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去尘决呢?你倒是捏一个啊!魂淡?!
第八十四章 红衣女子
古宅阴暗森严,里面有两进院落,大门正对的大堂是会客厅,老村长邀了宁夏他们坐下,笑眯眯地开口道:“你们先坐会儿,我去泡茶。”
宁夏很有礼貌地笑了笑,“谢谢村长。”
待老村长走远,宁夏这才注意到大堂的墙上挂了一张黑白遗照,上面的人栩栩如生,简直跟村长一模一样。
坐在旁边的银夕公主凑过来,撇着嘴喃喃,“这老头子脑子有问题吧,人还没死呢,就给自己挂张遗照在这儿,怪吓人的。”
“照片上的人不是老朽。”悄无声息的,老村长突然出现在宁夏的身后,吓得她一个哆嗦,差点打翻手旁的茶碗。
她吞了吞唾液,等气息平缓了才不紧不慢地开口问道:“是家里去世了的长辈吗?”
“是老朽的祖父,”老村长依次地给大家斟茶,抬头看着宁夏,笑盈盈地咧了咧嘴,“是不是跟我长得很像?”
可能是因为梦境的原因,每每看到老村长这样慈祥的笑,宁夏都会不由地打了个冷颤,心里反射性就感到害怕。
“哪儿是像哦,”银夕公主插话道,“简直是一模一样,你们家的遗传基因是我见过的最强大的。”
老村长笑呵呵地坐到主位上,从腰间抽出烟枪,擦了个火柴点燃,悠哉悠哉地抽上一口,“你们是乔丽的朋友?”
宁夏点头,“乔丽生前经常给我们提起花溪村,说这里民风淳朴,景色优美,就像陶渊明笔下的世外桃源,虽然她走了,但我们还是想来看看。”低头抿了一口热茶,味道有些怪异,有股淡淡的血腥味,但咽下喉咙时,却又觉得有些甘甜可口。
老村长看出宁夏心中的疑惑,解释道:“这是我们这儿的特色花茶,美容养颜,女孩子可以多喝些。”
听到这儿,阎赤和晋弋不约而同地放下了茶碗。
“说到乔丽,”老村长长叹一口气,“真是个造孽的女娃,刚出生就没了父母,从小跟着外婆长大,吃了不少苦,好不容易考上大学,结果……哎……”又是一声叹息。
“乔丽的外婆呢?”
“走了,”老村长抽完旱烟,在桌上敲了敲,烟灰散了一地,“乔丽收到录取通知书那天,她外婆突发心脏病,没抢救过来,当晚就走了。”
宁夏说不出话来,掏出手机给郭静发微信,“郭子,乔丽的幸福就交给你了。”
远在芙蓉大学的郭静,戳开微信,看到这条信息,一脸懵逼。
“轰隆”一声。
骇人的闪电划破天际,宁夏转头看向天空,乌云密布,狂风大作,整个天穹像是都要被吹落下来似的。
“村长,这么大个古宅,怎么就只有你一个人?”
老村长敲烟枪的手僵了僵,脸上的笑容也瞬间消失,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地回答道:“都走了,大儿子走得最早,好像是去年夏至的时候吧,没过一个月,大儿媳还有大孙子也跟着走了,然后是小儿子一家三口。”
宁夏听了好生惭愧,赶紧向他道歉,“不好意思,提起您的伤心事儿了。”
“没关系,都过去了。”
金箭似的闪电劈到大堂外的院落里,紧接着“哗”的一声,大雨就像天塌了似的铺天盖地倾泻下来,雨点连在一起像一张网,将他们重重困住大堂里,困在古宅里,困在荒村里。
老村长站起身走到大堂门口,望着窗外的暴雨,低声喃喃,“河神发怒了。”
宁夏挨得近,听得清楚,不禁纳闷地问道:“真的有河神吗?”
“信则有不信则无。”老村长像是在回答宁夏,也像是在自言自语。
聊着聊着,时间也不早了,老村长特别热情,亲自下厨做了一桌子的拿手好菜,宁夏一行人刚开始是拒绝的,但一坐上饭桌就被老村长的美味佳肴给征服了。
吃过晚饭,夜幕已经降临,但外面暴雨依旧,再加上花溪村这种地方不可能有旅馆,宁夏只好借宿在这栋古宅里,老村长仍是热情,一口答应,但有个奇怪的条件。
他说:“祖上有规矩,凡是外人借宿,必须单人单住。”
“什么破规矩!”阎赤很不高兴,眼周雾气浓郁。
银夕公主似笑非笑地嘲讽他:“哟,有人饥渴难耐咯!”
阎赤徐徐侧过脸瞧着她,严厉刻薄阴沉,“单身狗不要说话。”
“你……”银夕公主心里已经被“郁结”二字填得满满当当,不漏一丝缝儿,暗暗发誓道:总有一天,她一定要拿下小羊羊,然后天天在冰坨子跟前炫耀,一雪前耻。
宁夏凑过去安慰阎赤,亲昵地抱着他的手臂,“小白兔,来日方长嘛。”
阎赤黑如锅底的脸色微微融化了一些,宠溺地捏了捏她的小脸蛋,“真拿你没办法。”
宁夏羞赧地垂下头,嘴角勾出一抹狡黠的弧线,她终于掌握了地府之王的软肋。
由于暴雨的缘故,整个花溪村都停了电,偌大的古宅就只有老村长手里的煤油灯,四周黑黢黢的,天边偶尔乍现一道闪电,像巨蟒在云层上飞跃,一个暴雷猛地在头顶炸开。
气氛越来越诡异。
除了宁夏,其他人都住在一进院里的客房里,老村长将他们送进房间后,领着宁夏去了二进院。
“村长,你住哪儿呀?”宁夏率先开口搭话,打破了这迷之沉默。
木质的楼梯可能是年代有些久了,踩上去吱吱作响。
“老朽就住楼下,”老村长突然停了下来,转头看向宁夏,昏暗的煤油灯照在他的脸上,显得他的五官格外的狰狞可怖,“小夏,夜里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走出房间。”
宁夏愣愣地,“哦。”
老村长继续往上走,宁夏看着他的背影,心里越来越不安,总觉得老村长好像藏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二楼有一间空了许久的屋子,宁夏小心地踏入这间古老的房间,一眼就看到房里的墙上挂了一张古老的卷轴画像,让她惊奇的是画上之人——红衣女子,站在河岸边,狂风吹乱了她的头发和衣裙。
梦境再次重现。
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堵得宁夏呼吸都觉得困难。
“村长,这个人是……”宁夏转头问老村长,可身后早已空空如也,只剩下一盏煤油灯。
悄无声息地,人就不见了。
再次看向画像,宁夏不禁毛骨悚然,一个奇怪的黑影从上面闪过,仿佛画中的女人走了出来。
一时之间,大脑一片空白,徒留额上密密麻麻的冷汗。
宁夏不敢多想,爬上木床草草睡下,却不想没睡多久又醒了过来。
她听见有人在敲窗户,很有节奏地敲着,乐此不疲。
翻身爬起来去开窗,狂风卷着雨丝像无数条鞭子,狠命地往窗户上抽,雨水从窗缝里钻进来,顺着窗台往下流,冰冷的雨点打进她的眼里,宁夏揉了揉眼睛,看见一抹红影从窗前飘过,消失在隔壁房间的窗户前。
宁夏提着煤油灯追过去,走出房间,就看见有一线烛光从隔壁房间的门缝里透出来。
村长说了,这层楼就住了她一人,怎么大半夜的又突然冒出来第二人?
宁夏咽了咽口水,强忍着心中的恐惧,蹑手蹑脚地走上前,透过门缝她看见——有个红衣女子坐在一张古老梳妆台前,旁边点着一支蜡烛,幽暗不明的烛光照亮了梳妆台上的铜镜,但她却看不清镜中女人的长相,像是被蒙了一层淡黄色薄纱。
红衣女子微微偏头,招魂般的黑色长发倾泻而下,她手执木梳,慢慢地慢慢地梳理。
宁夏立刻想到梦里的那个红衣女子,她真的从画中走出来了吗?
“啦啦啦……”
红衣女子一边梳头,一边轻声哼唱,应和着外面的雨声,凄美荒凉。
宁夏屏住呼吸,这歌声……不就是她给村长打电话时,听到那个电话铃声么?
心砰砰直跳,仿佛有只小兔子在胸腔里蹦来蹦去。
但她绝不会退缩。
刚想敲门进去,这时房门却突然从里面打开了,红衣女子轻飘飘地走出来,目不斜视地经过宁夏,像是没有看见她似的。
宁夏提着煤油灯赶紧跟了上去。
红衣女子慢悠悠地下楼,瞧她走路的姿态,脚掌明明着了地,却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宁夏跟在后面,小心翼翼地,但木质楼梯仍是吱吱作响。
红衣女子像是没听见似的,轻飘飘地继续前行,左拐右拐地走了好久,终于来到一扇古老而破旧的大门前。
借着煤油灯,宁夏上下打量着大门,暗暗觉得,这儿应该是古宅的后门。
嘎吱一声。
红衣女子打开了紧闭的大门。
门外是一片墓地。
一道白晃晃的闪电爆发,照亮了漆黑夜色。
宁夏看到了数百个墓碑,密密麻麻地竖立在空地上。经过暴雨的侵蚀,有的墓碑歪歪斜斜倒下,泥土被雨水冲走,露出地下浅埋的棺材。
暴雨依旧,天地间像是笼着一层诡异的白雾,将整片墓地团团围住,几块高大的墓碑就像站立的死人。
红衣女子漫步走进墓地,消失在最北边的那面墓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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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顾琛言却淡若清风地牵起乔苏南的手当众宣布:“她,苏南少爷,就是我顾琛言的妻子。”
第八十五章 爱妻心切啊
宁夏追上去,提着煤油灯打量墓碑,上面赫然刻着“倾落”两个大字。
倾落?
宁夏眉头微微皱起,祖奶奶不是葬在百花镇的么?为什么这儿还有她的坟墓?
“咕咕咕……”
头顶突然传来可怕的叫声。
宁夏抬起头,一只体型略大的猫头鹰飞过,停在不远处的一棵老槐树上,铜铃大小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仿佛她就是在墓地里肆虐的老鼠,是它的猎物。
宁夏被它盯得浑身不自在,头皮一阵一阵的发麻,目光左右扫视,总觉得这墓地里除了猫头鹰,还有其他无数双眼睛盯着她。
“嘭——”
后脑勺被重物击中,宁夏还来不及回头,就晕厥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她听见几声急促的咳嗽,像是下一秒就会咳出血的那种。
等她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房里围了好几个人,阎赤坐在床边守着她,晋弋站在他的身后,两人的眼睛都一眨不眨地凝固在宁夏的身上,见她睁开眼,异口同声地:
“阿宁,你醒了?”
“小夏,你醒了?”
两人顿了一瞬,紧接着又是异口同声地:
“还有哪儿不舒服?”
“还有哪儿不舒服?”
宁夏坐起身,揉着有些胀痛的后脑勺,抬头看着围在床边的四个人,哭笑不得,“你们干嘛?我不就是睡个觉嘛,你们干嘛搞得跟守灵似的。”
阎赤捏了捏她白乎乎的小脸蛋,“是睡觉,还是晕倒?”
“我也不知道,昨晚……”宁夏突然瞄到站在角落里的老村长,正直勾勾地盯着她,就像墓地里的那只猫头鹰,仿佛她就是他的猎物。
“小夏,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吗?”宁晨果一脸担忧地看着宁夏,她什么都不怕,就怕宁晨萌耍阴招暗算宁夏。
“没什么,就是昨晚做了个噩梦,不小心撞了头。”宁夏转过去看向老村长,见他脸色不太好,煞白一片,额上涔出豆大的汗珠,心想着——难道是做贼心虚?
“村长,你是哪儿不舒服吗?”宁夏指着晋弋,笑盈盈地,“我们这儿有医生,可以让他帮你看看。”
老村长眼里闪过一抹慌乱,连忙摆手道:“不用了,老毛病,早就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