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青梅:腹黑竹马,爱不够——卿挽辞
时间:2017-11-21 15:58:56

  然而,他却愿意,用他一身血液,护她周全平安。
  闻言,慕晚辞只是无声冷笑,“一个视生命如草芥的人,在这里跟我讨论什么生命论,说出去可千万别让人笑掉大牙。”
  “在你眼里,我就那么不堪吗?”司寒回眸,深深的望着她,浅蓝色的子瞳如一汪大海一般深不见底,隐藏在海面底下的,隐隐有破碎的伤痛。
  “难道不是?”慕晚辞反问,唇角勾起一道冷嘲。
  无视他眼底的受伤,无视他不轻易送上来的自尊与骄傲。
  她说过,她本非重情重义之人。
  司寒走了。
  不发一言的走了。
  空旷的四面墙壁内,冰冷的室温,又只剩下慕晚辞一个人。
  慕晚辞抬头打量了一下四四方方的屋子,屋外,清晰的波涛声浪花翻滚声一阵一阵传入她的耳廓。
  低眉,看了眼身上的伤口,被完好的包扎着,纱布匀称的覆在上面,没有丝毫鲜血溢出,胶布打结的方法很标准,包扎人看来是常做这种事。再从包扎的水平手法来看,像是一位女生。
  她淡淡的移开了目光,掀起身上的薄被,在四方天地里走动了几圈。
  窗外就是波涛汹涌的大海,若是想从窗户逃离,此时正行驶在海中心,八成是一条命就没了。再走到门后,门是上好的五星级酒店住房式门,隔音效果不见得有多好,关键还是门从外面反锁了起来。
  除此之外,慕晚辞还猜测外面大致是有人看守。
  就算她撬开了门,依照她现在的伤势,也根本不可能逃得过黑衣人的追捕。
  纵观全局来看,慕晚辞八成已经被困得死死了,除非门主动从外面打开,或许她还可以趁机逃出去。
  ……
  蔺岚泽长腿阔步的从密室中走出来,心中的那个念头愈发的强烈,几乎是在一瞬间,唇瓣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惨白下来。
  还没有离开中心密室半步,就被来人撞了一个猝不及防。
  蔺岚泽黑紫色的眸丝毫不掩厌恶的看着面前,穿着一身宽大作战服,头戴黑色棒球帽的女子,提步准备绕道过去。
  可,蔺岚郁怎会如他所愿。
  不点自红的唇瓣轻启:“蔺岚泽,见到亲妹妹不打声招呼,你这个哥哥,当得可真称职。”
  蔺岚泽脚步一顿,闻言,深紫色的眸只冷冷一笑,“做妹妹的不懂得尊重哥哥,做哥哥的又何必自找无趣。”
  “呵,这天下,怕是再没有比你我更加离心的兄妹了。”
  蔺岚郁眸光夹杂着丝丝魅惑,大红色的唇瓣不停翕动,似是一块诱人的糖果,不停地在蠕动自己软糯的身躯。
  蔺家有一子一女,外面都知道蔺家家主主母夫妻恩爱,鹣鲽情深。一家人其乐融融,家和万事兴。
  却没有人知道,这传出去的所有种种,所被人当作佳话传颂的,或者被人拍到看到的,都不过是貌合神离。
  现实中,他们一家的感情纠纷其实很复杂。
  蔺岚泽和蔺岚郁的亲生父亲蔺乘胜,深深爱着他们的母亲成慧,自大学起,就一直在追。表面上,成慧对他也是百般关照,尽量做出一副以夫为天的样子,可当事人包括他们兄妹二人,都知道,这一切不过是逢场作戏。
  而,究竟是什么原因造成的,或许只有成慧和蔺乘胜知道一点,就是蔺岚郁,也不过是从自家母亲那边单方面听到过一些。
  她的母亲成慧,自小就是一个美人胚子,在大学时,追捧者无数。而当时,她的父亲蔺乘胜作为校园和另一名男同学齐名的校草之一,也拜倒在了她母亲的石榴裙下,对其展开了强烈的追求。
  而当时,她的母亲心系于另一名校草,与那人又处于热恋阶段,形影不离。却被她父亲横插一杠,使用了卑鄙计谋逼婚,一夜之间,便占了她的身子,除了她的清白。
  事后,她怀孕了,被另一名校草知道后,说什么也不愿意再和她在一起,当着所有人的面,狠狠的弃了她,让她沦为全校人的笑柄。
  所谓始乱终弃,不过如此。
  而据母亲告诉她,那名校草之所以在那时弃她于不顾,不止是因为她残败了的身子,也是因为,在那个时期,有一个美貌与她相媲美,甚至某些方面比她更甚一筹的女子出现了。校草被勾了魂,才会不顾一切的弃她不顾。
  而,那名校草,和勾了校草魂的女子,便是南修尘和庄林蓉!
 
 
正文 第295章 慕晚辞是生是死
  这是蔺岚郁所知道的一切,由此,为什么她会对南翎对慕晚辞有那么深的敌意,一切便都说得通了。
  彼时,她不过是一心为母,心思深沉的蔺家大小姐,当一切真相被剖开之后,鲜血淋漓,一去不复返的时光,她又改何去何从?
  对于她的冷讽,蔺岚泽不执一词,冷声道,“让开。”
  船本身虽然极大,然而内部的过道却是窄得可以,通常能容纳三个人便不错。而现在,他们所处的位置正是过道口,后背是一片空旷,却没有另外一条路可选,只能僵在这里。
  许是本身还有所顾念,蔺岚泽并没有一来就动手。
  “让开?哥哥叫妹妹让开作甚,是想去救你的心上人吗?”
  蔺岚郁红唇牵动,竟自发的笑了。
  她虽厌恶蔺家的一切,却没忘记自身血液里,还有一半是蔺家的。是以,这会儿,她突然提起哥哥妹妹之称,无非是想提醒蔺岚泽他们才是'一家人',慕晚辞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都是一个外人。
  蔺岚泽自是知道她的心思,一双深紫色的瞳眸霎时间风云四起,滚滚波涛,骇浪拍案,死死的看着她。
  “蔺岚郁,你我虽为亲兄妹,却无真正兄妹之情,我劝你,还是最好不要干涉我的事,否则,后果你承担不起!”
  相较于蔺岚郁和成慧的关系,蔺岚泽才是真正的孤家寡人一个。父亲蔺乘胜虽对他赞赏有佳,予以培养为蔺氏继承人,却并没有真正放权。而母亲成慧,更是对这个因下药才中的儿子厌恶至极,平常多是能躲则躲,不能躲,便是笑容也不愿吝啬一个。
  所以,对于父母辈一代的情仇恩怨,他其实丝毫不知晓。更不知晓一切的一切,都是造就他亲妹妹疏远他的原因。
  “这世界上,还没有我蔺岚郁承担不起的后果。今日,我便是阻了你去救她,又该如何?”
  蔺岚郁过了年也不过十七,可自幼见惯家族内斗的她,满腹心机,气势发挥出来,竟不输人半分。
  闻言,蔺岚泽冷冷的眯起眸子,忽而无声的冷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朝蔺岚郁进攻而去。
  蔺家兄妹,都是自小习武,论力气,自是蔺岚泽大蔺岚郁太多。可蔺岚郁自小除习武之外,还学了缩骨功和柔道,论灵活,蔺岚泽又是远远不如她。
  所以,这对阵起来,别看蔺岚郁一直处于防守状态,实则蔺岚泽也没讨到几分好处。
  这场打斗,直接持续了半个多小时。脚步顿足之时,两人都已是气喘吁吁,满头淋漓汗水,却依旧执拗的看着对方,眼底火花与冰雪相撞,竟出奇般剧烈对抗起来。
  蔺岚郁抬眼看了眼腕表,唇角弯起的笑容竟是那般的耀眼夺目。
  蔺岚泽皱起眉头,一道白光迅速的从他眼前划过。
  下一瞬,就听见蔺岚郁的声音缓缓响起,“这个时间点,慕晚辞大概早已命会阎王了。蔺岚泽,失去爱人的滋味,不好受吧。”
  蔺岚泽微微眯起眸,一股不好的预感从他心底迅速滋生,他面色微变,“身在蔺家,居然连骄兵必败都不知,蔺岚郁,你未免太过自信!”
  慕晚辞命大不大他姑且先不说,单从慕晚辞不轻易屈服的性子,与那双坚毅的眸子,就让他莫名的笃定,她不会轻易死。
  重伤,或是必然。
  “不信?”蔺岚郁缓缓挑眉,眼底的冷讽毫不掩饰,“信不信可由不得你,接下来我便让你看看,你引以为傲的算计,在我眼里,究竟是被篡改得多少偏差!”
  “你一定很奇怪吧,明明你要设计的人是南翎,并且一切也都在按你的计划发展着,军方那边也确实通知了南翎,可为何,来人会是慕晚辞?而南翎,才是一副被蒙在鼓里毫不自知的模样?”
  “那是因为,早在一年前,我就已经察觉到了你的动作,早在慕晚辞借白泠身份抵达雾淮的时候,我就已经暗中设置出一出戏,让她提早一步知道了今天这副局面。我骗她说,南翎将在今年年初会有一场生死大劫,命中七弹,再无生还可能。”
  “你猜猜,依照南翎待她之心,或是她待南翎之心,她会不会自作主张的替南翎度了这场劫难?然而,到现在这副局面,我就知道,我的猜测是对的。”
  “尽管她对这副局面很是不解,也曾怀疑过是否有人在背后操作。可毫无厘头的和尚与预言,还有司寒,都是真真实实存在的,哪怕她心存疑虑,也会为南翎付诸自己的生命。”
  “届时,失去了所爱之人的你,该是会痛不欲生吧。就像现在这样,你知道我从你的眼里看到了什么吗?我从你的眼里,看到了卑微之人才会有的坚韧!坚韧,不过是愚蠢之人的愚信!”
  为什么说坚韧是卑微之人才会有的愚信呢?因为卑微的人,明明无力改变命运,却次次都要装作一副相信天道酬勤的愚蠢模样!
  那样的坚韧,落在别人眼里,不值一提!
  不得不说,蔺岚郁的确很擅长观察人心,单是能看穿慕晚辞对南翎名声的顾忌,便让她几近有了百分百的把握,赢得此局。
  闻言,蔺岚泽的手一紧,攥着裤缝的手,狠狠地拉出一丝褶皱。
  到底是他疏忽了!
  当时,因为要阻止南翎势力的扩展,不停地在与其暗中交锋,与司寒一些事宜的接洽都是交由得力属下全权负责的。
  有他本人监督,或许还不会轻易泄漏出去,可换做是旁人来做,一定瞒不过蔺岚郁!
  这个与他曾同住一个屋檐下的亲妹妹!
  从小与他作对,处处看他不满,任何事都要跑过来横插一杠!似乎看到他吃瘪,她就尤其开心!
  这个妹妹,自小被自家母亲养在身边,见惯了家族内斗,外加身为女子本就心思细腻,竟也让她养成了丝毫不输于男子的深沉内敛。
  加之两人本为兄妹,血脉相合,骨肉相连,哪怕彼此看不顺眼,对对方也有足够的了解!
  “所以,你觉得,在我的作梗之下,慕晚辞还有活命的机会吗?蔺岚泽,你未免也太过单纯了吧!”
 
 
正文 第296章 她不会死!
  “司寒本为一届商人,还是****龙头之首,你可听说过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只要给出的价格利益足够高,他便是食言而肥,你又能耐他何?”
  蔺岚郁得意的笑容挂在脸上,丝毫不掩饰胜利的喜悦。
  她的这出设计,一方面大大打压了蔺岚泽的势力和骄傲,一方面又除去了心头大患,再无后顾之忧。当真可谓是一箭双雕一石二鸟。
  也难怪她会得意,她会激动。
  然而,在蔺岚郁数次言语打压下,蔺岚泽除了一层被蒙在骨子里的气愤之外,竟然再无半分气怒。似乎目前所发生的一切,哪怕已事成定局,他也能够扭转乾坤。
  暗夜之下,对这副心思全然不察的蔺岚郁,身姿窈窕娉婷,修长的手指猛地向后一招手,顿时就有大批黑衣人从背后涌出。
  此黑衣人非司寒手下黑衣人,而是蔺岚郁多年来精心培养的一支队伍。
  “拿下!将他关到房间里,务必看好!期间出了任何差错,提头来见!”蔺岚郁沉声说道,看着蔺岚泽的眼神仿佛就是一个胜利者。
  此话落下,黑衣人橱在原地,竟没有挪动。
  蔺岚郁眉心一动,“怎么,你们是耳朵聋了,听不到我说话……”
  话语戛然而止,一道冰凉猛地触碰在她脖颈之处,清晰寒冷的触感让她狠狠一怒,抬眸怒视近在咫尺的人,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冷硬而彻骨:“时冷,你敢背叛我!”
  被唤为时冷的人面色不变,淡淡的看着她,一手桎梏在她双手手腕,一手握着匕首搭在她脖颈间,让她分毫动弹不得。
  “背叛!他从未忠心于你,又何来背叛!”暗夜之下,蔺岚泽低冷的声音缓缓流泻。
  蔺岚郁能够安排她的手下安插在他的队伍里,那他,又何尝不可以反击一将?
  他的耐心,可比她,要好太多。
  他并没有事先察觉到她的动作,同样,时冷一行人也并未事先通知他,可好巧不巧,她带出来的人,竟就是他暗暗插在她身边的人。
  蔺岚泽看着她,眸光淡漠而冷,“时冷,看好她,上岸之时,带到承狱。”
  “是。”时冷应道。
  蔺岚泽提步离去。
  对于船本身,他也算是熟悉,赶到所谓战场之时,已是空旷血污混合一体,尸体横陈。
  见状,他的心猛地一沉,无论如何也不愿意相信那个笑颜如花的女子就这样离去。
  在船的小道上狂奔,见到司寒的时候,他身着洁白衬衫,修长的手指,不停地翻动一沓白纸。
  “来人根本不是南翎,你早就知道,为什么还要动手!”蔺岚泽自诩不是什么君子,但也不是小人,不能忍受被人如此欺骗玩弄。
  闻言,司寒眸光淡漠,不点自红的唇瓣轻轻启动,“来人为何不是南翎,这点蔺总不是自己没有事先安排好吗?蔺总又有何资格在这里质问本帝?”
  蔺岚泽狠狠眯眸,“这就是夜帝大人的谋商手段吗?左右逢源,当真是玩得一手好人心啊!”
  “为商之人,向来只图利益。若是此行来的并非慕晚辞,本帝大概真的会对南翎下杀手。可惜,偏偏来人,是蔺总好妹妹指定要杀的人物,本帝素来来者不拒,更何况,这个人似乎并没有触犯到蔺总的利益吧!”
  司寒开口,并没有说明自己因为一些不可描述的原因留了慕晚辞一命。从某些举止言行中,他几乎已经断定蔺岚泽对慕晚辞有意思了,霸道占有欲如他,又怎会再给自己增加一个情敌呢?
  “在与夜帝合作之时,我就曾说过自己的目的。夜帝大人现在来说不知,是想拿我当三岁小孩来哄骗吗?”
  闻言,司寒讶异的挑眉,面色又一次恢复了以往张狂的邪肆,“哦?那可真恕本帝近来耳朵进屎没听清了。一条人命而已,蔺总又何必如此气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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