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宠我就宠我——初尘
时间:2017-11-07 20:24:13

    叶传宗:“小安子、小德子、粉蝶、青婷、紫鸢,你们都过来,期间谁进过洞房碰过那壶酒?”
    小安子、小德子、青婷、紫鸢纷纷摇头,道都在外殿候着,只有粉蝶和绿萼做为花辰月原来的贴身宫女是在洞房门外候着的,粉蝶突然想起来一件事,道:“傍晚时太子妃曾吵着饿了,奴婢曾去尚食房领了碟红豆糕回来给太子妃吃,这期间只有绿萼守在门口,奴婢不知道这期间绿萼有没有进去过,但粉蝶、粉蝶以性命保证进去给太子妃拿吃食时绝对没有碰那壶酒……呜呜呜……太子妃不是奴婢害的……”
    叶传宗看了一眼吓得一脸苍白的粉蝶,道:“别哭了,这件事本宫早晚会查出来,不是你也不会冤枉你的,都退下吧,容本宫和太子妃呆一会儿。”
    几个宫女太监还有王婆脑颤心惊的退了下去,只留下叶传宗呆呆的看着仍然一脸青紫呼吸微药的花辰月,十八年来,叶传宗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感觉到自己如此的无能为力过,眼睁睁的看着眼前心爱的人儿生命垂危却一点办法也没有,好好的一场大婚之夜就这么让一个恶毒的小人给破坏了,叶传宗心中气愤难平,不觉间把手里的一只翠玉杯嘎吧一声捏了个粉碎。
    正在此时,孔东阳端着一大碗黑乎乎的清毒汤走了过来:“殿下,刚刚煎好的清毒汤,一路上端过来已经不烫了,请殿下让一让,容微臣喂太子妃喝下!”
    叶传宗:“端过来,本宫亲自喂她。”
    叶传宗端着碗用勺子舀了一勺药汁放到花辰月的嘴边,花辰月却已经完全没有了意识不会张嘴,叶传宗只好把药碗放在托盘里,让花辰月仰躺着,用一只手掰开花辰月的嘴,然后再把药汁一点点的用勺子喂进去,花辰月甚至连吞咽也不会了,有一半药汁是直接顺着喉咙流进去的,还有一半因为脸部不稳顺着嘴角流了出来,看到刚刚还羞羞的问自己‘干吗不穿衣服’的活生生的一个太子妃成了这般模样,叶传宗暗自咬牙道:“别让我查出这幕后黑手是谁,否则我定将他碎尸万断!”
    喂了足有将近半个时辰,这一大碗药才勉强的喂到了花辰月的肚子里,之后花辰月依然在昏迷中,叶传宗看了一眼一直跪在一边的孔东阳:“太子妃什么时候醒过来?”
    孔东阳:“回、回太子殿下,这……恕微臣不知……要看太子妃的抗毒能力、身体素质还有……还有这玉露散放了多少……”
 第八十章死无对证
    叶传宗:“你不是暗示本宫太子妃可能永远醒不过来了吧?”
    孔东阳:“微臣、微臣不敢妄言,以往中了其他毒的人喝了清毒汤有当天就能醒过来的,也有次日或三天后醒来的,也有……也有醒不过来的,毕竟这清毒汤只是一种广泛常用的清毒剂,并不是针对某一种毒的特效药……”
    叶传宗:“这玉露散除了尚医房有,宫里谁手里还会有?”
    孔东阳:“不会了,所有药物都是由尚医房的药房存放的,宫里谁要领用都得有纪录,私藏药物可是死罪……”
    叶传宗:“行了,今晚你就跟本宫一起守着太子妃吧,她不醒来你也别打算睡觉了。”
    孔东阳:“微臣遵旨、微臣不敢离开。”
    叶传宗看了眼气若游丝的花辰月,站起身小心翼翼的把花辰月抱回了后殿的喜:“小安子,去把尚医房的尚宫梁尚宫叫过来。”
    片刻后,梁红玉匆匆的赶了过来:“太子殿下,太子妃可有好转?”
    叶传宗:“没有,只是不再继续吐血了,本宫喊你来是想问件事,这宫里除了尚医房的药馆,谁手里还可能藏有玉露散?”
    梁红玉低头沉思了半晌:“没有人敢私存药,不过……奴婢分析有两个可能或许会有人手里还有少量这种药,一是有宫里的娘娘偶尔领用了留着没用,一般这种情况比较小,一般领用的时候都是在侍寝当晚,怕自己表现不佳才会服用的,这种药保持期只有七天,领了不用很快就过期失效了……还有一个情况,奴婢不知当讲不当讲……”
    叶传宗:“说。”
    梁红玉:“因为经常帮陛下炼制各种丹药,也经常为后宫的娘娘们配制一些药物,宫里只有他一人可以自由的携带药物或丹药进出宫,请太子殿下为奴婢保密,不要让人知道这件事是奴婢说出去的。”
    叶传宗:“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最后的矛头指向了,叶传宗知道今天为了参加纳妃典礼是来了宫中的,陈云樱也是参与了的,还送了一套翠玉茶具做为贺礼,可是绿萼的死又是为了什么?不想让人查出这背后的内幕所以自杀?还是被幕后黑手所迫跳了井自杀?绿萼的死跟陈云樱或又有何关联?
    想到这里,叶传宗交待好几个太监宫女照看好花辰月,自己则带了几名御林军快步的朝翠竹苑跑去,来到门口便见韩子兴之前已经安排了人在此把守了,进了门,叶传宗直奔厢房粉蝶和绿萼的住所,粉蝶和绿萼的行李大部分已经搬到了永福宫,留下的只是一些不要的凌乱的衣物和零碎。
    叶传宗举着灯耐心的翻看着,便看到一封封来自宫外署名为婆婆的家书,信中大部分是在说收到了多少多少金币,这月的租金付了,请小翠儿放心,要么就是药抓了,请小翠儿放心之类的,看数额,这小翠儿每月寄出宫的金币竟有三十枚之多,要知道这些小宫女在宫里的月钱,每月也就一个金币而已,一般是用银子发放的,也就是二两银子,这小翠哪儿来的这么多钱孝敬婆婆?
    叶传宗记得之前查过粉蝶和绿萼的进宫记录的,绿萼进宫前确实是叫小翠儿,是被一个孤老太婆收养的孤儿,这么说来这个经常给家里的婆婆送钱的便是绿萼,但这钱数明显的不对,也或许这些钱并不是从宫中寄出的,而是外面的人以绿萼的名义给的也未可知,婆婆只是在如实的在家书中向绿萼钱收到了,查到这个给绿萼钱的人或许也就查到了这个幕后黑手的线索,可是,要在宫外查人,太费时间了……
    叶传宗拿着这些家书又到皇宫深处的殓尸房跑了一趟,刚才一时气愤没来得及仔细查看绿萼的尸体,又是深更半夜的,御林军的人把尸体拉过来就随手放在这里了,夜里也并没有验尸官过来验尸,只有一个当值的小司值在这里看着,见叶传宗进来战战兢兢的应对着,叶传宗果然在绿萼的手里发现了一个紧握着的小纸包,小纸包上还沾着一些残留的已经的白色的药粉,另一边却写着几个歪歪扭扭的被水泡的有些模糊字:给婆婆送终。
    叶传宗把这张包药的纸拿到手里,发现这包药的纸并不是宫里的,而是黄褐色的牛皮纸!这可是专用的包药物的纸,因为这种纸防潮防湿,且有一定的隔水作用,难道这绿萼真的是安插在宫里的人?且一定要置花辰月与死地,目的是什么?让陈云樱上位做太子妃?这种可能性也太小了,毕竟那陈云樱连天女的身份都被否了……
    叶传宗快步的回到永福宫,得知有不少路远的大臣们都会留在宫里住宿,第二天早上再回去,听说也是留下了的,叶传宗便打算第二天一早便去找父皇请旨将暂扣在宫中,以待查明真相。
    看着躺在依旧昏迷不醒的花辰月,叶传宗搬了个软塌放在床边凑合了下,却是辗转未眠,第二天一早便简单洗漱下去上了早朝,亲眼看着就站在殿下的一边,刚一下朝,叶传宗便跟上了要回永寿宫暂且休息的叶开林,说有要事禀报,叶开林看了一眼跟在身边的总管卫福平,卫福平知趣的退了出去,叶传宗这才迫不及待的把昨晚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叶开林听到大惊:“什么?竟有此事?为何到现在才禀报!跟朕回宫再说!”
    叶传宗:“父皇,是不是下了朝就要出宫回金光观了?”
    叶开林:“是,怎么,这事跟有关?”
    叶传宗:“有最大的嫌疑,请父皇下旨将暂扣宫中!”
    叶开林皱了皱眉:“无凭无据的怎好随便扣人?回宫再说。”
    叶传宗:“谢父皇!”
    两人步履匆匆的赶回永寿宫,温皇后早已准备好了早膳等候两人回来,但见父子俩同时黑着脸的样子便预感有事情发生,便问了一句:“陛下,宗儿,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叶传宗一脸沉重的把昨晚发生的事说了一遍,温皇后大惊失色道:“竟有这等事!谁这么大胆敢下此毒手!”
    叶开林:“皇后,我跟宗儿谈点事,你先退下吧。”
    温皇后一脸惊愕的退了出去,叶传宗:“下毒的是辰月身边的宫女绿萼,绿萼已投井自尽,死无对证。”
    叶开林气得啪的一声拍到了案几上:“敢在纳妃大典当晚下手,真是胆大包天、罪大恶极!宗儿,你说是怎么怀疑哪有关的?”
    叶传宗便把自己的分析又说了一遍,同时还拿出了从绿萼住处搜出来的书信以及昨晚在尸体上搜出来的药包字条,叶开林仔细看了下包药的纸,确认便是多年来一直从金光观往宫里带药经常用的纸,
    叶开林:“宗儿,这件事如果真的跟有关,怕是幕后要牵扯很多东西,如若不承认该当如何是好?”
    叶传宗:“他自然是不会承认的,今日儿臣就跟父皇打开天窗说亮话,多年来不仅以自己的身份和地位谋取了不少的金钱财务,私下里跟不少官员也交好,甚至还跟无疆国、水泽国、蒙原国那边也有来往,儿臣这么多年也一直在查的底细,不知道父皇可否怀疑过一直留在身边的目的?”
    叶开林脸色极是凝重:“谋取钱财的事朕是略知一二的,不过念在他劳苦功高朕也未做计较,跟朝里某些官员有结交情倒也不是什么禁忌,你说的跟别的国家也有来往,这件事朕确实不知,看来是朕低估了,他的野心可真是不小。”
    叶传宗:“此事乃驻守边关的军士和线人据实上报,儿臣不敢空口胡说,就连为父皇练的丹药儿臣也觉得多有问题,只是父皇却一直沉迷其中……”
    叶开林:“宗儿,朕这些年听信于,确实一直在服丹药,但是,朕近日也感觉到以往服的那些丹药有些端倪了,其实最近给的丹药朕一直都未真实服用,只是不想知道朕已经发现问题了,所以才让他误以为朕还是一直在服用,且朕也一直有些怀疑和陈云樱的关系,前些日子发现的牛皮风筝一事也基本确定便是所为,只是怕那陈云樱和沆瀣一气死不承认,这样便会很棘手啊,要处置,怕是朝里不少被他拉拢的大臣都要跳出来反对甚至作乱,如果再牵扯到国外的势力会更麻烦。”
    叶传宗:“父皇,儿臣这里还有其他证据,有证据在,不愁治不了!”
    叶开林:“还有什么?”
    叶传宗:“儿臣在宫外查到了陈云樱生母、也就是年轻时好过的那个尼姑的消息,是否曲直将她带到宫中一审便知!另外,父皇还记得前阵子刮沙尘暴景嫔被落下的房顶砸死一事么?儿臣也有证据证明是联合陈云樱指示一个尚造房的工匠所为,还有,之前陈云樱曾派下人在夜里毁坏过翠竹苑的菜园,这些都有证据,就在辰月的手机里存着,这么多事放在一起,还治不了的罪吗?”
 第八十一章想要救回来,难比登天!
    叶开林:“宗儿,要治是件大事,先不要冲动,即便能够证明有这些罪名,你当如何处置他?”
    叶传宗一咬牙:“诛九族!”
    叶开林:“宗儿,你还是太年轻,搬倒,朝中若有人趁机作乱甚至谋反,你又该当如何处置?”
    叶传宗:“这……那父皇说该当如何?”
    叶开林:“先不要打草惊蛇,这些证据暂且留着,待日后时机成熟了再一并处置,朝中哪些人是站在一边的朕心里有数,都要提前做些对策才好,现在最麻烦的是曾洪,他手里可是握着百分之八十的兵权,且边关守将多数都是他的人,边关你跑的多,要多留心,如何处理也要从长计议,还有宫中的御林军也有他们的眼线,就连你我身边的人怕也不是百分百安全,都要一步步的来。”
    叶传宗听叶开林一席话,心里羞愧难当,以往一直以为叶开林近几年有些老糊涂了,什么事都听信的,还长年的服食和依赖所炼丹药,看来其实叶开林也开始发觉的问题了,只是一直碍于背后牵扯的力量方才假装糊涂。
    叶传宗:“父皇……儿臣愚钝,事态既然已经严重到如此,我们当早做对策才好。”
    叶开林:“朕身边的卫福平和总统领张现深,这两颗钉子先拔掉,宗儿可有良策?”
    叶传宗皱了下眉头,一下子要处理掉这么重要的两个人物,还要防止利益集团的反扑,叶传宗心里也知道事件的严重性,沉思良久方才说道:“父皇,关于卫福平儿臣倒有个想法,副总管白鹤鸣跟在卫福平身边多年,对卫福平最了解的,应该知道他不少底细,人也有些能力,对总管之位一直虎视眈眈,我们可以承诺白鹤鸣来顶替卫福平之位,由他私下搜集卫福平和私下联络的证据,到时候再将他们一举拿下,关于张现深这个人……在御林军中颇有威望,也不好直接拿下,儿臣有一计,可以秋季狩猎之名让其陪儿臣出去,到时候儿臣游说韩子兴一起将张现深拿下,由韩子兴来顶替总统领之位,韩子兴这个人跟随儿臣多年,儿臣信得过。”
    叶开林一脸赞赏的看着叶传宗,欣慰的叹了口气:“宗儿,你终是长大了,父皇也终是可以放心把位子交给你了……咳咳咳……”
    叶开林突然好一阵剧烈的咳嗽,叶传宗赶紧抚了抚叶开林的后背,看到叶开林嘴角有血迹出现,一边掏出手帕帮叶开林擦拭一边惊到:“父皇!不是已经停药了吗?为何还会咳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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