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贵女谋——小丸子
时间:2017-11-12 18:04:42

 
    萧容晃动着手上的小鸡蛋,回答:“熟鸡蛋,给你敷敷,散瘀。怎么你还想吃?”
 
    孟青玄尴尬的笑了笑,从他手中夺过,自顾自的拿着在在右眼上上下滚动。确实舒服许多。
 
    “怎么样?人确定了吗?”孟青玄懒洋洋的仰着头滚动着鸡蛋,对着杵在门口看着窗外不知在思量什么的人说道。
 
    萧容点头,淡淡的声音飘荡在房中:“从来都确定,只是时机还不成熟。”他不能再重倒覆辙,说什么都要在迎娶姜云妨之前解决一切障碍。
 
    “那那个叫小莲的丫头怎么办?真的像姜大小姐吩咐的给她些银两让她离开洛阳吗?”孟青玄正色,悄悄地观察萧容的神色,他却无动于衷,不语。
 
    “若是被姜家那二房的人找到了,这局可控不了姜二小姐。”实则依他之见,杀之为快,落个麻烦对姜云妨实则不利。而姜云妨却如此心慈手软。
 
    萧容盯了他一眼,勿的露出一抹寓意不明的笑容,他道:“由你处置,且不要脏了洛阳城。”孟青玄嘴角抽搐,身子如寒风吹过,冷飕飕的。这般说来是放虎归山后又杀虎。遇到姜云柔这样阴险,不知死活招惹姜云妨的主子,这小莲也真够倒霉的。
 
    ……
 
    晚上,王氏回了姜家,说是明日再来。为了保险起见,并派了些高手在门外守着姜云妨。此时姜云妨屋子里只有桔子和阿岚。姜云妨问事情可是计划中那般顺利。桔子立刻哭着跪在地上断断续续的道出解药丢失一事,最后还是叶容救了她。
 
    这是姜云妨意料之外,怎么每次遇险都有叶容出现。就算再笨也觉着这事不是巧合。而迷惑自己一下午的半月玉佩,据说是她无意中从叶容身上来的。
 
    她静静地看着这圆润光滑的玉佩,上面雕刻着栩栩如生的凤凰,半月内角还有一丝淡紫色条纹,若隐若现,在烛光下闪着异样的光辉。此等物品绝非俗物,相反姜云妨心头涌上一抹熟悉感。
 
    将玉佩紧握手心,她暗暗觉着是该亲自去谢谢这位叶容。
 
    “阿岚,去帮我办件事。”姜云妨突然开口,阿岚不解的将耳朵凑到姜云妨嘴边,听她低声细语,表情瞬间变为惊异。却未开口。桔子在旁歪着脑袋看两人之间磨叽。
 
    第二日,姜云妨被接回姜家,姜云柔姜云芯与姜云捷都被带回姜家。连同证人喜鹊以及证物那支素钗和两瓶毒药。今日的姜家正式审理此事。
 
    有喜鹊作证,姜云芯倒是不怕,但本该害怕的姜云柔今日却十分反常。只见她着了一身素白衣裙,乌黑亮丽的发梢被一根白色丝带扎着。一张不施粉黛的小脸肤若白雪、眸若明珠。透着纯洁、清雅的气息,一双眼睛含着泪花,更添楚楚可怜。实在让人联想不到是那连连下计的恶毒之人。
 
    桔子看在眼里,充满疑惑,悄声询问自家小姐:“这姜云柔的罪名落实,已无翻案的可能,她这般打扮,莫不是还想挣扎?”
 
    姜云妨嘴角擒着淡淡的笑,歪着头反问:“何以见得她不能翻案?”这话迷惘了桔子,小姐受这般罪,难道不是想抓一个凶手吗?
 
    而姜云妨心里自知,她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让姜云柔这么快便没落了,姜云柔在她身上添加的痛苦,岂是这样一个罪名就能抵过的,她要慢慢折磨此人,直到她名声败坏,逼得痴傻她才肯罢休。而这次对姜云芯手下留情,且是念在上一世她与她有救命之恩,便当是报她一个人情。
 
    之后若再生是非,她定不会就此罢休。
 
 第六十章替罪羔羊
 
    首座是王氏和姜家当家辅国公姜桓,其坐二房孙氏与当家姜珉,三房因林氏体弱多病并未前来,而三房当家姜维在场。由于此事关乎姜云妨的性命,因此并未姜家上下封锁消息,并未传进老夫人的耳朵里。
 
    姜云妨坐在王氏下面的席位上,身旁有阿岚和桔子伺候着。下面跪着姜云柔姜云芯与姜云捷,还有喜鹊。一堂人静静地等待暴风雨的来临。各自心怀鬼胎,表情各异。
 
    姜桓面色凝重,一掌拍在红木桌上,突然乍响的声音吓得一堂人神经瞬间紧绷,下面跪着的几人更是身躯颤抖。
 
    “此事,我已了解几分,姜云捷你偷跑出去是否去了书院见了你二姐?”
 
    姜云捷慌忙回答:“是,收到姐姐的书信,我便派人去保护姐姐,后不放心便亲自去看了。”
 
    “那你为何酒醉而归?”竟然是帮着姜云柔办大事,却还酒醉而归,又是何意。而姜云妨眉梢轻挑,她倒是没考虑到姜云捷会出现在书院,这期间定有不寻常之事发生。她倒也想听听这姜云捷闹得哪出。
 
    姜云捷慌了神,左右环顾,眼神瞟到孙氏,孙氏只瞪了他一眼。姜云捷额头冷汗密布,感觉一股千斤重的压力压在他身上。
 
    “这……当晚姐姐叫我看好抓住的黑衣人,我便带人回到我的房间,之后被人偷袭打晕便不省人事了。我,我并不知道喝过酒啊……”他神色慌张,说话断断续续。难免惹人生疑,姜桓却没有追究,而是转向姜云芯询问:“姜云芯你对此事可知情?”
 
    自己的丫鬟心中有鬼,做主子的多少有些察觉。而姜云芯却否决,说虽然觉着喜鹊行为反常,却不想她做了这么多事。而且她把喜鹊视为姐妹,定不愿怀疑她。
 
    姜桓一双精明的眸子紧紧盯着姜云芯半响不开口,不知再想什么,还是看出了什么端疑。直盯着姜云芯头皮发麻,其父姜维也为此捏了把冷汗。
 
    “喜鹊,如这般所说,你是将那能加快毒性的药给大小姐用上了?”因为时间怎么对不上,也只有这个猜测。喜鹊哪知还要经历这茶,在当家的面前说谎,给她十个胆也不敢。可是在微微抬头时便鄙见姜云妨似笑非笑的表情,心脏霎时狂跳不停。这姜云妨此时与姜桓有何区别,每个人她都惹不起。只得怯怯的点头。
 
    孙氏忍不住开口:“这般说来,你确定是我女儿指示你干的?”孙氏双目散发着浓烈的杀意,在喜鹊看来如同毒蛇一般瘆人。吓得声音小如蚊声:“嗯。是二小姐。”
 
    “那你说你看见小莲被乱棍打死可是实话?”孙氏勿的露出阴测测的笑容,雪亮的眼闪着不容察觉的恶意。喜鹊为难,偷偷地瞟了眼一副事不关己的姜云妨,是姜云妨让她这么说,而实情如何她又怎知。
 
    然而事情都到这一步,横竖都是死,便也认了。其中小细节被孙氏捕捉,虽然不明喜鹊为何要看姜云妨,但那贱人她定要让她生不如死。
 
    得到喜鹊的答复,孙氏立刻站起走到姜桓面前,扑通一声跪下,眼泪唰的一下冒了出来:“,请您一定要为小女做主啊。”
 
    众人都不知她这是闹得哪出,连同姜桓也疑惑了起来:“此事正在审查,你这是何意?”
 
    “那小莲并没有死。”此话一出震惊全场,连同姜云芯都搞不懂此事在往何处发展。而姜云妨却淡定自如。桔子已不能镇定,低头想小声询问姜云妨,却见她依旧面不改色,仿佛一切都在预料之中,便不再开口。
 
    而此时另一边孟青玄发着牢骚在萧容面前晃来晃去:“你说你这媳妇是不是缺心眼?得手了就得手了,怎么还把祸害带回去了。”
 
    萧容咛了一口茶水,也微微有些疑惑:“这话怎讲?”
 
    “她带阿岚把小莲带走了。我派人跟踪,发现阿岚放虎归山了,定是你那媳妇吩咐的。”略有不满,又气的拍手,指着萧容:“你说这不是白忙活了吗?”这倒是在萧容意料之外,霎时半眯着眼,口中淡淡吹出一口气,将杯中茶水荡起阵阵涟漪。
 
    云妨啊云妨,你做这些到底是为什么?
 
    姜桓来了兴趣,提高音调:“喔?那她人在哪?”孙氏扭头看了眼身后大喝:“带进来。”话落,门外果真有一个小巧少女被两个大汉架着双臂拖了进来。此人不是小莲是谁。
 
    姜云芯震惊不已,而姜云柔也佯装震惊。实则这事昨夜便有了结果,半夜三更时,小莲慌慌张张的跑了回来,却还不知发生了这么多事。这倒是给姜云柔来了个可开脱的大好机会。
 
    一见正是哭得梨花带雨的小莲,姜桓和王氏的脸色瞬间变了。姜桓腾的起身,双目如刀。凌厉的目光射向喜鹊,喜鹊也蒙了,怔怔的看着跪在她旁边磕头求饶的小莲,觉着不妙。这不是要了她的命吗?
 
    只怪当时错信了姜云妨。
 
    而姜云妨自是注意到喜鹊傲恼,面如死灰的表情,心底冷笑。想着上一世喜鹊和姜云芯同流合污,没少折腾她。还促使白瑾妍与姜云芯联手对付与她,害她失去一切,虽然姜云芯最后醒悟,救了她一命,但白瑾妍之事已成定局,一切如狂水而来,直冲的她喘不过气。
 
    她怎能放过喜鹊。这一世,此等祸害要趁早除去。
 
    “这是怎么回事?”姜桓的声音响彻云霏,怒气疼疼,吓得喜鹊瘫倒在地,又忙跪直身子。
 
    “老爷息怒,老爷息怒,一切与二小姐无关啊。”
 
    王氏也怒从心烧,这般看来是被人玩耍了一番,而此人还是一介奴婢:“喔,你这话怎么说?”她的目光也是如刀如冰,震慑着一家人大气都不敢出一声。更别说一介婢女。
 
    “一切都是奴婢的错……奴婢只是想帮二小姐出口恶气,却害了喜鹊。”这话说来,后面的解释更加区奇,是众人都不曾想到的。
 
    小莲说姜云柔待她情同姐妹,而且尚有救命之恩。多年来她见姜云柔有才有貌却因为不是嫡长女而始终受人欺压,而无德无能的姜云妨却因为是嫡长女受人追捧。实在是气不过便想借在书院姜云妨无依无靠,便偷偷给姜云妨下药。
 
    第一次用了软骨散只是为了姜云妨名声败坏,再用七日散是想让众人以为她因愧疚服毒自杀,这样在外人看来姜云妨便是痴傻、心智有问题的千金小姐。
 
    至于喜鹊,因为曾与她是同村姐妹,发现她做着这事,眼见着要暴露,便想把罪推给姜云柔,也算是落了个名副其实。而行刺的黑衣人是喜鹊找人偷偷对姜云柔下手,想让姜云柔以为姜云芯想把罪推给她,便令姜云柔急中生智想出一系列的法子,却着了道子。
 
    解释完之后,一件本来不那么复杂的事现在变得乱成了一锅粥。搞得众人也不知道事情该是怎样。而姜焕算是看出其中的猫腻,定是二房与三房窝里斗殃及了云妨。此事传出去多少会闹下笑话。
 
    便想此事作罢,若以后再生事端,他定严惩不贷。
 
    “罢了,既然如此,那喜鹊与小莲两人送到官府,状告两人勾结欺主害主。”姜桓宣告。众人领命,这真是一场乱成一锅粥的闹剧。
 
    而喜鹊早已不知所措,想解释也不知道从何解释,她又不敢报出姜云妨的名讳,定会被说为诬告,再后她的家人也保不了性命。
 
    这罪算是被两人担下了。
 
    “姜云柔姜云芯教奴不甚,差点害死长姐。罪不可恕,念其年幼,由各方家主带回去好好管教,半月之内不得出房半步。”
 
    了结之后,三房二房皆是觉得惊心动魄,这事差一点便要落到两房其中一房,若罪名落实,怕是牵连诸多。三房二房散了之后,云妨也随桔子阿岚回去了自己的闺房。厅堂内只剩下王氏和姜桓。王氏显然对此事的结果并不满意。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姜云芯和姜云柔在此事都有份,却被两人的贱婢给承担了一切责任。
 
    姜桓却莫名的笑了,宽慰自己夫人:“夫人不必担心,若此事不就此了结,非要弄个水落石出,恐怕云妨也难逃其咎。”
 
    这话迷茫了王氏,这自己女儿是受害者,怎么这罪自家女儿也要担一份。姜桓直笑王氏一心偏袒自己女儿,却被蒙蔽了看透真相的眼:“夫人且听老夫说,这件事的一切都不是重点,重点在于那支素钗。
 
    第一次被下了软骨散送给杨小姐。若真是如此被发现是素钗也应该被扔了,那为何妨儿身上还有一枚素钗?“说着将带来的证物中的素钗用白布包裹拿起,递到王氏面前:“你看,这是你送给妨儿的钗子吗?”
 
    王氏定定的看了眼,便一口咬定不是。姜恒爽朗大笑:“你都看得出来,一向爱惜着钗子的妨儿怎会看不出来。所以只能说明妨儿在第二次拿到这素钗时便已明了了一切,于是将计就计。”
 
    话落,惊得王氏目瞪口呆,这般说来妨儿真的变了。是她这个做娘的疏忽了,妨儿如此大的变化都未发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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