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家萝莉好种田(穿越)——花色妖娆
时间:2017-11-05 16:09:18

  茅草屋内,郑文挨个给武家人细细的把脉,最终只有大伯家的二子武行义和武暖冬的三哥武秋止情况不大好,两个人都在发低烧,神色较为低迷。
  “对这种疫病我曾研究过,应该是通过吐沫或血液传染的。最早的病原体是这个小娃娃,你们兄弟二人是不是跟小娃娃有过很近距离的接触?”在询问了武家其他人几个类似问题,做了排查后,郑文开始详细的诊断两个疑似传染病人。
  武暖冬惊讶不已,万没想到这时的郎中还有如此本事,居然能在苛刻、简陋的条件下找出传染方式,是她把古人想到的太简单了吧!
  此刻武暖冬才把郑文真正的看进眼里,也许他真的能救助武家人,想着,她松了口气才发现自己后背不知何时冒出一层冷汗。
  随即苦笑一下,短短两天一夜居然让她对武家人产生了感情。
  想想也是,面对掏心掏肺对你好的亲人能够狠下心的人还真是不多!
  “伯伯,吐沫要是传染的话,咱们现在这么说话不是很危险吗?”武暖冬克制不住内心对武家人的关心,装作一副天真的模样婉转的提醒游医。
  “小姑娘不必担心,只要不碰触到就没有问题。”郑文捋着胡须自信满满的说。
  田蕙兰听了郑文的话松了口气,随后阴沉沉的瞪着武暖冬,恨不得立马上前掐死武暖冬这个自私自利的小姑子。小山那么可怜,这个小冤孽还变着法的提醒大家伙疫病容易感染,害怕小山传染她想要离开,简直太可恶了!
  武暖冬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空气传播什么的也是很重要的途径。可她不知该怎么解释,更何况武家人有可能并未侥幸逃过感染,而是正处于潜伏期。至于武行义会低烧一定是用了武山河的碗筷或者别的直接接触了病原,武秋止完全是因为自身免疫力太弱才提前爆发了相应病症。
  “昨天我用小山的洗澡水擦了擦身子。”武行义不敢置信的反问,“这个病太邪门了?”
  “不邪门怎么会害的小王村无一人幸免。”郑文感慨的摇摇头。
  武行义咬咬牙,坚决的说:“爷爷,您带着咱们一大家子离开吧!我会照顾秋止和小山的,我们会离着乡亲们远远的,省得害了别人。”
  “胡闹!你懂个什么,老子留下!”武天辛狠狠的一巴掌勺在二儿子的后脑勺,眼眶发红,“病了就踏实养病,磨磨唧唧的瞎胡说什么!”
  “老大,你也别凑热闹,敢在你老子面前称老子简直不知死活。”武老爷子直接脱鞋丢了过去正中武天辛黝黑的脸膛,“你们都离开,我带着三小子入山,我还能活多久,生死有命,我早就看开了!”
  “爹,您老能活九十九!咱们武家哪户不需要您把持,我看还是我带着几个小子,还能给他们做做饭。”钱氏怜爱的摸摸武山河的脑袋,看了眼自己的二儿子武行义难免有些心酸,这小子也十八岁了,本来相上一家姑娘准备问问他的意思,结果还没开口洪涝就淹了村子,现在又……
  随后武天崇、武天崇媳妇赵氏、武天德、武天赐和几个孙子辈的兄弟纷纷表示要自己留下,为了留下十几个人几乎快争吵起来,不知情的人肯定会以为这一家子在争什么美差。郑文更感惊奇,武家人真乃至情至性!
  最终还是平常羞涩少语的新媳周九妹开了口,“要不咱们都留下,洪涝淹了村子的时候咱们一家人算是捡了一条命,还怕什么!”
  武行海眼睛通亮,捧着周氏的圆脸,傻呵呵的笑赞,“媳妇不愧是我武家人,你真棒!”
  周九妹羞红了脸,发现一家子满是赞同的目光集中在她身上,而全家人的宝贝暖暖小娃娃亮晶晶的眼也一眨不眨的崇拜的看着她,更是恼羞的拍下了武行海的大手,脑袋埋在胸口不敢在多话。
  “暖暖,跟着行海哥傻笑什么?”武春息早就发现小妹直愣愣的看着周嫂嫂,宠溺的揉了揉她细软的毛发,原本的不安也在小妹恢复了神采的清澈黑眸下烟消云散,好像只要暖暖开心,他就能无所畏惧。
  “大哥,行海哥哥傻乎乎的!但是周嫂嫂好可爱!”武暖冬翘翘嘴角,不经意露出两颗小小的酒窝,惹人怜爱。虽然武家兄弟在逃难途中为了节省柴火给武家爱干净的女人们洗刷用,自己都是灰头土脸、黑黑瘦瘦的毫无区别,但是凭借着越来越无法割舍的血脉联系,武暖冬仍是能从声音和气质上轻易分辨出几个哥哥的特点。
  大哥武春息温润稳重、二哥武夏至活泼热血、三哥武秋止斯文细心。
  武夏至听了暖暖的话,偷偷掩去担心亲人而溢出的眼泪,哈哈笑起来,“暖暖说的对,行海哥老是傻乎乎的。”
  武行海好脾气的摸摸后脑勺,“傻人有傻福,所以我有个好媳妇!”
  “呸!不要脸!”周九妹羞臊的推开武行海跑出了茅草屋,引得众人善意的哄笑,一时间沉闷的气氛消失一空。
  武老爷子满意的笑了笑,只有乐观向上的态度才能共度难关,武家人岂是容易打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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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觉醒
  两间茅草屋男人一间女人带着孩子一间,凑合了一宿,第二天天不亮武家兄弟齐心合力,两三个时辰竟然盖出了六个简陋的尖顶窝棚勉强遮风避雨,正好武老爷子、武天赐一间、武天德一家一间、武天辛和钱氏一间、武天崇和赵氏带着两个小儿子一间、武行侠和田氏一间、武行海和周氏一间。
  武家人全都搬到窝棚住,把茅草屋留出一间给三个病人住,另一间是郑郎中熬药和休息的地方。
  “这小女娃真是好运,脑袋的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幸好你们用的草药很及时。”郑郎中替武暖冬换了伤口的药,嘱咐道:“万不能沾水,虽然脑袋没有大碍,终究是治晚了恐会留下疤。”
  农户人很少有看得起病的时候,对一些简单的治愈伤口或发汗怯寒的草药多少有些了解,这才在赶路途中保住了两个小的安然无恙,可是更细致的问题反而会忽略掉。
  一听有可能留疤,武家人傻了眼,毕竟是个姑娘,容貌有损的话很难找个好人家。
  武暖冬倒是无所谓,这一家老小正是生死存亡的时候,谁还关心有没有疤这种无伤大雅的事。趁着老爷子发懵的功夫,她跳下怀抱,颠颠的跑到茅草屋看她三哥去了。殊不知武老爷子就此拍板决定了武暖冬未来的婚姻大事,以后武家只招婿,不嫁女,省得暖暖在婆家因颜面受欺侮。
  “二婶娘,田嫂嫂,周嫂嫂!”武暖冬乖巧的跟正在门口熬药的三个女人打过招呼后,就扑向了躺在木床上的病人:“行义哥哥你感觉怎么样?”她悄声问着,旁边的武秋止和武山河因为年纪小精力有限喝过药沉沉的睡熟了。
  武行义淡淡的笑了笑,刚想伸手摸摸小妹的头又唯恐会传染上她,遗憾的放下手低声问,“暖暖怎么不去休息?”
  “来看看你们是不是很难受?”武暖冬一个劲的往武行义的脖颈处偷瞄。武家的家当并没有多少,三个病人用一个棉被横着盖,武行义十八岁长得人高马大的正好露出半个胸膛,此时上面星星点点冒出了红疹。
  “我还好,就是烧的慌。小山今天很难受吐了几次,暖暖等小山好了再来找他玩好吗?”
  武暖冬无奈的看了眼自己的小胳臂小腿,五岁的包子伤不起。其实她真不是来玩的好么!
  武山河的红疹开始转变成红丘状,脸色灰黄小眉头微蹙,看得出很难受。而武秋止正高烧不退,睡得并不安稳。
  摸了摸武山河的额头,武暖冬有个大胆的推测。
  这种病症很像是清朝三皇子玄烨能成为太子的最大诱因之一传染性极高的天花之病。
  天花通过飞沫吸入或直接接触而传染,主要病症为寒战、高烧、乏力发热等,在体温急剧升高时会出现惊厥昏迷,皮肤成批次出现斑疹、丘疹、疱疹到脓疱,最后结痂脱痂留疤。天花来势凶猛,未免疫人群感染后20天内致死,死亡率高达30%。
  现在武行义和武秋止正在经历天花的第一个阶段——高烧、红斑疹,武山河已经到了第二阶段——高烧、丘疹。等到2、3天后丘疹变疱疹,在转为脓疱。等脓疱干缩,1个月后开始脱落痂皮留下瘢痕,俗称麻斑,这也是天花名字的由来。然,重度天花病常伴有并发症,如败血症、脑膜炎、肺炎等才是天花致人死亡的主要原因。
  武暖冬出生时在胳臂上种过疫苗,现代之所以没有天花肆虐,就是因为提前预防病毒扩散有了免疫,真正说起来,天花并没有什么治愈的好办法。
  但是武暖冬知道天花有14天左右潜伏期,在病毒感染的7天内及时接种牛痘使身体产生抗体即可预防天花爆发。
  一想到这么好的家人会死在传染病上,武暖冬寻死的小心思彻底的灭了,她现在恨不得立刻长大十岁,能名正言顺的和郑郎中探讨关于种痘预防的知识。
  如何把种牛痘的具体方法研究出来是重中之重,武暖冬观察过郑郎中,确认他有两把刷子,在卫生防御上很有领先意识,每天都安排了药草泡澡,还要求每个和患者接触过的人勤洗手和漱口,并把患者的餐具单独隔离,所有入口的用具用热水和草药杀毒。
  “暖暖,暖暖,离树远点,不要爬……不要……啊!”
  正在思索怎么该和郑郎中通气的武暖冬被吓了一跳,一回神便看到三哥武秋止抬身眼泪汪汪的看着她,一旁的武行海出声安慰道:“秋止没事,是噩梦,醒了就好了!”
  “暖暖,你没事真好!”九岁的小包子高烧不退却还惦记着自己的妹妹,浑身乏力的情况下竟然因为担心亲人差点从床上跳下来。那双烧红的圆眼迷离的锁紧武暖冬,见她安然无恙的站在那里,心头一松,噗通一声倒头晕了过去。
  武暖冬的心重重一撞,眼泪差点流出来。
  原来的小姑娘何德何能,能让这么多亲人牵肠挂肚,而她又是何德何能代替那个小姑娘享受武家人的关照和宠爱。
  武暖冬咬紧双唇,茫然无措的看着武行海喊来郑郎中和武家人。
  她是不是太自私了?看不清眼前的事实,一味的逃避,选择用伤害自己的方式伤害这些无辜的亲人。
  她既然占了别人的身躯、享受了别人的亲情是不是也该付出应有的情感,对于姥爷姥姥,那毕竟已经是前世的事情,命中如此就不该强求。
  武暖冬唯一庆幸的是,她向来孝顺,从来不曾和老人顶过嘴,让他们每一天都过的开开心心,她不该有遗憾、不该在妄想不切实际的事情。
  如果她真的死了,武家人又会怎样的难过伤心。穿越造成了一个家庭的分离,就不该由她在造成另外一个家庭的悲剧。
  恍然觉悟的武暖冬被人紧紧的抱住,耳旁传来老者忧心忡忡的关切,“暖暖不哭,乖,你三哥哥不会有事的,不怕、不怕!”
  粗糙的大手尽最大努力的放松力气轻柔的擦着武暖冬细嫩的面颊,给她带来一阵刺痛和一阵温暖,这时武暖冬才惊觉自己已经泪流满面。
  在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胸膛里,武暖冬的情绪一下子控制不住了。
  “爷爷,爷爷,我不想你们死……不想你们任何一个人离开我!”她小小的手臂抱着武老爷子的脖颈,埋头失声痛哭,把对姥爷姥姥的思念、对武家人的愧疚和对未来的迷茫全部发泄了出来。
  嘶声裂肺的哭喊让武家人心中大痛,没有人是不怕死的,但是比起死来,眼睁睁看着至亲血脉一个个离世才是更叫人无法承受的。
  “有爷爷在,爷爷永远陪着我们暖暖,不哭不哭,再哭就不漂亮了!”武老爷子心疼不已,是他疏忽了,暖暖年纪太小又没有娘亲在旁照看,一时间家里人相继病倒加上之前摔破脑袋身体虚弱,恐是惊着她了。
  在武老爷子的安哄下,武暖冬的情绪渐渐平稳,她用衣袖擦了几把脸,在武老爷子怀中扭捏的咬咬唇这才起身。
  “暖暖,没事、没事,大哥陪着你!”
  “暖暖哭好丑,不要再哭了!”
  “妹子,哭啥哭,勇敢点!咱武家人啥都不怕!”
  “暖暖不哭,乖,不哭!”
  武春息、武夏至、武行川、武行舟四个哥哥围在武老爷子周围,看着武暖冬红彤彤的小脸,善意的笑着,嘘寒问暖,纷纷做起鬼脸企图让她恢复笑颜。
  在几个最多不超过十五岁的小少年面前,武暖冬相当羞愧。她这是怎么?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好歹也小三十的人居然还这么不能承事,哭的丢人死了,还让一堆小萝卜头逗她开心,真是太……幸福了!
  经过这番哭,倒把武暖冬所有负面情绪全都哭了出去,整个人像真正的活了过来,苏醒了、觉悟了!
  老天给了她重活一次的机会,给了她这么多宠爱她的亲人,在贪心,老天都会看不过去的!
  她——武暖冬,武家的武暖冬,从今以后为武家活、为疼爱自己的亲人活、为无缘再见的姥爷姥姥活、更为了自己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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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空间
  今年的新年比往常晚了小半个月,在二月月尾,如今正是二月初天寒地冻时。哪怕这里接近南方,天天在茅草屋洗热水澡也是没有那个条件的,不但费柴火,就连房屋的保暖性也差了不少。
  武家老爷们先洗,把茅草屋熏得热乎乎的,再让几个女人和孩子洗。
  武暖冬是最后一个,由大婶娘钱氏裹被抱着进屋。屋内早就蒸腾出一层薄薄的热气,大木桶还泛着淡淡的松木清香,是大伯临时做的,外形粗糙内里细腻,木头打磨的滑滑的,既不漏水也不扎人。
  穿越初,武暖冬是把自己往死里整,所以装作睡着,钱氏和赵氏只得用药水给她擦了擦手脚和脸,今天可不一样,她卖乖的主动脱下衣服,被笑眯眼的钱氏抱进了浴桶里,乖乖的站着洗澡。五岁身高有限,即便武暖冬再有羞耻心也拗不过家里人的关心,不可能让她一孩子自己洗涮。
  正在给她擦背的赵氏忽然‘咦’了一声,把武暖冬的小身子一扳,正面朝人,“大姐,暖暖的项坠不见了,是你收起来的吗?”
  “我看看,呀,真没了,我没收呀!”钱氏惊讶的左右翻转着武暖冬的身子,连水里都捞了个遍,“我喊你大哥到屋子附近找找。”说着,钱氏冲着屋外喊道,“行义爹,暖暖的项坠不见了,你和二弟、四弟给找找。”
  “好,我们找找。”武天辛应道,“没掉屋里吗?”
  “没!我和她二婶娘都找过了。”
  茅草屋里只有一床、两柜和几件制药、熬药的工具,没什么犄角旮旯能藏东西的地方,赵氏溜了一圈毫无所获,“真是怪了!”她嘀咕一句,“暖暖,你摘项坠了吗?”
  武暖冬摇摇头,之前在那种半死不活的状态下真是没察觉脖颈上还有项坠这种高大上的玩意。
  “这可怎么办,都怪我没注意,那是四妹留给暖暖的遗物呀!”钱氏拍着大腿,一脸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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