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将军归来——张小素
时间:2017-11-05 16:41:12

  “你不会去吗?”
  苏景辰拍了拍衣服上的灰,“我再送送你。”
  他要看着她进房间。
  大夫人早已派人分散在韩府四处,潜伏的人看见梅子和奸夫进来,巧巧地绕近路到西厢房禀告去了。
  大夫人令人将蜡烛熄灭,房门关好,制造出一切如常的样子。
  梅子与苏景辰不知。
  两人到了西厢房门口,梅子告别道,“你早些回去休息吧。”
  苏景辰道,“你也好好休息。”
  正在这时,突然从院子各处涌来十几个家丁,西厢房的门亦是被人从里面打了开来。
  “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寡妇!赵二才死几天,你就私会奸夫去了你!”就听见姜妈妈答大嗓门从房内传了出来。
  然后是火把大亮,将整个院子照地如同白日一般。
  梅子与苏景辰被照地晃了眼。
  他伸出手来,帮她遮住了眼睛,待两人的眼睛适应了这光亮,他才将手从她眼睛上拿下来。
  待大夫人等一众人看清楚奸夫的脸,才惊慌失措地跪了下来。
  韩雪儿原本以为这次可以扳倒梅子,将她赶得远远的,没想到,与她约会的人竟然是宁王。
  苏景辰看了看这阵仗,今日与她在一起的若不是自己,不知道她要吃什么亏了。
  平常,在韩府,她都是这样被人欺负的吗?他却从未听她抱怨过一句不好。
  西厢房的动静很快惊动了韩宗纬。
  原本他对大夫人的行径是默许的,但现在不同了,被捉的人居然是宁王。
  先前府里的传言原来是真的吗,梅子与宁王。
  韩宗纬匆忙赶到西厢房院子,边说边跪,“不知宁王驾到,下官有失远迎。”
  苏景辰没理会他
  梅子走过来,对韩侍郎夫妇行了个礼,“多谢大家对我的关心,天这么晚了。”
  又道,“方才外出散步,不巧遇上宁王,宁王体恤,送了我回来。”
  外出散步?鬼才信你的鬼话!
  虽然大家都不信,却又不得不信。
  苏景辰对韩宗林道,“她若少了半根毫毛,本王为你是问!”
  韩宗林吓得一哆嗦,连声应道,“请殿下放心,殿下放心。”
  从前只听到宁王与梅子的流言,今日还是第一次见宁王出面维护她,看来那些流言是真的了。
  宁王是梅子的奸夫!
  众人只是心里想着,哪个敢多说一句话。
  韩雪儿低头跪在地上,心里恨地要命,却连头也不敢抬。
  自从上次君富贵将苏景辰打了,韩雪儿再没敢去过宁王府。只想着先解决掉梅子,再与苏景辰培养感情。
  韩雪儿心里很清楚,只要梅子在,苏景辰看都不会看她一眼。
  苏景辰将梅子送到西厢房内,亲手帮她点了蜡烛,叮嘱她好好歇息,又随手帮她将房门关好。
  这才离开韩府。
  接下来几天,相安无事。
  梅子除了做日常的体能训练,便是去酒坊帮忙。
  赵二的案子,由王现负责,与他交手之后,发现他竟然是个可以信赖的人,除了人有点好色以外,倒也是个聪明人。
  君富贵在乡下修养了几日,早耐不住这无聊的地方了,还是京城那种花花世界好。
  只是他再也不想遇到纳兰寻风了。
  君富贵买通了看守,带着随从,偷偷溜进了庭州。
  他没自然不敢回家,因为禁期未到。
  君富贵租了间旅馆,暂时住在里头,每天除了睡觉的时候是在旅馆里头,其他时间都是出去寻花问柳,要么就是赌场里面溜达溜达。
  知道他行踪的,只有韩雪儿一人。
  为了利用君富贵达到屈辱梅子的目的,韩雪儿对君富贵尤为讨好,除了不让他近自己的身体以外。
  这一点上,韩雪儿非常清楚,若是自己破了身,将来还如何成为宁王妃,哪怕是宁王侧妃。
  她倒也不是很蠢。
  韩雪儿派人跟踪过梅子,发现她的行踪异常简单,要么是呆在韩府,要么就是酒坊。
  在韩府动手是绝不可能的,那是引火上身。
  酒坊,那是宁王的地盘,她没有那个胆。
  从韩府到酒坊的路上需要经过一个简陋的小巷子,平常人不多,来去都是住在巷子里的人。
  韩雪儿将地点选在了这个巷子的最里头,她用假名租了间房。
  韩雪儿先是陪了君富贵三天,主要是聊天、喝茶。好让他没有时间流连烟花之地。
  多日不近女色的君富贵早就寂寞难耐了,总瞅着韩雪儿不注意对她动手动脚。
  韩雪儿不恼,打着哈哈便过去了。
  终于有一天,她对君富贵说,“你不是说要报复梅子的吗,现在机会来了。”
  君富贵摸了摸韩雪儿的手,“梅子是谁?”
  韩雪儿无奈,“赵二的婆娘。”
  君富贵想了起来,差点流出口水来,“那骚娘们啊。”
  韩雪儿坐在君富贵腿上,媚笑道,“你不是想尝尝吗?明日晌午,我把人给你带来。”
  君富贵想了想,“就怕她不肯。”
  韩雪儿赶紧提点道,“你傻啊,你们家不就是做药的吗。”她指的自然是媚药。
  君富贵了然,“还是你这个小妖精聪明。”要弄到这种药,对他来说,不是难事。
  第二天,梅子照常往酒坊的方向走去,今日约了苏景辰品尝新酒。
  她很快到了那条小巷子,在巷口遇见一个卖花的老婆婆。
  老婆婆突然摔了一跤,怎么都爬不起来。
  梅子便走过来,“婆婆,您没事吧?”
  老婆婆摆摆手,“我没事。”说完,挣扎着要站起来,却怎么都站不起来。
  梅子便将那老婆婆扶了起来,“我送您回家。”
  老婆婆还是摆手,“不用了姑娘,等到了晌午,我儿做工回来,会经过这里,他会带我回家的。”
  外面风有些大,太阳光也强。
  把一个老婆婆晾在这里终究是不忍心。
  梅子扶着老婆婆的胳膊,“我扶您回家。”
  老婆婆这才点头,“我家在巷子里头,劳烦姑娘了。”
  梅子扶着老婆婆往巷子里头走,却越走越感觉不对劲,从前从未见过这一带有人卖花,这一片住的多是穷苦人家,能填饱肚子就不错了,哪里有闲钱闲心买花。
  梅子心里提起十二万分的警惕。
  她要去看看,究竟是谁,设的是一个什么局。
  老婆婆进了巷子最里头的一间房子里,梅子将她扶在椅子上。
  老婆婆揉了揉脚踝,缓缓站了起来,“姑娘先坐一会,我去烧点开水来。”
  不等梅子的拒绝,便走到一旁的小厨房里去了。
  梅子仔细打量这间房,并未发现异常。
  老婆婆端来一杯水,放在桌上,“姑娘口渴了吧,喝口水。”
  梅子看了看桌上的水,她是绝对不会喝的,便推说道,“我并不太渴,老婆婆您喝吧。”说着将茶杯推到老婆婆面前。
  老婆婆是被人临时雇来的,已经按照金主讹吩咐,在里头下了药,她自然也不会喝。
  两人都不肯喝,那杯水便被晾在桌上了。
  老婆婆没有办法,只好按照金主的说法,实在不行,就来硬的。
  老婆婆趁梅子不注意,将一包迷药洒在空中,同时捏住了自己的鼻子。
  等梅子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虽她吸入的只是少量,但人已经晕乎乎的了。
  老婆婆将梅子扶在床上,拿起桌上不知掺了什么药的茶水往梅子嘴巴里灌。
  梅子懊恼,是自己大意了。
  如今只得惹人宰割。
  那茶水里正是君富贵准备的媚药。
  苏景辰在酒坊等了半天,不见梅子的身影,他就有些急了。
  其实也没有半天,只是他太心急了,他想见到她。
  左等右等不见人,苏景辰便循着梅子常走的路,去迎她。
  从酒坊到韩府,要经过一条小巷子。
  苏景辰到巷子口的时候,发现地上有一支朱钗,正是梅子可以留下的线索。
  这朱钗还是苏景辰送的,他自然认得。
  苏景辰捡起地上的朱钗,隐隐觉得不妙,她不是那种毛躁的人,不会连朱钗掉了都不知道。
  她是被人掳走了!
  苏景辰四下看了看,在巷子里寻着。
  终于,一个过路的老伯,说方才见过一个漂亮的姑娘与一个男人往巷子里头去了,就刚刚。
  一个漂亮的姑娘,苏景辰想都没想,那一定是她!
  方才确实有一个漂亮的姑娘和一个男人从这里过去,不过这个姑娘是韩雪儿,这个男人是君富贵。
  苏景辰赶紧追了上去,很快便看见前方有个漂亮姑娘的背影,旁边是有个男人。
  离得远,苏景辰分不清楚是不是梅子,便喊道,“梅子?”
  韩雪儿听到有人过来找梅子,吓了一跳,再一品味,这不是宁王的声音吗?!
  这件事情算是搞砸了。她只好拉着君富贵,从小屋后面溜了走。
  幸好,宁王没有看到她的脸。
  她在他心中的印象还不算太差,将来还有回旋的余地。
  君富贵十分不满,挣扎道,“怎么不进去?”
  韩雪儿继续拽他,“快走,有人来救她了。”
  君富贵大声嚷道,“是谁,谁敢坏了爷的好事。”
  韩雪儿捂住君富贵的嘴,“快走!”她不想把苏景辰牵扯进来,便没说他的名字。
  两人灰溜溜地逃了。
  苏景辰到小屋前,看到那个身影就是在这里不见的,便往小屋里头看。
  
  ☆、解毒
  梅子先前吸入的迷.药只是少量,这会清醒许多了。
  只是身体好似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明明是大冷的天,她却感到又热又渴。
  她从床上走了下来,看到桌子上的水杯,抓起来就想喝。不对,这杯子里的水,已经被人灌进了她的肚子里,杯子是空的。
  所以,自己究竟是被下了什么药?她浑身充满极度的燥热,身体像火燎一般。
  是被人下了媚.药了,如果她猜得没错,很快便会有一个陌生男人进来。
  正在这时,苏景辰推门进来了。
  竟然是他?!他怎么会给她下那种药?
  苏景辰看梅子摇摇欲坠的样子,似乎不太正常,进来便问,“你怎么了?”
  梅子背过身体,“你出去!”
  苏景辰不知她为何生那么大的气,又问了句,“你没事吧?”
  梅子努力控制自己的心绪,大喊道,“你快出去!”几乎是震怒的。
  苏景辰退到门外,隔着门说道,“方才在巷口看见你掉的朱钗,担心你出事。”
  方才是自己误会他了。
  梅子隔着门,语气温和,“谢谢你。”
  话一出口,才发现自己喉头沙哑,火燎似的干。
  苏景辰道,“我很担心你。”
  梅子靠在门上,用身体着门,“你快走吧,不要管我。”
  苏景辰哪里肯走,她的样子太不正常了,她为何不肯自己呢?
  梅子见他不走,不好说了实话,“我,被人下药了。”又苦笑道,“你再呆下去,我怕你会失.身。”
  苏景辰原本是想破门而入的,听她这么一说,反而犹豫了,他倒不是怕自己失.身,他是怕她失.身。
  怕她在这般尴尬的境地失.身。
  苏景辰道,“告诉我,怎样能帮到你。”
  梅子道,“你走。”
  这种情况下,他怎么可能走,他要守着她,既然有人对她下药,就说明危险就在附近。
  苏景辰依然站在门外,他说,“我讲个故事给你听吧,或者,我也会唱曲,你要听哪个?”
  他的声音极具磁性,听起来是要帮助她转移注意力,实际上却更像诱.人犯罪的□□。
  苏景辰又问,“你要听哪个?”
  话音刚落,就被房内的人一把拉了进来。
  他抬起眼来,对上她的眼睛,魅惑流转。
  她面色潮.红,身体微微颤抖,她的一只手掐着另一只手的手腕,一道道血红,尤其醒目。
  她就是这样保持清醒的吗?
  “你把我绑起来吧。”梅子转过身去,不敢看他,生怕自己一时控制不住,吃了他。
  苏景辰看到她手腕上自己掐出来的伤口,感到心疼。
  但是此时他又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从未有处理这类事情的经验,总不能真绑了她吧。
  大约是那媚.药的药效发挥到了极致,她的身体愈发燥热。情.欲撩拨下,她终于转过身来。
  苏景辰感到嘴唇被封了住,一抹柔嫩炽.热的触感袭来。
  她攀上他的脖子,身体如藤蔓般缠在他身上,她吮着他的唇齿,双手抚.摸着他的后脑。
  苏景辰的大脑一下子被这种异样的感觉冲地失去理智。
  他又想起那晚做的那个十分荒唐的梦。
  体内的躁动似乎还没有得到满足,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将他逼到了床边上,一个用力,将他整个人压在了床.上。
  他揽上她的腰,只吻着她,却不敢做下一步的动作。
  她眼神愈发迷.离,她咬着他的耳朵,发出醉人的喘.息声,身体也不由地扭.动起来。
  他一时迷了心智,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一个反身,将她压在身.下。
  正在这时,一只野猫从窗台跳了进来。
  一下惊醒了床上的男女。
  苏景辰从她身上下来,背过身去,“真是,对不起。”虽然是她主动,但他还是觉得自己是乘人之危。
  那种事情,不应该是在眼前的境况下发生。他要将她明媒正娶,八抬大轿迎进宁王府。
  梅子从床上下来,身体依旧发软,情.欲未退。
  她极力抑制住自己的渴求,对他说道,“外面有口井,打点凉水来。”
  苏景辰便到院子里去,找了个木桶,从井里打了水来。
  幸亏是井水,水温不至于太低。
  他找了条毛巾,在井水里浸了浸,走近她,“我来帮你。”
  梅子一把夺过毛巾,似乎是不肯让他帮忙。
  她擦了擦脸,神志才算恢复一点。
  苏景辰生怕她出事,又凑了过来,关切道,“好些了吗?”他靠得近,甚至可以听到他的鼻息。
  这不是勾.引人吗?!
  梅子眼里的欲.火重新被点燃了一般,身体又是一股燥热难耐。
  她突然举起水桶,将整桶水往自己头上淋。
  瞬间全身湿透。
  好在不那么热了。
  苏景辰赶紧脱下自己的衣裳,裹在她身上,“你这样,会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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