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身相许/穿越之以身相许/男主他貌美如花——竹板板
时间:2017-11-23 18:09:30

  在他想要松手的一刹那,还贴在他手心的那只小手,却突然拉住他的手指——乔裴看见阿宝朝他轻轻抿唇一笑,道:“没事。”
  不得不说,突然要面对整个皇朝的最高统治者,常宝兮心底还是有些胆怯的,这座华丽的宫殿里,唯有身旁坐着的乔裴能带给她些许安全感。感觉到右手再次被紧紧包在温凉的手心里,常宝兮暗暗舒了口气。
  “咳咳,礼部于早朝时已递上折子,今年适宜婚嫁的好日子都写在上面,我看就定在下个月初八,你们俩觉得怎么样?放心,一应所需都由我这里出,近期朝中无甚大事,你俩的婚事便是重中之重,定然办得热热闹闹,喜气洋洋。”
  皇帝又咳了两声,说话的语速不急不缓,声音和柔煦然,一点面对朝臣时的冰冷严肃气息都没有,常宝兮不了解所以感触不深,皇后却是撇嘴轻哼了声,随即就被瞪了眼,心下更是不爽快,还以为乔裴这讨厌的小子总算有人要,可以滚出去了,合着不但没少还又添了个新人。
  乔裴倒是感觉出来了,他的长姐似乎急着把婚期定下来,这点正合他意,心情尤其晴朗。
  乔裴:“我们没意见,全凭皇姐安排。”
  常宝兮虽然觉得太急了点,但是实在没胆提出来,何况也不是多大的事,反正都是要成婚的,早些晚些似乎也没多大区别?便亦是颔首称是。
  得到了准信——尤其是小姑娘的点头,皇帝总算松了口气,就算是皇家,也不好意思强压着人拜堂不是?
  说完了正事,皇帝出言留下两人,宫中侍人送上御膳、香茗,气氛刚刚好,三人,皇后不算在内,简单聊了聊,准确说是皇帝说,常宝兮接话,偶尔搭上乔裴,皇后坐在一边当花瓶。皇帝对幼弟选的弟媳妇越来越满意,过了会便让乔裴带着她【未来的】弟媳妇在宫里逛逛,闻声乔裴紧皱的眉间一松,立即点头答应了,迫不及待地牵着阿宝的手离开养心殿。
  皇帝:“……”这糟心的弟弟。
  时间缓缓流逝,倏地,皇后眼睛一眯,狐狸眼一转,道:“看起来,你对小乔带来的小姑娘挺满意?”
  “这是自然,宝兮丫头温婉可人,还有一手好医术,整个京城都找不出几个比她更好的姑娘了,我当然喜欢。更何况,这是少非选择的妻子,日后是和少非过日子的,只要少非满意便好,我也做不了他的主。”都说这成了家的人,无论男女都会在短时间内变得成熟起来,皇帝对此很是期待。
  “唔,最重要的还是脾气好,我说的可对?”皇后懒洋洋地斜靠在靠背上,毫不留情地拆穿道。
  “……”
  皇后再接再厉:“你别说,乔裴这小子性子不讨喜,那张小脸生得极讨姑娘喜欢。”
  皇帝拿着奏折的手一紧,扭头面无表情地盯着他。
  皇后不怕死地接着添火:“好歹也是我们乔家一枝花嘛,是吧小乔?”
  “阿泽。”皇帝磨牙齿。
  皇后投降道:“好好,我不说了。不说了行吧?”皇后见好就收。
  反正他想说的都说完了,嗯,想做的差不多都做了。
  “皇姐。”
  听到一声“皇姐”,皇帝僵着脸看过去,果然,包括她【未来】弟媳妇在内,她家糟心的弟弟神态平平地站在下头,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殿外的侍卫都哪去了,也没人通报一声?!皇帝选择性遗忘了她早早说过,这座皇宫内太子想去哪儿都可以,平日里若无必要,无需进来通报。
  太子殿下通行无阻,径直走进养心殿,这次他是特意来说一声,他要带着阿宝回别院里去了,阿宝不愿住在东宫。                        
作者有话要说:  小乔:对比一下下,幸福感爆棚=V=
 
☆、053
 
  听到他来此的缘由,皇帝僵住的脸裂开一丝缝隙,这臭小子办起事来瞧着挺聪明能干,怎么在这事上就蠢成这样?武功这么好没听见你姐夫在挑事么?偏要傻不溜秋地走进来听一耳朵,你就不怕你媳妇被吓跑了么?!
  平时也没见你这么懂事有礼貌啊!
  皇帝差点没憋住咆哮出来。
  “怎么不直接住在东宫?”被极力的自家皇后气得呕血,偏生怕吓跑还没定下来的弟媳妇,只得生生咽下这口气,面上仍温声道。
  乔裴:“不了皇姐,住别院处理事务更方便。”
  皇帝:“这样也好。对了,宝兮丫头出嫁还是另择一处,少非你在京城的宅邸不止那一处吧?选一个位置最好、最气派的宅邸整饬整饬,到时正好作为宝兮丫头出嫁的地方。”
  乔裴不假思索道:“好,这我知道。”他现在住的别院属于较僻静的一处,虽然其中一应摆设俱是价值不菲之物,但在外人看来这座别院位置偏、面积也不大,未免寒酸落魄,若是让阿宝在这里出嫁,免不了有些嘴碎的要说三道四。乔裴容忍不了这种事情发生。
  “太尉,您看现在京城这情势……”
  老将军微阖着双目,打断他的话:“我们不管什么形势不形势的,圣上的意思就是我们的意志!”
  来人抱拳肃声道:“末将身为缙安朝武官,万万不敢有异心。末将只忧心京城的那些虚伪酸腐的文人,这些人抱团扎堆的,聚合起来的势力亦不容小觑。”
  就怕这群人妄想所谓的“从龙之功”,外患未除,又要解决内讧。
  老将军掀了掀眼皮:“呵呵,这个用不着我们操心,这群家伙蹦跶不了几日。”
  来人先是一怔,然后想起来,现在的东宫也不是个好惹的啊。旋即摇摇头,他倒是想岔了,真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当年,这位战场上踏着敌人尸骸爬上高位的大将军从战场上回京面圣,第一次见到乔裴,当时便直言道:“此子大凶!”
  而乔裴的确没有“堕”大将军的名声,几乎在皇帝的一众亲信老臣中活成了个鬼见愁,胆子小点的一见到太子就两股战战,恨不得夺门而逃!
  等到她在皇帝身侧看到那个少年时心里登时就一紧,皇帝和颜悦色地把日前已立下储君的事情告之深受重用的大将军,大将军……大将军整个人都懵了!身躯羸弱的垂髫小童静静地立在那儿,苍白的小脸面容精致清秀,着一袭宽大华丽的袍服,衬得他更显瘦弱不堪,一副弱不胜衣的无害模样。
  历经各种大风大浪后的大将军显然并不这么认为,甚至在私下里和亲信说,别看那小子一副站都站不稳、风吹都能刮跑的弱鸡样,真把他给扔战场上去,活得最恣意快活的就是他!
  冷静!果断!狠辣!
  齐全了。
  这种人生在乱世,有一统天下之才。而生在太平盛世,却不免让人忧心忡忡,治世需要手段偏向温和的帝王,太子正恰恰相反,与温和同类的形容词压根不沾边。
  想来当今圣上也正是担忧此事,不过,现在却是不必害怕了。
  乔氏人啊,不是佳丽三千游戏人间,就是冷心冷血,孤独终老——除非,遇上那唯一对的人,一刹那的光景,把一辈子都栽了进去。
  如此疯狂又执着,这样的乔氏人,让旁人不知该惋惜,还是艳羡。
  龚远禀报道:“殿下,属下已确查,答鲁人与郦国勾结已久,以及雲河一带的蛊毒亦有答鲁人插手的痕迹,除此之外,答鲁人首领正于暗地里大肆锻铁制造兵器,目前尚未探查出其出于何目的。”
  “打造兵器?这倒是奇怪了。”祝筠冉挑眉,不是他低看这些蛮子,事实就是如此,缙安朝的国力稳稳碾压周边各部落小国,这些人全部加起来也撼动不了缙安朝一星半点,不然这些蛮子哪会如此老实地蜷缩在南部荒凉的旮沓里,不敢有丝毫轻举妄动。祝筠冉琢磨着:“按理说,以答鲁人奸猾,他们不会做没有意义或者没有绝对把握的事,若是针对我们缙安朝,会有什么是他们觉得十拿九稳呢?”
  龚远面露嘲讽:“痴心妄想,怎么可能?!”蜉蝣撼树!
  祝筠冉摇摇头,沉思片刻,抬头看着他道:“话不能这么说,虽然我也实在想不出理由,但是郦国且不说,风闻一死基本也就废了,答鲁人的部落和郦国的情况截然不同,整个部落都掌控在首领一人手中,而这个首领据闻有几分手段,无利不起早,绝不是个蠢材。”
  两人开始争执不休,其余幕僚早就被祝筠冉那张嘴巴堵怕了,也只有龚远这个固执性子的武夫,每每都要和祝筠冉争个你死我活。
  几步之外回廊上,乔裴长身鹤立,周身气息恬淡平和,可只要是熟悉的亲信,一眼就能看出这位殿下心情十分阴郁。
  好在太子虽然脾气略古怪,但只要你有本事,不触太子的霉头,相对来说,太子是位宽厚的主子。
  远处青山绵延,天色蔚蓝,厚厚的云层遮挡住刺目的烈阳,投下一片和煦怡人的微凉,乔裴立于檐下,目光定在天际一处,又仿佛什么也没放入眼底,就这么不动声色的。
  “够了。”淡淡的一声,两人立时偃旗息鼓,幽静的廊上一时寂静无声,耳边仿佛响起了微风拂过枝叶的沙沙声,躁乱的心不由平息下来。
  “属下失仪,望殿下恕罪。”龚远和祝筠冉立刻跪下,垂首齐齐告罪。
  乔裴转过身,逆着阳光脸上神情明灭莫测,眸底如一汪千年不化的寒潭,语气一如往常平静:“金越。”
  一道灰扑扑的人影无声无息闪现于廊下,单膝跪地低眉顺首回道:“殿下。”
  “带上暗影,随本宫去南部走一趟。”乔裴无视龚远两人,对金越吩咐道。
  金越:“是,殿下。”话音刚落,人影一闪消失不见。
  “你二人,且留在京城,务必留意各方异动,若有行迹不轨者。”乔裴面上平静无波,“杀了便是。切记保护好太子妃。”
  龚远和祝筠冉此时也来不及为太子突如其来的决定震惊,下一刻便领会了太子言下之意——绞杀对象包括皇室宗亲在内,立马肃声回道:“谨遵殿下之命。”
  “退下罢。”
  “是,殿下。”
  回去的路上,祝筠冉对龚远道:“也不知殿下为何要亲自去南部,明明下月初八就是殿下与太子妃大婚的日子,真的没问题吗?”大婚在即,新郎官抛下新娘子跑路了,发生这种事,即使太子妃脾气好,也没那么容易放过去吧?
  龚远拧起眉头,睨着他:“正是因为殿下即将与太子妃大婚,所以殿下才急着解决南部的事。”
  祝筠冉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不过,答鲁部落那群渣滓,原来是盯上了太子与太子妃么,准备再大喜之日动手?可是,他们真的有可能成功吗?”
  如果不是太子的威名已深入人心,祝筠冉肯定问都懒得问,答鲁人那群吝啬鬼,像这种明摆着回不了本的事,他们不可能做。
  龚远用看白痴的眼神瞥了他一眼,眼中流露出鄙夷的神色,祝筠冉忍下这口气,扬起下巴,一副“你有何高见”的样子,龚远轻蔑一笑:“听说你喜欢祝令华?啧!我看祝令华至今还未知晓此事吧?祝少府果真是少有的人才。”
  朝夕相处二十多年,还说什么近水楼台先得月,追了这么久,结果人家压根不知道这回事,龚远原来还纳闷,他是看这只弱鸡不顺眼,可他也承认,祝筠冉确有几分能耐,不然也不会早早被太子看入眼,除了不知出于何缘故一直未参加科举考取功名,在太子幕下是少有能和自己平起平坐的人。
  龚远忽地站住,上下扫了祝筠冉一遍,嗤笑一声,蠢成这样还想娶媳妇?
  长成太子那样还有点可能,毕竟女子多(yan)慕(gou)俏=V=
  “?!”这话是啥子意思?
  有家室了不起哦!就可以随便歧视好(dan)儿(shen)郎(wang)么??祝筠冉火冒三丈,表示这绝壁不能忍啊。眼神锐利刺向龚远,语气不善追问道:“龚远你什么意思?好好地说正事,你扯到我妹妹身上作甚?还有,你叫她什么,令华?我可提醒你啊龚长伯,你可是有妇之夫,别起什么龌龊心思!”
  龚远呵呵:“有看上自己妹妹的某人龌龊?”
  祝筠冉冷声道:“你我都清楚,令华不是我妹妹。”他和令华没有血缘关系。
  龚远毫不客气:“是啊,不光是我,全京城的人都知道,祝令华也知道,所以呢?她还是你妹妹,唯一的‘嫡亲’妹子。”龚远着重强调“嫡亲”两个字,嘴角一勾露出一个极其恶劣的笑,“连你都承认了,不是么?”祝尚书只一个妻子,祝颜华自然是记在祝夫人名下,按理说的确是祝筠冉的嫡亲妹妹。
  麻蛋!祝公子气得心口痛。
  “你觉得答鲁人不可能成功?呵,你以为怎样才算赢?杀了人闹完事再全身而退?”龚远抱胸,淡淡地反诘祝筠冉,祝筠冉很想说一声是,张了张口心里莫名一动,龚远看都懒得看他一眼,沉声道:“他们只要在大婚当日闹出些动静,随便弄死迎亲队伍里几个人,哪怕连太子和太子妃的身都近不了,对缙安朝来说也是耻辱。”
  “最重要,能给太子和太子妃添堵。”太子妃不好说,对太子来说,在最心爱的女人面前被一群从不放在眼里的蝼蚁踩脸,远远不是一个“耻辱”能形容得了的,即便日后将答鲁人和郦国屠灭干净,他也快活不起来,乃至每每想起便如鲠在喉。
  以微小国力做到这种程度,从某种角度来说,答鲁人简直赚翻了。
  祝筠冉立刻想到皇室的个性,眉头一紧,不得不承认龚远的话很有道理:“确有此种可能。”太子有多高傲他们这些心腹再清楚不过,说目下无尘都是委婉的,目空一切比较实在。偏偏这样性格古怪孤傲的太子,在太子妃面前端茶倒水,捧着食谱日日钻研,变着花样做各种吃食,就差没捏起绣花针把太子妃的衣物一并包揽=V=
  但是——
  “这得多大仇?”祝筠冉深深地叹服了。
 
☆、054
 
  众所周知,郦国人阴毒,答鲁人疯疯癫癫,在一众附属小国和部落里,他们的实力排在头两名,可答鲁人脑子就算再不清楚,也不至于无缘无故闹这么一出,对自己未免太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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