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贵女谋——小丸子
时间:2017-11-12 18:04:42

 
    人都来齐了,萧音才开口道上菜。正厅内霎时烟雾袅袅,芳香四溢。
 
    不似皇家宴,这场晚膳,用的很是轻松,萧音也别样热情,完全没有高高在上的感觉。
 
    晚膳过后,姜云妨回到自己房间。此时月上云稍,半边隐入云层,微弱的光芒照射山庄,增添些许冷清。鸦雀隐入山头,时不时被风声惊起,扑散满空。
 
    姜云妨无暇入眠,干脆坐在红木桌旁饮着茶水,眸子里若有所思。
 
    以现在的局面看来,对姜家不是很有利,毕竟白家有白瑾妍,陈家居中,王家虽与姜家不再纠葛,却还是处处针对姜家。因而唯一有利的便是白家与皇上。只是不知道会怎样陷害姜家。
 
    想此间,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阿岚过去将门打开,一股冷风直贯屋内,夹杂着雨水。冷透骨髓。将里屋的姜云妨惊回神识,连忙回首望去。
 
    只见井菱一身湿透的站在门外,发鬓凌乱,全身躺着清水,模样十分狼狈,却将她那般清秀的容颜凸显的淋漓尽致。
 
    姜云妨大惊,连忙起身走进内阁,在衣橱中找出一块新方帕递给门口的井菱,并将人迎了进来:“嫂嫂这是怎么了?”
 
    井菱尴尬的咧了咧嘴角,随着她的搀扶来到红木桌旁,坐下,由于怜轻轻为她擦拭雨水。
 
    “这个,说来话长啊……”井菱开口叙述,说是之前用过晚膳之后,接到姜云央送来的书信,说是有东西要给她看,故而托她今夜戌时三刻在夜雨亭等候。因而井菱便去了,不巧半路就遇到了急雨,淋了个透心凉。
 
    姜云妨觉得奇怪,为何哥哥要拖书信,而不是亲自说,还选在夜雨亭,那亭子离姜云妨的阁楼倒是不远,只是异常寂寥。
 
    姑且不计,姜云妨唤阿岚找些衣裳给井菱换上,井菱最初推辞,但姜云妨态度强硬,又说她这般狼狈如何见哥哥。这般井菱便妥协了。从姜云妨这边借来一件绛色罗裙,虽然着在身上显得不太相配。
 
    但是由于发丝已湿,也就不再束起,而是披散身后,一张清秀的小脸干净、清素。有那艳红衬托,更为凸显。正如女子红妆出嫁时那般模样,很是引人注目。
 
    姜云妨也是呆了一时,总算能想象哥哥迎娶井菱的那夜是何场面!
 
    “会不会很奇怪啊?”她一向直觉的姜云妨着上红装,美轮美奂,惊世天人。只是自己这般模样恐怕配上红装会显得格格不入。
 
    姜云妨连连赞叹:“好看好看!嫂嫂向来便是个美人胚子!”这话倒是出于真心。
 
    话落,井菱早已羞得小脸通红,磨了磨下唇,从姜云妨那借了把油纸伞便出去赴约了。
 
    人前脚一走,姜云妨便敛住笑意,唤来阿岚,为自己找把油纸伞,随后与阿岚一同远远地跟在井菱身后。
 
    这场雨下的太急,地面已经连续不断的淌着清水。姜云妨的鞋袜已大半,阿岚不由得担心起来,她身子前些日子才恢复些元气,今日这般趟水,不会有问题吧?但那坚定地目光也令她说不出话来。
 
    由于雨水过大,视线也被模糊许多,但由于井菱穿了一身红装,在雨夜中异常醒目,一眼便看见了不远处的红色身影,杵立在那等着谁。
 
    久久终于见到雨夜中一抹黑色的身影前往那亭子,两人相对不知道在说什么,相对的,隐隐姜云妨觉得那身影似乎有点削廋,不似自己哥哥那般健壮。随后,那男人突然向井菱扑去,直接将井菱按倒在石桌之上。
 
    正在此时从雨夜里突然冲来一抹白色身影,直冲那凉亭,一声怒吼贯耳:“井菱。”声线充满愤怒与颤抖。
 
    姜云妨连觉不对,下意识冲过去,连同油纸伞都忘了,把一脸错愕的阿岚丢在那。
 
    待到了那凉亭,赫然是一黑一白缠打在一起。而井菱在一旁不住的哭叫。
 
    姜云妨仔细一看,那坐在黑衣男子上方的白衣男子赫然是自己的哥哥姜云央。那方才与井菱一起的不是自己哥哥?!再看那黑衣男子,正是王家二少王之衷,此时已经被自己发狂的哥哥打得鼻青脸肿。不管事实如何,再这样下去必定不能善终。姜云妨连忙上前去拉扯两人,不住的劝解哥哥。
 
    哪知哥哥不听,用力甩手,将姜云妨甩了出去。一不留神装在那红木柱头上,当下震痛传来,脑袋嗡嗡作响,眼前的场景逐渐扭曲模糊。姜云妨浑浑噩噩的倒在地上。
 
    井菱大惊,惊叫一声,连忙冲过去将倒在地上虚浮着双眸的姜云妨,早已哭的梨花带雨:“云妨,云妨。”
 
    大颗泪珠掉落在脸颊上,冰冰凉凉的,却换不会她逐渐游离的意识。
 
    此时的姜云央才反应过来,俩连忙转头,脸上的愤怒霎时化为震惊与慌张,连忙起身冲了过去。
 
    毫不怜香惜玉的将井菱推开,把云妨横抱而起,冲出了凉亭,消失在雨幕中。唯留一脸错愕的井菱,与躺在地上被打的不省人事的王之衷。
 
    阿岚赶来时便看到抱着姜云妨匆忙跑过的姜云央,以及这边凉亭里一片狼藉的两人,霎时也是不大明白现在的情况。只是不太妙啊!
 
    这边急忙赶回就爱姜云妨房间的姜云央,连忙叫于怜找来大夫。于怜也是被这场面吓了一跳,从未见过这般怒气的姜云央。连忙出门,不久便找来大夫,同时惊动了所有人。
 
    王氏走进来时便看见姜云妨不省人事的躺在,那额头红肿一片,甚至擦脱了皮,淌出娟红血痕。
 
    王氏急得差点没吸上那口气,身形不稳差点栽到,被姜云央搀扶住。
 
    “这倒是是造的什么孽啊。”王氏头晕目眩,只觉得打击太大。这姜云妨已经不是第一次遭罪了,这毁容都来了第二次,这一次是撞到脑袋,若是撞出个好歹,她可怎么活啊。
 
    姜云央低头不语,久久那大夫收拾好药箱说道:“小姐没有大碍,只需要休息一会便会醒来。”
 
    这话说出来两人才松了口气,而站在外面全身湿透的井菱也明显松了口气,偷偷看见里屋的姜云央一脸深沉,眉眼处还有少许愤怒,她眼里一片楚苦,哀声摇头,淡然离去。未有人发觉那道身影是何等悲凉。
 
    送走大夫之后,王氏才问姜云央倒底是怎么回事。姜云央这才为难般回答:“是孩儿太大意,竟将妹妹伤了。”他现在脑子里也一片混乱,唯一能记起的便是一身红装的井菱与另一个男人相抱在一起。
 
    王氏听这话,怒瞪了美眸,惊异与愤怒,她怎敢相信:“怎么是你。”这时当真是气的怒火中烧。姜云央值得杵在床边低头不语,心里五味陈杂。也是憋得自己双目通红。
 
    而此时门外突然闯进一个中半老男人,人未到,愤怒的声音先到:“姜云央,你好大的胆子。”
 
    王氏惊得从跳起,转头看去,赫然是一身墨衣的王予,此时那人面色阴沉,浑身散发着杀气,。直冲姜云央而来,王氏连忙挡在姜云央面前,表情冷淡:“舅舅这般杀气腾腾的找我家小儿,可是有事?”
 
    王予鄙了她一眼,伸手就要将她,那手却被姜云央抓住,只见两人相对,双目迸发的火光都是四溅。
 
    “叔外祖父,这里是家妹的房间,恐怕不适合在这里争吵吧。”他知道这人的来意,只是很不爽的是这人小了自己外祖父二十多岁,算起来他的小儿子与自己差不多大,辈分却比自己大了个等级。
 
    也不得不讲究尊敬长辈。
 
    王予冷哼:“你还知道我是你叔外祖父?那你可知他是你堂舅,你这般平白无故他,可知犯了如何滔天大罪?”
 
    就在方才那姜云妨身边的丫鬟来通知他,王之衷被人打了,而那罪魁祸首不是别人,正是姜云央。他好生放过这姜家,偏生这姜家惹上门来。
 
    这话说得王氏一脸茫然,看两人之间电光火影。姑且将姜云央拉到自己身后,一身无可畏惧的直视王予:“舅舅,央儿话说的没错,这里是小女的房间。身为男眷确实不妥。”且对方还是外人,没多少血缘关系。
 
    顿了顿,见王予不减阴沉的脸:“我们还是出去再说吧。”
 
    说着带头走出去。王予姑且咽下这口恶气,与王氏走出去。姜云央随后跟上。
 
 第一百二十五章:好事不出门
 
    出去之后,王予直接将人带到王之衷房间里。此时那躺着的男人,早已鼻青脸肿,不省人事。大夫看过之后,说他大脑受创,估计要一两天才能醒过来。
 
    那模样当真被打的变形。看的王氏也是惊心触目,不敢相信的看向一旁的姜云央,怔愣询问:“这当真是你做的?”
 
    姜云央没有一点愧疚,相反看见的那人,面色越发阴沉,隐隐夹带着怒火。聪明如她,王氏怎能没有发觉。
 
    “人是我打的。至于为什么被打,叔外祖父可要好生问问你的儿子。”他虽然性子沉敛,但面对这种事,也是不能冷静。果然成亲太仓促了。那女人也不见得对自己真心。毕竟当初她可是同意过嫁给那个员外的儿子。
 
    也许不是因为那道圣旨,与他苦苦求来的退婚书,她便不会嫁给自己。
 
    王予脸色青一阵黑一阵,抬头就要打在姜云央脸上,王氏挡住,那巴掌凌厉的落在王氏脸上。清脆一声,在屋内回荡。错愕了王予与姜云央。
 
    姜云央愤怒,上前就要抡回去:“你凭什么打我母亲。”却被王氏冷喝:“放肆。”见她眉宇紧促,也是生了气。
 
    姜云央便不敢动作。
 
    王予冷哼:“凭什么,就凭我是她舅舅。不在世,我便是她的长父。”这等辈分,有何打不得。
 
    只是他压根没想到会打在王氏脸上。
 
    “舅舅消消气,这其中定有误会。”王氏开口打圆场。毕竟在天子眼下,事情不得闹得太大。
 
    王予当然明白,且刚才错手打了王氏,心里也有点过意不去,便姑且冷静下来:“那我倒是要听听有何误会。”
 
    这下王氏才问姜云央究竟何事。得知的竟然是王之衷与井菱幽会,被他当场逮到。
 
    这谁会信?王予当下气的跳脚,一口一个他胡言乱语,王氏也不相信,只道他定是看错了。
 
    姜云央气急,冲出房门,直接回到自己房间,见一身红装湿透的井菱坐在屋内,发丝凌乱,脸颊淌着的清水不知是泪还是雨水。
 
    这般狼狈的模样,倒是让姜云央心间一疼,当即本能反应脱了自己外袍走过去。井菱见此当下惊喜,笑容刚上了嘴角。姜云央便将外袍怒扔过去。砸在她脸上,冷哼:“看看你的样子,丢人现眼。”
 
    就是那笑容,对着王之衷现媚,惹得他怒火中烧。
 
    霎那间井菱漆黑了双眸,已无一点光彩,怔仲半天,被盖在衣袍下的小脸淌满了泪水。那衣袍熟悉的气味,竟这般令人窒息。
 
    “跟我走,说说你刚刚都做了什么。”姜云央固然心疼,却不能容忍,当即粗鲁的将人抓起,往雨夜中拖去。
 
    那雨夜中回荡着两人急促的脚步声其中夹杂的不知是哭声还是风声。
 
    幽幽醒来的姜云妨,被那额头上微凉的感觉唤回神识,定眼见到的是于怜尽心尽力的守在自己身边,为自己换上湿帕。缓解额头的热疼。
 
    “我什么时候回来的?”姜云妨淡然开口。脑袋还有些晕眩,对于方才的事也是迷迷糊糊的记得。
 
    “小姐回来了有一回了。是被大少爷带回来的。”于怜回答。姜云妨这才回想起方才发生的波涛汹涌,惊呼一声,从跳起。掀开被窝就要站起。脑袋晕旋,被于怜扶住:“小姐伤还没好,且躺着好生休息。”
 
    姜云妨摇头:“不,再不过去,一切都无法挽回。”她虽然看的不清楚,但是她相信井菱,井菱不是那样的人,这其中必定有误会。
 
    于怜也是无奈,只能为她更衣。这时候阿岚打着热水进来,看见说了几句,也还是折服。与于怜将人搀扶着去了王之衷的房间。
 
    此时王之衷的房间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不知什么时候连同白家与萧音萧容都来了。只是不见姜云央与井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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