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骗婚——御用肥猫
时间:2017-11-09 15:57:17

  “怎么,还想江山美人兼得?你想得美!要么投降认罪,要么……我先取她首级!”段景奕拉着苏暖,往后退了退道。
  “景诚,你别听他废……”
  “闻素馨你闭嘴!”
  “不许碰她!”
  三人紧紧接道。
  “段景诚,你这人真是造作恶心到了极点!你看看你,明明就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既然滚出了皇都,那就安安分分的不行么!你知道我见不得你好,你还要把好日子过给我看,那就是找死!休怪我无情!”
  “景奕——!”远远的,周茗淮提着繁复锦衣大步跑来,早已顾不得什么仪态可言。
  “母后在这儿呢,母后在呢!”她站到段景奕身前,如同不通人性的牲畜护子般,不停道。
  “别来碍事!”段景奕大吼,他只恨腾不出手来将自己母后推开,不要她阻碍视线。
  双方正对质之时,一行人再度堂而皇之地走了进来,众人纷纷到场。
  茴纹王望着眼前两个年轻男子,一时分不明是非,段景澜身边跟着燕染溯,站到段景诚身边。
  段景澜依旧一副懒洋洋的样子,道,“太后娘娘,你这么拼命护着自己儿子,当真是母爱伟大啊。只不知,你儿子却又是怎么对你的?我那个苦命的三皇兄啊,死的冤啊……”
作者有话要说:  迟来的更新,抱歉。
周末尾声章,嘿嘿。
  ☆、祸水东去
  
  段景奕的眼睛倏地瞪大,剑刃又往苏暖肌肤上靠了靠,手却微微颤抖起来,“你给我闭嘴!闭嘴!闻素馨的命若是不想要了,你尽管开口!”
  周茗淮却已经僵住,断断续续地开口道,“你什么意思……景潋怎么了!?你……休想胡编乱造来挑拨我们母子关系!”
  “太后娘娘,”不远处的书离不慌不忙地走过来,立在段景奕面前,“人活在这世上,就得相信因果报应这一说。您年轻时手上沾染了多少血,那么临了都得一一奉还。”
  等不及段景奕发怒,书离平日里看上去单薄的身子猛地出手,一把锋利的匕首从衣袖间划出来,刺向段景奕。
  段景奕本能地想要用面前的苏暖挡刀,他臂弯一斜,就将人向刀锋推去。
  周茗淮也想要保护儿子,不顾一切向上扑去,但书离手中的刀子还未触及任何人时,苏暖身子前倾,随后一只有力而温柔的手将她往旁处一拉,她便落入了段景诚的怀里。
  书离手中那把刀在身边悄悄带了数年,今日首次出鞘,就没入了周茗淮腹中。
  刺的不深,却足够她养尊处优之躯受着疼痛的折磨。周茗淮收到段景诚攻打进来的消息时,还没来得及将太后的华服换下来,她衣上层层叠叠的大朵锦绣,还未在月色下流光溢彩,就被自己的血液浸染。
  段景奕丢了人质又伤了自己母亲,一时愣住,却又很快反应过来,一把拉起书离,再度后退。周茗淮瘫坐在地上,捂着伤口,脸色惨白,她转头看着龙袍穿得松松垮垮的儿子正自顾自挟持着别人向后退去,留她自己不管不问,就这么带着伤,坐在满是尘土的地上。
  “景奕啊……景奕……”泪珠断了线,从她依旧光洁无暇的面庞上落下,朦胧了视线,只能依稀辨别出儿子此时也是无措的。
  苏暖被段景诚搂在怀里,他的手臂一直从她身后环住腰肢,将她锁得紧紧的,谁也夺不走。
  被久违的安全感包围,她原本身心俱疲,此刻却什么也苦与累都感受不到了。
  只有苏暖自己知道她现在多么想转身抱住她的男人,这是她在这个世界上的全部。但心里清楚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只能用手暗暗揪住段景诚一处战袍,这样,她也能觉得自己抓紧了他。
  段景诚望着苏暖蓬头垢面,心头一阵酸楚。他将怀中娇躯又往胸前拢了拢,护得更加严实。
  段景奕架着书离步步后退,书离心中却比日出的海面还要波澜不惊。一副生死有命富贵在天的平静坦然。
  段景澜走到周茗淮面前,蹲下,从怀里掏出一张折成一小块的药方子,递到她面前,道,“这药方,怕是周家上上下下都熟悉得狠吧?当年德全皇后凤体日渐萧索,全都拜它所赐。如今你弟媳妇有孕在身,你们还是没放过她啊。可是这里头的玄妙,还是有你不知道的呢……”
  段景澜压低声音,故作神秘地笑了笑,道,“燕大人不辞辛苦地奔波数日,明察暗访,我大皇兄动用了多少暗线,终于……揭开了一桩尘封旧事,惊天秘密!史官可有的记了呢。”
  他站起来,朗声道,“谁说这几位药材混合在一起,只能索女子性命的?燕大人,这事你比我了解地清楚,你来讲给她听。”
  段景奕咽了口口水,眼神锁定在燕染溯身上,书离觉得他浑身颤抖着,仿佛见了鬼般,底子都虚了不少。
  段景奕真的怕极了。段景潋之死,是他这辈子都无法挣脱的梦魇,也是他扭曲的第一步。
  燕染溯出前一步,认认真真地对众人道,“草民前些日子在舒王殿下的协助下,寻得一位草药奇人,得知一事——这个药方实在暗藏玄机。其药性之寒之烈,与它表面的温和相比,实在是天差地别。当年三皇子中了花斑蛇毒,回宫后受了御医整治,好生调养便可慢慢恢复,只可惜,有一副天价的好药材组成的方子,入了他的口……陛下,我想这方子除了周家人,没人有了。可是要谁去下药才能不引人注目又觉得情理之中呢。”
  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已经如同魂魄出窍般的段景奕。
  茴纹王不应景的恍然大悟——“什么玩意!?你是段景奕!?还他妈都已经当上了皇帝!妈的!!这他妈什么事!把老子耍的团团转啊!!”
  众人懒得理他,就见段景奕发了疯一般,一把推开书离,双手抱头,眼睛死死地瞪着地面,却又什么都不在看,眼珠在眼眶中一团乱转,嘴里胡言乱语道,“什么!!你在说什么!!大补药!!景潋是父皇母后的宝贝!!什么都是他的……将来皇位也是他的……我什么也没有!!一无所有!!我不为我自己清扫路障,谁来多看我一眼!!”
  书离望着他这幅模样,觉得远远不够,便轻描淡写地又加一记猛药,道,“殿下,您阳/痿之病治的如何了?现在已经能行房事了吧?当年要不是三殿下舍身为你挡了一挡,那蛇咬的恐怕就不止是裤裆了吧。”
  茴纹王嗤之以鼻,“什么垃圾玩意!!女人都动不了的还能当皇帝?你们大宁如此儿戏的吗?!”
  还是没人搭理他,书离又慢悠悠道,“老郎中一把年纪不容易啊,殿下当初大婚之前还只给五天时间医治,没办法,书离只好给他支招了……陛下,你可知民间多的是五花八门的法子来壮/阳?只不过么,壮/阳终究不是治病,药性猛烈得狠,越是低劣的法子,越能效果明显——持久度么……能维持到陛下有今日就足够了。可惜了前几日宫里的那几位娘娘,平白送了性命。”
  段景奕眼神呆滞地抬起头,望着书离,又慢慢转过脑袋,一一将众人扫视一遍,“呵……哈哈哈哈……你们好厉害啊。书离,你真是令人佩服!在我身边这么久,我居然养虎为患一点都没察觉……你们为什么……为什么宁愿选择段景诚也不愿意跟我!!”
  他话音未落,已经一手抄起掉落在地的剑,猛地向段景诚与苏暖袭来。
  不等段景诚出手,旁边一道黑影瞬间袭来,刀光一闪而过,直插段景奕胸口。
  “噗——”胸中气结,淤血只得从口中喷出。段景奕身形定住片刻,随后直直向地面倒去,胸口之刃,又入体三分。
  一时间,所有人都静默不语,望着段景奕温度慢慢消散的身体,随着周茗淮撕心裂肺地尖叫响彻云霄,夜空慢慢阴云密布起来。
  段景诚瞥了一眼地上一座一躺又一死一疯的母子二人,随后道,“周茗淮的命留着,不能便宜了她和段景奕一样简简单单死了。”
  “是。”长岭恭敬得回答。
  一旁的茴纹王盯着长岭的脸探究了半天,随后一拍大腿,道,“是你!!”
  长岭回头,给他一个笑,“王,是我。”
  茴纹王气不打一处来,原来被埋了心腹眼线的不止段景奕一人,还有他自己!
  那个时时刻刻为他奔波,为他勾结段景奕索要银两平息战乱的人是他,为他及时汇报大宁之势与情报的人也是他!!
  原来他也是段景诚的人,怪不得,他得知的消息是老皇帝依旧在位,昏庸无道;怪不得他以为段景诚就是段景奕,亲自来找他连手。
  “他奶奶的!!骗本王就要付出代价!!段景诚,你可别忘了,现在这皇宫里前前后后里里外外,都是我的人我的军队!今天,老子不妨就来一个大围削!!一举将你们大宁变成我茴纹的囊中之物!”
  茴纹王大言不惭,面露阴狠道。
  乖乖呆在段景诚怀里的苏暖抬头,天真无邪地问自己夫君,“景诚,怪不得茴纹几百年来都入主不了中原呢,他这么笨都能当王,他们茴纹是不是没有聪明人了呀?”
  段景诚一派宠溺的用自己额头碰了碰苏暖的脑袋,回答,“大概就是这个原因了吧。”
  茴纹王彻底怒了,歇斯底里,“竖子无礼!!口出狂言!!不见棺材不落泪!!来人!!给我——”
  不等他吼叫完毕,茴纹部下匆匆忙忙赶了进来,惊慌失措地对着他们的王,道,“王,不好了!城外突然又有一只大军赶了过来,咱们被包抄了啊!!”
  苏暖开心道,“兄长与公孙将军到了!”
  茴纹王的脸瞬间白了下来,怯懦地望着段景诚,段景诚也望着他,不急不缓道,“纹王,我并无坑害你茴纹之意,只要你见好就收,城外大军便什么也不会做。来日两国邦交,互相依附,唇亡齿寒各取所需,总比打打杀杀划得来。”
  茴纹王用了许久才平复了胸中一口被坑的恶气,他心中却也清楚,这是段景诚放他一条生路。不然,他必定全军覆灭在大宁皇宫,这可是天大的笑话。
  “撤……撤退……”
  阴云再也兜不住雨水,瓢泼大雨最终抓住了夜色,如柱而下。
  这倒是省了宫中救火的力气。
  一场内战,就这么被一夜大雨冲刷而终。皇都在第二日太阳升起只后,还是一片死寂。
  直到笔官将一夜之事送入史书,共天下人所知晓,元气又伤的大宁才慢慢恢复过来。
  第二任皇帝如同一个跳梁小丑,登基不足三月便又死在王座之下。
  可惜了天下人唾骂的口水,没有机会洒在他的棺木之上。
  “哎,你说,这狗皇帝也有棺材给他躺吗?”
  茶馆里,永远都有人聚首在一起,谈古论今激扬文字。
  “谁知道呢,总归都是皇室血脉,大概是躺皇陵了吧?”
  “话说前天少帝登基,免了咱们老百姓三年一半的税收呢!”
  “是啊,总算又能安安稳稳过日子了,少帝有左相燕大人与右相闻大人辅佐,总能还大宁一片清明的。”
  “嘿哟,咱们这是有两个丞相大人啊?不和规矩吧。”
  “规矩都是人定的,这还是舒王妃自己向陛下提议的。说这是分权,以免一家独大。何况少帝对舒王夫妇二人敬爱有加,这又是利国利民的政策,如何不能准了?”
  “昨日圣旨下来了。你猜周家李家怎么着了?没让死!老的弱的,能发配的发配,有力气能干活的却要这辈子都留在天牢里。要我说就应该这样,要是把周明靛那厮放出去,指不定天高皇帝远,又翻腾出什么花样来。”
  “说得对,来,咱们干一杯。”
  “来,喝一盅,干!”
  皇宫里,少帝坐在案几前,认认真真翻着奏章。这些奏章统统一式两份,左相与右相自己批改过后,各自呈给小皇帝过目。
  “阿雪,阿雪!”皇帝对外面喊到。
  段雪走了进来,“陛下,何事啊?”
  “皇兄皇嫂呢?不是说这个月会回来一趟的吗,怎么到现在都无音讯啊?”
  段雪退去左右,扶额到,“陛下,您就少操心他们了。高山阔水,能说回来就回来吗?您还是抓紧课业,要不然等母妃回来,又得责问了。”
  景知虽是年少,但坐在龙椅上,已有浑然天成的天子之气。他揉了揉眉心,“朕知道了。”
  其实,雪儿说苏暖会责罚他并不是真的。苏暖心里清楚,君臣有别,不管曾经什么交情,该划清界限的地方,依旧得划清。景知现在还小,但心智成熟。早早给他安了段景诚并无朝野之心是最好的了。何况……她望向身边人。
  “景诚,下月襄一祖母大寿的酒席,咱们现在启程来得及赶过去吗?”
  段景诚眉眼间噙着笑意,望着她慢慢靠过去,“来得及。不过嘛,夫人,咱们娘前些日子才来信催促,说明年龙年,属龙的孩子健康有朝气,得快着些,当务之急,这才是咱们应该快马加鞭赶的事啊……”
  他越凑越近,直到鼻息氤氲在苏暖的颈脖与耳根,惹得她轻痒难耐。
  苏暖手臂抵着段景诚贴过来的胸口,又扯过被子盖住脑袋,准备装死给他看。段景诚早已经不吃她这一套,一边感叹着,“为夫真是好可怜,守了两年空房,如今功德圆满,娘子还要拒我于千里之外……”可一边,手早就不老实地伸进被窝,在苏暖身上又抓又挠。
  苏暖被他逗得哭笑不得,连连道,“停停停!!段景诚你停下来!!”
  段景诚跟着她埋进被窝,一手顺着她的发丝,一手与她十指紧扣,轻柔地含住她的唇瓣,辗转反侧许久,舌头轻轻探入,勾勒她的唇齿,二人的呼吸慢慢急促起来。
  “景诚……”两抹红晕爬上苏暖的脸颊,她有些不敢去看身上的男人。
  衣带被轻轻拉开,肌肤一寸又一寸的暴露在空气之中。她的身子一点一点滚烫起来。
  “阿暖……”段景诚在她的颈窝里允吻游走,体内的躁动起伏让他止不住地手上轻轻用力,揉搓着可人儿细嫩的肌肤。
  直至二人衣衫褪尽,坦诚相待。
  屋中烛火摇曳,幔帐轻起,惹得一室甜腻。
  【这里有一只河蟹路过。
  段景诚贼贼地笑道,“夫人害羞什么?”
  苏暖身上起了一层香汗,恨不得堵上他的嘴,“你……我……哪里害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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