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词不达意的说法,让武暖冬越发明晰他是醉了。跟个醉鬼说不清楚,所以她直接想要离开他那双有力结识的大腿,毕竟如此做法过于暧昧,她也就在小时候坐过自家人的大腿,从未和别的男子这般亲密过。结果一着急忘了头发还在他手上,一拉一拽,武暖冬倒吸一口凉气,又生生的跌到了他的怀里。
程子境这时倒不傻了,丢开帕子,双臂一合将身前的细腰肢锁牢,歪头从后面搭在武暖冬的肩窝上,带着酒香的气息扑洒在她的面颊,疑惑的反问,“投怀送抱?”
整个人被程子境护在怀中,依靠着背后温暖甚至有些炽热的胸膛,武暖冬这才意识到自小一起长起的孩子真正的长大了,她沉默了片刻,继续哄着,“二二乖,你搁到我了,我有点疼!”
程子境扁嘴,“我也疼!”
武暖冬一愣,哭笑不得,“你疼什么?”
“心疼!”男子沙哑的声线带着颤音,简简单单两个字都能带出悲痛的味道,武暖冬抿唇,以为他是因为今天的杂乱事伤心了,刚要劝慰,却听,“我心疼我的小妻主,好心疼!我恨死梁臻了,明明得到过却不知珍惜!我也恨死罗玉寒了,明明互诉衷肠竟然还不知珍惜自己的生命!我更恨我自己,为什么不抱住小妻主,不守着你,保护你,看着你长大!暖暖,我的小妻主,我好疼,心好疼!”
武暖冬整个人僵住了,随着他的每一个字颤抖不已。深呼几口气,克制自己平静下来,沉声道:“你醉了,睡吧!”
“不!”程子境牢锁住双臂,赌气的扁嘴,“我疼!”
“知道你疼!”武暖冬吐出一口气,轻声哄着,“睡着就不疼了!”
“骗人!”程子境哼了一声,“在梦里我也疼!疼你明明笑着比哭还要悲伤,疼你明明心在哭脸上却是笑着。暖暖,我疼!胸口疼!”
武暖冬一震,半响无语。
程子境翻来覆去的念着头,到后来武暖冬被他磨的没辙没辙又敌不过他的蛮力,若是硬来,必会伤到彼此,索性一只手绕过身侧,费劲的放在他的胸口,柔声道:“乖,我给你揉揉,不疼了就睡好么?”
程子境想了想,委屈的哭诉:“心疼,可是一想起暖暖,那里也疼!”
“哪里疼?”武暖冬揉着他肌肉丰富很有弹性的胸口,安慰着,“疼的厉害吗?一会儿我再给你揉!”
“疼的可厉害了!”程子境认真回答,随之鼓脸握住在他胸口摩擦的小手,往下一压,脸上顷刻露出难言的舒爽和隐藏颇深的****,“就是这里,疼死了,越想暖暖越疼!”
我勒个大艹!
武暖冬那只手瑟瑟发抖的按着一勃然大物,怨不得她觉得屁屁搁的慌,还以为是他腿太硬了,谁知道……谁知道……姐就算是来自开放自由的现代,也是只看过猪跑的纯洁姑娘,一下子就让姐摸到男人的xx,真的适合吗?二二,你若能确保自己清醒后不会投河自尽,姐也能确保你清醒后宰了你,啊啊啊!
随后武暖冬也不怜惜儿时情谊了,直接一拳将程子境揍晕过去,然后又一脚把他和被子踹到地上,指尖一弹,灭了烛火,什么悲秋伤春都没了,气呼呼的埋头睡觉。(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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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八章 恩爱
“暖暖,我头疼!”程子境捂着被子,一个喷嚏接着一个喷嚏,脑子恍恍惚惚的,酒醉后遗症加上重感冒,哪一样都不好受。
武暖冬盘腿坐在床头,给他额头上换了块湿帕子。心中有些内疚又有些好笑,谁想到一夜功夫二二真的病了,早上他自己难受的爬上了床将她惊醒,结果一睁眼便看到他烧红的脸庞,额头上的热度简直可以煮鸡蛋了。
在战场上,退烧药都让她交给军医了,玉府里一直没有备上,程子境一病倒粘人的很,她也怕离开片刻,回来后这厮被村里的姑娘饿虎扑食占了便宜,所以根本无法出去采摘草药,到现在她只能用物理降温的方法帮他退烧。
“暖暖,我头疼!”又是一遍,程子境双眼迷离的凝望着她,已经不知今夕是何夕了,抱着武暖冬的一只脚死活不撒手。
“知道你疼,乖,闭眼睡会儿!”武暖冬觉得自己才是该头疼的那个,从昨晚到现在,听了一宿的疼,再感动的心思都变了味道,她看着因为鼻子不通气像只金鱼张着嘴呼吸的男子,说不疼惜是假的,可是想到昨晚的荒唐又气的牙痒痒。
“不闭眼,闭眼暖暖就跑了!”程子境孩子气的抱怨,“每天晚上暖暖都从我梦里跑出去,让我一等就是一晚上,好不容易逮到你,我才不会上当!”
看来这酒还是没醒!武暖冬扶额无语,随之为他拭去脖颈处的汗珠,冲外面喊道:“沈大娘,麻烦你进来一下。”
沈大娘脆生应着,推门进了房间,顿时笑了起来,“少爷真是离不开少夫人,瞧瞧,病着还不撒手,真真是感情好的羡慕死人!”
程子境顿时激动的半起身,显摆道:“这辈子我只心悦暖暖,她是我自小就挑好的小妻主,谁都比不上她!”
武暖冬无奈的一巴掌将他按了下去,斥责,“病了还不老实。”
“嘿嘿!”程子境傻笑一声,继续抱着手中的小脚蹭了两下。
沈大娘捂嘴偷笑,一眼便看到盆中渐少的清水,赶忙上前托起盆摸了摸,“哟!这冰冰凉的井水都暖了,我去重新打一盆。少夫人您唤我有何事?”
“沈大娘您会识字吗?”武暖冬觉得这么干巴巴的用凉水降温也不是事,昨夜醉酒过于厉害,两两相加别在伤了脑袋。
“不会,但我记性好,说什么都能记住!”沈大娘闻弦音而知雅意,“少夫人您说吧!我记着!”
“渡口那边有医馆吗?”倒不是舍不得灵水,而是灵水降温效果不是很显著,还不如吃药降下去,在用灵水温补巩固。
“有,同济医馆!”
武暖冬一怔,神色有一瞬的呆滞,随后云淡风轻的说:“柴胡六克、麻黄三克、银翘五克……”
等沈大娘记牢出了门,武暖冬突然感觉腰上一沉,竟被扑倒在床上,耳侧是热气逼人的呼吸,沙哑的嗓音压抑着浓到溢出的柔情,“暖暖,不伤心,暖暖,你还有我呢!我一直都在,不会有其他女子,不会为了家国征战沙场。我的心很小,只容纳的下你一人,所以我会一直陪着你,即便你厌倦,我也不会离去。”
武暖冬只觉得眼眶发酸,将脸转向窗口,避开了他炙热的视线,黯然问道:“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程子境心领神会的将她拉入自己怀中,用自己异样的温度温暖着她寒彻底的身心,笑得幸福又绝望,“情之所致,心之所愿!”
武暖冬闭闭眼,“不值得!”
“值得!都值得!”程子境心满意足的抱着她,不着痕迹的吻了吻她的发顶,片刻的贴近愣是让他眼睛潮湿,激动的不能自已。
“不值!”武暖冬轻哼一声,忽然反身坐起,一把摞起他的衣袖,露出上面的新伤旧疤交错纵横,单单一支胳膊就是如此,更不用说身上。拽着他的手,她情绪激荡的压低声音,“这就是我的梦想,去出海游历、赏尽江山美色。可为什么是你承受这些苦楚?海上漂泊的时间没有尽头,咸湿的海风和一望无际又一成不变的海面,能耗尽所有的激情。还有时时刻刻处于危险中的自然天象,不说别的,缺水、少食,海航迷失,种种一切,真的值得吗?”武暖冬竟是哭了出来,原本多注重自己相貌的男子,如今那身皮肤早已不复当初的细致,粗糙的让人难以相信,就是因为她的一时兴起,他却当作了圣旨般督促自己去实现,真的值得吗?
“暖暖!”一看到武暖冬哭了,程子境也不敢借由生病装疯卖傻掩盖昨晚的傻事了,心焦难安的搂着她,甚至疼惜的只能用最为柔软的唇去吻净她滑落的泪珠。他的心是疼痛的,亦是喜悦的,这泪水是为他流的,为他一人流的,这种感觉又让他不舍又让他激昂。
“暖暖,不哭了,我心疼,太疼了!”泪水越吻越多,咸涩的味道充斥着高烧而暂时消失的味觉,程子境这才发现,原来他也哭了,连忙用袖子随便抹了两下,不愿让暖暖发现他的异样。
如果不是他病倒,需要她贴身照顾,恐怕很久以后她都不能发现,为了这些他付出了什么。
“你是不是傻?是不是傻?”她怒其不争的垂着他的胸膛,流着泪冷言着,“我对你没有男女之情的,值得吗?”
“值得,全都值得!”程子境心中泛苦,可那又如何,男女之情从来不是天生就有的,只要暖暖肯娶他,一年、十年、五十年,总有一天暖暖会习惯他、信赖他再到心悦他。即使到最后暖暖那颗心也未曾完全属于他,他仍会不管不顾的钻进一个小小的角落,让她短暂的想起他时,就会因他而笑、因他而哭,足以!
许是情绪过于激动,到了中午程子境烧的更厉害了。
武暖冬越发的自责,若不是她失控,也不会引得二二情绪不稳。
接到药的武暖冬婉拒了沈大娘帮忙的好意,他们已经很麻烦人家了,这点小事则无需别人插手,而且煮药这事不能过于随便,她也不放心。
沈大娘只当小两口恩爱,故此笑笑便应了,只在厨房帮忙做饭打下手。她闺女洗菜、她烧火。
煮药不费功夫,注意时间即可,武暖冬索性用灵水熬了一大锅粥,拌了些下粥的爽口菜,沈大娘蒸好馒头,额外煮了鸡蛋给少爷补身。她女儿拿碗盛好粥,放在托盘上,沈大娘接过,打算帮少夫人端过去。三人刚要出厨房,却听一声木盆落地的声响自屋内传出,顿时急走了两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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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九章 受辱
李春莲一晚上没睡踏实,天蒙蒙亮时方才彻底睡熟,等醒来天色已不早。
她不甘心就这般被人拒绝,躺在床上想了想,顿时想起她那一身做饭的手艺,连曾经走南闯北的大哥都赞不绝口。昨夜少爷因为她贸然近身大发雷霆才没能尝到她亲手做的饭菜,这也能说明少爷是值得依靠的良人。今天她不会行事莽撞,想来少爷还会记得大哥的情谊,许她接近。等到尝过她的手艺,少爷就该知道,她胜于少夫人那种大家闺秀的地方。
李春莲记得几个嫁给镇上老爷为妾的小姐妹,大多都是一手好厨艺勾住了男人的胃到心。
厨子做的饭菜再好,也缺了情趣二字。
李春莲是识过字的,当初她哥总是出门怕她孤独所以给她找过不少话本看,虽然她识字不多,但话本上有些书画能帮她解释不认识的字,久而久之倒也学了不少东西,可惜,她作为贫困村中长大的丫头,见识的机会还是少之又少,形成了一种坐井观天的心态,可谓心比天高命比纸薄,所期盼的和她本身拥有的不匹配。
李春莲听过不少小姐妹埋怨家中正妻之言,无非说那些正妻又老又死板,没事吃斋念佛,迂腐无聊的紧,而且除了罚人没有别的本事,所以她看待暖暖也有一种莫名其妙的轻慢,觉得少夫人也就脸蛋漂亮到了极致,其他的不足一提。
哪里有她善解人意,知道男人需要什么。
李春莲从厨房里扒拉了一番,只找到两颗蔫巴的青菜,肉是昨夜宴席中吃剩下的凉肉,没多少,现在去渡口买也来不及了。她想了想,将青菜一丢,提好鞋子,踮着脚走到和她家连接在一起的隔壁的小菜园,见四下无人,慌慌张张的摘了几样新鲜蔬菜,回到厨房做了两样小菜。至于门外的邻居发现菜园被偷而发出的咒骂就不是她所在意的了。留在厨房那肉被她趁着菜油随便翻炒了两下,然后搁在柜子里准备回来自己吃。
她想着大富人家的少爷大鱼大肉吃惯了,也许就喜欢不一样的口味,有受宠的小姐妹曾经回娘家时带上了疼宠她的老爷,当时那老爷吃野菜都吃的极香。
李春莲虽说十八岁,但正经出村很好,凡事过于理想化,她根本不知道那位老爷是带上了自家的厨子出门,吃的也不光是野菜还有远处大山打回来的山珍。
不过她扭扭哒哒的来到沈家,村里没有锁门的习惯,所以她推门就进,刚要张口唤人一见女人们聚在厨房,眸子闪过精光,直接快走两步进了少爷他们夜宿的屋子。
程子境听到推门声以为是武暖冬,低哑的声音透出难受和委屈,“暖暖我饿死了!”对于程子境来说,也许这辈子是唯一一次让暖暖伺候他,他当然要好好珍惜,以后的日子就由他来照顾暖暖好了,让她依旧是武家那个被人珍疼放在手心里的小姑娘。
李春莲心中有一瞬的怒火,但一看床榻上的男子,顿时呼吸急促,眼神不由自主的落在他宽阔的胸膛上。因为病弱,他的姿态极为慵懒,古铜色的大手轻搭在平滑的额头上不时的按两下。形象和平素的整洁规整完全不同,黑发散开却不失凌乱,为他平添了几分男子独有的野性和魅惑,墨黑色的里衣布料轻柔恰如其分的将他肌肉结实的身形勾勒出来,随着手指的按动,手臂上的肌肉时而紧绷时而松弛,好似是蓄势待发的野兽在捕猎过后惬意的放松片刻。而此刻他衣领大开,露出大半前胸,衣带松垮的系在腰间,仿佛随着呼吸起伏稍微一用力随时会散开,让藏在衣襟里的胸肌若隐若现,叫人脸红心跳。再往下,窄腰上搭着被子,被子下是一双搭在一起的修长双腿。
李春莲头一次知道男子也能这般诱人好看,俏脸粉红一片,却无法阻止自己的视线,脚步也情不自禁的向前迈去。
她不止一次嫉妒那个名为少夫人的女子,凭什么她就能嫁给少爷这种美好的男子,凭什么自己就不成。
她咬着牙,轻手轻脚的放下菜篮,走到程子境的身后,眼神直愣愣的望着他的胸口,哪怕只能探到一小片弧度都能让她心跳加快,她伸出双手想要替代那双大手为少爷按摩难受的额头。
程子境刚觉得不对劲要睁开眼,就察觉到自己的手背被人覆盖住。潮湿的触感让他心里发毛,腾的起身望了过去,一见是李春莲这个女人,顿时勃然大怒,再一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更是怒不可遏地恨不得杀人。
他的动作太大,掀翻了床边的水盆,发出嘭的声响,同时也让李春莲惊了神。
李春莲的注意力已经被程子境高大伟岸的身体所吸引,压根没发现他发黑的脸庞,自顾自的娇声道:“程大哥,我是见你难受所以想帮你捏捏头。少夫人也是,这时辰了也不知给你准备饭食,若不是我来给你送饭,还不知道你病的这般重!”
“住嘴!谁准你叫我大哥的!”程子境只觉得无比恶心,这个女人简直是放荡****,哪怕是凤朝国也没有哪个女子会这般胆大妄为的盯着衣冠不整的男子看,更不用说是大唐这种朝代。况且程子境即使过了几年的海上生活,接触了那些浪荡不羁的海员,却也不是完全被同化。他有他的底限和坚持,至少面对李春莲这种女人没有拔刀相对已算是好涵养了。
李春莲在蠢也明白程子境不欢迎她的到来,咬牙的看了眼门外,知道马上就要进来人,她时间不多。故此一不做二不休的就朝着程子境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