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凉妹子在现代[古穿今]——雨落窗帘
时间:2017-10-30 17:42:44

  钟罄听着这话,转头去看她大舅妈,果然,听到梁大舅这话,她那个大舅妈脸色都变了,就怕钟罄去缠上她。
  钟罄呵呵一笑,嘲讽的看向梁大舅:“我就不去了吧,别去您家一次,连剩饭都没的吃。”
  钟罄说这话,梁大舅脸上挂不住,红一阵白一阵的。
  那是钟罄来县里读书的第一年,钟罄字写的好,学习也好,被班主任任命为学习委员,周六那天不让回家,出黑板报。早上出去吃早餐时偶遇下乡回来的梁大舅,梁大舅再三要求钟罄钟罄去他家吃饭,盛情难却,早上把黑板报出完了,中午钟罄去梁大舅家,梁大舅一家却已经吃饱了,等钟罄去了梁大舅才想起来是叫了钟罄来吃饭的。
  一阵尴尬的沉默过后,梁大舅扬声叫梁大舅妈给她盛饭,梁大舅妈黑着脸说菜吃完了,阳台的狗盆里,是梁大舅妈刚刚倒下去的饭菜。
  梁大舅黑着脸带着梁大舅妈走了,走之前梁大舅妈还状似亲切的对钟罄说,让钟罄没事去看看她外婆,她家米快没了......
  钟罄看着她大舅妈,这个女人长得并不是很漂亮,身材却很好,□□,梁大舅当年执意把这女人娶进家门,然后便离家里众人越行越远。
  年前她外婆生了重病,躺在病房里,小舅小舅妈是农民,没什么钱,把外婆送到了医院交了住院费手里已经没钱了,去到梁大舅家找梁大舅,梁大舅妈啥也没说,扔给梁小舅10块钱就把大门关上了,连饭都没让进屋吃。
  最后实在没办法了,回家去取来不及了,外婆还在医院里等着吃烦呢。
  梁小舅厚着脸皮去找了钟罄,钟罄把身上所有的钱都给了梁小舅,怕不够,又问了叶丹和阿朵借了些才凑够300,给梁小舅解了燃眉之急。
  自此后,梁家兄弟本就不算热烈的感情降到了冰点,梁小舅每个月给梁大舅送的米也断了,梁大舅妈已经买了好几个月的米吃了。
  梁大舅妈做饭每顿都做很多,多了吃不完剩下了就拿来喂狗。
  以前是免费的米菜不心疼,但现在梁小舅不送来了,她就傻眼了,她家光买米就得一大笔支出。
  梁大舅妈不上班,家里的开销都是梁大舅一个人在赚,每个月问梁大舅拿家里的生活费,都要被梁大舅骂一顿,两口子从以前大院里的模范夫妻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三天一大吵,两天一小吵。
  这次钟奶奶住院,梁玉是知道的,刘大嫂给她打过电话,钟罄也给打过,但梁玉一直不放心,她又没时间过来,她在去年刚刚生了个儿子,现在孩子才十个月,这两天有点小感冒,离不开人,想了想,梁玉直接把电话打给了梁大舅。
  梁大舅和梁玉的感情也没有了以前的亲密,原因是钟罄上初中那年,梁大舅看中了城中心的一个地皮,想问梁玉借钱买下来盖房子,一开口就借十万,2000年的10万块钱不是小数目,梁玉说得考虑考虑,毕竟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
  只梁大舅不这么想,他觉得,他妹妹这么有钱,不借给他就是看不起他,对此十分羞恼,没事就爱在梁大舅妈面前念叨,梁大舅妈本来也不是什么通情达理的人,梁大舅这么一说她就信了,也因此,才有‘没有剩饭’这件事情。
  梁大舅两口子走了,范香赶紧打发钟罄去给梁玉打电话,钟罄也觉得该给梁玉打个电话。
  02年的手机还不普及,马路旁边公用电话亭林立,钟罄和叶丹出了医院门,找了个最近的电话亭,给梁玉打了个电话。
  给梁玉打电话用的时间并不久,很快她就打完了电话,叶丹走在她身边。
  “声声,我们的事,你妈妈还不知道吧?”当年两家人订亲,除了互相给了订亲礼,最亲近的几家人知道外,别人都没告诉,这些年来传出风言风语的人不少,但两家人都没有去回应,采取不理睬不解释的态度,时间久了,也就没人再说这些了。
  钟罄点点头:“阿奶说了,咱们俩年龄太小了,和我妈说她接受不了,等我们大点了,直接领证了再告诉她。”
  叶丹苦恼极了,国家规定女人20岁可以结婚,男人必须22,他和声声是同岁,所以必须得等到22岁才能结婚,这么一想,叶丹觉得天都暗了。
  呸,说好的男女平等呢?在婚姻法上怎么就不平等了?
  晚自习是晚上六点开始,从六点到九点四十五,星期天的晚自习是班主任的,班主任来了以后,钟罄特地去找了他,和他申请外宿,班主任同意了。
  钟奶奶的身体恢复的很好,很快就到了她出院这一天,此时的钟奶奶已经能拄着拐杖自己走了,吃饭也利索了许多,短一些的句子能很清晰的说出来了,刚能说话的那一天,钟罄放学去医院,钟奶奶拉着她的手,来来去去的念叨了很多遍很多遍:
  “声声,好好上学。”
  钟罄那时候的心情,就像是刚刚从酸菜缸里捞出来一般。
  钟奶奶出院的这一天,是农历十一月,此时的云省天已经很冷了,每天早晚都得要加一件薄棉衣,钟奶奶身上穿的棉衣是新买的,钟罄在天冷的时候回家拿衣服,拿到手了她才发现那些外面看起来很新很新的新棉袄,里面的棉花已经黑成了一坨一坨的,钟罄把棉袄整整齐齐的叠好放进衣柜里,去县里的百货大楼给钟奶奶买了一件羽绒服。
  来接钟奶奶出院的除了钟罄叶丹,还有阿朵一家,叶丹家那边赵正春也来了,叶丹的阿爸没来。
  一行人带着钟奶奶到了钟罄租的小屋子,小屋里已经打扫的干干净净,日常用品也买了个全,钟奶奶的床铺在东屋。东屋铺了两张床,床中间拉了个帘子,靠窗的是大床,那边光线好,让钟奶奶睡,在大床旁边是一个小床,钟罄以后就打算睡在这里。
  这是赵正春第一次来钟罄租的小屋,她用一个婆婆的心态来打量了一下,院子里打扫的干干净净,东西整齐的摆放在院子的一脚,院子中央的晾衣架上挂满了洗干净的衣服,进了屋,屋里也很整齐干净,钟奶奶住的东屋很明亮。在东屋,是钟罄给钟奶奶准备的房间,里面除了一张大床还有一张上下床。
  赵正春心里暗自点头,做婆婆的就是希望儿媳妇能把儿子伺候好,洗衣做饭收拾家这是最基本的要求,赵正春是个有些刻板的婆婆,对儿媳妇的要求就像当年她婆婆要求她的那样。
  钟声声这孩子,孝顺,勤快会过日子。
  吃饭了赵正春等人就往家里赶,范香也走了,钟奶奶住了一个月的院,范香就伺候了一个月,现在钟奶奶出院了,她说什么也得回家一趟了。
  一时间,家里就只剩下钟罄祖孙俩。
  下午太阳好,钟罄拿个太师椅搬到院子里,垫上褥子,把钟奶奶抱到院子坐下,她把从医院带回来的东西都洗了,她总是觉得有股医院特有的消毒水的味道。
  晚上的饭很好做,把中午剩下的的热了热,给钟奶奶的是猪肉粥,味道很清淡,钟奶奶却吃得津津有味,钟罄看了心酸,以前的钟奶奶,吃东西重酸重辣。
  吃完饭,趁着太阳还没下山,钟罄扶着钟奶奶去外面溜达,在是县高中的对面是个小公园,公园不大,建筑却很美。
  鹅卵石小径,红花绿地,假山河流,一样不缺。
  傍晚来这个公园散步的人很多,大多是老年人以及正在热恋的年轻男女。
  钟罄扶着钟奶奶慢慢走。
  “奶奶,以后我不住校,每天晚上我都带你来这里走一走,你看这个地方比咱们家那边要好玩多了,等你好了,你还能交到很多朋友呢。”
  钟奶奶拍拍钟罄的手一个劲的说好。
  沿着鹅卵石小道,两人渐渐走到了公园中央,迎面走来一对年轻男女,男的背着光,看不清长相,女的钟罄也见过,是韩伊曼,那个话唠郑奶奶的儿媳妇。
  韩伊曼见到钟罄也是一惊,随后便笑着和钟罄打招呼:“声声,你奶奶好点了吗?”
  钟罄扶着钟奶奶,“好多了,能下床走路了,也能说话了。”
  “那真好,对了,给你们互相介绍一下,这是我认识的一个妹妹,叫钟声声,这个说我的同事,罗侃。”
第28章 回家
  一个学期很快就要过完了,这几个星期钟罄学习格外努力。
  她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不止要学习,还要赚钱养家。用在学习上的时间没有之前的多,在第一次月考成绩下滑以后,她痛定思痛,争分夺秒的在学习,上课认真听,下课写作业,没做完的放学做,这样的学习方法是有效的,期末考试的最后一个月考,钟罄的成绩较之之前提高了很多,成了五班第一。
  对此,她的班主任十分满意。
  三九隆冬月,天气越发的冷,太阳就像个快要嫁人的小姑娘,羞涩的只在中午出来一会儿,考完最后一门学科,钟罄拉拉自己身上的棉袄,和阿朵步出教室。
  阿朵还在宿舍住,放假了,行李铺盖都得带回家,以前她打包小包的得提两趟,现在声声就在县里住,方便了很多。
  宿舍楼没有卫生间,卫生间和水房都在走廊的尽头,阿朵洗的被套衣服还没收,钟罄要去上厕所,和阿朵说了一声,就直奔厕所,考试考了开两个小时,憋坏她了。
  女生宿舍房间少人多,因此很多时候是两个班的人住在一起的,阿朵的宿舍住了十六个人,大多人都是四班的,她们班在这个宿舍住着的,也就只有三个人。
  一个宿舍住久了,女生之间难免会有小矛盾,毛佳佳是四班的,平时最看阿朵不顺眼。
  “叶朵,你和钟声声关系怎么那么好啊?”
  阿朵看了她一眼:“我们一起长大的呗。”说实话,对于有些人来说,和那人多说一句话她是都觉得是浪费时间,但她阿妈教过她了,做人要有礼貌。
  那个女生呵呵一笑,猛地凑近阿朵,嘴角露出一个充满恶意的笑:“嘿嘿,阿朵,那钟声声和叶丹是什么关系啊,我听人家说了,发现她和13班的叶丹一起租了房子住。”
  此言一出,原本闹哄哄的寝室瞬间就安静了下来,落针可闻。
  阿朵本来在抖被子的手一顿,猛地转过身凶狠的看向毛佳佳,“谁说的?谁看见的?”
  毛佳佳被阿朵的表情吓的退后两步,退了两步以后觉得自己脸上挂不住,周围人那么多,都还看着她,脸上就更挂不住了,她往前走一步。
  “看见的人多了去了,你不是和钟声声关系很好吗?怎么,她和个男人住一起人家没告诉你啊?”毛佳佳这话说的不无恶意,她就是嫉妒,嫉妒叶朵能有钟声声这么好的朋友,友情坚定不移。
  阿朵看了毛佳佳半晌,忽然就觉得没有意思了,继续抖着自己的被子,团成一团塞到大麻袋里,慢悠悠的道:“有些人啊,眼睛只有绿豆大,视力和老鼠估计有的一拼。”
  阿朵这话说的莫名其妙,话音刚落就听到好几声大笑,反应慢半拍的也跟着笑起来。
  阿朵说这话,是在讲毛佳佳是鼠目寸光呢。
  毛佳佳不是傻瓜,自然也明白别人在笑什么,她一跺脚:“你给我等着。”说完就跑出去了。
  人都跑了,大家都散开来,各干各的活,有几个女生和阿朵关系好,忍不住凑到她的身边,担忧道:“阿朵,我们帮你整理,你快回家啊,毛佳佳有个表哥在街上混,听说有点势力呢。”
  “是啊是啊,你快点回去吧。”
  阿朵觉得心中温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没事的,我不害怕。”
  中学生都单纯,以为人多了,就是有势力了,染个黄头发,穿个吊裆裤再纹个纹身就以为人家是在街上混的了,年纪小,自然就害怕。
  论打架,她们怕过谁?
  钟罄上完厕所,抱着床单回来,阿朵迎面就扑来,钟罄连忙扎下马步稳住下盘,结结实实的接了阿朵一记‘熊抱’以后,阿朵才淡定的问:“怎么了?”
  阿朵抹抹不存在的眼泪:“声声,我惹了这个宿舍里一个据说很有势力的女孩,一会儿她叫人来打我,我好害怕怎么办?”
  钟罄扶额,她没从阿朵的语气里听说一点害怕,相反,满满的都是兴奋。
  阿朵会武功,这要从六年级时说起,阿朵住在她家,拉肚子起来上厕所,见到钟罄在后院打拳,嚷嚷着自己也要学,钟罄见她诚心,便教了。
  阿朵的年纪已经过了最佳的习武年龄,高深内功学不来,自保的手段倒是没问题,这些年下来也算小有成效,普通成年男人可以打倒两三个。
  宿舍众姑娘:说好的不害怕呢?
  “行了,别耍宝了,赶紧收拾东西,收拾好了咱们就走,小叶丹在下面等着我们呢。”
  十分钟后,钟罄抱着阿朵的被子褥子走在前头,阿朵在后面背着个背篓,里面放着的是她的书,她的衣服没有几件,多的都拿回家了。
  叶丹在操场中央等着他们,他的东西更少,被子褥子和一个书包就完事儿了。
  三人一路出了校门,也没见到说要找阿朵麻烦的毛佳佳,阿朵挺失望。
  “你看看咱们学校门口这些老师,谁那么没脑子会在今天闹事?说不定在车站门口大街上也有老师在暗处看着呢。”男生比较难管教,打架斗殴是常事,好多男生都会选择在放假这天打架,流血事件出了好几件以后,学校加大了巡查力度,今天的男老师大多不在学校,都到案件高发区域潜伏了。
  “我还挺期待的,你看别人的初中生活过的多精彩啊,打架被欺负,像我们,也就刚上学的那一次。”阿朵嘟着嘴说,叶丹和钟罄谁也没理她,两人默契的上前几步,把阿朵留在了后面。
  等阿朵回过神来才发现,钟声声和叶丹肩并着肩已经走出老远了。
  呵呵呵......
  放了寒假,离新年越来越近,钟奶奶越发焦躁不安,钟罄知道,钟奶奶这是想家了。
  把常用的东西收拾收拾,钟罄领着钟奶奶坐上了会望果乡的班车,坐上了车,钟奶奶高兴了很多,和车里的人聊的十分高兴。
  “大姐,快过年了,你们买年货没有啊?我今天去看了,那些喜饼喜糖都贵了好多,比去年的要贵呢。”这是坐在钟奶奶前面的一个大姐,穿着黄红黑三种颜色的外套,长发盘着,有些乱糟糟的。
  钟奶奶摆摆手:“没有没有,这些我孙女去弄,我就在家待着就可以了。”
  那大姐十分羡慕:“你有这么个孙女真是享福了,小妹这么高大了,说人家了没有啊?”那女人四十岁上下,这个年纪的人最爱给人做媒,看钟罄长得好,生的也高大,看着也孝顺,就起了做媒人的心思。
  钟奶奶笑眯眯的:“说人家了。”
  那女的有些失望,但很快就振作起来,又和钟奶奶聊了起来,车里的其他人看他们聊得开心,偶尔还能插上话,一时间,车里十分热闹。
  到了望果乡,下车的人不少,钟罄等人下的差不多了才扶着钟奶奶下车,那大姐对着钟奶奶摆摆手,十分热情的邀请钟奶奶有时间去她家做客。
  她家是在源头乡,从望果乡坐车过去还要半个小时。
  回家的一路上,钟奶奶时不时的停下和老街坊打招呼,笑容满面的,和在林县时的焦躁不安完全不一样。
  到了家,家里已经落了灰,把东西放到沙发上,把家里的电闸打开,给钟奶奶开了电视,钟罄撸起袖子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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