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归的人们在赶路,羡慕着成双结对逛灯市的路人。
等待丈夫的妻子,与烛光相守,透过窗花,期盼着那个熟悉的身影。
宁凝笑面如花,半点不见那个霸道小侯爷的影子,只有纯净如月光般的美好。
容云烨依然是俊美如神,挽着娇俏的红衣人儿,眼底眉梢都是暖意。
“糖人!云烨,说好了今天要吃糖人的。”宁凝发现一个糖人摊子。
“这有何难?”容云烨牵着她走了过去。糖人会有什么样的惊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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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四章 妻主,您家侍君又跑啦二十八
金黄色的麦芽糖汁,被灵巧的摊主,化成细丝,热腾腾地淋在光滑的铜板上,画成一个个活灵活现的图样,快速凝固。
再放上一支竹签,一只漂亮的糖人就做好了。
“两位想要哪一个糖人?”摊主有一个罗盘,上面有好多图样,只要转动指针,就能获得相应位置上的糖人或小动物。
“老板,我们想自己画。”宁凝笑吟吟地说。
容云烨并不清楚,宁凝想玩什么有趣的游戏,只知道二话不说掏银子,包下这个糖人摊子。
宁凝举起画糖人的工具,略一思索,就开始尝试作画。
她的手势很生疏,画的也不美,线条歪歪扭扭的,很像小孩子学画画。
容云烨并不着急,耐心地看她画,顺手将她散落的一缕秀发,别到鬓边。
小糖人,渐渐的完整起来——胖胖的小姑娘,大约八九岁光景,梳着一对小圆髻,光着小脚丫,站在鱼池里戏水……
容云烨顿时觉得自己无法呼吸。
身边的熙熙攘攘、车水马龙,全都在那一刻消失不见,只剩下梦中那个暮春时分,满庭花开的春日。
那不就是他梦中的小胖丫头吗?
“宁儿,你怎么知道我的梦境?”容云烨全身颤栗。
宁凝笑而不语,又在铜板上,写了两个字——云卿。
举起小糖人,递到容云烨的手上,宁凝自己只拿着云卿二字,将它化入口中,细细品尝那份甜蜜。
容云烨常常问她,为什么一来到这个世界,就会对他那般的情真意切,他总是觉得有些不合理。
宁凝曾经试过很多次,想告诉容云烨他们经历过的故事,告诉他自己才是他正寻找的爱人,却始终无法开口。
也许这个世界任务的设定,就是限制宁凝不能开口说出前因后果。
于是今天,她就想尝试用这个法子,向爱人表白。
没想到,成功了!
容云烨不舍得吃那个小糖人,捏在手中,生怕化了。
然后宁凝继续作画,她画了一辆车,车里有两个人头,挤在一个位置上……
这次,她写了子遇两个字。
容云烨瞬间想起,那场刻在他梦境里的飙车,还有怀里让他起了反应的好姑娘。
接过这个糖画的时候,他有流泪的冲动。
所有的喜悦和庆幸,在中秋的夜晚,都被圆满。
宁凝还是一言不发,默默地将子遇两个字,含化。
她的目光甜滋滋的,慧黠的光芒点亮了容云烨所有的情绪。
宁凝没有把每一个世界都画出来,最后只写了四个字:房中秘术。
容云烨差点笑出来,“原来是你啊!”
原来我寻了一生一世的人儿,是你!
幸好,我没有认错人,更没有错爱别人。
他指了指房中秘术几个字,“小东西,我记得,我们还有好几个动作没有解锁呢!”
然后,他的深眸里,就燃起了一簇小火焰。
爱人果然还是老样子,总觉得爱永远是做的要比说的更重要。
“来来来,我们这就回家,把那些都实践一番。”容云烨牵起宁凝就要走。
!
宁凝腹诽,你个大流氓的本性,怎么就是不改!
可是容云烨却知道,他这是在用流氓腔调,掩饰内心的激动和震撼。
把宁凝紧紧地抱在怀里,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心里。
原来她也在寻找他,同样记得他们的过往。
而万幸的是,虽然出了莫相宜那个恶心的插曲,他们还是找到了对方。
今年的中秋夜,终于是人月两团圆。
后来的一切,自然是水到渠成,顺理成章。
宁凝被容云烨飞也似的抱回侯府,轻轻放在榻上。
他虔诚而温柔地褪去她的衣衫,膜拜她的每一寸肌肤。
那种缓慢而极致温柔的快乐触感,让宁凝忍不住伸出双臂,环住他的脖子。
“云烨,云烨,我们又在一起了……真好。”她低声呢喃,沙哑的情话令容云烨的背脊一阵阵发麻,舒爽到了心底。
容云烨怕碰碎她似的,小心翼翼又缠绵地吻着她,让她感受比窗外绚烂花灯还要醉人的愉悦。
许久,他离开她微肿的红唇,低声说,“怎么办?想一直吻着你,却又想听你对我说情话。我真是好贪心。”
“没办法,我真的想要拥有你的一切……”容云烨的那双深眸里,满满的都是情意。
像燃烧的火苗,点燃了自己,更照亮了宁凝。
“那……就要我啊……”宁凝叹息着回答。
这家伙,还是那么坏,明明每次都是自己想要,却偏偏喜欢宁凝亲口说出来。
这样的花好月圆之夜,谁还顾得上矫情——宁凝只想把自己交给他。
心满意足的容云烨,低头再次吻上她,身子向上一引,继而往下沉去。
“唔……”短暂的疼痛,令宁凝皱眉,心中却是甜蜜而温暖的。
容云烨的声音,黯哑而性感,他长叹一声,“小东西,我终于又回家了……”
太羞涩了啊!
爱人说起情话来,真是无下限。
可是,有你的地方就是家,只有爱人在身边,宁凝的心才能安定。
容云烨的墨发,像泉水般倾泻,和宁凝的交织在一起。
月儿也悄悄地躲进彩云里,不忍心在窗外继续窥视。
如果月儿会脸红,那么现在,天上的月儿肯定是粉粉而朦胧的。
只是,在疼痛过去之后,容云烨并没立刻急进,而是深深地凝视着宁凝的蓝眸。
“小东西,说好了,将来不管怎样,都要信我。既然在一起,我们就不要再分开,好不好?”他问的极其认真,甚至将身子往后退。
宁凝头晕目眩中,依然认真点头,“好的,我信你,我们不再分开。”
不管容云烨在担心什么,宁凝都不想再退缩。
我要我们在一起,至死不渝。
容云烨居高临下地凝望着宁凝,像是下定了决心,终于闭上了那双深邃的、动情中的深眸,开始猛烈推进。
刹那间,宁凝就被他激烈的狂放,送上了爱之巅峰……
她甚至来不及唤他一声,就在那火树银花处,美好绽放。
迷蒙的视线里,宁凝望着那样情动而执着的容云烨,她惊艳了……糖人耶~很久没见过了~
大家明天见~
第二一五章 妻主,您家侍君又跑啦二十九
这个男人,在情动时,竟然是美得令人铭心刻骨。
他那远离尘嚣的深眸,在此刻带着情之漩涡,越发的迷人。
似是难以自禁的欢愉与满足,将他俊美的五官,染上迷离的诱惑,令人沉迷。
神袛般的男人,终于被宁凝拉下神坛,与她沉醉在这人间烟火中。
尤其是他满足而陶醉的神情,让宁凝也跟着感觉无比满足。
是的,情爱的最欢愉处,莫过于彼此都付出和得到了最极致的快乐。
“说好了,不分开……”
“嗯,不分开……”
……
幸福的时光总是过得飞快,一旦将彼此的心意都交付,就是形影不离地相伴。
宁凝接下来的日子,唯一的美中不足,就是必须每天不间断地喝汤药。
药汁虽苦,她心里却很甜蜜,因为那都是容云烨亲手为她熬制的。
这些药材,该用什么火候,煎多久,都是由他亲手掌控。
每一次,他在为宁凝煎药的时候,都像在做这世间最重要的大事业。
闲暇无事的时候,他就认认真真地在那个黑不溜秋的手镯上,镌刻花纹。
也许是受了宁凝糖画的启发,容云烨没有在手镯上雕刻花纹,而是试图将他们的故事,还原在那只手镯上。
也许上天特别的眷顾他,容云烨无论做什么事,都是很有天分。
这只黑不溜秋的手镯,到了完工的时候,居然被他雕成了!
“呀,怎么像浮雕壁画?云烨刻得真好,我在镯子上,至少能看出我们经历过的五个世界。”宁凝欣赏着镯子,可是又有些心疼。
“你那双比艺术家还漂亮的手,都磨出薄茧了。”
“如果真的心疼,那就听我的话,从此后天天戴着这个镯子,就连沐浴,都不要拿下,好不好?”容云烨就坐在她的身边。
宁凝想也不想,“现在你时时守在我身边,就连沐浴……我哪有机会拿下来啊,你这样盯着。”
说了一半,她的脸就红了。
如果说这一世,爱人和以往有什么区别,那就是他似乎流氓过头了。
除了每天会去慕容鸿飞的屋子,帮他照看一下那几只鹦鹉,其他时候他都粘着宁凝,寸步不离。
他在那方面的需求,似乎相当旺盛,就连每次沐浴,都坚持和宁凝一起,并且会狠狠地要她。
一开始,宁凝也是很热情,渐渐地,她有些困惑——这不像容云烨的作风。
她知道,爱人喜欢在床笫之间,充分满足她,是人之常情。
但是像这样不加节制,就不太对劲,尤其是,容云烨绝对不是纵欲之人。
女人的心思总是细密,尤其是在面对爱人的时候。
“小东西,你在想什么?”容云烨问,却趁着她一没留神,就解开了她的襦裙,将小衫推了上去。
“呀,你怎么了?”宁凝惊慌,这才是下午!
大白天的,她真的有些不好意思。
容云烨其实有些心虚,可是又将她的裙摆,褪至脚踝。
宁凝想挣扎,可是腿儿被裙摆绊住,两只手被他扣在小衫里,活像一只可怜巴巴的小白羊。
“你别……别这样啊……”宁凝羞得没边了。
容云烨却低首下去,缠绵辗转。
可是就是有哪里不对劲。
宁凝敏感地发现,他的情绪不对。
和中秋之夜不同,如今的容云烨,眉间总有一抹难以察觉的郁色。
越是在接近宁凝疑似排卵期的日子,他就做得越频密。
可是宁凝知道,他并不尽兴,甚至是带着一些犹豫和无奈,却又非得进行到底。
相对而言,在宁凝安全期的时候,容云烨就没有这般痴缠,虽然也要的频密,但会节制一些,情绪也会放松很多。
爱人在这方面,还不会隐藏自己都情绪。
“我觉得这样很好。”容云烨抚过她的睫毛,避开她的目光,“嗯……就让我这样爱你……你别害怕,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相信我啊……”
他的动作,总是太过强势,让她集中不了意识;他的呓语又总是太过含糊,越说越小声,宁凝无法听清楚他的心意。
只能被动地,依着他的心意,顺着他的索求,继续这样任他胡闹……
入冬时,慕容鸿飞传来消息,隋向恒因为庇护莫相宜,被女王通缉,夺去了皇商的封号。
他和莫相宜在私兵的保护下,暂时逃离了女王和大国师的追杀。
女王欲将隋向恒的财富没收国库,被慕容鸿飞用宁远老侯爷的先皇御赐战甲,保住了。
毕竟按照凤斓律法,侍君一旦嫁人,其财产归自然归妻主所有,所以,女王虽然眼红得不行,却啃不到这块肥肉。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富可敌国的财富,归入宁远侯府。
这段日子,慕容鸿飞一直留在肃州整理账目,接手数目庞大的产业。
东方千秦在逃亡途中,不知道怎么就落了单,被大国师抓回。
宁凝不必多想,就知道他的日子肯定过的生不如死。
同样,她也知道,自己逍遥快活的日子,到头了。
按莫相宜的心性,她不可能在逃亡中渡过一生。
果然,天气刚刚进入隆冬,逃到了西北玥国的莫相宜,在玥国大将军的扶持下,发动宫变,当上了女帝。
玥国多产宝马,矿产资源丰富,且地处中原各国与西方国家贸易中转的枢纽位置,女王对于这个附属小国,一向控制极严。
每年从玥国进贡的宝马、铁矿还有贸易抽成,都为女尊国带来了相当可观的利益。
女王勃然大怒,向新玥国女帝莫相宜开战。
凤斓的南疆战事,一直是老侯爷谢麒贞在苦战。
既然老侯爷脱不开身,西北战事自然落到素有小战神美名的宁凝身上。
让宁凝带兵去攻打莫相宜的军队,简直是女王梦寐以求的好事。
最好两败俱伤,由女王渔翁得利。
这是一场无法推脱的战事。
宁凝的身体,在容云烨的调理之下,恢复了不少。
现在她面色红润,即使进入了隆冬,手脚也不再像过去般冰冷,更没有出现骨痛的症状。
大军出征之前,宁凝特地去了一趟二侍君顾云深的院子。
一纸和离书,放在桌上,宁凝的面容,鲜少的凝重。嗯,今天还是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