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尚书:“毫无疑义。”
“那老奴要是说,我国皇子,就在这大殿之上,你可信?!”李公公大声说。
说完他也不等众人反应,直接向着容云烨的方向,“皇子殿下,您还要将自己的身份,让给这个心机叵测的女子吗?”
这句话,也正是宁凝想问容云烨的。
皇子身份对容云烨来说,不过是浮云。
但是对莫相宜来说,那就是生杀大权,是能主导千万人命运的至高权力,是日后对付宁凝的利器。
爱人怎么还在犹豫?
宁凝急了。
难道他要再一次,为了莫相宜,和自己作对?
宁凝的心,就算再包容,也经不住一再的伤害啊!
容云烨始终沉默,丝毫不理会那一双双探究的目光。
李公公的出现,他始料未及。
孟尚书越看越心惊,这位凤斓神医,神袛般俊美无俦的容颜,远离尘嚣的气度,真是像极了王上和柔妃娘娘!
难怪,之前莫相宜如此忌惮他!
眼看形势不妙,莫相宜横下一条心,“老人家,口说无凭!”
“孟尚书,请问皇子生母柔妃娘娘,祖籍何处?”李公公问。
此言一出,孟尚书福至心灵。
“莫小姐,想要证明自己的身份,请脱下鞋袜便可。”笨猫果然还是写悬疑的料,原本还想写个仵作小皇妃女扮男装,却被狗皇帝调戏的小故事哒,现在算算好像速度上来不及~
第二一零章 妻主,您家侍君又跑啦二十四
柔妃是南海黎族女子,黎族人的标志就是脚生六趾,且世代遗传。
她生的皇子,也应该是脚有六趾。
莫相宜的谎言不攻自破,她脸皮再厚,也没办法变出一只脚趾来。
容云烨依然不肯承认自己的身份。
孟尚书和李公公跪在他面前:“请殿下脱下鞋袜!此事不关风月,殿下万不能为了情义,断送了璃国的前程。
如果不是牵涉到璃国百姓的未来,臣等不敢如此苛求只愿隐世的殿下。”
万般无奈之下,容云烨只好将磐龙清纹收回,但他表示坚决不回璃国,只求守在妻主小侯爷身边。
欺君罔上的莫相宜,被女王打入死牢。
她知道大势已去,喷出一口鲜血,晕了过去。
没想到,她喷出的血污里,竟然有一条类似金爪蜈蚣的毒虫。
那条毒虫,东方千秦最为熟悉,是凤斓宫中惯用的毒虫。
曾经他也对谢宁凝下过这种毒虫。
他怨恨地盯着凤斓女王,难怪母皇最近按兵不动,只是软禁莫相宜,看起来什么举措都没有。
原来,她早就命人在暗中对莫相宜下了毒,留下了后手。
只是不知道是谁给了莫相宜解药,让她将毒虫吐了出来?
宁凝根本不用动脑子,就知道是谁给了莫相宜解药。
还不是她那个“痴呆”爱人!
在回府的马车上,宁凝终于发火了。
“你既然这么舍不得梦中的那个虚影,那还跟着我干啥?不要杵在我面前!”
她是真的生气了,明艳的容颜,光芒更盛。
“小丫头不生气,我错了,我错了还不成吗?”容云烨马上求饶,“不过先说清楚,我可没帮她什么蒙混过关的法子,只是给了她一颗解药而已。”
“那怎么没见你对我这样好心?”宁凝气得想挣开他的怀抱。
不原谅,不原谅!
谁知道他铁了心不放开她,用颀长的身躯,将她压在身下,不许她动弹。
“我对你只有这样的……坏心。”容云烨笑着在她的脖颈上,吻出一枚吻痕。
“泥奏凯泥奏凯,你还挺高兴,大流氓!”他的心情一好,宁凝反而更气愤,拼命蹬着双腿反抗。
“我是挺高兴的。”容云烨闷笑,胸口在震动。
他将她按得更紧,“我是真的高兴!
原来我是想,既然实在对莫相宜没感觉,那就当亲人照顾她一生就好,毕竟感情不能勉强。
可是,我连和她多相处一会,都会觉得全身难过不自在,实在是没办法坚持。
本来我还挺歉疚,心里不安,想说我怎么这么渣!
好在昨天给了她解药之后,突然就轻松了!
既然我已经救她一命,那我和她之间的纠葛,就用救命之恩相抵,从此两不相欠。
所以我高兴啊!”
他一口气说了好多,同时被宁凝踹了好几脚,他连忙用自己的大长腿,将她细长小腿夹紧,“小野猫!”
宁凝不服气了,“凭什么她就是梦中仙女,我就是小野猫?”
说罢,她一口咬在爱人的脖子上,想要讨回公道。
容云烨被她咬得浑身一紧,马上起了反应,“你还真咬啊!谁把她当作仙女了?”
宁凝松口,“那你为什么不肯承认皇子的身份?都说两清了,居然还想把皇族身份让给她?”
这下容云烨真的开怀大笑,“小丫头,你是吃醋了,对不对?”
她吃醋撒娇的模样,真可爱~
在她气得嫣红一片的脸颊上,狠狠地亲了一口,容云烨说:“嗯,我喜欢你这样。有委屈尽管发出来,我都接着。
你知道为什么我不肯承认皇子身份吗?还不是为了你!
至于她是不是我的梦中人,真是有待商榷。”
“因为我?”宁凝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她的大脑暂时没法思考,因为……容云烨的手正在沿着她的锁骨勾勒,带起一阵阵酥麻的电流。
在确定了心意以后,容云烨可没什么心情再扮君子。
“当然是为了你啊!”他的手指还在滑腻肌肤上探索,“我怎么说也是个现代大总裁穿越而来,不是那个远离尘嚣、简单好骗的神医。
如何决策,如何权衡利弊,是我的长项,不然我的公司早被人坑完了。
我的皇子身份一旦确定,只会给你带来巨大的麻烦。
莫相宜只是疑似璃国皇族后裔,就被女王下了毒,欲杀之而后快。
而现在,璃国皇子居然是宁远小侯爷的六侍君,那么你不就处在朝堂争斗的风口浪尖上了!
你才十八岁,理应是被呵护的年纪,现在却要在明争暗斗中血雨腥风……”
宁凝的柔软腰肢,在他掌中过了一遍,带起更多的电流……
在意识陷入一片混沌前,她的大脑终于转过弯儿来——容云烨这话,是真心话。
不管今天他承不承认皇族身份,莫相宜都没可能再获得那个不属于她的身份。
女王也好,孟尚书也罢,没人是好糊弄的。
容云烨不肯抖露身份,的确是为了宁凝的安危。
宁远侯府的六侍君居然是璃国皇子……
宁凝真正成为了女王的头号眼中钉。
原来他的放弃,是想保护她。
喜滋滋的甜蜜涌上了心头,爱人真心接受了自己,开始会设身处地为她考虑。
这感觉,真心满足,满足到让容云烨更为放肆。
他的指尖,又是一番逗弄,宁凝身子都软了,眼神迷离。
“云烨,不要……”她的声音,娇软得像带着小钩子。
慕容鸿飞他们还在马车外。
“唔,乖……刚刚不是张牙舞爪吗?”
容云烨可是很喜欢马车这样的空间,一旦确定了心意,他绝对不会缩手缩脚。
动作反而更大胆,宁凝的呢喃开始断断续续逸出马车外。
薛松仪是练武之人,耳力过人,他早就放慢了速度,只敢骑着马儿远远尾随小侯爷的马车。
再这样下去,他恨不得马上潜进宫里,去逗弄看起来面无表情的皇太女。
他还记得昨夜他潜进她寝宫时,她讶异的神情是那样生动。
然后在他吃了雄心豹子胆,狠狠地吻上东方傲珊时,她欲拒还迎,娇羞难自禁的模样,简直令他疯狂。
让他魂牵梦系的小贵女,绝对不是个刻板的木雕人。
他确定,她的娇羞,她的柔情只为他展现。
生性豪放的薛松仪,控制不住心底的期盼,终是将自己给了她,让自己成为了她的男人……女尊世界,有时候男女关系得倒着写,笨猫还在学习~
第二一一章 妻主,您家侍君又跑啦二十五
薛松仪与她一起,领略了一场男女之间最纯粹的情事,将彼此推上从未到过的极致巅峰。
东方傲珊的大胆和热情,果然只为了薛松仪一人而绽放……
在凤斓,二十岁的贵女们,早就侍君成群。
而东方傲珊却后宫清冷,洁身自好。
薛松仪与东方傲珊,彼此拥有了最完整纯粹的对方,此情无憾。
现在,他很希望,小侯爷也能与爱人修成正果。
摇摇晃晃的马车,终于回到了侯府。
容云烨顾不上腿还有点疼,抱着宁凝就往静思阁跑。
这一次,他没迷路,完全方向明确……
宁凝其实是害羞的,可是一想到,这次他是为了自己,甘愿被误解,也不肯承认璃国皇子身份,就没有办法拒绝他。
容云烨的热情,在心意确定之后,如同熔岩爆发般热烈。
一路将宁凝抱回静思阁,放在属于他们的榻上,他正要挥退內侍,突然听见了宁凝的惨呼。
小丫头的呼痛声,是竭力压抑着的,可是颤抖的尾音,让容云烨心都悬了起来。
方才还布满情潮红晕的小脸,居然已经白得面无人色!
她的额头上,瞬间渗满细密的汗珠,蓝色猫瞳紧闭,细小的门牙咬着嘴唇,试图控制呼痛的音量。
“小丫头,你哪里痛?”容云烨急得语不成调。
“肚子疼,好疼。”宁凝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之后,痛苦地翻了个身。
她的双手一直护着小腹,看起来可怜极了。
宁凝从来没有尝试过这样的疼痛滋味,就像有个电钻在她小腹中反复钻洞,拉扯……
“嗯……”这种疼痛真是奇怪,无论她怎样变换睡姿,都无法抑制。
容云烨刚想问,她多久没来月事了,宁凝就又痛苦地趴下,抱着肚子打滚。
一股热流,从她身下汹涌而出,简直无法收拾。
暗红色的血迹,很快染透了她的朝服,浸染到了床褥上。
“云烨,别看,快走开……唤內侍过来。”宁凝疼得只会哼哼。
她从来就没痛经的毛病,没想到第一次尝试,竟然如此痛苦。
容云烨马上起身,吩咐內侍准备热水、药材和干净衣物,寸步不离宁凝身边。
他蹙眉观察她的经血颜色,眼尾带着冷厉,几乎吓到了內侍们。
容云烨挑了个年纪较大的內侍嬷嬷问:“小侯爷上次月事是何时的事儿?以前也是如此疼痛吗?”
嬷嬷连忙回答,“回六侍君,小侯爷上次月事是八个月之前,以前从不曾如此疼痛,且每个月非常准时。”
宁凝不希望自己狼狈的样子,被容云烨看见,一直催促他出去。
容云烨坚持不走,反而握紧她的双手,“有没有觉察出其他异常?”
“似乎是量太多了。”宁凝能感觉到,自己的经量绝对不正常,几乎是以往的数倍。
干净床褥上,很快就又被血污沾染。
普通的月事带,根本挡不住她身下的潮涌。
容云烨心疼,小丫头这是痛经且崩漏,“快取软布和棉花来,剩余的人赶快去煎药。”
拉过宁凝的手腕,他细细地为她把脉。
內侍急急忙忙地跑来,帮宁凝再次更换衣服,她真的是尴尬的不行了,“云烨,女孩子的事儿,熬几天就好,你快出去……”
怕他担心,她故意挤出一丝笑容,“你看这多尴尬啊,我以后还要做人呢。”
容云烨终于是点了点头,离开了静思阁。
遇到了忙成一团的潘管家,容云烨让她带路,去到了大侍君慕容鸿飞的院子。
“八个月前,或者说更早之前,东方千秦都给妻主下了什么毒?”他劈头就问。
慕容鸿飞这边也已经听说,宁凝那边出了大状况,“这可说不准,那个杀千刀的千秦,给她下过十余种毒,五花八门各种效果的都有。”
“你自己不是就帮妻主治疗过几次?”他问。
容云烨摇头,“那是能查出的毒,我都解了。这次的寒毒,好生阴险。潜伏在她体内八九个月才发作,等到以妇人痛经的症状表现出来,已经是中毒已深。”
慕容鸿飞神色肃然,“这种寒毒,连容神医都没办法解吗?可会伤了妻主的性命?”
“暂时没有性命之忧。只是她从此可能痛经崩漏的毛病会相当严重,人很受罪。”容云烨恨不得掐死那个东方千秦。
“那个毒蝎美人,想让宁凝断子绝孙,再也不能为人母。
且寒毒日渐加重,如若不解,她会愈加虚弱,一到冬日就会全身骨痛难忍,且月事不准痛经受罪。
将来不要说披挂上阵,恐怕活过而立之年都难。”
这寒毒,极其阴险,一旦发作就难以根除,会反复发作,每发作一次加重一次。
“这个东方千秦,还有那可恶的莫相宜,日后必不能饶了他们!”慕容鸿飞向着容云烨就要跪拜,“容神医,请务必救救我家妻主。”
容云烨说:“你这是废话!这样,我开个两个方子,你迅速去配药。方子的内容不要让宁凝知晓。两个方子,一个是她的,另一个你派人暗地里煎出来,就放你这儿,我每天按时来服用。”
慕容鸿飞一愣,“容侍君,你为何要服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