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妻嫁到——娇俏的熊大
时间:2017-11-26 16:09:29

  七公主已然到了。
  皇帝招手唤她到自己身侧,指着陈天扬道:“皇儿,朕的骠骑将军心怡你多时,想要娶你。你可心悦他?”
  这话其实有些睁眼说瞎话。
  在场的众人,荣国人或许还不知道,其他官员是都听家夫人道过七公主和南怀信长短的。
  这七公主可不要这个时候犯执拗啊。
  参宴的朝官们觉得,今日自己这心简直下下,受尽了折磨了。
  有年纪大些的官员从袖子拿出手帕,擦了擦额头那薄薄的汗,心底暗叹:果真是老了。要尽早帮助自己儿子在朝站稳脚跟了。
  苏瑾瑜则有些心疼地看向自己的二妹妹。
  虽然二妹妹是真心喜欢定远侯爷的。但定远侯爷与七公主还有那一段扯不清楚的往事。真是太委屈他二妹妹了。
  而在南怀信看来,他与七公主可没有任何扯不清楚的往事。
  所以,即便七公主的目光投向了他那边,南怀信也只是一心一意地看着那边的苏昭宁。
  苏昭宁也正好在看南怀信。
  她很想忘记,但见到七公主的脸,她不自觉想起那日朝阳长公主府发生的事情来。
  大抵人都是如此。不明白自己心意的时候,浑然不觉得有什么泛酸。一旦明白了,会对一些事情耿耿于怀。
  苏昭宁心底凭白产生一个揣测,不会定远侯爷是因为七公主注定要嫁给陈天扬,所以才神伤娶自己的吧?
  可目光与南怀信那双桃花眼对,苏昭宁的心突然安放回了腹。
  那双眸子的深情,苏昭宁前不久才在陈天扬眼见到过。
  定远侯爷是喜欢自己的。
  苏昭宁唇角忍不住微微扬,两人对视的目光让人感觉到绵绵情意。
  陈天扬默默地低下了头。
  七公主也收回了视线。
  她回望皇帝,仰面笑道:“儿臣任凭父皇做主。”
  “这种事情,可不是做主了算的。贤明的陛下从不勉强人。”不怕死的荣国使臣又跳出来了。他用先前南怀信的话回击道。
  用了自己的话,定远侯爷也不保持沉默了。
  他用了苏昭宁之前的套路,答道:“本侯曾听四皇子多次提及,家七妹妹对陈小将军很是钦佩。陈小将军十五岁便从戎,在战场流血流汗,心性品格,无一处不让人钦佩。”
  四皇子的七妹妹,当然是七公主了。
  荣国使臣想骂娘。
  怪不得这两人能互相瞧,为什么你们俩都能听对方的妹妹(哥哥)说这样的心事呢?
  朝臣却只想衷心祝定远侯爷和这苏二姑娘百年好合。两个如此有默契又同样聪慧的人,简直是天作之合。
  荣国使臣是个死心眼的。他听了南怀信的话后,不甘心地道:“吾国长公主也是如此。自五年前,长公主闻陈将军威名,长公主一直对陈将军的英名倾慕不已。”
  你们公主喜欢,我们公主也喜欢,你说怎么办吧?
  被狗皮膏药黏的感觉显然不是那么的好。
  朝臣简直想挽袖阵亲自将这荣国使臣拖开去。
  不过,显然这荣国使臣的死缠烂打并没有为难到定远侯爷。
  南怀信望着荣国使臣问道:“七公主倾慕陈小将军战功,贵国长公主之心亦是如此吗?”
  南怀信这句话一问出口,苏昭宁明白了他的意思。
  这个人,挖起陷阱了可真是快。
  她微微抿唇。
  南怀信见苏昭宁神情,知道她猜到了自己的想法,心也是十分愉悦。
  苏二姑娘一直都很聪慧。从他们第一次见面,他知道了。
  果然,那荣国使臣直接了套。
  他掷地有声地答道:“吾国长公主对陈将军之心,不亚于贵国七公主。”
  南怀信笑了,他答道:“原来如此。陈小将军这五年来战功累累,百余场战役,却有九成是与荣国相战的。吾国七公主自是倾慕陈小将军保家卫国,为了吾国陛下和百姓勇往直前、痛打敌军。”
  “贵国长公主同心,嗯,她的心倒是挺大的。”南怀信一副沉思的模样。
  朝官已经有人在偷笑了。
  皇帝也是一脸笑意。
  他看向荣国使臣,直白地道:“原来荣国长公主也很欣赏朕的陈将军打的那些仗。天扬,你首战那次是在哪里来着?”
  皇帝对陈天扬的语气明显已经改变了。
  陈天扬屈膝答道:“回禀陛下,臣首战,是在荆门关。荆门关一战,臣生擒荣兵八百,射伤副将二名,射死主将一人。”
  皇帝听后更满意了,他端起酒杯对荣国使臣道:“如今你我二国已缔结合约,这些往事都不要提了。对了,那次天扬射死的主将,应当没有令荣国陛下伤心吧?”
  说好的不提了呢?
  荣国使臣的心都在滴血了。
  荆门关一战,与卫国人,是风光一战。于荣国人,却是哀歌之始。
  那一战,被生擒八百人的后面,是十万大军覆灭了一半。而被陈天扬射伤的副将,一个是荣国皇后亲弟弟,一个是荣国大将军李广裕之独子。被射杀的那一个,则是荣国百姓心的战神常胜侯。
  亲弟弟被伤,皇后怨恨皇帝不该让自家弟弟如此涉险。后院着火。
  广裕将军年岁已高,独子被伤了手,再不能拿兵器,将门世家李家此没落。
  而常胜侯被射杀,那常胜的旗帜如同易主了一样。再也没有在荣国的空飘起。
  倾慕陈天扬,倾慕个屁啊!
  荣国下,都是恨不得这卫国的陈天扬死啊!
  所以荣国使臣才今日屡屡插言。他是抱着死也要给陈天扬泼一盆脏水,让卫国君臣离心的决心而来。
  这盆明明已经扣准了的脏水,这样被化解了!
  荣国使臣双目瞪得几欲出血,偏那卫国的定远侯爷还又在旁感慨了一句。
  “这贵国长公主果真是深得贵国陛下真传,格外的不同一般啊!此真性情,本侯佩服。”
  陈天扬亦举杯对向荣国使臣,道:“天扬感谢贵国长公主的厚爱。然,天扬所爱的,是卫国。所爱之人,亦要先爱国。贵国长公主之心意,天扬不敢苟同。请使臣如实回禀贵国陛下。”
  如实回禀,他不是找死吗?荣国使臣觉得,自己并不怕死。可关键是,他要死得其所啊。
  他不仅没有给卫国的陈天扬泼一盆脏水,而且似乎更加促进了他们君臣之间的感情。这样的实话回禀回去,他不是毫无意义地找死吗?
  对了,他似乎还给自家长公主扣了一个不忠于国的名声。
  荣国使臣抬头看向正位那边,只见正位的卫帝看向陈天扬的眼神,充满了赞赏和愉悦。
  荣国使臣好伤心。
  卫国皇帝好开心。他在赐婚圣旨特意加了天造地设、天作之合。
 
  ☆、第二百零三章 给人添堵的本事
 
  第二百零三章 给人添堵的本事 
  有了皇帝的赐婚,婚事的张罗自然是紧锣密鼓起来。
  长安侯府里,一派的喜气洋洋。
  苏昭宁从皇宫出来之后,心情也是甚好。不管定远侯爷到底是先放弃七公主再遇到自己,还是先遇到自己,再放弃七公主的。总之,他亲口说的那些话,让她知道,他是真心诚意要娶自己的。
  有什么事情知道自己喜欢的人也喜欢自己更令人愉悦呢?
  苏昭宁在房绣嫁妆的时候,都忍不住嘴角微微扬。
  茯苓和白术两个也大着胆子同她打趣。
  “小姐还是不要绣荷花了,奴婢觉得您不如绣蜜蜂呢?”白术先开口。
  茯苓平日总是较白术脑子转得慢些,这次倒是立刻想到了。她点点头,甚为认真地道:“小姐如今每天都像吃了蜜一样,是要绣蜜蜂。”
  “以后的每一天、每一日小姐都要吃蜜。”茯苓肯定地道。她其实这也算是在许愿。
  从察觉到自家主子的改变,决心真正跟着她开始,茯苓无一日不盼着苏昭宁好。
  如今主子终于熬出头了,做奴婢的自然也是扬眉吐气了。
  大姑娘定亲的虽然是个官员,但似乎却还不如姑爷的官大。三姑娘虽然嫁入的礼部尚书周府,但那三姑爷却不是礼部尚书。
  如今这府里,自家小姐嫁得最好呢。
  白术是个聪慧的。她不如茯苓那般盲目乐观,知道侯门大户也有侯门大户的烦恼。
  不说远了,是自家这长安侯府,长安侯夫人不也面还有个侯老夫人管着吗?
  侯老夫人是有诰命的,侯夫人却没有诰命。虽然对牌早交给了侯夫人,但真正有什么事时,侯夫人却还是只能退在侯老夫人身后。
  像自己主子吃哑巴亏的那次一样。
  有资格带着三姑娘进宫的是侯老夫人。
  白术对定远侯府的未来有些担忧,但现今的喜悦仍是占了主要的。
  毕竟,她家小姐这些年真的过得太艰难了。
  白术抬起袖子,揩了揩眼角的泪水,对苏昭宁笑道:“小姐,等过几天,奴婢准备些香烛元宝吧。”
  这般好事,自然是要禀给原来的二夫人听的。
  苏昭宁点了点头,吩咐道:“白术,你去老祖宗那边禀一声,说我想要去趟庙里烧香。”
  白术应了,立刻便去做了。
  茯苓则留在房。
  苏昭宁绣花的时候,她便将绣线一一捋顺。苏昭宁绣完一根,她便立刻递穿好的针,把另一根没线的针又替换下来。
  虽然不得白术聪慧,但茯苓是耐心和细心都是极好的。
  是以,听到婴孩哭声由远及近时,茯苓忙站起身,打开门去瞧。
  “是九妹妹?”苏昭宁问道。
  如今的二房院子里,有这般小的婴孩哭声,除了小黄氏所出的苏九姑娘,别无他人了。
  茯苓答是。
  苏昭宁便吩咐她去瞧瞧外面情形。
  茯苓出了院子一会后,白术在她之前回来了。
  “小姐,老祖宗说,您可以明天同她一起去清泉寺。”白术禀道。
  苏昭宁觉得这个提议可行。她去佛寺只是为了替亡母念经,与侯老夫人同行,还可以免去一些其他不必要的麻烦。
  苏昭宁便答道:“那依照老祖宗说的,你再去回禀一声。”
  白术应了一声,却没有立刻去办。
  苏昭宁抬头看了一眼面前的白术,发现了一些意外的地方来。
  白术方才那趟,去的时间并不算特别短。依照苏昭宁对她的了解,先前说了要折元宝烧香,白术此行应当是一并去领了这类事物的。
  但她连个小篮子都没跨回来。回丫鬟房的路,也要经过自己房门前,苏昭宁并没有见到白术回房。
  那么,是这事出了问题?
  “管家那说了什么?”苏昭宁并没有停下手底的绣针,一边继续刺绣,一边问道。
  白术低头答道:“奴婢无能。奴婢去领香烛元宝纸,管家那边说、说咱们二夫人近日身子甚差,若是领了这些东西回来,怕是不利于她休养。”
  小黄氏已经许久不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自那次生产后,苏敬正便免了苏昭宁和苏颖颖给小黄氏每日的请安。当然,他免去请安的主要目的还是一并免了颜氏姐妹的。
  只不过,苏昭宁确实近日都不曾被小黄氏刁难添堵过了。
  这个时候,小黄氏恐怕确实不会安稳。
  苏柔惠的死,小黄氏原本是一直记在苏昭宁和苏珍宜身的。如今自己长女命都没了,苏昭宁却能获得这样的好姻缘,小黄氏不做点什么,苏昭宁都不相信。
  她继续问白术道:“夫人怎么病的?”
  白术小声答道:“先前在老祖宗院时,奴婢听到一些传言。说是夫人自从知道小姐被赐婚的消息后,连续几日不曾进食。”
  “老爷知道此事,却并没有去夫人处。又有丫鬟便看到,夫人夜里领着丫鬟赤脚在池塘边走。”白术做事一向熨帖,她听了这些传言时,便对领香烛等物之事有所预测。
  之后发生的事情确实印证了她的猜测后,白术自然又打听了其他。
  她一并都禀明给苏昭宁听:“老祖宗知道之后,训诫过夫人两次。最后一次,听说老祖宗摔了杯子。夫人似乎是执意求死了。”
  白术这些话都加了听说在前,但苏昭宁却知道,这种听说是实情。
  唯有一点不符合的是,小黄氏求死是假,给自己添堵才是真。
  虽然苏昭宁与小黄氏的关系,明眼人都知道不会多好。但小黄氏是苏昭宁如今的母亲这一点,是怎么也改变不了的事实。
  真到苏昭宁出嫁那日,小黄氏也未必敢真称病不去。可她将自己折磨得病恹恹的模样,像一只混在饭的虫子,平白无故地让人恶心。
  若真求死,小黄氏不会在这冬日寒夜里赤脚走路。她不过是害怕被人找出个撒谎的由头,进而冠欺君的大罪,便宁愿自己真病。
  而长安侯府这边,虽然都很恼怒小黄氏的行径。但无论是侯老夫人还是侯夫人,都只能将此事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吞了。
  不然,她们还真能追究小黄氏为了给继女添堵、把自己折腾出病来的事情?
  若真追究了,到时候不是小黄氏遭殃,而是整个长安侯府遭殃了。
  小黄氏真病虽算不欺君,但她不满苏昭宁嫁得太好而折腾出病,那可是对当今圣的不敬。
  苏二夫人是过得很不好,长安侯夫人和长安侯老夫人却还没过够好日子呢。
  苏昭宁对小黄氏的品行从来没有报过希望,所以如今也没有什么失望。
  她同白术道:“你不必折元宝了。明日跟着我直接去香是了。”
  侯老夫人会有这个同行的提议,显然是准备在此事补偿苏昭宁了。
  一切与苏昭宁预料的一样,了同一辆马车后,侯老夫人便同苏昭宁说话了。
  “你母亲那边的祭品,我都已经准备好了。到时候我们一同去是。”侯老夫人慈祥地握住苏昭宁的手,安抚她道。
  苏昭宁笑了笑答,道:“有劳祖母了。”
  侯老夫人满脸关怀地下打量了苏昭宁,又道:“这些日子二丫头你的都瘦了。想吃什么,尽管同祖母说。府腾不出时间做,到祖母小厨房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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