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贵女谋——小丸子
时间:2017-11-12 18:04:42

 
    萧音思量片刻:“既然如此,那便传白大小姐觐见。”话刚落,白瑾妍紧接着开口:“陛下,姐姐昨日便畏罪潜逃了,白府上下正在搜寻中。”
 
    此时白瑾柔竟然不在,那不是把这罪名认定了。萧音并没有派人去搜,只匆匆而道:“那便是如此。”天子下令,谁敢质疑。然而这些却让一旁坐着的姜桓脸色阴沉,明摆着这萧音偏袒白家,之前云妨被冤,他都死命不给云妨时间找寻证据。而现在白瑾妍叫冤,他却一昧认定她的话。
 
    本应该派人去白府找人,他却定了这最是白瑾柔的。如此偏袒,他姜桓怎么咽得下这口气。宽大的手掌握着红木把手,关节咔咔作响。姜云妨自是察觉他要爆发,当下小声唤了声父亲。
 
    天子偏袒你又能如何,忍一忍海阔天空,能报复的日子还长着。
 
    姜桓闻声抬头,看自己女儿淡淡摇头,心里既是心疼又是愤怒,这局面他知道自己不该发作,不能因为自己害了姜家。因而也只能忍下恶气,那双苍老的眸怀揣了怒火,一点一滴的熄灭。
 
    萧容无感,当下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开内殿。身上散发着阴沉的气息,也不知在跟谁置气,萧音叫了两声也只得到远远地回复:“臣弟身体不舒服,先行退下了。”
 
    他觉得无力,看着姜云妨这般受气,却不能正大光明的帮她回驳,前世他憎恨无力,今生还是如此吗?不,他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就算忤逆不孝,他也要守住那个令人心疼的人儿。
 
    萧音知道他生气,但这事他也只能做到这一步。他不能失去白家,若是失去白家,那姜家必定无法无天。
 
    回过头来,还是要追究现在的责任,萧音瞟了眼被侍卫压制的那女子,见她满目憎恨与不满,心里也是一凉。要怪就怪她跟错了人吧:“这般看来,这恶奴也难逃其咎,来人,拉出去杖毙。”
 
    绝命一下,那丫头当下如同失去了灵魂,眼里一片惨淡,挣扎的双手垂了力道。她好恨,可是没有力量。不甘就这样死去,还没惩治那恶人。当下只见那丫头眼里浮现一抹冷色,用尽全身的力道挣脱开来向白瑾妍冲去。
 
    白瑾妍躲闪不及,被一旁的白老爷推开,当下被那丫头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枚短剑划上手臂,那切开之深,隐隐看见里面的森森白骨,霎时被喷涌而出的鲜血浸染,缓缓染了衣袖,白纱透红,触目惊心。
 
    白瑾妍惨叫一声,看见自己不停地淌着鲜血的伤口,两眼一翻当下晕倒。这还是重生以来第一次受到这般伤口。想现代时她遭人背叛,被逼推下高楼,那时的感觉在此刻尤其清晰。
 
    在场的人无一不惊讶不已,萧音当下叫了太医,在叫人将这恶奴拖下去杖毙。那女子已是大快人心,仰天大笑,笑着笑着,双眸冒出了泪。没有杀了她,她好不甘啊。
 
    姜云妨心脏仿佛被什么东西挠了一下,痒痒的有些疼,她可怜那女子,此时的那人与自己前世临死前是如此相似。
 
    “陛下,”姜云妨咳嗽两声,抬手启奏:“臣女身子不适,望陛下允臣女先行回去。”
 
    萧音摆手,眼里也有些乏累,这事折腾了这么久他竟然没有得到任何好处,真是累心乏神。
 
    当夜,桔子被正大光明的接回姜家养伤。今日的事早在姜府传开,无人不觉得心悸。不过既然大小姐没事,那也就罢了。王氏在家里坐立不安,听到这等好消息,当下便快步去了承欢阁。
 
    而开门的人正是桔子。只是那双漆黑的眼毫无光彩,散发着冷气,寒透骨髓。
 
    王氏吓了一跳,一瞬间还以为看见了鬼怪,待认清后,欣喜若狂:“桔子,你回来了。”
 
    那桔子并没吭声,眼里一片漠然,看的王氏心里发毛,总觉得哪儿不一样。局面僵硬片刻,里面的传来姜云妨的声音:“于怜,迎母亲进来。”
 
    那人终于有所动静,侧开身子,将王氏迎了进去。王氏这才察觉不妥,原来那不是桔子,而此时内室的姜云妨正在打水照应了床上躺着的女子。那女子脸色惨白,眼眸紧闭,眉宇间透着痛苦。
 
    那才是真的桔子。王氏惊奇,目光游走在于怜与桔子之间,当真是一模一样。不是说有个女子是易容成桔子的模样吗?那现在这位是谁?
 
    走到姜云妨面前,上下将人打量一番,见姜云妨人还好生生的,便松了口气。幸好只是对峙,没有屈打成招。只是听到结果的王氏也是气急,不想罪魁祸首没抓到,反而搭上一个局外人,那白家当真都是些白眼狼。
 
    “阿妨,受苦了。”王氏凝着眉头,那眼里布满沧桑,眼角处都浮现了淡淡的痕迹,明明不过三十多,却逼得她看着像老了十年一般。
 
    姜云妨放下手中的帕子,唤阿岚找来茶水,亲自递给王氏,眸子里闪烁着柔光,她含着笑摇头:“母亲莫要担心,现在没事了。”
 
    王氏哪放得下心,这次是彻底跟白家翻脸了,那下次指不定会出什么幺蛾子。但现在担心也没用,转念一想,将目光移向站在一旁的于怜,抬眸询问:“这位是?”
 
    姜云妨微微张嘴,待合上时,嘴角勿得弯起一抹弧度:“她便是今日陛下吩人杖毙的那位啊!”也是那位假扮桔子待在她身边久久的杀手。
 
    王氏心里咯噔一下,双手一颤,差点没拿稳手中的茶杯,幸得姜云妨扶住,从她手中将杯子拿过交给阿岚。
 
    “阿妨这般为何?”该杖毙的人竟然还活着,还被带回姜家,这要是被当今皇上知道,恐怕是要杀头的。为何要带这样的隐患?
 
 第一百一十一章:白瑾柔受害
 
    事情还要追溯到今天上午。
 
    于怜被侍卫压出去后,那青白的苍天没有一缕阳光,诺大的皇宫寂静无声,唯有她狂笑的声音响彻苍穹。那张绝望的容颜,眼里满目愤恨。当被拖到那荒凉的院子时,看见那地板上干涸的血迹,她的心更加发凉。
 
    被人粗鲁的推在地上,压制四肢,那干涸的血迹就在自己眼前,散发着腥味,直灌鼻翼,熏得惊心。她绝望了,以为就要再次结束,被人背叛,这都是她自作自受啊。
 
    闭上眼帘迎接死亡的来临,却迟迟没有感觉到疼痛。只听两声闷哼,于怜惊得睁开眼帘,赫然见到站在自己面前的一双绣花鞋,绣着浅淡的水仙花,很是逼真。
 
    “怎么?后悔了?”自头顶传来一道纤细的声线,夹杂着嘲讽。不用看也知道是谁。于怜咬牙,低着头,一声不吭,她确实后悔,后悔没有杀了那白瑾妍,若是当时她再努力一点,说不定能将那碍眼的人的手臂一并削下来。
 
    “起来吧,跟我走。”那声音勿得淡漠,话语间有些无奈。随后见那双鞋子转身走了几步。于怜终于忍不住冷声大喝:“不用你可怜,你们千金小姐每一个好东西。”瞪圆了双眼,那眸子看着坚韧,却难掩恐惧。
 
    姜云妨站在原地,背对着她,久久,笑着回头,那眉眼弯弯,笑得无比凄凉:“你说的没错,好东西能干什么?能保命吗?”好人怎么做?做了好人就能得到回报?还不是要靠自己双手打拼,只要没有做昧良心的事,她的前途一定光明!
 
    那一笑,那一语,当场震摄了于怜。之前贴身伺候的时候她就该发觉,这样的人才值得追随久久,至少她不会背叛他人。
 
    “没问题?”她勿得开口,低着头,看不清表情。从帝王眼皮子下夺人,这个罪可是要杀头的,她是知道的。姜云妨怎会不知。
 
    然而,只见她俯视着地上躺着的两名侍卫,勿得冷笑出声:“你知我知天知地知!他有愧姜家,哪来的精力管你是死是活。”
 
    于怜心脏仿佛被猛然敲击一般,怔愣半天才回过神来,恐怕那两侍卫已经见了阎王了。只是这今后自己将何去何从?无奈也只能先跟着姜云妨离去。
 
    事情便是这样,但姜云妨没有告诉王氏,只道:“母亲放宽心,阿妨自有分寸。”她带着笑,温热的小手搭在自己母亲手上,那面向不得不让人觉得宽慰啊。她做事向来没有多说,这么久来,王氏也习以为常,既然她有把握,那便随她去吧。
 
    与王氏说了些家常话之后,王氏便离开了。姜云妨唤阿岚去给桔子煎药。之后屋子里便只剩下昏迷的桔子以及于怜和姜云妨。气氛逐渐冷清,却仿佛暗藏硝烟。
 
    姜云妨为桔子捏好被角,起身走到桌子旁,作了下来,为自己倒上一杯茶水,这才淡漠开口:“何必拘束,你不待见与我,便别勉强。你现在自由了,要报仇要归乡,都是你自己的意思。”
 
    这从皇宫一路回来,姜云妨都不曾说过这句话,于怜自然以为她是要她跟着她,现在这么说她反倒落了个尴尬。
 
    “你为何救我?”她不解,留着她是隐患,没有任何好处,却还是将她带了回来。
 
    姜云妨扯动嘴角,玉白的食指在杯身上打转,脸上挂着漫不经心的笑,身子微斜,甚是懒散:“你不觉得白瑾妍有的是仆人,而我有的是恨她的人,这样反而有利与我吗?”
 
    她与于怜有共同的目的,她可以确信若是于怜跟了她一定不会被背叛,毕竟她与于怜也是带了一个月的样子,对她的脾性还是有些了解。
 
    而不同的是白瑾妍,她周围都是用金钱、权力买的亡命徒,人啊都是虚荣的,早晚有一天会因为一些东西背叛。就像白瑾妍毫不留情对于怜痛下杀手的时候。
 
    于怜无语,杵在原地。心里思量片刻。这女子她也伺候了一阵子,她的脾气十分古怪,城府极深。现在的她无依无靠,只想报仇雪恨,若是自己单枪匹马去,一定死亡葬身之地,但若是跟着姜云妨,报仇的机会大了一半。
 
    既然两人都各有所需,何不一起对敌呢?
 
    “我明白了。”于怜开口,侧了侧身子,单膝跪地,双手抱拳,眼里满是敬意:“于怜愿为小姐效劳。”
 
    姜云妨摆弄杯身的手突然停止,那清冷的眸子越发深暗,嘴角的弧度逐渐扩大。片刻那神色隐入深处,见她面无表情侧身看着眼前跪在自己面前的女子,心里甚是欣慰:“以后你就是桔子,桔子便是你!”
 
    于怜愣了片刻,虽然不明她的意思,但还是尊命!
 
    姜云妨只细细计划着,她的身边不能有软弱无能的人,她不想让桔子再受伤害,只要把这人换成桔子,她身边的危险便少一分。可喜的是那晚把于怜救回来时,她本来想着撕了于怜的假面,不想不知如何撕。
 
    孟青玄告诉她,于怜是被蛊虫易容,这辈子恐怕都是这个模样。听到这个消息时姜云妨震惊不已,看来白瑾妍也是怕她有所察觉,因而弄了个与桔子一模一样的假货在她身边。只是这女子为了她都能放弃自己的容貌,却落得这个下场,还真是笑到了她。
 
    只想白瑾妍啊白瑾妍,你这么做就不怕被人记恨入骨吗?
 
    “去白府一趟。”姜云妨幽幽开口,将于怜唤道自己面前,在她耳边吩咐几声,于怜领命,转身离去。这也是证明她的决心的时候!
 
    事情辗转如此,算是告了一段落,姜云妨终于可以说个好觉迎接后天哥哥的婚礼。本来应该是明日大婚,却因为她的事不得已推迟到后天。不过能看到哥哥与井菱喜结连理她怎样都无所谓!
 
    白府
 
    古色古香的大厅内,冉冉升起檀香,沁入心脾。虽然有着令人安神的香气,却掩盖不了那凝重的气氛。
 
    只见此时高堂坐着一身黑衣的白老爷,横眉怒目,身上散发着凝重的气息。他单手扶额,闭着眼,眉宇间气色不是很好。虽然舍白瑾柔保白瑾妍他下的决断干脆,但是现在还是心疼。逼近是他看着她长大的,但是这个长女性情温弱,没什么大智慧,着实不如白瑾妍来的实在。
 
    而就在今天他还听说白瑾柔准备和情人私奔,当下一肚子火,她是不想要他这个父亲?那他为何要心慈手软?
 
    下堂跪着衣衫凌乱的白瑾柔,发鬓也是十分散乱,珠花挂在发侧摇摇欲坠,看模样像是经历了一番挣扎。她低垂着头颅,双眼里暗淡无光,仿佛等待着死亡审判。
 
    踏门而入的白瑾妍见此场景,眼里波澜无惊。一身淡然的走到白老爷身旁坐下泯了一小口香茶。本是此女却像个当家主母般,高傲凌然的俯视着下跪的白瑾柔,冷哼出声:“亲爱的姐姐,你偷偷与人私奔,可是不想认我这个妹妹和爹爹了吗?”
 
    话语间带着嘲讽,她只是好像这女子这般孱弱,却还想与人私奔,想要反抗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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