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让我做一朵白莲花吧——芒崇
时间:2017-11-21 16:00:43

  映荷不知所以地抓了抓头,心里感叹着,当了贵人的小姐果然和从前不同了。
  又站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映荷不知不觉陷入了睡梦之中,头不受控制地一点一点的。此时,夜色渐深,方采言合上书,便撞见了映荷站着昏睡的一幕。
  她没忍住,轻笑了一下。
  又看向一旁的春华,倒像是个假人,一动不动整整站了一个下午。
  她向春华招了招手,小声窃笑道:“我们捉弄捉弄她!”
  春华这才动了动身子,跟在方采言身后,看着方采言拿了根捻成一块的粗头发丝,小心翼翼地伸向了映荷的鼻孔,而后转动两下。映荷突然接连打了好几个响亮的喷嚏,自己醒了,还懵懵懂懂地看着罪魁祸首方采言。
  方采言彻底崩不住了,哈哈大笑起来。
  即便春华定力再强,也没能忍住,跟着掩嘴轻笑。
  映荷这才知道自己被方采言给戏弄了,羞得满面通红,大叫:“小姐,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呢!”
  方采言见势不妙急忙提着裙子跑到别处,还显摆了一下自己的作案工具,映荷气的追上去,作势要打。
  两个人追了几个来回,最终方采言被映荷扑倒在床上,映荷喘着粗气,耳根发红,质问道:“还敢不敢在戏弄我了?”
  “不敢了不敢了!”方采言连声求饶。
  映荷却开始上下其手地挠方采言的痒痒,方采言在床上笑的直打滚,大喊着:“春华救我,春华!”
  春华不敢动,只怔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这大概是她见过的唯一一个欢脱到不计较尊卑的主子。
  不过,到了晚上,她才又知道这个主子更加与众不同的地方是:需要人□□……
作者有话要说:  加油加油我最棒,加油加油我最强
 
  ☆、长清阁的小端倪
 
  乾清宫内,皇上批阅完了最后一个奏折,直了直腰,身后立刻有人把手放在了历默清的肩上,用恰到好处的力道揉捏着。
  历默清舒服地闭上了眼睛,感叹道:“丽爱妃的按摩技术越来越纯熟了。”
  赵芷柔立刻娇笑着说:“为了皇上,臣妾可是苦练技艺呢!皇上,您已经多久没有召见我了,臣妾独守空房日日寂寞呢!”
  “你这是在怪朕了?”历默清轻笑道。
  “臣妾怎敢,”赵芷柔将纤纤玉手放到历默清的胸膛反复抚摸,“臣妾是想念皇上想念的紧,都害出相思病来了!”
  历默清勾住赵芷柔的脖子,赵芷柔顺势俯下头,亲了上去,二人你侬我侬,好不惬意!
  完事后,赵芷柔流波婉转地问道:“皇上,您可知陈昭仪姐姐独守空房,这几日一直闷闷不乐,郁郁寡欢,要不您去看看她吧!”
  历默清笑道:“你们姐妹之情还真是深厚啊!不过若不是她独守空房,你以为朕会召你来吗?你若是想为陈昭仪好,怕是你自己就会不好了!”
  赵芷柔急忙紧闭了嘴唇,不敢再为陈莲玉说话。
  历默清满意一笑,命太监将赵芷柔送回到她自己的宫殿。
  待赵芷柔走后,曹荣从外面进来,手里拿了件披风,细心地为历默清披上了,“皇上夜深露重小心着凉。”
  历默清拢了拢披风两襟,问道:“长清阁那里怎么样了?”
  曹荣回答:“昨日命内务府领了春华等一众丫鬟太监去了,今晨早上春华汇报说方贵人治理有方,和宫女尤其是映荷的关系很好,为人也和善有礼,不见有什么坏的心思。”
  历默清点点头,又问道:“明日便是淑女大选最后的日子,现在储秀宫还剩几位?”
  “共十位,其中一位是方采言的堂妹,名唤方淳月。”曹荣提醒,“那日闲情偶榭皇上您赠了扳指那位。”
  历默清思索一阵,终于想起扑倒在自己脚下的人。
  那日送方淳月扳指,不过是为了在陈莲玉面前做做样子,这几年陈莲玉在宫中风头正盛,三宫六院皆是巴结讨好,也跟着左右了朝堂的政见,陈莲玉之父陈毅在地方仗着宫里的势力横行霸道。
  历默清本并没有给她们父女多少权力,只是对陈莲玉比其他妃嫔好些,这宫里的风就吹的歪了。
  “皇上,这方贵人也入宫两日了,倒像是从未入宫过似的。”曹荣笑着,眼睛眯成两条缝,“明日便有更多的淑女入住宫里,不知道方贵人您有何打算哪?”
  “莫非你忘了,方采言背后是谁?”历默清道,“再者,太后那边因为方采言提前入宫一事,很不愿意,她老人家不喜欢,朕难道要忤逆母后么?不过,太后倒是很中意方淳月。”
  曹荣笑笑,谄媚道:“皇上真是用心良苦,这样既保证了方贵人的安全,又能借方淳月淑女压下陈昭仪的气焰,真是一举两得啊!”
  历默清摇摇头,笑道:“朕真是什么都瞒不住你啊!”
  曹荣抱着拂尘,作揖说:“不过方贵人那边受了冷落,可如何是好啊?”
  “我看,她非但不觉伤心,反倒玩的开心着呢!”历默清撇撇嘴,叹了口气。
  第二日的长清阁,方采言正和她宫里的宫女们玩捉迷藏,这个古老又无趣的游戏!不够此刻几个人都玩的热火朝天,映荷的眼前蒙上一条白布,正跌跌撞撞地追逐着别人。
  方采言偷偷从脚下捡了个石子,又将食指放在唇间,示意大家不要发出声音,原本嬉笑着的乱哄哄地声音顿时消失下去,映荷没了声音的指引,正不知该往何处摸索的时候,方采言朝前掷出了石子,石子骨碌碌地跑到了映荷的身后。
  映荷飞快转身,得意笑道:“哈,这次还抓不到你?”
  于是向前一扑,却扑了个空,人也跟着站立不稳,踉跄起来。
  其余众人跟着哈哈大笑,冬雪喊道:“那是娘娘扔的石子,我们在这哪!”
  “好啊,竟然使招坏我,看我不抓了你们,好好收拾一顿!”说着,作张牙舞爪的样子扑了过来。
  几个女孩子吓得一哄而散,混乱间,有人撞了方采言一把,方采言被撞倒在地,幸而身后一个假山,就扶住了。
  可是映荷已经扑了上来,正好抓住了方采言,方采言捂住嘴不敢出声。
  映荷笑道:“让我摸摸,这个是谁?”
  她的手从方采言的脸摸到了肩膀乃至全身,费了好长时间,还是说不出所以然来。身后的姑娘们急道:“还能不能摸出来了,再猜不出来还是你抓人!”
  “急什么急什么,”映荷将手伸向了方采言的胳肢窝,“我肯定能摸出来!”
  方采言一见映荷这是要拿出她的杀手锏——挠痒痒,一时没忍住,扑哧笑出声来。
  “哈哈,原来是扔我石子的娘娘!”映荷一把扯下白布,笑道,“谁叫你坏我来着,恶有恶报,轮到你了!”
  方采言本也没什么,乍一听到映荷这句“恶有恶报”,忽然就想起了前世种种,脸上的笑容被另一种情绪所替代,好像有些不甘,又好象有些悔恨,还带着一点点的恨意。
  她一把夺过了白布准备敷在眼睛上,一旁的春华却抢过来,道:“我替娘娘抓人!”
  映荷这个心大的没看出来方采言的异常,急忙阻止说:“不可不可,你这可就坏了规矩了!”
  “奴才替主子,天经地义,有什么坏规矩不坏规矩的!”春华也据理力争。
  映荷抢过春华手里的白布,气的小脸通红:“不行,该是谁就的是谁的!”
  春华看了看方采言的脸色,又将白布抢了过来,“你别觉得你是娘娘从娘家带来的,娘娘又对你好,你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咱们如今是玩个游戏,若是以后有了什么灾祸变故,莫非你还要叫嚷着‘该是谁就是谁’么!”
  映荷委屈地看向方采言,希望她能给个评论,但是方采言什么都没说,似乎是心烦意乱地转过身,头也不回地走了,春华见此,也跟着去了。
  映荷就更加委屈,忍不住眼泪扑簌簌地掉下来,几个姑娘也都围上来,非但没安慰,反而教训。
  秋实忙说:“你瞧你呀,玩个游戏叫什么真,如今娘娘可生气了!”
  夏莹叹一口气,“娘娘就是娘娘,咱们做奴才的可千万不能和娘娘置气。虽说你是她从娘家带来的,也要摆好自己的身份,再深厚的情谊,也比不过‘权力’两个字!”
  冬雪上前用手帕替映荷擦了擦眼泪,道:“别哭了,娘娘也没说怪你。”
  “我不怪娘娘,”映荷抽了抽鼻水,“要怪就怪春华,要不是她在那里极尽奉承,娘娘怎会这样待我,如今一个话也不留!”
  从外面搬回被褥的小黑子,刚一回来就见到这一幕,赶忙上前关切问道:“映荷姑娘怎么了,这是?”
  几个姑娘急忙推开他,道:“你快别添乱了,干你的活去!”
  “哦,”小黑子抖了抖怀里的被褥道,“刚从内务府搬来的,近日天越来越冷,便从内务府抱来厚些的被子,不过都还没缝上布面,到时侯还要劳烦各位姑娘做一做针线活了!”
  “这还用你嘱咐?”夏莹道,“你就搬到我们丫鬟房里去吧!”
  小黑子答应一声,就往丫鬟房走,夏莹急忙又嘱咐:“记得展开了放,我们好做工!”
  “好!”小黑子答应的时候,人已经走没影了。
  映荷被这一事件一打岔,也没刚才哭得狠了,又抹了把眼泪,抽抽搭搭地回房去了。
  秋实看着映荷的背影,嘲讽道:“这人呐,就是好赖不知,你瞧瞧,娘娘不过就是没留个话,她就作成这个样子。可是平时呢,娘娘叫她做过什么活没有?烧煤煮饭缝被褥,哪一个不是我们三个来?端茶递水的轻松活,她倒是干得起劲!春华姐和她每日里站在一起,不知心里怎么烦呢!说起春华姐,真是个好人,不仅侍候主子侍候的周到,平时还知道疼惜疼惜一下咱们三个,那个映荷倒好,心里眼里全是自己,如今连娘娘也看不到了!”
  夏莹急忙打圆场:“她是娘家带来的,和我们自然不一样,你可小心你这嘴,再这么背后乱说,惹了祸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惹的!”
  她看了眼不远处踢着石子玩的冬雪,冬雪将一块光滑的小石子,投入到莲花池里,咕嗵一声,仿佛进入了一个巨大的黑洞。她又拾起一个,这次打了一连五个水漂,可能是第一次打得这么好,冬雪忍不住拍手大笑,兴奋不已。
  她忽然朝着夏莹秋实跑过来,欢喜道:“姐姐们瞧见了没有,我刚才打了五个水漂!”
  “看到了看到了!”夏莹露出欣慰地笑容,“咱们小妹真是棒!不过如今是秋季还好,若是到了莲花盛放的季节,小妹万不可再往池子里投石子了,否则打坏了里面的莲花莲叶可怎么好呢?”
  “哦。”冬雪分外惋惜地点点头。夏莹对秋实使了个眼色,秋实急忙跟上,夏莹便推着冬雪道:“走吧,小妹,咱们去屋里给主子的棉被缝上被面!”
  三个人一溜进了丫鬟房。
作者有话要说:  三个女人一台戏,听戏去喽
今天看到有一个收藏了,激动的我手机差点掉了,谢谢你们能一直坚持着看下去,我知道自己还有很多不足,我在慢慢努力,谢谢你们的支持!
 
  ☆、合宫筵席
 
  映荷则坐在房间里哭泣不止。她和春华同住一屋,房间就在方采言房间的旁边,为的是夜晚唤人很快就能赶过去。
  不过到了晚上,映荷还是常睡在方采言房中的一个软榻上,有时候,也会和方采言同睡一张床。
  她一直觉得,自己才是和方采言最亲近的,也一直觉得,她和方采言就如同姐妹一样。可是今日看来,什么狗屁姐妹,都是骗人!夏莹说得对,方采言有了权力,成了贵人,就再也瞧不起她这个从前的贴身丫鬟了。她开始后悔,后悔当初没能和方采言一起逃离皇宫,若是当初离开了皇宫,她和方采言就还是最要好的,任何人都插不进来!
  她越想越伤心,开始呜呜地哭。
  哭声传进了方采言房中,搞得她心烦意乱。
  春华见她皱着眉头,便轻声问道:“娘娘,要不要出去散散心呢?”
  方采言挥了挥手,道:“你先出去吧,我心里乱的很!”
  春华便福身告退,一句废话也不讲。
  方采言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中还是忍不住感慨,春华比起映荷真是懂事千百倍。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映荷是她的债主,如果现在她冷落了映荷,那么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前功尽弃的!
  于是她站起了身,推开映荷房间的门。
  映荷被推门进来的方采言吓了一跳,抹着眼泪气说:“你来干什么?有春华在你身边伺候着,还来找我做什么!”
  方采言忍受着她的小脾气,坐到映荷身边,柔声道:“你可知我为何不说一句话就走了?”
  映荷看向她,没有说话。
  方采言继续道:“因为你说的‘恶有恶报’这一句,让我想起了很多往事,映荷啊,你家小姐是个恶人,现在所作的一切都是在偿还着恶报,可是没有人愿意承认自己做错了事,我没有说话是因为我在逃避,逃避自己从前的所作所为,逃避从前那个麻木不仁的自己!”
  “小姐!”映荷急忙道:“你不是恶人,你是映荷见过的天底下最好的人。是映荷任性,映荷太较真了!”
  方采言摇摇头,“你还小啊,什么都不懂!可是这样更好,这样才能永远保持着天真善良,不会做害人的事。”
  “我自然是不会做害人之事的!”映荷信誓旦旦道。
  “还记得当初我送你的耳环吗?”方采言轻笑问道。
  映荷便从枕头底下掏出来一块折叠的方正的红布,展开之后恰是方采言那副耳环。映荷说:“映荷一直视若珍宝,这是小姐你给我东西,我绝不会忘!”
  “亲姐妹尚且有拌口角的时候,”方采言握住映荷的手,“更何况我们?咱们这回就一笑泯恩仇,好不好?”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