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投喂日常(穿越)——飨君
时间:2017-11-09 16:21:13

  庆幸的是作为千牛备身的长官的左奉宸卫是效忠叶黛暮的姜瑛。另一个徐景茗嘛。叶黛暮也搞不清楚对方算不算自己人。说是自己人吧,这家伙从来不会帮她干什么,看她的那眼神还是一副不屑一顾的蠢样子。说他不是自己人,但是他保护自己的时候,也是绝对的尽心尽力,从不懈怠。
  叶黛暮能活到现在,他、姜瑛、谢璇三个人功不可没。否则大概现在坟头的草都快要丈三了吧。说实话,叶黛暮现在已经习惯了被刺客夜袭,每天被吵醒的时候拔出自己枕边的重鹰那也是顺手到可以去现代演特效了。说到这里,晚上睡前还要扎马步。恩,没错,她就是这么接地气的皇帝。好想甩袖子不干哦。
  但是不行。自从来监督自己扎马步的人换了一个,叶黛暮就陷入了比之前更恐怖的地狱。那个人就是谢璇。
  “腰挺直。”谢璇不带一点旖旎色彩,轻轻地托住了叶黛暮的腰。
  人家有男朋友之后都是看星星看月亮谈情说爱,怎么浪漫怎么来。怎么到她这里,一点也搭不上边啊,泪流满面。
  ☆、第壹佰零壹章 岁末年祭
  “幼安,已经一炷香了。”叶黛暮那是满头大汗,别说腰了,腿肚子抖得那叫一个好笑。
  “暮暮啊,姜瑛说你一天可以扎马步三炷香的。没道理到我这里就要打折扣吧。”谢璇站在她身后,替她矫正姿势,当然还顺手吃豆腐。
  被吃豆腐的叶黛暮一边努力颤颤巍巍地稳住自己的身形,一边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这种时候,趁火打劫啊。等结束了,看她怎么收拾这个家伙。叶黛暮在内心不停地腹诽他,不知不觉撑了两炷香。到这个时候,她感觉自己已经要七窍升天了,眼前一片发黑。
  平时姜瑛怕她累着了,都是分开练的,虽然加在一起有三炷香,可是也从没有过一次性扎完的呀。直到她真的要往后倒,谢璇才大发慈悲地一把抱住了她。“好吧,休息一会儿。”
  “幼安,你个坏人!”叶黛暮悲愤地哭诉。
  “好好,我是坏人。来把腿给我。”谢璇尽心尽力地按摩了几番,叶黛暮才瘪了瘪嘴原谅了他。太坏了,这家伙。“哎呀,你这马步白扎了啊,一点肉也没有长起来。御膳房是吃干饭的啊。”
  “我想喝水。”叶黛暮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干燥得都要脱皮了。冬天就这点不好,皮肤干不说,嘴唇那是根本离不开润唇膏,如果不是她现在当了女皇,就冲这个她死也不要来古代。嘴唇干起来是要死人的。
  谢璇眼神微沉,起身为她倒了一杯红糖水。“喝吧,陛下。”
  叶黛暮二话不说,灌了个底。然后她杯子刚递给谢璇,便被一个吻堵住了,像暴风雨一般席卷她所有的注意,搜刮她的全部一般地攻城掠地。她像是汪洋大海上的一叶扁舟,被风浪冲击着,恍恍惚惚地,找不到天地所在,只能一味地依附在这世界唯一的存在上。
  他的皮肤好炽热,想触碰,却又害怕会被灼伤。他温柔又带有占有意味地抚摸她的头发,一点一点往下,一遍一遍地抚摸。她抱住他的腰,将自己埋在他的怀里,呼吸间皆是他的气息,她像鱼儿入水一般愉悦。
  没办法。就算是愚蠢,她也认了,她喜欢他。
  “陛下,岁末年祭之事……”推门而入的卢淑慎顿时如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跳了起来,差点把手里端的东西都给打翻了。她快步走了过去,强硬地扶着叶黛暮的手臂,将她从他怀里拽了出来,咬牙切齿地从喉咙底下发声。“谢公子,我以为人应当知道礼义廉耻。”
  “哦,那不是肯定的吗?君子和小人之别,在于君子坦荡荡。”谢璇爽快地反击。
  夹在中间的叶黛暮听得一个脑袋两个大。又来了。每每到了这个时候,都觉得自己穿越的时候把脑子忘记带来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呀。最讨厌你们古人说话绕圈子了,还让不让她这个假货好好混下去了。泪。“好啦,别吵了行吗?幼安你回去吧。下次来带个据点的简报,也不知如今怎么样了。淑慎你不是要和我说岁末年祭的事情吗?说吧。”
  两个人互相狠狠瞪了一眼,很不甘心地分开了。叶黛暮表示第一次谈恋爱,简直要了她老命。幸好等幼安离开,卢淑慎就恢复了正常,她既不会对叶黛暮多加指责,也不会追问她们俩的细节。她直截了当地说了正事。“陛下,岁末年祭乃是大事,需谨慎。”
  “是啊,翻过了这尚卿元年,便是赤乐元年了。”叶黛暮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科科,活不到明年的下场就和她那倒霉爹一样。哦,她还不如她倒霉爹呢,她爹好歹有个元年,她连个元年都不会有了。话说,谁给她定的年号,脑子进水了吧。赤乐,赤乐,搞得她跟卖唱的戏子一样。
  算了,不管开始是哪个傻逼定的年号,但是既然已经是她的年号了,就不能嫌弃它了。“祭典在何处举行?有多少随行人员?我需要做什么?”
  “回禀陛下,在西京桥山处祭典。随行人员按往年有三千人,这个陛下不必担心,出行前必定会报备名单的。陛下,要做的事情很简单,熟悉祭典流程。”卢淑慎说的很轻松,也就叶黛暮这样的傻子才松了一口气。不过,这口气也没有松多久,恩,简单的说是当卢淑慎把写着那个长得不能再长的仪式流程的卷轴呈给叶黛暮的时候。
  叶黛暮望了望自己手上起码三斤重的卷轴,又望了望卢淑慎,犹豫地问。“淑慎啊,你眼睛没事吧……不,不是。我是说你没拿错吧。”这他么叫简单嘛,她当年的三年高考五年模拟都没这个重!
  “没有啊,陛下。这因为是头一年的缘故才特别隆重,之后的岁末年祭只需要一半的流程就好了。”卢淑慎顿了顿,接了一句,令叶黛暮心生绝望的话。“这是上面的一半。我想下面的一半,陛下到时候稍微看看就好了。”
  什么鬼?这才一半!叶黛暮抖了抖那个卷轴,里面的字写得那个小啊,叶黛暮怀疑看完,自己这眼睛就不用要了。她咽了咽口水,问。“要背吗?”
  “陛下,岁末年祭乃是大魏的国事,是对上天庇佑我大魏的祭典,也是一年之中最重要的祭祀。”言下之意就是,对,要背,不仅要背,还要背得滚瓜烂熟。真是要了叶黛暮的小命。整整一个月,从读熟到背熟,再到实际演练,叶黛暮那是做噩梦都不做什么血光刀影了,全是那卷轴。
  最讨厌的是谢璇那个混蛋。她痛苦万分地下跪起立,然后宣读。这家伙在旁边嗑瓜子旁观,还不停地鸡蛋里挑骨头。虽然嗑瓜子只是个形容,但是不能否认他吃瓜群众看热闹的行为是非常卑劣的。被叶黛暮罚,在她岁末年祭结束之前不许喝酒。嘿嘿,看着他抓耳挠腮馋酒的模样,叶黛暮心满意足地投入到祭典的演练中去了。
  幸福就是两个人一起遭罪。偷笑。
  ☆、番外一 女皇在现代
  “啊——!”叶黛暮从噩梦中惊醒,第一个反应便是从枕头边拔剑。但是没有!怎么会,有人不知不觉从她这里将传世名剑重鹰偷走了。这不可能,怎么可能有人能突破皇宫、千牛备身、幼安、还有她自己的防线。若是她如此不警觉,偷走的绝不止是她的剑,还有她的头颅才对。
  但是没有。
  叶黛暮慌了神,冲着外面大喊。“淑慎!幼安!”
  但是也没有人回应她。
  这不可能,外面怎么会没有人,难道皇宫沦陷了?这恐慌,直到她的眼睛终于能在黑暗中视物,才猛地中断了。等等,这不是她的床,准确的说应该不是她在长生殿的床。枕头边有蕾丝装饰,被子是鸭绒被,在床的边缘一个扁平的长方形物体闪烁着不可思议的亮光。
  手机!现代!
  叶黛暮猛地将手机抓了起来,点亮屏幕,屏幕上是一个再现实不过的动画人物。她回来了。不,不对。应该是那场梦,终于醒了吧。就知道这世界上怎么可能有穿越时空的傻事。淑慎、幼安、姜瑛、老师……连那个处于危机之中伤痕累累的国家都是假的,都只是她的梦罢了。但是不知为什么,心空落落的。
  “果然,像我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有人会信任我,爱我。”叶黛暮喃喃道。然后一把将被子盖回自己头上。既然没有政务,没有早朝,也没有想出去约会的人,还是继续睡觉吧。
  不可否认,梦中的那个世界,她有一点眷恋。
  但是人总是要面对现实的。手机再次慷慨激昂地响了起来。叶黛暮闭着眼睛一阵摸索,打开接听,含糊不清地说了句。“恩……谁啊?”
  “哇靠,暮暮,你个傻逼,约好了十点的,现在都九点五十九分了。你是不是想迟到啊!”这个声音是……青盏!叶黛暮噌地一下清醒过来了。“青盏!”
  “盏你妹啊,什么时候又给我起个外号的。快起来,再晚点,信不信我扒了你的皮。”不对,声音很像,但是青盏从没有用这种语气和她说过话。
  “你是谁?”叶黛暮艰难地问。她突然发现自己的记忆断片了。她不会是又他么穿越了吧!
  “叶黛暮,你是不是皮痒啦。连我蒋青青都忘了。我看你是一恋爱智商就为零了吧。那个谢家小子给你下了什么迷魂药啊。”电话那头的声音渐渐远去,叶黛暮的脑海里只不停地重复了一件事。
  她恋爱了?谢家小子,姓谢!谢璇!叶黛暮赶紧冲电话那头说了句。“青青啊,你等一下,我有个电话进来了。”
  “喂喂……靠!”大小姐出身的蒋青青还是第一次被人家这样挂断电话呢。她气了一会儿,也没办法,谁叫电话那头的是她的发小叶黛暮。
  这头的叶黛暮是一点也不知道,她正紧张地打开通讯录,寻找梦中的那个名字!找了一遍,没有,没有。叶黛暮整个人都不好了。怎么会没有,刚刚不是说姓谢嘛?等等。陷入思维误区了,谁家会给自己男朋友在通讯录里存名字的!
  果然,在她习惯的称号那里,她找到了她最多的通话记录,和一堆肉麻得要死的天马行空的聊天记录。她毫不犹豫地打了那个电话。手机突然变亮,屏幕上的名称变成豆大的字样——我的骑士。
  比起王子,我更喜欢骑士。因为王子高高在上,而骑士却会永远站在我这边。如果我有一个爱人,那一定是守护我的骑士。
  这段幼稚的宣言在叶黛暮的脑海里翻滚,令她的脸忍不住发烫起来。
  ☆、第壹百零贰章 魂归故里,帝去西京
  西京,是一个繁华却又凄凉的地方。
  若是说大魏的都城上京是一个正襟危坐的翩然公子,那这西京便是这大魏水土养育的威风凛凛的将军。西京乃是这大魏的守门神,常年驻守着三十万军队。平日里人口众多,高楼林立,车水马龙。凡是上京有的,这里都有,甚至有着许多上京也买不到的稀奇物件。
  但是当战争开始的时候,这里就会成为一个人间地狱。西京每一户人家都为军户,家家有兵,都要上战场。父亲死了,还有儿子;儿子死了,还要孙子;孙子死了,还有老父。等到一家所有的壮丁都被打完了,还有女人。这是一个直至空穴,都不会停止奔赴战场的死亡之地。
  自平泰三十五年,武景帝在这开国皇帝武恒帝埋葬的地方,建立了战备用的西京。这地方就是为了大魏的安全,才存在的,数次被战火吞噬。最近的一次,便是天佑元年,诚敏帝登基时,不满女子登上帝位的世家在洛阳叛乱,女皇派军镇压,整整打了三年,这西京便被打空了一半。站在西京的城墙望这城内,十室里九室挂着丧仪用的白绢,白花花的一片,是泪水的海洋。
  然而过了一甲子罢了,这地方又变成了如此繁华的城市。直到,直到新的战火,将这虚假的幸福吞噬。若是这世上真有哪里不希望发生战争,那个地方,只可能是这西京。他们永远不会背叛大魏,因为这是他们活着的、死去的命运。
  “西京,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叶黛暮坐在巨大的马车之中,百无聊赖地问道。这马车,说是马车,其实可以算是移动的小宫殿了,长宽各有三丈,铺有柔软的厚地毯,又镶嵌着一个暖炉燃烧着无烟的银碳,令室内十分的温暖。这室内有的东西也是应有尽有,叶黛暮觉得这基本就是现代土豪最喜欢的房车啦。
  “是个很冷的地方。”卢淑慎笑眯眯地回答道,顺手为她沏了一杯热腾腾的奶茶,再添上几块糖方,置冷了试过温度,小心翼翼地递给了叶黛暮。“但是很热闹。人来人往,天南地北的东西,这里都有的买卖。等到了地方,妾会叫人去搜罗些东西,献给陛下。”
  “好啊。对了,淑慎,我能去闹市逛逛吗?”叶黛暮吹了吹,饮下一口,浓厚的奶味先冲了上来,甜滋滋的叫人欢喜,再后来便是茶的清爽,带点苦涩,却叫人精神爽朗。要是拿去现代卖,那肯定要发大财啊,名字就叫宫廷奶茶。叶黛暮想得欢乐。
  卢淑慎一语却打断了她的思维。“不可。陛下,此乃西京。况且也是岁末年祭这要紧的时候。陛下不可鲁莽行事。请陛下三思而后行。”
  “好吧。”叶黛暮生了会闷气,也就不再谈及这话语。她虽然任性,但是也不是那么蠢。“青盏,带了双陆吗?来玩吧。”摆上这一桌子,室内好一阵欢乐,不知不觉便到了露营地。篝火早就架好了,暖烘烘的,映得人人面光红润。
  上京到西京要花上半个月功夫,加上他们行李多,队伍更是拖得老长。这会儿她的马车已经到了营地,跟着队伍来的那些尾巴们,说不准都还没出西京。当头就是好啊,叶黛暮舒舒服服地洗了个热水澡,躺在暖和的被窝里,听青盏给她读诗。恩,没错,淑慎她们已经对叶黛暮作诗这件事彻底绝望了,只求她能懂一点是一点就好了。
  在女子温柔的吟诵声中,叶黛暮慢慢陷入沉睡。烛火在帐篷里摇曳,将黑夜染上红光。叶黛暮睡得不熟,她还在想那汴州的战事,若是真的要派军队镇压,这西京又要空了吧。有些哀伤。那些将士都是有妻有子,有父有母的人,都是一个家庭的天和地。他们比她更不该死。
  像她这般的浮萍,对这世界尚有一丝的眷恋,何况是那些人呢。真不希望真的有战争。可是她偏偏就是那个不得不挑起战争的人,她就是那个罪无可赦的混蛋。可是到了最后的时刻,为了这大魏的存亡,她可能还是要送这些活生生的人去那可怕的地狱,送他们去死。
  一滴泪水从眼角滑下。
  异变突生,那泪水还没及到她的嘴边,一道利器的寒光,将她惊醒。她下意识拔出重鹰,郑重以待。“来人,有刺客!”
  守夜的语嫣立即赶到叶黛暮的身前,将自己手中的盾牌牢牢护在她的前面。那一天,叶黛暮将一整箱的武器摆在众侍女的面前,任由她们来挑选。可是惶恐的她们却不敢去拿。在这殿上持有武器乃是重罪,可诛九族。她们背得不能再熟了。可是叶黛暮却说。“拿吧。这是咱们的命,可是没有谁一定要认命。不管你们效忠于谁,你们现在都是我的侍女。”
  “既是我的人,那你们的命便是我的。听好了,不许随便丢掉你们的命。”叶黛暮笑着将一把剑塞进青盏的手中。青盏抿了抿唇,还是收下了。她的眼睛,亮得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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