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穿之朱明绣锦——欧阳肖邦
时间:2017-11-17 16:31:17

  “哼!你当我不想?他也得听我的才是啊!”朱玉英没好气地回道。
  两人回到点将台前,朱棣对儿子微微颔首称赞道:“你小子今日干的不错!”
  “多谢父王夸奖,接下来的骑射比试,孩儿自当全力以赴!”朱高煦面带傲色,并转身对朱能道:“父王的汗血宝马,我今日是要定了!”
  朱能大笑道:“好!二公子有志气!在下也定会全力以赴,不会相让半分!”
  说罢随之一声令下,两人再次飞鞭一扬,向那箭靶奔去,两人的马相并而驰,不分上下。只见朱能反手抽出一箭,拔弓就射,朱高煦的箭也追着而去,两只箭几乎同时射中靶心!
  “甚是精彩!”朱玉英拍手称赞道。
  朱能见一箭中靶,又接连双箭齐发,朱高煦见状,马上跟进,也是连射两箭,四支箭一前一后接连射中靶心。
  点将台上的朱棣不禁面露喜色,抚了抚胡须称赞道:“吾儿不负我望也!”
  只见校场中两人所射之箭此消彼长,互相不甘落后,箭无虚发,支支射中红心,两人的马也是彼此相追,互相碰撞,比试真是进入白热化阶段。
  只剩最后一箭,场中众人已是屏住呼吸,聚精会神地盯着这决胜一箭,只见两人几乎同时弯弓搭箭,不料朱高煦的马突然撂起后蹄,狠狠踹了一下朱能的马,朱能一时没稳住,手中箭已离弦,直冲天空飞去,而与此同时,朱高煦的箭已经命中靶心。
  众人看得一阵叹息,而胜负却已是定局。
  朱玉英悄悄趴在徐妙锦耳边低声说道:“那小子的马跟他一样,是个下阴招狠手的角色。”
  朱能稳住自己的战马,向朱高煦拱手施礼道:“二公子少年英才,在下佩服!”
  朱高煦忙回礼道:“唉,士弘叔叔别谦虚,今日不过是我运气好罢了,日后还要士弘叔叔多多提点我!”
  二人策马来到点将台前下马,朱棣对自己儿子的表现甚是满意,不禁微微泛起骄傲的神色来赞道:“煦儿今日表现甚得为父之意,士弘也不算输,只是运气稍稍差了些,无妨无妨,这汗血宝马就……”
  “哎,父王莫急,今日还有一人,孩儿想为之比试一番!”朱高煦洋洋得意地道。
  “哦?此人是谁?说来听听,为父甚是好奇。”台上的朱棣也是一副不解的神情。
  朱高煦往人群中徐妙锦的方向指了指,掩饰不住脸上得意之色道:“想必各位有所不知,今日在场有一位徐达将军的后人!我想与其比试一二!“
  众将士一听徐达后人,顿时炸开了锅,纷纷看向人群中的徐妙锦,并饶有兴致地猜测是这人徐辉祖,徐膺绪还是徐增寿。
  “哎,看这后生如此年轻,想必定不是魏国公本人!” “郭兄,你看他如此瘦弱白净,哎,看来我大明第一名将的后代享受了高官厚禄之后竟也如此这般。” “来福兄,我猜他是徐增寿大都督,徐大都督年轻有为!“ ”哎,我不同意,徐大都督怎能如此弱不禁风!“ 
  人群里的议论声此起彼伏,朱玉英有些看不下去了,“这小子想耍什么花招?”然后又神色紧张地对徐妙锦道:“莫不是上次那一点点小事他就怀恨在心,想伺机报复?如此这般,以后怎能成大事!”
  点将台上的朱棣顺着朱高煦所指方向望了望,看到了被围在人群中的徐妙锦和朱玉英,先是吃了一惊,旋即皱了皱眉对朱高煦严厉叱责道:“胡闹!“
  朱高煦耸耸肩,一副推卸责任之状:“父王,又不是我带她们来的,这事你要问大哥啊!“
  “你!“朱高炽见他如此这般无赖,顿时气上心头。
  朱棣见场下众将士的好奇心已被勾起,议论声此起彼伏,看来想要强行结束这场比试的话,定无法服众,便转过头来对朱高炽训斥道:”今日之事我倒是要看你们怎么收场,回去我自会查明真相!“又对朱高煦训斥道:”你们兄弟俩谁都别想抵赖!“
  “怎么办?“朱玉英见两人已被好奇心驱使的众将士围个水泄不通,拉着徐妙锦的胳膊小声问道。
  “见招拆招!”徐妙锦已经看出来朱高煦这小子的不怀好意了,却又没想到他智商如此堪忧,说罢便从人群中走出,信步来到点将台前,朱玉英紧随其后。
  “承蒙二公子看得起,也承蒙各位将士看得起!”徐妙锦对台上的朱棣,朱高煦等人拱手施礼一番,又对台下众将士施礼道:“后生只是徐增寿大都督的表弟,自是不能代表徐家人的水平,不过既然二公子有兴致,在下愿意陪二公子耍乐一番,各位权当好戏看,只是不要太计较输赢!”徐妙锦说罢,没好气地瞥了瞥朱高煦,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等等!“这时只见朱高炽站起身来,肥胖的身躯呵哧直喘,两个内侍忙过来搀扶。朱高炽跛着脚走过前来,不慌不忙地对众人道:“小表舅谦虚了,只是小表舅大病初愈,晚辈我怕小表舅体力不支,外甥也是徐达大将军的外孙,自是可也算得上徐家人,这射箭一项,外甥愿意替小表舅代劳!”
  众人看着如此情景,又纷纷议论起来,“怪不得这小公子面容如此之白,原来是大病初愈,那自是可以理解的!” 朱能忙上前解围道。
  “你可以吗?”徐妙锦小声地问朱高炽,“小姨别担心,我自有办法,小姨你可有胜算?”朱高炽反问徐妙锦道。
  “不太有把握,不过我会拼力一试。” 徐妙锦低声回到。
  “多谢大公子相帮!”徐妙锦大声对朱高炽拱手施礼道,旋即眼中忽闪过一道光,转身对坐首的燕王朱棣施礼道:“不过在下初到北平,人生地不熟,还请借大表姐夫的坐骑一用!”
  “胡闹!”朱棣瞪了瞪她。
  “殿下的马可是皇上御赐的汗血宝马,性子极烈,一般人可是驾驭不来他的,郡主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叫殿下如何跟王妃交代啊!”马三保见状,在一旁悄声问道。
  “大姐夫连匹马都舍不得借,未免也太小气了吧!”徐妙锦双手叉腰,神色中略带抱怨地嘟囔道。
  “三保,去把赤风牵来吧。“朱棣白了她一眼,转身对马三保道。
  马三保应声跑去了马厩,朱棣又关切地问自己的大儿子:“炽儿,这射箭,你要怎么比?”朱棣知道大儿子行动不便,连上马都要内侍扶着才能上去,更别说是骑射了,朱高炽一向不擅长这个。
  “父王莫担心。”朱高炽自信地回道,只见接着朱高炽又拱手对众将士道:“各位有所不知,这射箭比赛,我要改改规则,刚刚我二弟已经消耗了这般体力,再比骑射着实对他不公!”又转身对朱能施礼道:“烦请士弘叔叔去准备三个铜钱,我们来比百步穿杨,一箭定胜负!”
  众将士一听换了个玩法,倒也乐得!便拍手称赞叫好!朱高煦白了一眼朱高炽道:“好啊,比就比,难道我还怕了大哥不成!”
  “莫要对你兄长无理!”朱棣见朱高煦言语中略带挑衅之意,忙呵斥道。
  这时只见马三保已牵了赤风而来,只见这马振鬣长鸣,万马皆喑,众人纷纷感叹,这真是一匹好马!
  徐妙锦接过赤风,轻轻安抚着,并伸出手慢慢地,不停轻抚马颈,只听见马儿的呼吸声慢慢沉重下来,渐渐平复。这是在英国马术课上,资深驯马师教授他们如何与马儿友好相处的方法,这位大不列颠的驯马师表示,经过数百年来的临床科学实验,除非是发了疯的马,不然这招百试百灵。
 
  ☆、第9章 校场较量(下)
 
  第九章校场较量(下)
  燕王朱棣走到赤风面前,轻轻抚了抚自己的战马,马儿的头蹭过来便是一阵偎依自己的主人,朱棣转身看了看徐妙锦,眼眸中溢满关切之情道:“即使是汗血宝马,驾驭不来也是没有用的。”
  徐妙锦只觉在众人面前被他看的一阵脸红羞涩,便低下头低语道:“大姐夫放心,妙锦自有分寸。”说罢便转身跃上马背。
  朱高煦此时已不屑一顾的驭马到起跑线上,徐妙锦紧随其后而来,看神情是自信满满,四周此时已是锣鼓喧天,众将士们的摇旗呐喊助威声此起彼伏。
  只听得一声令下,双方都已疾驰狂奔而出,绝尘而去。徐妙锦狠夹了一下赤风的马肚,赤风好似闪电一般冲出好远,风驰电掣,倍道而进。朱高煦的马虽不是汗血宝马,但也是优良品种的蒙古马,自是不甘落后,步伐敏健地紧追而来,两人霎时间难分胜负。
  顷刻间,徐妙锦已看到红旗就在前方,若自己再不与朱高煦甩开距离,便难以取胜,于是便扬起马鞭猛地一抽,赤风受痛猛的来了劲,又是霎那间狂奔出去,徐妙锦终得甩开了朱高煦,率先拔得红旗。速度之快,如此之措手不及使得台下众将士们方刻间才从如痴如醉中苏醒过来,一片欢呼声旋即如排山倒海而来。
  “太精彩了!”朱玉英甚是兴奋,跳着脚转过头去拍手对父亲叫道。
  “嗯,妙锦这丫头今日是长了威风了。”朱棣微微颔首看向女儿。
  朱高煦此时先输一轮,自是闷闷不乐,撇了撇嘴对徐妙锦道:“小姨胜之不武。”
  徐妙锦先是展开嫣然笑容,随即又是一个白眼道:“你还有资格抱怨?今日之事看我回去怎么追究你!”
  “哼,小姨也别高兴太早,还有一轮射箭比试,我未必会输!”朱高煦不屑道。
  “那好,我在此静候佳音!看谁笑到最后!”徐妙锦傲然瞥了朱高煦一眼,说罢便扬起马鞭向点将台奔去。
  到点将台前,徐妙锦跳下了马,把马缰递给马三保,马三保笑嘻嘻地奉承道:“郡主真是厉害!属下还以为您会输呢!”
  “嘘!小点声,别让人听出我是女子!”徐妙锦伸出右手食指放在嘴边,做嘘声状。
  马三保立刻捂了捂嘴,不好意思地拱手施礼道:“瞧我,差点给殿下添乱了。”
  “不要紧”徐妙锦面带傲色摆摆手道:“有燕王殿下的赤风相助,我怎会输!”随即抹了抹额头上微微渗出的汗水,朝燕王朱棣走去。
  朱棣此刻已经收起笑容,严肃地看向她,语气严厉道:“别以为你赢了赛马,我就不追究你了。”
  徐妙锦知他向来军纪严明,只得吐了吐舌头,再不敢多言。
  此时朱能已经将六个铜钱穿好,三三一组,分成两组,前后依次排开在两颗柳树旁,此时已是六月奔七月的时节,那柳树已经长得垂柳依依,姿态轻盈柔美,随风轻舞。
  朱高炽在两个内侍的搀扶下,一摇一晃地走到已经放好弓箭的地方,朱高煦这时也走了过去,两人同时拿起弓,搭好箭,只等待那一声令下。
  这时只听号令响起,两人的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离弦而出,两只箭飞速穿过那三个铜钱,稳稳落在柳树粗壮的枝干上。
  朱能快步跑到柳树边上,去看那两只箭的情况,台上的朱棣亦是看得微微起身离座,焦急等待结果。
  这时只见朱能已经命人将两箭取下,分别放到两个托盘中,拿到朱棣面前,朱棣见三个铜钱都稳稳地套在箭头上,又拿起托盘中的柳叶细细端详,半晌后抬头道:“炽儿箭法甚是精妙,这箭眼不偏不倚正穿柳叶中心,看来这汗血宝马,已经易主了。”
  朱高煦不服,忙上前抢过柳叶细细对比之,果然是自己那只柳叶的箭眼射偏了,不想认输,却亦无法抵赖,便忿忿而去。
  众将士们都觉得今天的比试太过精彩,就这么结束了仍是意犹未尽,纷纷议论道徐妙锦不愧为徐家后人,大病初愈方能如此这般,实在是令人佩服,而朱高炽百步穿杨的功夫也令他们钦佩不已,原想着大公子是虚胖病弱之人,不喜习武,没想到箭法倒是如此了得。
  燕王府内后殿,燕王,燕王妃坐首,朱玉英,朱高炽,朱高煦,徐妙锦四人依次跪在堂前,低头不语,只见燕王朱棣表情甚是气愤,燕王妃在一旁柔声安慰道:“王爷莫要与这帮孩子们置气了,都是孩子,罚了便是了。”
  “罚自然是要罚,可罚了之后他们长记性了吗?”朱棣厉色瞪着徐妙锦训斥道:“尤其是你,上次罚你禁足的事怕是早忘到脑后去了,永远是不知悔改,这是更是大胆,还跑到校场去了,此乃军事重地,是让你们这般肆意妄为乱闯的吗?”
  “去都去了,任大姐夫处罚便是了。”徐妙锦见朱棣是真的恼了,便垂下头咧了咧嘴道。
  朱棣见她一时服软,便又不忍心责罚于她,一时被她弄得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
  “父王,今日之事全是女儿的错,女儿见平日里去箭圃,父王也没有责罚,就鼓动小姨跟我一起去了。”朱玉英见状连忙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
  “胡闹!箭圃能和西苑校场一样吗!”朱棣厉色道。
  “那不也都是练兵之所吗!”朱玉英小脸一抬,不服气地道。
  “你这丫头,竟如此这般与你父亲说话!”朱棣见女儿居然这般与自己顶嘴,更是气从心来。旁边的燕王妃徐仪华则在旁安慰道:“王爷莫要与英丫头置气了,都是臣妾管教不力。”
  “那你们说,今日到底是谁带你们进去的?要说实话!”朱棣疾言厉色
  道。
  “自然是高煦!还能有谁!”朱玉英倒是和徐妙锦几乎同步脱口而出。
  “那怎么有人向我禀报说是看见炽儿带你们进去的?”朱棣狐疑地问道。
  “那么便请那告密之人出来与我们对证,我倒要看看是何人如此心术不正,既看到我们识得我们,又不去阻拦,结果事后跑去告状!”徐妙锦说罢,瞪了一眼朱高煦,她心里清楚的很,这告密之人就是朱高煦本人。
  朱高煦见她瞪了自己,自觉理亏,便把头深深低埋不语。
  “父王您想想,要不是煦儿向我透露您要在西苑举行骑射比试的消息,我们怎么能知道的!”朱玉英马上接上话,步步紧逼。
  “我……我没有!!”朱高煦抬起头,做无辜状看向父亲,表示自己是被冤枉的。
  “行了,别再狡辩了,今日若不是你这小子在校场给我惹事,非要跟你小姨比试,也不会有后面那些事情,无论如何你都是此事罪魁祸首,着罚你领二十军棍,以示惩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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