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医女毒妃——安福宁
时间:2017-11-27 17:12:29

  崇明帝也不由想起了那位被宫女指正是真正害得良妃小产的妃嫔,他已经记不清那位妃嫔的模样了,或者说他从来不曾正眼看过她,当年她也不过和妍儿差不多大,十六七岁的年纪,因为他的糊涂就这样含冤而死香消玉殒……
  三人谁都没有说话,都沉浸在各自的思绪中,震惊、唏嘘、悔恨、遗憾……
  南宫璃像个局外人般不解地看着他们,对当年的事情的具体细节好奇不已。以前不止一次的问过,但是母后一直三缄其口,不过他从宫中一些老人的嘴里还是打听了个大概,不过都是很表面的东西。
  如今看来,这很表面的东西完全不真实。
  景绣收回神思,将注意力重新放到眼前的字迹上去,猛然想起来是哪里不对劲,刻意!信上的字迹显得太过刻意了,这说明写这些信的人在故意隐藏自己的字迹,怕被人认出来。
  那也就是说这个人的字迹可能很多人都认识,所以他(她)才会如此刻意地去改变自己的字迹,让别人怀疑不到他(她)身上。
  是了,肯定是这样!
  她看着信,越看越觉得刻意。
  南宫璃目光落在她脸上,“你看出什么了?”
  崇明帝和皇后听到声音都回过神来,一齐看向景绣。
  崇明帝刚才就觉得她看信时神色不对,此刻见她眼中那种探究的神采不见了,心知她肯定是想明白了什么。难不成她见过相似的字迹?
  能有能力插手宫中事务,神不知鬼不觉出现在嫔妃寝宫并且胆敢威胁柔妃。除此之外,还能在他的御书房内动手脚……这样的人地位一定不简单并且胆大包天。
  皇后也以为她是认识这字迹,期待地看着她,如果绣儿认识这字迹,那么他们就能顺藤摸瓜找出淑妃的同谋了。
  景绣在她们或期待或疑惑的目光中缓缓开口,“你们仔细看这几封信上的字,有没有觉得太过刻意?”
  三人愣愣地反应不过来她说的刻意到底是什么意思。
  景绣一着急就直接走到崇明帝的身边,拖过他身后的椅子坐了下去,抬手去拿笔架上的笔。
  皇后和南宫璃面色一变,皇后忍不住厉声开口:“绣儿,不得放肆!”
  景绣拿笔的动作一顿,茫然不解地看着她,被她脸上严肃的神情震住了。
  崇明帝轻咳一声,冲着皇后摇摇头,“无妨!”
  “可是……”皇后还待再说什么,但看着崇明帝脸上那完全不以为意的神情就作罢了。
  南宫璃震惊不已地看着崇明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无妨?景绣坐了龙椅,父皇竟然说无妨?
  他心里的震撼无以复加,仿佛刚刚被激烈敲打过的鼓面,虽没了击打,依旧震颤。
  景绣看看皇后又看看南宫璃,不明白自己做了什么值得他们如此震惊。自从知道她的身份皇后一直对她很慈爱温和,连大声说话都不曾,此刻竟然厉声呵斥?
  然而不等她想明白,崇明帝就亲自从笔架上取下一支笔沾了墨汁塞进她手里。
 
  ☆、第216章:接我娘子回家
 
  她接过笔,也无心去继续纠结皇后和南宫璃为何反常,低下头,神色端凝,一笔一划犹如在认真雕刻什么精美的艺术品一样。
  崇明帝三人聚精会神地往纸上看去,只见她端端正正地写下一句诗: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崇明帝和南宫璃父子二人不由细细咀嚼起这句诗,这诗中透出的自信和抱负实在让他们觉得震惊,实在不像一个刚刚及笄的女子能作的出来的。
  但奇怪的是他们明明觉得这诗不像她所作,心里却有一个声音在说:这就是绣儿做出来的诗。
  好像凭她的才华作出这样的诗也不足为奇。
  真是矛盾的心理。
  皇后就简单多了,她的心思不在诗上,她充满了疑惑,不明白好好的她为什么作诗了。
  景绣拿起纸放在嘴边吹干上面的墨汁,递给崇明帝,“皇上仔细看看这字与我素日所写有什么不同。”
  他是见过自己的字的,并且十分看不上眼,还拿了他的墨宝让她临摹。她虽然练的不勤,但是书法比起当初刚进平阳城时已经精进不少。
  不过也只是在她原本的基础之上有了进步,其实还是没办法拿出手的。
  崇明帝见她问的奇怪,将注意力放到字迹上去,立马看出她的书法已经进步了不少。但是直觉告诉他,她不是为了告诉他们她的书法有所进步。
  景绣见他不明白,拿起笔重新又写了一张,这次写的很快。将新写好的纸举在他面前,“这才是我如今真实的书法水平。”
  崇明帝看了一眼,和手上这张一对比的确逊色很多,但也是比当初好很多的。
  “你们看这两张像是一个人写的吗?”
  听她这么一问,崇明帝仿佛忽然明白了什么,如果不是亲眼看到这两张纸上的字都是她所写他绝对不会想到它们来自同一人笔下。
  南宫璃盯着他们手中的两张纸看,不确定地问道:“你的意思是说写信的人很有可能在我们身边,他在刻意改变自己的字迹怕人认出来?”
  “对。”景绣松口气,“你们难道不觉得那几封信字迹显得太过刻意了吗,一笔一划工整的像是照着书上描画下来的一样,很多地方本该可以一笔挥就的,却在中间出现顿笔……”
  之所以她能看出不对劲的地方来,就是因为她有过切身的体会。从她初来乍到,在祥云寺中清竹师兄教她习字开始,到如今她都不习惯用毛笔。每次动笔手都打颤,很是羡慕那些想写什么提笔就能一挥而就的人。
  这几封信上的字迹虽然看着赏心悦目,说明对方不是像她这样的的书法小白,那么一个笔画分成两次甚至三次写就太奇怪了。
  三人一人拿起一封信看,经她这么一点拨真的发现上面的字多有顿笔,而且很多字还有一种仿佛被修饰过的感觉,比如有些横,好像被人后期加长了一些。
  这说明对方写这些信的时候是非常谨慎的,一笔一划的写完后还不放心地回头去修饰。
  皇后道:“也就是说写这些信的人很可能就在我们身边?”
  景绣不置可否的点点头。
  皇后有些难以置信,他们身边,不说后宫之中没人有那个能力,就算有,哪个妃嫔会帮助柔妃得宠,愿意费这么大的力气助淑妃回宫?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
  崇明帝和南宫璃都没有说话,脸上阴云密布,仿佛随时能滴下水来。他们的考虑的范围已经不仅仅局限在后宫了。
  殷全悄悄进来,站在门边踌躇着不敢上前来,欲言又止。
  崇明帝看向他,问道:“什么事?”
  他忙快步走上前来,“永春宫的人说刚才有刺客闯进柔妃娘娘的寝殿杀了她的两名贴身宫女。”
  崇明帝眉头一拧,语气担忧地问道:“六皇子可有事?”
  “皇上放心,六殿下平安无事。”
  崇明帝松了口气,摆摆手让他出去。
  他看向皇后,语气疲惫地说道:“时间不早了,宫门已经关了,绣儿就在皇后宫中歇着吧!”
  皇后道:“皇上放心,皇上还没用晚膳,臣妾……”
  崇明帝摆摆手,“皇后不必担心朕,朕还有些事和璃儿说,你们先回去吃点东西歇息吧。”
  皇后无法,只好拉了景绣出来。秋郦带着宫人跟在她们后面。
  周围一片寂静,寒风刺骨,烛火摇曳,景绣忍不住双臂环胸两只手搓着胳膊取暖。
  皇后见状忙回头看了秋郦一眼,秋郦吩咐宫女回去取披风。
  太监抬来软轿,足够坐下两个人,秋郦先扶了皇后坐上去,然后来扶景绣。
  景绣却笑着摇摇头,迎向皇后看过来的视线,行了一礼,说道:“时间不早了,皇后娘娘早点回去歇息吧,我也回去了。”
  皇后唤住她,“如今宫门已关,你如何回去?”
  这孩子是想回去见濬王吧,只是这么晚了又是多事之秋,她万一出了什么事自己如何向皇上交代?
  景绣重新转过身子,从怀中掏出一个腰牌,举在手上,笑吟吟地问道:“亮出这个应该就没问题了吧?”皇后的腰牌,自由出入皇宫总没有问题吧。
  皇后一愣,还待再说什么景绣已经转身扬长而去了。
  “娘娘,这……”秋郦等着她的示下,不知道要不要追上去拦下郡主。
  皇后道:“你快过去通知皇上。”她既然执意回去,恐怕不会轻易回头。
  崇明帝听了秋郦的禀报,无奈地叹息一声,叫来殷全,“多派些人手,务必将她安全的送到濬王府。”
  殷全忙出去了。
  秋郦也福身一礼跟着出去。
  南宫璃将崇明帝的神情反应看在眼里,这大半天的功夫他亲眼见识了父皇是如何宠溺景绣的,看来外面的传言一点儿都不假。只是,这其中原因真的像父皇所说是因为他亏欠景绣吗?
  给她郡主之位,允她可以随意出入皇宫,面圣不必行跪拜之礼,甚至对她无意中坐上龙椅都不以为意……
  他实在想不明白父皇到底欠了她什么?
  崇明帝没有注意到他的神色,在身后刻着龙纹的椅子上坐了下去,说道:“璃儿,今夜辛苦你带人守在永春宫了,你六弟没经历过大事,如今也处在悲痛之中,朕不太放心。”
  南宫璃原以为自己做了那么多的错事之后,已经失去了父皇的信任,可能一直只能做个无所事事的闲散皇子。可没想到今日这么隐秘的事情父皇也没有支开自己,如今更是对自己委以重任。
  心里仿佛被注入了一股暖流,眉眼染上动容的神色,领命出去。
  崇明帝揉了揉眉心,身心疲惫,但是一想到很快所有的事情都能真相大白,很快就能为良妃报仇,那股疲惫就仿佛减轻了很多。
  景绣没走多远,殷全就带人追上来了。
  既然有马车相送,她自然不会拒绝。然而来到宫门口的时候,她忽然像是有什么感应一样,掀开马车的帘子探出头去。
  不远处一辆马车静静而立,她看不清楚马车的样子,但是她认出那个向这边走来的黑色高大身影是青铜。
  忙让人停下马车,动作敏捷地跳了下去。
  对还没反应过来的殷全摆摆手,“你先回去吧,濬王府有人来接我了。”
  殷全为难道:“可是皇上吩咐了让奴才们一定要确保郡主安全回到濬王府才能离开。”
  景绣也不好为难他们,看了青铜一眼,两人早已养成了默契,不需要她说什么,青铜就能猜到她的意思,轻轻地点了下头。
  景绣有些生气,这个司马濬身子还没好就乱跑,这大晚上的万一再遇到一次刺客怎么办?而且他现在应该是昏迷的状态,他这么出来万一被人撞见被司马峻嵘知道了,不知道又要怎么对付他呢。
  “这样吧,我坐濬王府的马车,你们跟在后面就行。”
  殷全点头,但是又忍不住疑惑,既然如此就坐着宫里的马车让濬王府的马车跟在后面不就好了。何必多此一举的换马车呢?
  他没有说出来,景绣却能猜到他在想些什么,说道:“我坐濬王府马车习惯了。”算是解释吧。
  说着就转身上了濬王府的马车,青铜也跳了上去,调转马头离开。
  殷全听她这么一说也就了然的点点头,带头跟在濬王府的马车后面。
  马车行的很缓慢,再加上车上铺着厚厚软软的毯子,景绣丝毫没有感觉到颠簸的不适感。
  司马濬拉了她的手紧紧握住,入手的冰凉让他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解下身上的披风,将她整个人包在里面。
  又倒了杯热茶递到她手里,景绣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口,还是被烫到了,吐着舌头不敢再喝,只是两只手紧紧地握着杯身取暖。
  “你怎么来了?”看着司马濬,有些嗔怪地问道。
  司马濬嘴角扬起温柔的笑意,见她眼波流转,想起了师娘早上的话,心里涌出无限柔情,说道:“来接我娘子回家。”
  景绣脸上霞飞,有些奇怪地看着他,她不信宫里发生的事情他不知道,这个时候还有心情说笑。
  他正了正脸色,说道:“宫里发生的事情我都知道了。”看她一眼,顿了一下又道:“丞相大人也知道了。”
  景绣一副果然不出我所料的表情,听到他后半句话时有些诧异,“他什么反应?”
  “他去找了宇文烈。”
  景绣没有过多奇怪,虽然景天岚之前和宇文烈几乎没有接触过,但是他们同样和淑妃有往来,如今淑妃做下的坏事败露,他们碰面是很正常的事情。
  虽然目前好像已经证据确凿,淑妃的确是害死良妃的凶手,而且还有证据表明她也是害死柔妃的嫌凶,但是她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不然,皇上为什么不直接抓了淑妃呢?
  她实在想不明白,问道:“你觉得淑妃有可能脱罪吗?”
  司马濬毫不犹豫的摇头,“不可能。”
  “为什么?”
  “等着瞧吧!”
  看他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景绣不禁有些狐疑。“有一点我不明白。”
  司马濬眼角微挑,等着她说出来。
  他没有戴面具,一般只要在府上没有外人在的时候他都不会戴面具。琥珀色的瞳仁微微上挑的眼角,高挺的鼻梁,紧抿的薄唇,五官俊美如鬼斧神工的艺术品。
  烛火摇曳,在他的脸上映上一层暖黄色的光,显得脸部刚毅俊朗的线条柔和了许多,温润如玉冷静睿智。
  她一时看的有些呆了,直到他戏谑的笑声传来她才猛然回过神来,脸上有些热热的,轻咳一声,问道:“淑妃为什么选择在这个时候对柔妃动手,而且我知道她一直在给柔妃的百合香里掺能导致人昏迷不醒的慢性药,这说明她并不急着置柔妃于死地,为什么会忽然想要柔妃的命呢?”
  而且想要柔妃的命对淑妃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有很多能让人立马死去的方式,她为什么要选择穿肠散和昏迷药结合的方式呢?
  这实在让人想不通。
  司马濬笑道:“因为只有在万寿节之前动手才有人帮她,万寿节之后帮手走了她就孤立无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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