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科举辅导师!(穿越)——腿毛略粗
时间:2017-11-21 16:06:35

  众生拿着课表的手在颤抖,怎么还有这样的!
  宋问看着这幅熟悉的场景喜难自禁。
  学习就是应该要这样的嘛!痛并快乐着!没有补课的人生,是不完整的!
  宋问道:“林大义小友,我正式任命你为乙班学习监察员,酬劳是无限量供应手抓饼,爱吃多少吃多少。”
  林唯衍做了个手势,表示这单他接下了。而且他很满意。
  众学子对上林唯衍的眼神,一片哀嚎,哭天抢地。
  不如去死!!
  宋问握拳:“时刻不忘学习,才是学生本职!我相信你们!”
  这群学子总算是体会到了什么叫高效率的学习。
  或许也是燃起斗志,不愿服输,表面勉为其难,却很顺从的遵守了宋问的安排。
  云深书院这几日里,就出现了尤为难得的一幕。时常不在书院,跷课惹事的乙班,一反常态,醉心念书。
  郎朗的读书声就回荡在书院里,凡是路过的学子先生,都可以从大开门窗中,看见众人摇头晃脑的念诵。还有人为了一句解释争得面红耳赤,互不相让。
  无论何时来,何时走,他们似乎都在,几乎就没有休息的时候。
  第一天的时候,他们付之一笑。
  第二天的时候,他们略感惊讶。
  第五日的时候,他们坐立难安。
  待到数日过后,所有人都深感佩服,一改前观。
  这还是乙班的学生吗?这还是那群让人头疼的学生吗?
  又想到他们是在为了云深书院的名声,才如此不舍昼夜的拼命,不由大为感动,一腔热血自心田泛起。
  是,书院,这是他们书院的荣誉。
  无论是学子还是先生,都被带起了斗志。云深书院一时氛围大好,人人向学。
  傅知山再看见宋问,忍不住老泪纵横。反倒让宋问很是惭愧。
  如此,数日后,诗会如期举行。
  宋问让他们穿得整洁些,穿着书院的衣服,一道结伴去诗会。
  本次诗会来的大人物,实在太多,不同以往。
  户部来了宋太傅与王义廷,御史公李伯昭也来了,还有礼部与吏部的两位尚书。许贺白是被礼部邀请过来的,许继行不知为何也过来了。
  好在这几人都来的挺早,可以再做安排。可礼部让他们就这么干等着,也很是心慌。于是派人通知各书院,让他们都早些来。
  礼部侍郎命人匆忙调整,给他们调位,忙得焦头烂额。宋问就带着人出现了。
  他们来的比较早,这里还比较空旷,多还是礼部的人。
  孟为逛了一圈,就有些愠怒道:“先生您看!今年我们书院又在最外面,连里面的题都听不见!进去答题的学子,被欺负都帮不上!”
  这诗会的设在庭院里,其实是不小的。只是京城大大小小书院更多,就坐不下了。
  他们的位置,中间隔了道拱门,更是被有两棵树挡了视线。
  别说看,这人多了,连听也听不见。
  往年参加的学子,有多委屈,也得自己咽下,因为无人评说。
  宋问合上扇子,面色不善。
  赵恒拍了下孟为,皱眉道:“别说了,少惹事。没看见谁来了吗?”
  宋问抬头看了眼台上坐着的几位大人物,他们都没有说话。
  这样的事情,他们的确不好表态。
  宋问冷笑一声道:“不就是个位置吗?跟我走!”
  众生有些困惑,跟在她的后头。
  宋问找到了礼部负责安排座位的那人,在后面拍了拍他的肩膀,招呼道:“在下是云深书院的先生,带学生来参加诗会。”
  对方点了点头,没做理会。
  宋问:“我们云深书院的位置呢?”
  对方低头做事,随口答道:“没看见上面都写着吗?”
  宋问道:“我看见了啊。所以我觉得你们是弄错了。”
  “没弄错,你们就是在那边。”他说着不耐转过身,准备离开。
  宋问抓着他的肩膀重新把人翻过来:“这位兄台且留步。”
  对方有些生气道:“我这忙着呢!你们爱坐不坐,不坐就站着!”
  宋问板起脸来道:“凭什么我云深书院就得坐在最外边。这里面什么情形都看不见了。”
  那中年男子打量她两眼,知道她是新来的,轻笑一声道:“这位子排不下能怎样?不然你觉得哪个书院该坐在外面?”
  这实在是太阴损了。
  “自然没有那个书院应该坐在外面,所以我们云深书院也不该。”宋问拍手道,“这诗会诗会,以诗会友,自然是为了促进各自的关系,让京城的才俊间便于交友。是不是?”
  中年男子一愣。
  宋问接着道:“你这把各个书院都分在一起,还怎么交友?你这位置还分好坏,将位置分个三六九等,让书院间互生嫌隙,是何居心?”
  中年男子张口结舌,解释道:“我们这是有自己考虑。”
  宋问咄咄逼人道:“那你倒是说说,你们什么考虑?是为了偏颇国子监?让其他书院的学生,都给监生做陪衬?你们诗会就是为了这个?”
  中年男子立马道:“自然不是。我们这都是公平比试。”
  宋问:“既然不是,那位置也该坐得公平些。大家想坐哪里就坐哪里。自由不拘,才是诗会的目的,我说的对不对?”
  男子懵了,说道:“是有些道理,可……”
  他话没说完,宋问直接转身挥手道:“礼部的人说了,大家随便坐,哪里有空坐哪里!千万不要坏了这诗会的气氛!”
  众生振臂欢呼,然后涌上前去,霸占了前面几排最好的位置。
  中年男子瞠目结舌,站在原地说不出话。还没反应过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宋问提着衣摆过去,坐到唐毅身边,嘿嘿笑了两声。
  她对面正坐着王义廷,王义廷朝她颔首轻笑。然后举杯敬了她一杯。
  礼部侍郎见他们都随意坐下,还占了国子监的位置,心下着急,走到那男子身边,低声呵斥道:“怎么回事?”
  男子无奈答说:“那宋问不满,就自作主张的坐下了,下官也没有办法。”
  礼部侍郎皱眉,准备亲自上前去说。
  宋问一眼瞥见,起身道:“宋太傅,云深书院多劳您费心,宋某代众学子敬您一杯。”
  宋祈颔首:“不必多礼。”
  宋问:“李洵,冯文述,你们还不快见过几位长辈。”
  众学子起身,对着台上几人恭敬施礼。
  宋祈压下手道:“坐罢。”
  众学子安心坐下。
  宋问朝着他们那边一挑眉,轻笑。怎么?人太傅可是让他们坐了。
  礼部侍郎将迈出去的腿迅速收了回来,转过身踱了两步,摇摇头,吩咐道:“去!把上面贴的纸都撕下来,今年就随意坐了!”
 
 
第96章 既然如此
  这诗会, 原先没考虑的太多。
  前面坐着的是诗会负责评判的人, 如今改成了御史公, 太傅,大将军,礼部与吏部尚书五人。
  唐毅因为是云深书院助教, 也无意参与,所以坐在左侧。他下面是许继行,对面便是王义廷与礼部一众官员。
  唯独宋问凑在里面, 很是突出。
  宋问却毫不在意, 只管拣着桌上的东西吃, 夸赞道:“这礼部就是礼部, 考虑的如此周到,连点心都是如此美味。”
  唐毅手撑在案上,遮住脸,沉沉叹了口气。
  这人能活到今天, 也是天可怜见。
  云深学子抢了国子监的位置,一时意气风发。
  冯文述品了品桌上摆着的酒, 拿着酒杯转了圈,唏嘘道:“我今日才知道, 原来这诗会用的,竟然是好酒。”
  “这要看给谁用了。”赵恒指着桌上道,“这些糕点也是做工精美。桌子要摆在大将军的前面,礼部岂能失了面子?”
  梁仲彦笑道:“管它给谁用?反正如今都是我们用。”
  孟为正了正衣冠:“不知为何,我今日很有信心!”
  赵恒拍在他胸口, 道:“保持住这份信心,定要国子监的人好看!”
  到底都是十七八岁的少年,难得扬眉吐气,不知收敛。
  宋问抬起头,正对上李伯昭的视线。
  李伯昭朝她轻笑颔首。
  宋问举起酒杯,微微前递,而后先干为敬。
  李伯昭也跟着举起酒杯,抿了一口。
  礼部尚书瞥见,搭在桌上的手换了一只,觉得今次国子监有些不妙。
  宋太傅自然是云深书院的人,御史公想必也是站在那边的。吏部尚书还说不准,他长孙是国子监的学生,但王义廷又与宋问交情匪浅。
  这次云深书院恐是有备而来。
  未过多久,其他书院的人也来了。这一看状况发觉有些不对,倒是挺高兴,顺着云深的学子坐了下来。
  难得坐到这么前面的,朝他们抱拳,心照不宣的一笑。
  国子监来的不早不晚,位置已经被占了一半。
  两边桌子整齐排下,一眼就看见云深书院的人占了最前面的位置。
  罗利站在中间的道上,皱眉道:“这是怎么回事?”
  礼部的人过来提醒:“今日的座位是随意坐了,各位赶紧选几个好位置吧。”而后视线瞥到台上,以做示意。
  他们这里与前台有二十多米的距离,罗利眯着眼一看,又是惊道:“怎么来了这么多人?”
  还全是大人物。
  露面的机会没有了,众监生心生不满。
  但也不敢在诸多人面前找云深的晦气。道了声谢,赶紧找位置坐下。
  梁仲彦与孟为吃得畅快淋漓,李洵一阵眩晕。掩着嘴咳了一声,提醒道:“这桌上的东西,不是拿来吃的。这桌上的酒,也不是拿来喝的。你们两人好歹注意些。”
  孟为道:“不是?那拿来做什么?”
  赵恒头疼道:“这糕点自然是拿来看的,这酒要留着待会儿敬酒的。这样的诗会,你若是喝醉了,岂不是丢人?”
  孟为朝前面一指:“先生就吃的很畅快。”
  赵恒道:“你只看见先生,怎么没看见三殿下那悲愤欲死的表情?”
  罗利带着几位学子走到他们身边,很是不屑的轻哼了一声:“失礼之徒。”
  冯文述道:“这东西霸占了久了就真以为是自己的了。来的晚,怪得了谁?”
  罗利不做理会,带着人上前,朝几位官员敬酒。
  喧哗一阵后,多数人都到齐了。
  击鼓,礼官上台,朝众人施礼,以诗一章作致辞。众生起听,辞毕再拜,而后坐下。
  诗会算做开始。
  太傅从箱中抽出一纸,上面写着“画”。
  第一轮比试就是比画作。
  “诶?”宋问奇道,“诗会第一场不比诗?”
  唐毅道:“最后一场才比诗。往年,是由请来评判的人,根据诸生表现,商讨过后出题的。”
  宋问点头。今年多了,有五个。而且还有自己人。
  各书院先生起身,点了学子上去。宋问对着李洵颔首,让他首轮上场。
  众学子在台上围成一圈,等待出题。
  正值秋收之际,礼官让他们以此季风景为题,一炷香内,作画一幅。
  李洵略做思索,而后落笔。
  他画的是农田丰收之景。构图简单,用色简朴。隐约的人影立在角落,挑着纤长的扁担,望向成浪的稻田。
  寥寥几笔,恬静自然的意境便显现出来。
  宋问看了眼他的画作,颇为满意。毕竟是只有一炷香时间,也是个明智的选择。
  随后国子监那边的画作也被举起展示。
  他画的是登高远眺图。
  一画作得磅礴大气,却又粗中有细,用色鲜艳大胆,布局甚为豪迈。与李洵之作截然相反。
  构图,墨色,皆是无可挑剔。全然看不出是一炷香的即兴之作。
  诗会首胜,毫无争议的被国子监拿下。
  李洵颇为郁闷的下台,隔着走道看了宋问一眼。
  宋问两手抱胸,笑了一声,低语道:“这诗会可真有意思,还有漏题这样的玩法?”
  唐毅听见,沉下脸来:“休要胡说。”
  “他虽然佯装思考,但思考的未免太假。握笔的时候只知道站着,不会用手去比比。眼神飘忽,神情轻松,显然只是做样。墨色也是直接就调好了,一点反复犹疑都没有。提笔挥就,画完之后,没有点缀修改。”宋问微微偏头,低声道:“我还从未见过这样的即兴。真是长眼了。”
  所谓即兴,自然是有边画边改,有所增减的过程。
  宋问道他们不可一世。台上几位,哪个是简单人?如此把戏,还能看不出来?不知这脸已经丢到哪里去了。
  只是他们见惯风浪,还是面无表情,并未表态。
  国子监,是断不能出这样的丑闻的。
  唐毅道:“许他是先前有所准备,恰巧压中了题而已。”
  “那也该欣喜得意一阵吧。这人可真沉得住气。”宋问,“往年也是如此?”
  唐毅也早已看出端倪,很是不悦,摇了摇头。
  宋问敲了敲桌面,没再说话。暂且看着。
  难道是之前茶楼被宋问嘲怕了,所以才出此下策?
  轮到第二场,第二场比的是墨经。
  类似于语文题里的补充名句,填出题中空缺的词句。
  宋问派梁仲彦上场。
  梁仲彦出身寒门,学习刻苦。四书五经皆无遗漏,且涉猎甚广。
  只是全场风头,继续被国子监的学子所压。
  国子监那边放下笔的时候,梁仲彦还有五六道题未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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