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妻嫁到——娇俏的熊大
时间:2017-11-26 16:09:29

  万一继续这样倒霉怎么办?
  定远侯爷陷入了“如何把礼物送准到想送的人手”的难题。
  顾袅袅捧着那檀木小盒子看了看,却没有急着打开。她站起身,走到苏昭宁面前。
  “昭宁,这是我送你的。”顾袅袅将那檀木小盒子递到苏昭宁面前。
  南怀信的眼睛一亮。
  只听顾袅袅继续说道:“次你送了我《九骏图》绣品,这次我回送了一样小礼物乃是理所应当。你可千万不能拒绝。”
  在南怀信的注视,苏昭宁伸手接过了那小盒子,她笑道:“那我却之不恭了。”
  苏昭宁看之前端出来的都是糕点之类的吃食,想着这小盒子种的女红书籍或者绣品也应该是差不多的寻常之品。
  一打开檀木小盒子,她得到了惊喜。
  “《黄娘珍品鉴》?”苏昭宁喜悦地道,“这是传闻失传了的前朝绣品图册。”
  “看来我这礼物也是投你所好了。”顾袅袅也笑了起来。
  南怀信在一旁眉眼悄然有了笑意。这是他精心挑选的,怎么会是普通绣册。
  又听凑过去看的南宛宛惊呼出声道:“苏姐姐,还有这个,你次看了的梅花耳坠。”
  只见那小盒子的角落里,一对精致的梅花耳坠正静静待着。
  苏昭宁真是喜不自持。
  南怀信看着苏昭宁脸的笑意,眼的桃花都要化成糖水了。
  她果真是个有福气的好姑娘。
 
  ☆、第一百九十二章 惊变
 
  第一百九十二章 惊变 
  苏昭宁来八斗楼参加斗诗会,原是想的让陈雨蕊忘记今日的不快。她完全没有想到自己能意外收获这样多的惊喜。
  今日是她生辰,虽然顾袅袅不是刻意挑选,但能得到自己的心头之好,苏昭宁真的很开心。
  她前拉住顾袅袅的手,真诚地谢道:“多谢你,袅袅,你的礼物我很喜欢。”
  一旁的南怀信宠溺地看着自己喜欢的姑娘。
  他浑然没有发现,他精心准备的礼物,完全成了顾袅袅送出去的。
  不过这位定远侯爷显然一点都不在意这种暗亏。
  他妹妹南宛宛倒替他挺在意的。
  “哥哥,你今日怎么不对诗。如果你对诗,得了梅花耳坠,是你送给苏姐姐的好了。”回家的途,南宛宛不满地朝南怀信抱怨道。
  她想到苏瑾瑜今日的一系列行为,对自家哥哥先前那个猜测越发相信了。
  “今日瞧那老先生的模样,肯定是苏姐姐生辰。你都没送她生辰贺礼。”南宛宛想到自己,又懊恼道,“我也没有。”
  南怀信瞧着妹妹的模样,忍不住笑起来。他伸手摸了摸妹妹的头,安慰道:“可是苏二姑娘今日很高兴啊。她开心足够了。”
  等到了定远侯府,定远侯老夫人看着晚归的南怀信兄妹,面已经明显有了不悦。
  南宛宛抢先替她哥哥说话了:“祖母,我们今日去对诗会了。我跟你说,那顾家人的采真是名不虚传。人家出的是……”
  定远侯老夫人听后便又看了自家那不讨人喜欢的长孙一眼,问道:“你一句没对?”
  南怀信正要回答,南宛宛又抢先了:“今日是苏二姑娘生辰,她兄长跟我们请求,都不抢他的风头。让他对呢。顾大公子也写了,都没递出去。”
  “心疼妹妹,理应如此。”定远侯老夫人看了南怀信一眼,倒是难得地没训斥他了。
  回到自己房的南怀信,看着那一盒空了三个位置的白梅耳坠,细长白皙的手指从耳坠抚过,他突然想到了苏昭宁那小巧的耳垂。
  也不知道她戴着这耳坠是如何的动人。
  苏二姑娘真是一个很带福气的人,似乎自己在她面前的时候,霉运也稍微减轻了一些。
  南怀信眼的福星苏昭宁此时正在同她的大哥哥道谢。
  “大哥哥,今天真的很谢谢你。我许久不曾这样开心的过生辰了。”苏昭宁捧着顾袅袅送的檀木小盒子,内心却知道,如果不是苏瑾瑜,她没有这样的机会。
  苏瑾瑜看着面前的二妹妹,心底很是柔软。
  他不得不承认,一直以来,他心底都有个宠溺妹妹的梦。
  这个梦在苏柔嘉长大些以后,戛然而止。
  如今,这位二妹妹,让他重新将这种心底的柔软完全释放了出来。
  团子发髻真的很好戳,一根手指头戳进去,能看到一个洞。
  苏瑾瑜望着苏昭宁的发髻,默默地想了想。
  苏昭宁对苏瑾瑜投过来的出神目光有些误解,问道:“今日看着大哥哥夹了好几块那个板栗糕,是在想八斗楼的为什么和家的不同吗?”
  在二妹妹面前提吃食的心情,与过去提及吃食的心情,是完全不同的。
  苏瑾瑜眼眸有笑意地答道:“是红薯和南瓜的差别。家里的板栗糕加了红薯,所以更加甜。八斗楼是加的南瓜,所以没有那么甜。”
  “南瓜先蒸好吗?还是和板栗一起蒸?”苏昭宁好道。
  苏瑾瑜耐心教她:“南瓜很容易蒸出水,是不能和板栗一起的。你明日若是得闲,先蒸点南瓜,等我回来,再带你一起做。”
  苏昭宁弯着眉眼,点头笑了。
  其实看一个人真的不能完全人云亦云,跟随大众的想法。像苏瑾瑜,外人看来,他是个拘板、恪守礼法、不苟言笑、是说话也言简意赅得很的老先生。
  但是在他真心疼爱的妹妹面前,这老先生如同变了一个人般。
  他当然还是有拘板的地方。像陈雨蕊独自出府之事,他是一万个不赞同的。老先生苏瑾瑜觉得,别说是为了一盘板栗糕,是为了一盆大板栗,姑娘家也不能独自出府。
  所以他宁愿自己学会外面的美食,避免自家妹妹也这样做。
  听从苏瑾瑜的话,乖乖在府蒸好南瓜的苏昭宁等到日落西山也没有见到她大哥哥回来。
  苏昭宁吩咐茯苓将南瓜泥暂时收起。所幸现在已经天气转凉,放好几个时辰,那南瓜泥也并不会坏。
  只不过,今日大哥哥怎么回来得这样晚?
  从苏瑾瑜对苏昭宁付出做哥哥的真心时,苏昭宁也对他有了做妹妹的挂心。
  虽然没有去苏瑾瑜院子,但坐在房,苏昭宁等得人都有些瞌睡了。
  撑着头的手摇晃一下,苏昭宁猛然惊醒。她从打开窗口看去,月亮已了天。
  这样晚了?
  “大少爷还没有回来吗?”苏昭宁问道。
  茯苓望向院子门口,回到苏昭宁:“是大少爷的小厮也没有回来,方才白术又去问过一次守门的婆子了。”
  茯苓话才落音,只听急匆匆的脚步声传来。
  “白术,你去大少爷院子问到了什么吗?”茯苓见白术面色有些焦虑,便问道。
  苏昭宁也打开门,看向正走过来的白术。
  白术压低声音,同苏昭宁禀道:“小姐,可能府里出事了。方才奴婢去大少爷院,想问问交好的小丫鬟。但奴婢才走了一半,看到侯爷急匆匆往侯老夫人那边去了。”
  “是老祖宗身子不适?”茯苓忙问道。
  白术摇了摇头,答道:“不像。侯爷穿的是官服。”
  “如今是什么时辰了?”苏昭宁心隐隐有丝不好的预感。
  她又抬头看向夜空,这月色,分明已经代表了深夜。
  “子时三刻了。”白术答道。
  子时三刻,伯父还穿朝服去祖母院,他是要进宫?
  那去祖母院做什么?
  苏昭宁心咯噔一声,吩咐白术道:“你再去老祖宗院旁边一趟,看是不是老祖宗也一并换了?”
  白术听了,立即便转身又去了。
  留着茯苓在房服侍苏昭宁。
  因是秋末的原因,茯苓取了一件披风替苏昭宁系。
  她劝道:“小姐,还是进屋等吧,外面风大。”
  苏昭宁却只恨不得才去的白术又立刻出现在面前。
  也不知道白术真正是去了多久,但苏昭宁感觉时间过得格外慢。
  她是相信她大哥哥的。那样规行矩步的一个人,不可能犯下御前失仪这类无脑的错误。
  那么,如果她大哥哥真的是被皇帝因罪押在了宫,甚至是入狱,那只能是他负责的政事出了问题。
  户部……这是个既有优势又有劣势的职权之地。
  土地、赋税、户籍、军需、俸禄、粮饷、财政,每一样都是肥差,但每一样都是大事。
  苏昭宁的一颗心揣得老高,白术的身影才出现在院子口,她亲自迎了去。
  因为走得太快,一张脸有些发红的白术喘着气,对着苏昭宁点了点头。
  她的点头,让苏昭宁心顿时一沉,脚步也往后一退。
  不仅要伯父进宫求情,而且还要祖母都穿诰命夫人服饰进宫,她大哥哥这次涉入的事情到底有多大?
  苏昭宁的心像压着一颗石头样难受。她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努力、已经足够有能力护着自己在乎的人,但现实这样决然地给了她一个耳光。
  在皇权面前,苏昭宁甚至连真正看清楚、真正听清楚都做不到。
  她没办法凭空断定她大哥哥是犯了哪一样事。更无法通过那些小心谨慎的自保手段来帮助她大哥哥。
  秋风吹过来,苏昭宁真的觉得有点冷。
  二房的院子门口,一个同样系着粉色披风的人走了进来。
  她很意外苏昭宁站在门外,仍旧没有入睡。
  苏柔嘉是被门外的动静吵醒的。
  她母亲虽然在长安侯府算是大权在握,但在长安侯府以外的地方,却毫无掌控力……
  知道唯一的儿子入狱消息,大黄氏整个人都慌乱了。
  苏柔嘉听完事由,心跳得飞快,脑子同样也转得飞快。
  家子嗣单薄的缺点这时候显现出来了。
  年轻有为、在朝堂说得话的,其实她大哥哥自己一个。
  如今他自己都倒了,谁来帮他?
  苏柔嘉走向苏昭宁,出声唤她:“二妹妹。”
  苏昭宁抬起头,面前的苏柔嘉发丝间未有半样珠钗首饰点缀,显然是入睡后再起来的。
  她松了一口气。
  总算有知道的人来了。
  只不过,苏柔嘉的话,很快又让她心提了起来。
  房间,屏退了丫鬟的苏柔嘉轻声对苏昭宁道:“是军饷出了问题。二妹妹知道北郡王的事情吗?”
  北郡王,安怡县主的父王,是当今皇帝唯一一个同母所出的兄弟。但因为运粮不力、延误了战事,陛下大怒,夺其王爷封号,降为郡王。
  如今已经多年,也未曾回府当初的品阶。
  战事延误这种大事,放在王爷身,还只是降了品阶。放在如今的长安侯府身,可是个担不起的大罪了。
  苏柔嘉伸出手,握住苏昭宁求道:“二妹妹,我不多说客气话。你对大哥哥的心,我是相信的。大哥哥入狱,家已无人能在陛下面前说话有分量,你能去求见四皇子吗?”
 
  ☆、第一百九十三章 去定远侯府
 
  第一百九十三章 去定远侯府 
  作为长安侯府典范的大姑娘,苏柔嘉的思路其实是很对的。
  她父亲虽然有爵位在身,她祖母也有诰命在身,但这些品阶都是皇帝赋予的,那么在皇帝面前,有品阶能得到什么格外的厚待吗?
  显然是不能。
  较起品阶,一直会站在皇帝身边的这些人,才是真正的生机。
  苏柔嘉一路走到苏昭宁院子的时候,心底对苏珍宜很是埋怨。如果当日绣品之事,进宫谢恩的是苏昭宁,那么今日,也许苏昭宁能向宫妃求助了。
  有时候血缘亲不枕边人。
  苏昭宁也明白苏柔嘉的这些考虑。
  但难处在于,她与四皇子实在没什么交情。
  若要谈及交情,或许……
  苏昭宁眼前浮现起那双桃花眼。
  不,他们也没有交情。
  可是大哥哥那,她真的没有办法从其他人那里打听了。
  “大姐姐先别着急,你且把你知道的细细同我说一遍。这样,我去找人,也好开口些。”苏昭宁回握住苏柔嘉的手道。
  无论苏柔嘉是个什么样的性格,但在苏瑾瑜的事情,苏昭宁认同她们是一致的。
  她们都希望苏瑾瑜好。
  苏柔嘉便将大黄氏说的话转述给苏昭宁听:“是说运粮出了问题。户部册子写的是运粮三万担,但是前线报回来的消息是,只有三千担。”
  “陛下难不成怀疑这两万多担粮都被户部拿下了?”听到此处,苏昭宁倒略放心一些。她大哥哥只是户部侍郎,绝不可能一人担下这个大罪。只是即便是整个户部的人来担罪,苏昭宁也觉得毫无道理。
  户部管的无一不是油水差事,真要贪墨,最差的选择是在军粮下手。
  毕竟军粮这事,实打实是关系着边关胜负的。将士吃不饱,哪里有力气打仗?
  真的节节败退了,那不只是钱的问题了。到时候敌军入侵,命都没了,还要了那点粮、那点钱做什么。
  “户部怎么可能在这事动心眼,陛下怎么会突然揣测到户部身?”苏昭宁觉得此事定还有一个引子。
  她确实料准了。
  只听苏柔嘉答道:“也不算是凭空猜测。听说是昨日一个户部的小吏死在了家,他无妻无子,去替他办后事的是官府的人。这一办办出问题来了,那小吏的床看着陈旧,结果是个纯金打造的床。”
  “金床!”苏昭宁也是被惊到了,她忍不住自言自语道,“一个小吏,哪里来的这么金子。”
  “所以陛下震怒了。”苏柔嘉一脸愁容,她细长的眉头纠成一个结,“其实此事绝对不可能是大哥哥的错。虽然我们长安侯府声望远不如其他侯府,但银钱哪这般捉襟见肘、举步维艰,非要以身试法了?”
  苏昭宁摇了摇头,回答苏柔嘉:“我总觉得此事没有这样简单。三万担粮,减到三千担,少了这样多,哪里能风平浪静这样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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