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青梅:腹黑竹马,爱不够——卿挽辞
时间:2017-11-21 15:58:56

  他也心甘情愿。
  成邺,就是这样一个病入膏肓的病人。
  不是身体上的疾病,而是心理上,心魔所在之处,病态一般的爱着那个人。
  爱到毫无理智可言,爱到卑微到尘埃里……
  ……
  不知道过了多久,楼道出,一阵清浅而又沉稳的脚步声逐渐靠近,越来越清晰。
  成邺轻轻一笑,笑容漫开,仿佛一瞬间,开出了花朵。
  他缓缓低头,在少女圣洁不可亵渎的额头,留下不染欲/念的一吻。
  南翎,来了。
  他知道他迟早会找来。
  即便他不寻来,晨起时分,他也会送她回去。
  今天,是他不受控制,是他逾越了。他不知道成老爷子知道后,对他的监视会增加到几倍,但他仍旧义无反顾,心甘情愿。
  但是……
  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成邺的眸子微微深沉。
  南翎夺门而入,入眼处,成片成片的黑暗,独留落地窗外的夜景,照亮了半张床铺。
  踱步进去,在床铺周围站定,一张俊俏的脸庞,一半隐于黑暗,一半隐于光亮之下。
  瞥见慕晚辞的安平,和那残留在空气中的飘香,他微微松了口气。
  只是……喝醉了。
  然而,下一瞬,视线不经意扫过那格外水润的唇瓣,一双浩眸霎时间风云四起。
  他望着成邺单薄的背影,凌迟出无数把钝刀。
  成邺恍若未觉,依旧看着他心爱的姑娘,缓缓启唇:“你比我想像得,要来得早。”
  南翎轻笑一声,嗓音如浸了水的冰棱:“我若不来,那下一步,你该对她进行到了哪一步?”
  成邺的心情似乎格外的好,对于南翎的怒气视而不见:“如你所见。”
  南翎凤眸微眯,语气凉薄:“成邺,你莫不是想要成家祖业,全数葬送在你的手里?”
  成邺的视线,终于从少女的脸颊上离开眨了眨酸涩的眼眶,看向一旁:“如果葬送成家祖业,能换得她伴我一生,便是由我来做千古罪人,又有何不可。”
  南翎似乎笑了一声,笑容有些漫不经心:“但愿你能得偿所愿,千万别是痴人说梦,自不量力。”
  闻言,成邺眸光一闪,塌陷的被褥缓缓拔起。随之拔起的,还有他挺拔无双的身姿。
  百米平方的屋子里,气氛似乎一下子沉入了冰点,在墙角活动着的生物细胞,一下子都停止了呼吸。
  “南翎,她不会永远是你的,你别太自信了。当心后来悔之莫及。”成邺墨紫色的瞳眸难得闪现出摄人的光芒,平视南翎,气势逼人,沉声说道。
  南翎唇角微勾,然而那笑意却不达眼底:“慕晚辞会不会永远是我的,这点就不需要成家少爷来评说了。我相信,时间总会辩出分晓的。”
  成邺赞同般的点点头,唇角冰冷:“时间,的确会见证一切。南家大少,最好像过往一样待她,毕竟,只有你待她越“好”,她才有可能是我的不是吗?”
  南翎眉心不着痕迹的蹙了蹙。显然,对于这番没头没脑的话,饶是聪明如南翎,一时间,也无法理解。
  成邺侧头望了梦中少女一眼,瞳眸深处,掩藏着难以发现的痛楚与不忍。
  “你可知,每在午夜梦回之时,她有多孤独?本以为,她作为慕家小姐,钱财不缺,亲情不缺,爱情不缺,当是无忧无虑的。却不想,这样一个美妙的人儿,心中却空缺了一块,独属于朋友的位置。”
  南翎的眼睫似乎颤了一下。
  “我病魔缠身,如你所知,我并不了解她,所以,也不知她究竟经历过何,竟然只是回想起来,就会哭得这般绝望。”
 
 
正文 第256章 曾经的诺言
  南翎墨眸霎时间沉了沉,望见慕晚辞脸庞,果真还有未干的泪痕交错。
  他没有猜错,该是她那不知何的经历在作祟……
  竟是在醉酒之时,毫无顾忌的说了出来,而他偏偏错过了……
  “如果是我,我绝对不会让那些言论,那些嘲讽,那些谩骂来污染她的心。有生之年,我便是散尽我成家家产,搭上我一条性命,也决计不会让她在流一滴泪。我记得这个诺言,你也曾许下过,可是,你失信了!所以,你凭什么认为,我会把她交给你!”成邺的语气蓦然凌厉起来,心中那盈满的爱意,让他再也不愿放开她的手。
  哪怕,囚禁在他身边。
  哪怕,她恨他一辈子。
  哪怕,成玺也会出手。
  哪怕……
  她被当作药人……
  彼时,南翎,不过五岁;成邺,不过七岁。
  初见时,是在一位战绩虎标的国家元老百岁生日宴会之上。他心思自小剔透,他感受到了南翎待他,有一股莫名的敌意,他不知那敌意从何而来,只觉得那个小他两岁的南家小少爷,意外的合他眼缘。
  很多年很多年之后,在回想起幼时的一见,成邺才微微恍然,他想,他知道那所谓的合眼缘从何而来了。
  若是两人之间,没有一个慕晚辞牵扯其中,大概会成为无话不谈的知己朋友,商业伙伴吧。
  小孩子的心思总是单纯的,哪怕出生在贵族之家也不例外。
  于是,他走了过去,一副不解的样子问道:“我感觉,你对我有敌意。你是,不喜欢我吗?”
  彼时,他不咸不淡的瞥了他一眼:“我的喜欢,都给了一人。我为何要喜欢你?”
  他微微错愕,不曾想,年方五岁的他,居然会这般回答。
  “你才五岁,懂得什么叫做,喜欢吗?”
  他目光直直的望着远方,似是穿透过了层层人群,一直,在追随着某个小小的身影,“自她出生起,我的心里,眼里便满满都是她。她哭了我会心疼,她笑了我也会开心。这,难道不算喜欢?”
  小小的成邺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但是我爸爸总是舍不得妈妈哭,我觉得一个人真的喜欢一个人,该是永远不会让她哭的。”
  “那我便守着她,一辈子不让她流泪,又何妨?”
  一个五岁,一个七岁啊……
  两个孩子,饶是心思再玲珑,再聪颖,又怎会懂得****关键?
  但是老天知道,正因为年幼,童言无忌,许下的诺言,才是最纯净,最真实的。
  南翎的眼睫猛地烫了一下,身躯剧烈一震。
  是啊……
  他失言了呢……
  他这下辈子,十七年,总共许下了两次这般的诺言,却无一不是食言而肥。
  小时候,她不知他诺言所在,每回伤了痛了,便会哇哇大哭,鼻涕泪水全都蹭在他洁净的衣襟上。
  长大后,她同样不知他诺言许下,心中有苦难言,只能在角落里,默默哭泣。
  诺言许下何其容易,可要想兑现,又该何其困难。
  他闭了闭眸,再睁开之时,眼底已一片清明,冷冷道:“食言而肥是我之错。可是今日我能不能带走她,这一点,并非你成邺,可以掌控得了的!”
  成邺兀自笑了一声,笑容透着五分嘲讽,五分漫不经心:“南家少爷果然有资本,便是食言而肥都食言得这般底气。”
  “本少自然是有底气的。比不得成家少爷病魔缠身,背负命案无数,把底气都磨没了。”南翎笑了一声,似乎并没有在意成邺言语里的嘲讽,也没有去管自己的言语又有多恶毒。
  成邺的眼眸微微暗淡了几分,“底气没了又如何,困住你一人之力,还是有的,便足够了,不是吗?”
  南翎轻笑:“成少爷莫不是真的认为,你带来的那帮废物,拦得住我吗?”
  成邺蓦地侧头,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
  南翎道:“就算你那帮废物拦住我了,又能做和?你敢把她带走吗?你敢把她对你的关系公之于众吗?你敢让成玺知道她的成分,然后将她带走,提取全身血液,搭上一条命,只为研究出你病魔的解药吗?”
  成邺的眼睫似乎颤了颤。
  “何为病魔,何为解药?她真的,能做你的解药吗?这世界真的会有一种血液能改变半人半兽的基因吗?慕晚辞不过一届普通人尔,血液更是与寻常人无异。这究竟是病魔所在,还是你心病所趋,不想以药物控制,只想她一人,永生永世囚禁在你身旁,你便会觉得现实安好!”
  成邺的身躯霎时间一震。
  南翎无视他的震惊,冷冷道:“你是现世安好了,你是满足了,那你可曾想过她!如你所见,她的确有许多痛苦经历缠身,那你又凭什么认为,当年曾许下不让她流泪诺言的我,会知道这经历所在?她是我南翎认定的妻子,是我愿意豁出性命也要相护的人,南翎待她之心,天地日月可鉴,如若有一天我知她心结所在,定会助她解开心结,保她一世无忧!”
  成邺的神经似乎已经麻木了,僵硬在原地,一动不动。
  “以上这几点,你能做到吗?你乃成家一脉单传子孙,成家之人,只顾救你性命,会觉得费她一人性命无碍,那你又可知,她的求生欲/念有多强烈!她曾说过,这一世是她偷来的,她本该是已死之人,得上天眷顾才有幸继续活着,虽然我不曾理解这话之本意,只待有一天她会亲口告诉我。你若是真的爱她,又怎会忍心让她躺在病床之上,忍受着生命流逝的绝望,血液抽离的痛苦!”即便是占有欲强如南翎,也不得不承认,很多时候,成邺待她之心,不比他少半分。
  成邺再次一震,挺拔的身影晃了一晃。
  南翎冷冷的看他,没有多说什么,绕过他,仍了盖在慕晚辞身上毯子,横抱在怀,颀长的身影逐渐消失在黑暗中。
  五彩琉璃灯照耀之下,微弱的风儿吹过,撩起白花花的窗帘,成邺的身影,就这般隐匿在了黑夜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另一道身影,出现在了他的视野里。
  “少爷,南少……已经把慕小姐带走了……我们的人,没拦住他……”
 
 
正文 第257章 慕晚辞,我错了
  成邺闭上双眼:“他知道我不会带她走的,也知道今日我的言语不过是一番虚妄。外面的人,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而他的手下,也没有拼尽全力……”
  余荣皱了皱眉,欲言又止。
  成邺察觉到他的情绪,淡淡的笑了一声:“在没有彻底脱离成玺的掌控之前,我不会动她的。起码在这之前,她待在南翎的身边,会比我身边要安全。”
  余荣眉心微颤,翕动着唇瓣:“……少爷您,真的决定了吗?”
  “自然,成玺控制了我多年,真以为我还是当初那个任人控制,甚至连喜欢一个人都不敢暴露的成邺吗?”成邺笑道,温和的脸上,是从未有过的残忍,“我只是在等,等她开口……她开口的那日,便是成家大权尽归我掌控之日。”
  ——
  慕晚辞醒来之时,已是日上三竿。熟悉的环境,熟悉的场景,熟悉的气息,清晰的萦绕在她的眼前、耳畔。
  微晃了下眼,她记得自己明明是身处酒吧的,明明是和玉子璃在那里畅饮,怎的一醒来又回到了这里……
  然而,她还来不及深思,一抹粉色的柔软,便触碰到了她的怀里。
  慕晚辞微微一愣,条件反射的低下头。慕慕参差不齐的毛发似乎被人彻底修整过了,比之昨日在卫生间见到的模样要顺眼多了。柔软的毛发似乎还带着淡淡的奶香,不经意间渗入她的鼻翼,内心一片柔软。
  她笑笑,粉润的手指自然而然的抚上它的头。
  预料之中的逃避并没有出现,换来的是慕慕愈发变本加厉的往她怀里钻。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和昨日的态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慕晚辞再次愣了愣。
  她无奈笑笑,眉眼柔软的一塌糊涂。
  昨夜的事,她是一点儿也记不清了,只记得自己和玉子璃在那里喝酒,至于喝酒途中说了什么,夜半又发生了什么,统统被她自动屏蔽在外。
  掀开身上的被褥,正要下床,纤细的身躯方才站直,却又蓦地顿住。
  怀中的柔软似乎察觉到了气氛的僵硬,十分知趣儿的从小主人的怀里跳下来,迈开小短腿跑了出去,顺带着挪动笨拙的脚步把门给关了。
  慕晚辞追随着它的小身影微微一愣,怀中陡然空去,她有些不适应的垂下了手。
  南翎自始至终都望着她,如玉的双手交缠,捧着一碗红糖水。
  慕晚辞垂首,呼吸沉稳,眉心隐隐缠绕着心累,疲乏。
  两人就那么彼此站着,没有相望,没有沟通。
  红糖水的热气逐渐淡去。
  良久,慕晚辞猝然抬头,愣愣的问道:“今天,是不是要拍戏?”
  南翎眸光微闪,轻点了下头。
  她的面色猛然懊恼起来,来不及说上一句话,翻箱倒柜的开始找衣服。
  作为《倾妃归朝》的主演,开机第二天就缺场,传出去,不论是对她本人,还是对待剧组作品,都会有不好的言论向导。换做是她一个人也就算了,毕竟她也不是那种在乎名声的人,可是搭上了整个剧组,那又是另说了。
  南翎伸手,拦住了她,淡淡说道:“今天不拍。”
  “为何?”慕晚辞一愣。
  她只知道这部作品,她之所以能出演,是因为南翎在背后出力安排,却也不曾想到,他除了是主演外,也是投资作品拍摄的投资商。
  投资商发话,又有谁敢不从?
  但显然,他开口,定然不会那么说:“玉子璃昨夜宿醉未醒。”
  慕晚辞一怔,问道:“他一个人,该是不妨碍拍摄的进程吧。跳过他那段,先拍后面几场戏不就好了吗?”
  南翎摇摇头,一本正经的道:“洛梓骁经纪公司下了一个活动。他不得不出席,已连夜飞往别国,安暖随同。陈姿蓉有一期节目档案未曾空出,处于连夜拍摄之中。顾绍琦一出戏正在做收尾拍摄,拍摄过后,还要举行杀青仪式。陆游名收到国际设计师的时装周邀请函,事先应承,不得退却,正在国外参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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