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医女毒妃——安福宁
时间:2017-11-27 17:12:29

  叶寻明白她的心情也不再劝,沉吟半晌道:“这件事只怕和司马太子脱不了关系。”
  景绣讽刺道:“这是自然的,不过他应该没有那个头脑,应当是圆空或者孙皇后的主意。”司马峻嵘最多是个执行者,暗中鼓动鼓动官员。
  “此刻我们什么也做不了,不如我带你去见个人如何?”叶寻忽然顿住脚,转头问道。
  景绣顿住脚迟疑地道:“见一个人?”这个时候她可没心思去见什么人,但她很好奇,师兄在这里还有认识的人?
  叶寻点头,“不错,见一个人你想不到的人。”
  见他说的神秘,而且好像是她认识的人,景绣既好奇又疑惑,想来想去都想不到他要带自己去见何人。
  ……
  看着眼前的客栈,景绣问道:“那个人就住在这里吗?”
  叶寻点头,然后带头走了进去。
  景绣无意识地摸了摸脸上的面纱才抬脚跟在他身后。
  店里的伙计热情地上前来询问吃饭还是住店,叶寻淡笑道:“找人。”
  对着伙计微一点头就径自上了楼梯。景绣亦步亦趋地跟在他后面。
  到了一间房前,叶寻停了下来转头对她笑了笑便抬手敲门。
  很快里面就响起脚步声,接着门就被打开了。
  “阿弥……”
  “清竹师兄——”景绣惊呼,惊讶地看着眼前穿着灰色长袍正双手合十的清竹,“清竹师兄你怎么会在这里?”
  难道他一直跟着圆空从西临来了东旗吗?自己和圆空之间的那些恩怨纠葛清竹师兄知情吗?
  清竹也是十分诧异,怔愣地看着她和叶寻,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叶寻道:“进去说吧!”
  进屋落座后,叶寻看着清竹笑道:“清竹师傅不会怪我们不请自来吧?”
  清竹双手合十,微微笑道:“叶公子言重了,你和绣儿来看贫僧,贫僧高兴还来不及呢,如何会怪你?”说着他疑惑地道:“不过,敢问叶公子是如何得知贫僧在这儿的?”
  看绣儿刚才的神色明显是十分惊讶看到自己的,应该是叶公子带她过来的吧!
  他自从来了东旗皇城就一直待在这家客栈之中,鲜少出门,他们也不过才到这儿几天的功夫,叶公子到底是如何这么快发现自己在这里的?
  景绣也转头探究地看向叶寻,叶寻失笑道:“就是前两日路过这家客栈偶然看到了清竹师傅罢了。”
  当初在平阳城时清竹曾去过叶府所以他认得,他来东旗是为了能给绣儿和司马濬提供一点帮助的,于是这几日他便每日出来在各个酒楼茶馆中闲坐,有意地去听周围人的谈话,希望能借此增加对东旗的了解,日后或许用的着。就在前日他刚好从这家客栈对面的茶馆出来,便看到清竹恰好从外面进入这家客栈。
  清竹原本是有些狐疑的,觉得这未免太“巧合”了些,但见叶寻神色坦荡的确不像说假话的样子,而且前两日他的确出了趟门便信了。他心里无声叹息一声,大概是他自己心虚才会这般疑神疑鬼吧!
  “清竹师兄是跟着圆空方丈一块儿过来的吗?”景绣将房间打量了一遍并没看出什么异常来,看着清竹神色如常地问道。
 
  ☆、第12章:逼问扶桑
 
  清竹看着她,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有所顾忌般开不了口,景绣和叶寻对视一眼,叶寻笑问道:“清竹师傅是有话要跟绣儿单独说吗,那我便……”他一边说着一边起身要出去,话没说完清竹忙道:“叶公子不必如此,贫僧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说而已。”
  叶寻便又重新坐了下去,见他面色纠结,想到那日见到他时他有些失魂落魄的神色眼中充满了探究,“清竹师傅可是遇到了什么难事,不妨说与我们听听,或许我们可以帮上忙呢?”
  “是啊清竹师兄,咱们之间还需要如此生分吗?”景绣觉得叶寻的语气里似乎带着试探和蛊惑的味道,再加上清竹欲言又止的神情也并不像是遇到什么难事的样子,直觉告诉她清竹师兄欲言又止的事情十有**和圆空有关。
  清竹低头沉默半晌才抬头看着她问道:“濬王会没事吧?”
  景绣和叶寻都是心里一动,景绣目光灼灼的看着清竹,“师兄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她问的不清不楚的,但若是清竹真的知道些什么的话便不会听不懂。
  “……是师傅。”清竹内心万分挣扎,艰难的开口,“应该是师傅和司马太子故意针对你们,绣儿,我不明白你和师傅为什么会变成敌人?”
  景绣知道他生性敦厚善良,对圆空很是敬重对自己也很是关照,自己和圆空对他来说都是很重要的人,看到他们不和,他心里肯定是万分不好受的。
  可是如今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圆空和她早已经势不两立了,所以她其实并不开心在这里看到清竹,不希望他卷入这些是是非非当中。
  “如果我说圆空大师一直想要置我于死地,师兄相信吗?”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们和圆空之间的恩怨纠葛,清竹师兄的心思一直都很简单,她不想将那些复杂丑陋的事情告诉他。
  原以为会看到他难以置信的神色,没想到他却是没有丝毫犹豫的说道:“我信,”见她和叶寻都露出诧异的神色,他苦涩的说道:“我无意中听到过师父和司马太子的谈话,得知他们在想办法对付你和濬王,还有一位总是戴着面纱的姑娘在,她好像十分恨你,师傅对她的态度很奇怪,似乎……”他有些词穷,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样的语言来形容圆空对那位姑娘的态度。
  景绣神色淡淡的,朝阳好好的在宫里,他说的这位姑娘无疑就是南宫新月了。那日司马峻嵘去府上时身后跟着的小厮她一眼就看出来对方是个女儿身,偏偏做男装打扮,再加上对方总是目光躲闪,似乎很怕自己注意到她,不难猜到她就是南宫新月。
  后来她找来青铜问了,南宫新月到了东旗之后一直都以歌姬的身份住在太子府中,而圆空却行踪飘忽不定。
  “清竹师傅口中的姑娘应该是西临的五公主南宫新月,”在清竹震惊的神色中,叶寻继续丢出下半句对他来说宛如重磅炸弹般威力无穷的话,“她的真实身份是圆空大师的女儿。”
  叶寻虽说和南宫新月并不亲,但是好歹也兄妹相称多年,心里一直以为她是姑姑的女儿,又加上祖母和父母对她多有怜惜十分宠爱,就算看在家人的份上他也希望她能好好的健康快乐的生活,可没想到她竟然可以毫不犹豫的切断和他们的联系离开西临,远赴东旗,实在令人寒心,他想不通她来东旗是为了什么,难道就是专门为了和绣儿过不去吗?
  “不,不是。”处在他前半句话带来的震惊中,听到后半句时青铜的头脑甚至还处在混沌状态,否定的话却想都没想的脱口而出。
  虽然说的急切,却也异常的肯定。
  叶寻和景绣都是神色一变,惊疑不定的看着他。
  南宫新月和朝阳不是圆空的孩子?他是怎么知道的?
  清竹回想起他们回来那日的情形,师傅去见司马太子和那女子,他就在门外,师父出来后,他因为好奇那个女子的身份便在门外有意的听了几句,他听到那个女子对司马太子说她是东旗皇的女儿是东旗的公主。
  “当真?”景绣惊呼出声。
  “嗯,我亲耳听到的。”
  ……
  景绣和叶寻回到府中时司马濬已经安然无恙的回来了,他急匆匆的回来,就是怕她在府中担心,回来后却得知她和叶寻出去了。
  一时间他也猜不透他们去了哪儿,但他信任叶寻,知道有叶寻在她必然不会有事,于是便放了心,派去照顾天灵夫妇的一个丫鬟来请他过去,天灵夫妇找他,他便去了。
  “濬儿你没事吧?”毒娘子一看到他便紧张地迎上前来。
  司马濬摇头,“无事。”
  皇后以为有那么多大臣请命降罪自己皇伯伯即使有心庇护也会妥协,可是皇伯伯却毫不在意那些跪在御书房外的大臣们,只说让他们拿出证据,不然就是故意诬陷自己,并愤怒表示若是被他发现有人私下结党营私绝对严惩不贷。皇伯伯这几年变得似乎越发暴戾了,那些个大臣一个个吓的面色如土,再没有人敢多说一句,事情便这么雷声大雨点小的不了了之了。
  天灵不满道:“这次是你太过放肆了!”
  司马濬没吱声,他只是想试试皇伯伯对自己到底能容忍到什么地步,结果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天灵见他毫无悔意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胡子翘了翘嘴中却也没再说什么,知道他的性子,从来不打无准备的仗,既然做了自然就笃定了不会有事的。
  毒娘子见他不快,忙笑着打圆场,说了几句话被让司马濬离开了。
  景绣和叶寻二人一回来便问了守门侍卫,得知司马濬已经回来二人面色一喜匆匆往里走。
  “你没事吧?”一看到司马濬景绣便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确定他好好的才彻底放下心来。
  司马濬温声道:“让你担心了!”
  景绣摇摇头,没事就好,然后看了叶寻一眼,说道:“我和师兄刚才出去了,去见了清竹师兄。”
  司马濬神色诧异,他倒是不知道清竹也在东旗,见她神色凝重便知一定在清竹那儿听说了什么,便问道:“出什么事了?”
  景绣看了四周一眼,下人们都各忙各的离得远远的,她才低声道:“南宫新月可能不是圆空所生。”
  不管南宫新月和朝阳的生父是谁,她们的生母已经确定是瑞亲王妃无疑了,她们始终是司马濬的妹妹。
  景绣和叶寻看着他并无太过明显变化的神色,都十分惊讶,景绣问道:“你知道?”
  司马濬牵着她进屋,叶寻跟在后面。
  三人坐下后司马濬才摇头道:“我一直都很奇怪,如果朝阳真是圆空的孩子,皇伯伯为什么要将她接到宫中生活并且还费那么大的周折养在皇后膝下……”
  皇伯伯和圆空并非一母同胞,而且当年因为皇位之事二人之间必定产生过龃龉,还有母妃牵扯在他们之间,皇伯伯可不是心善之人,如何会帮别人养孩子?
  可是若说朝阳和南宫新月是皇伯伯的孩子,也有地方说不通。当年母妃在静安寺中生产,暗中一直都有高人相护的,暗中之人应该就是皇伯伯派去的。没理由不知道母妃产下的是双生子,皇伯伯的性子怎么会让南宫新月流落在外?
  “所以……她们真的是东旗的公主?”如果这样的话圆空所做的这一切不就成了个笑话?怕是他还被蒙在骨子里吧,如果他们把真相告诉他,他是不是就会罢手?
  仿佛看出她在打什么算盘,司马濬摇头,不确定的说道:“不知道……”这件事里蹊跷的地方太多,他真的很难相信他的母妃,那个看起来温柔又圣洁的女子竟然和三兄弟都有感情纠葛,不清楚的地方他想去问父王,可是父王应该不愿意提及这些事情吧……
  景绣和叶寻都有些摸不着头脑地看着他,不知道?难道他觉得清竹说的并不一定是真的?
  “不管是与不是,这件事都有很多地方说不通,或许桑姨应该知道些什么吧。”
  听他提起扶桑,景绣也恍悟起来,她倒是完全忘了扶桑了。如今的情形看来,扶桑可是隐瞒了他们很多事情啊!
  第二天一早司马濬上朝后,景绣便也立刻起床,然后吩咐青霜去瑞亲王府将扶桑叫来了。
  扶桑看到她喜极而泣,眼中盈满了喜悦的泪水,弯身行礼道:“参见王妃,王妃万安!”
  景绣淡淡道:“桑姨不用如此生分就如以前一样叫我‘绣儿’好了。”
  扶桑心里却咯噔了一下,听出她语气里的冷淡有些摸不着头脑,扯着嘴角道:“那怎么行,之前是我不懂规矩,还请王妃见谅!”
  景绣笑道:“桑姨这说的什么话,我倒是很想知道桑姨哪里不懂规矩了?”
  目光紧盯着她,似乎一定要她说出个所以然来一样。
  扶桑看了旁边站着的青霜一眼,眼中充满了询问,半年多不见了,绣儿忽然找自己来又是这个态度,难道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青霜也是一头雾水,只是茫然地对她轻轻摇了摇头。
  景绣将扶桑的困惑看在眼里,让青霜去外面守着,青霜知道这是王妃有话要对桑姨单独说不想让自己在场,虽然心里好奇她会对扶桑说些什么,但还是听话的出去了,一并带上了房门。
  关门的声音并不大,但扶桑仿佛被吓到了般身子轻轻瑟缩了一下,她低着头,都能感觉到景绣视线的锐利,心中却怎么都不明白这是为何。
  景绣紧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才移开视线,伸手为自己倒了杯茶,浅浅的呷了一口才讽刺的开口,“桑姨对老王妃可真是忠心耿耿啊,即使她不在了,桑姨依旧忠心不改,老王妃若泉下有知,一定会万分感动的。”
  扶桑不明白她为什么忽然提起这个,压下心头的狐疑,谨慎地说道:“老王妃待我恩重如山,我对她忠心是应该的。”
  “桑姨知恩图报的方式就是帮着老王妃周旋与兄弟三人之间吗?”
  景绣充满讽刺的话语顿时让扶桑如遭雷击呆若木鸡的愣住了。
  景绣却没有给她任何神智清醒的机会,声音蓦地一沉单刀直入地问道:“朝阳和南宫新月的生父到底是圆空还是皇上?”
  扶桑身形一晃,呼吸急促了几分,好不容易才从嘴里挤出话来,“我不明白王妃在说什么……”
  景绣转动中手中的杯子,看着杯子里的茶叶浮浮沉沉,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竟然也喜欢喝茶了,竟也不觉得苦了,她冷冷地笑道:“桑姨,你多次对我们隐瞒,都是到最后事发你才会有所保留地坦白,我们不是不知道也不是不生气,但你于我们有恩,我们敬重你所以不愿为难你,可是你知道吗,因为你的隐瞒很可能置我们于死地!”
  如果当初她将她所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他们不知道要省下多少事。而景绣最厌恶的却也不是她的隐瞒,她厌恶的是扶桑明明对他们隐瞒了许多事却还要摆出为了他们好的姿态来,都要摆出一副她有说不出口的苦衷的可怜样出来,让她看了真心觉得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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