堂堂八尺大汉眼眸登时通红,大步上前一拜,“公子。”
  
  蒋深叹了口气,将人扶起,“李叔叔何须如此。”
  
  自蒋将军走后,蒋家军四散各处,唯有李九重一支百般忍辱才能居于一隅苟延残喘,等着小公子长大重振蒋家军,如今自家将军的公子入仕最高兴的莫过于李九重了。落座后李九重欣慰道:“十几年不见,公子智谋卓绝,更胜将军,若将军知晓也能安心了。”
  
  蒋深垂眸不语,他与爹爹差远了,爹爹心怀天下,他却只能心怀他家乖乖一人,静默许久,蒋深勾唇,“叔叔此次回京突然,可是有事?”
  
  李九重闻言眉头拧紧,眼眸沉沉,似回忆起往事,“将军去世前将夺得虎符交给誉王,誉王染病突然,虎符便下落不明,因着那虎符,皇帝老儿不敢妄动誉王府,左右是那皇帝老儿的一块心病,此次召我回京怕是因着这事。”
  
  虎符?
  
  把玩着茶杯的手一顿,蒋深眼眸一眯,随即猛然起身,先前他不解李珣为何多次派人探入誉王府,接近他家乖乖,如今想来怕是与那虎符有关,心里猛然涌上不安,蒋深来不及与李九重多说便向门外走去正与匆匆赶来的赵闯撞个正着。
  
  赵闯满头大汗,衣衫褴褛,面色青紫,上气不接下气的道:“深哥,小嫂嫂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卡文。明天硬着头皮也会写。遁走。
  ☆、030
  
  “你说什么?”
  
  李珣一拍桌案站起身来。
  
  李维双手抱拳,额头溢出细微的汗水,“殿下,那人不是大燕公主,而是安宁公主, 是属下不察。”
  
  李珣面色发寒,握拳坐在椅子上,协同而来的几位大人面色也同样不大好,这事可大可小,行错一步就要葬送多年太子与皇后的信任,沉吟半晌,一人上前,“殿下切莫着急,公主眼遮黑纱,殿下从头至尾未曾靠近,安宁公主应不知晓是何人所为,事情还未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眉头已经拧成一团,李珣沉吟半晌起身大步迈向地下刑房,他放不放安宁回去取决于安宁知晓多少,关键在于安宁是否有所察觉。
  
  行至铁门处,李珣对跟来的李维耳语半晌便站在门前,李维得令走进牢房。
  
  安宁已经被刑具折磨的身心俱疲,那深入骨髓的疼痛已经印在脑海,突然听到脚步声安宁吓得惊叫出声:“你要做什么?”
  
  李维蹲下身,抬手轻轻描绘着安宁的脸颊,那若有似无的碰触更让人毛骨悚然,安宁浑身战栗,眼泪不由自主的夺出眼眶,“你们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们,只要放了我!”
  
  手不断的在脖颈处游移,因为看不见这份陌生的触感不断放大,安宁牙齿磕动战栗不断,在那粗糙的手下移时,更是惊慌,“我乃楚良唯一的公主,你们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们,我说到做到!”
  
  手在衣襟处停住,安宁松了口气,但因着刚刚的动作牵动了伤口,额头更是汗水密布,心里正煎熬时终于听到面前之人的声音:“公主不知我们是谁又如何给我们想要的呢?这话莫不是再骗我们。”说话间,手开始下移,安宁的衣襟大开。
  
  李维便是要摧毁她心底的防线,人只有在切身受到威胁时才会表现出真实,他才能分辨真假,既然殿下不想杀她,那他势必探明这位公主是否知道他们的身份。
  
  安宁拼命的摇头,希望自己多说的几句话能阻止他的动作,“我虽不知道,但我既然答应便会说到做到,你们想要女人我便送女人,你们想要钱我便命人送钱。”
  
  衣襟内的手并未停止,安宁眼眶盛满泪水,绝望的喊出声来,“求你,求你,我一定会说到做到。”
  
  李维顿了手,回身看向门外站着的太子殿下,李珣抬了抬下巴,而后垂眸把玩着骨指处的白玉扳指和玉骨刺,虽然他们劫持错了人,但看到此时安宁如狗一样的乞求心里只觉快意,自母后去世,为了皇位他对那母女一再忍让,心里压抑太久了。
  
  缓缓抬步上前,漫不经心的将食指上的玉骨刺轻轻转动,走到安宁跟前,眼眸微眯居高临下的看着已狼狈不堪的安宁,他会放了她,但却不想轻易放过。
  
  无数次众目睽睽之下她给他难堪,他身为太子却处处受制这对母女,受尽嘲笑,就连父皇都觉得他软弱无能,明明身处高位却孤立无援,他所有的屈辱除了父皇所赐便是因着这对母女,怒火压抑太久,李珣眼眸发红,猛地抬手狠狠打在安宁的脸颊,骨刺在安宁脸上留下血痕,皮开肉绽的疼痛让安宁哀嚎出声。
  
  直到那脸颊鲜血淋漓,李珣轻轻吐了一口气,摘下玉骨刺扔在地上转身离开。
  
  报复的感觉太好,所以他更渴望成功了。
  
  夜空里吹着寒风,似也在无声发泄着怒火。
  
  大风卷着冰冷的雪不断地吹打着脸颊,孟玄泠强强睁开眼眸,入目便是星河,关节刺痛,孟玄泠起身环视四周,却见不到枝翘的身影,心里突然有些惶恐,她是不是自己离开了?
  
  黑暗中,孟玄泠扶着身侧的岩石起身,几件衣物从身上滑落,低头看去颇为熟悉,是枝翘的狐裘和外袄。
  
  她晕了过去,枝翘定然慌了神,把衣物都留给她,孟玄泠叹了口气,不知她能走出多远。
  
  俯身捡起狐裘夹袄披在身上,两层狐裘让这份寒意稍稍退却,环视四周,只能看到望不见尽头的皑皑白雪,似乎只有这一处岩石能够避寒,手心已经冷的发痒,孟玄泠忙用雪搓了搓手,不断的活动身体,若在这茫茫大学中睡去,只怕再也醒不过来了。
  
  第一次觉得夜晚这样漫长,胡思乱想间,孟玄泠想到白日之事,为何会有两拨人马?白日太慌张现在回忆起来,追杀她们的莽汉似乎手无兵器,虽然极力遮掩,但也能看出训练有素,莫不是这些人才是安宁安排的人?想及此,孟玄泠越发疑惑,倘若袭击她们的是安宁的人,那带走安宁的那些人又是何人?
  
  阵阵寒风的席卷,身体可感知的在失温,提不起精神在细细去想,眼皮愈发沉重,孟玄泠咬紧唇畔,不断提醒自己不能睡去,重生一次她什么都没来得及做便这般死去岂不可笑,心里不断的暗示自己,但眼皮的重量越来越难以承受,闭上眼眸时只觉得四周的寒冷不再,一切开始变的温暖舒适,混沌中已经冻僵了的四肢似在逐渐回暖。
  
  耳畔有祖母幼时给她哼唱的诗乐,她静心享受这份美好,随着乐章伴着暖意渐行渐远,当一切归于沉寂时,突然传来阵阵鸟鸣,直吵的人火气上涌。
  
  叽叽喳喳的鸟鸣始终不曾停歇,烦躁的想翻个身却不能动弹半分,怒气冲冲的睁开眼眸,入目便是一人棱角分明的脸。
  
  坚毅雕塑的面容实在熟悉,但脑袋意外的昏沉,并未反应过来这人是谁,自己身在何处,当眼睛适应了白日的光晕,昨日的记忆顷刻挤入脑海。
  
  咬了咬唇畔,孟玄泠垂眸,看来昨晚那温暖不是她的错觉,她庆幸被人所救,却不喜救她的人是他,孟玄泠泄气的撅了噘嘴,声音还带着沙哑,“我知道你醒着,松手。”
  
  蒋深眼眸仍旧紧闭,倒是在听她说完话后抬手打在她的屁股上打了几下,“你倒是会过河拆桥,嗯?我好歹救了你,怎么谢我?”
  
  他这幅无赖的模样,孟玄泠见得多了,抬手拧了下蒋深的手背,挣扎起身,看清了自己已经回了誉王府自己的房内,彻底放下心来,如今日头也已经上来,孟玄泠生怕丫鬟们进来,忙回身催促,“你快走吧,嬷嬷一向早起。”
  
  蒋深睁开眼眸,看着局促不安的人儿,斜靠在床杆上,眼眸深沉,昨晚见到她面色青紫的模样几乎让他决眦,明明是被她美色吸引,偏偏不知什么时候将她放在心里最重要的位置,明明知道她是个三头两面的鬼精灵偏生死心塌地的喜欢她,他不知她经历了什么但没有任何时候比现在更确定她在自己心中的地位,她骗他也好,不喜欢他也罢,他似乎等不及了,大手抚上她的脸颊,蒋深低头看着她的眼眸,“等平乱回来,我便娶你好不好。”
  
  孟玄泠闻言一僵,垂下眼帘,不肯做声。
  
  环在她腰间的手蓦然收紧,孟玄泠眉头一蹙,似忍到极致,“蒋深,你有完没完。”
  
  蒋深眼眸没有平日的笑意,沉沉的看着眼神闪躲的人,无论是什么都好,她想要如何都好,他此时只希望早点到来,这样他便可以彻底的撕开她心底的纱帐,不管不顾的索取他想要的。至少比其现在,他进一步她退三步要好些。
  
  第一次觉得胸口沉闷,那无力感实在让他难以忍受,蒋深闭上眼眸,而后起身离开。
  
  门扉响动,孟玄泠松了口气,而后更为懊恼的躺在床榻上,眼眸睁的老大看着头顶的纱帐。
  
  大夫过来瞧过后,孟玄泠询问了枝翘的情况便重新窝进被窝,直到枝芍将姜汤小心端过,“公主真是要急死奴婢们啊,幸好您没事。”
  
  捧着递过来的瓷碗托,孟玄泠蜷缩在兔绒毯子下小口小口啄着姜汤,枝翘昨日与她一同被送回府,说是被御林军发现送回来的,想到自己昏厥前阴郁看到的人影,那生气离开的身影又一次浮现在眼前,摇了摇头将那人自脑海驱逐,随口问道:“御林军怎么会上山搜救?”按说他们失踪,也应是官府派人去寻才是。
  
  枝芍将干净的帕子递上,咬了咬唇,“安宁公主不见了惊动了圣上,公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您与安宁公主不是一直在一起吗?”
  
  孟玄泠手下一顿,想到将安宁掠走的黑衣人,有些后怕,倘若安宁不明不白的失踪,不会牵连到她吧?
  
  怀着这种忐忑,孟玄泠度过了一整个上午,直到下午枝芍打探消息回来回禀安宁回宫了,这才轻松下来。
  
  但一个人的轻松便是因着有另一个人在不知道的地方抵挡着未知的风雨。
  
  太子府邸。
  
  从宫里回到府里,李珣卸下脸上的笑意,父皇晦明不清的话,让他有些惶恐不知父皇是否察觉是他所为,李珩就要回京了,他没有时间了,书房内烛光闪烁,黑眸倒映着烛火,李珣踱步在案几前,或者今晚再派人将那大燕公主劫来?虽然会惹人怀疑,但这事他最后的机会了。
  
  正犹豫不决时,书房的门被叩响,“殿下,蒋大人来了。”
  
  李珣一喜,知那日他与蒋深说的话让他心动了,男人哪有不渴望权利的,他能让他投诚的最大筹码便是给予他集聚权利的机会,散去眼底的阴霾,李珣重新戴上笑意,撩袍坐在案几前,“让他进来。”
  
                         
作者有话要说:  写的背离了我的想法,莫名觉得各种烦躁,呜呜呜,果然我浪了太久有些生疏了。
  ☆、031
  
  兵家虽最忌临阵换将,但即将出兵平定南疆乱党的领兵主将突发恶疾,不得不另派他人。
  
  朝堂上,几位大臣争论不休,眼看着快要晌午,始终没有定下合适的人选。
  
  “皇上,如今临时换将,已是不妥,若再让副将取代主将之位只怕还未出兵便削减了士气啊。”
  
  “谬论!皇上,南疆叛乱的都是布衣草莽,虽然人数庞大,地势复杂,但那样的叛军又如何比得过正统将士,更何况蒋将军几次率兵平乱,足以证明其能力,臣以为由蒋将军领兵再合适不过。”
  
  争论了一早庆元帝早已疲惫,闭着眼眸揉着额角,他只所以不肯让蒋深带兵,一是不确定这人是否当真中立,二是如今太子晋南王制衡他不想再分权出去,可南疆平乱迫在眉睫,他必须做出决断了,叹了口气,庆元帝睁开眼睛看向一直垂眸不语的太子,“我儿觉得如何?”
  
  李珣垂眸,抬手拜礼,“儿臣以为蒋将军足以应对南疆乱党。”
  
  庆元帝不言语,只是静静的打量着太子,安宁的事让他心里存疑,他这个儿子当真像表面一样温吞?收回眼眸,庆元帝一手抚了抚胡须,一手掐着手指算了一下时日,四子也快要回京了……
  
  片刻,似下定决心一般,庆元帝抬头,“升任伐南副将暂代主将之位,监军择日另遣,平定乱党,原日出发,不得有误。”
  
  朝臣叩首,齐齐拜礼,却心思各异,庆元帝此举实则是妥协,但仍是盘算制衡之策,监军人选怕是要等晋南王回京才能定下。
  
  不管朝堂内如何风云暗涌,平头百姓仍过着简单柴米油盐的生活,商贩走卒如往常一般游走在街头巷尾吆喝卖弄,笼屉蒸腾,热闹非凡,西街茶肆的二楼里,不管四周如何人声鼎沸,孟玄泠仍旧认真细致的听着邻桌两个差役的谈话。
  
  一人搓着茶盏温着冻僵的手懒懒散散道:“听说安宁公主被太子救回宫时衣不蔽体,伤痕累累,我猜怕是清白不在了,倒也真天道轮回,平日动辄蛮横,如今自食恶果。”
  
  “休要胡说,你我吃着上面的饭,乱说话怕是要掉脑袋的。”
  
  那人撇了撇嘴,“如今饷银不及我爹娘在乡下种地来得多,赋税又重,战乱连连,保不准什么时候我们也要去打仗,之前没钱以后怕是命都要没了,着不知这饭还能吃几回。”
  
  这话倒让同行的差役都安静下来,南疆叛乱只是其一,京中的百姓不知,但他们多少有所耳闻,楚良边境战火频发,私底下出过多少次兵已经数不清,楚良如今怕正是缺兵少粮的时候。
  
  那几位差役后面说了什么孟玄泠并没有细听,只顾着忧心那句‘安宁怕是失了清白’想到自己昨日接到的帖子,安宁邀她晌午后进宫,孟玄泠咬了咬唇,这个节骨眼她给她递信怕是没什么好事,如果安宁真的失了清白怕是要把这怒火加注在她身上了,猛灌了一杯茶,下一刻却因着茶水的苦涩更为烦躁。
  
  二楼的楼梯间,枝芍张望了半晌,终于看到自家公主,忙提裙小跑过来,一脸激动,“公主,有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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