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医女毒妃——安福宁
时间:2017-11-27 17:12:29

  而且他昨天晚上得到的消息,瑞亲王叔确实在天黑后带着瑞安进宫了。
  “肯定是司马濬和景绣搞的鬼!”南宫新月笃定的说道,心中也是充满了浓浓的不甘。
  司马峻嵘此刻慢慢冷静下来,也发觉了这件事的蹊跷之处。父皇不是好色之人,宫中不乏比瑞安貌美的女子,瑞安的容貌不至于让他神魂颠倒,还有瑞安是和瑞亲王叔一起进宫的,有瑞亲王叔在场她就算有心勾引父皇也没机会啊……
  这件事根本经不起细细推敲,细细一想说不通的地方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还去濬王府吗?”
  “去,怎么不去。”司马峻嵘冷笑道:“不过我先进宫一趟,你等我回来!”
  他直接去了皇后宫,从皇后口中得知了夜里发生的一切,他道:“母后难道不觉得这件事里处处都透着蹊跷吗?”
  孙皇后一双丹凤眼闪烁着幽幽的光芒,“皇上必是被人下了药的,可皇上一个晚上只吃了本宫派人送去的茶,这幕后之人可是利用了本宫一把啊!”
  “母后觉得……”司马峻嵘小心翼翼的问道:“这幕后之人是谁?”
  孙皇后斜睨了他一眼,“你少在这里套本宫的话,谁算计的皇上本宫不关心,可是他不该利用本宫来达到目的!”
  司马峻嵘身上一寒,过了一会儿才问道:“那瑞安现在如何了?”
  “已经封了婕妤了,侄媳妇变成了自己的妃子,不知道文武百官和百姓们怎么笑话我们皇家呢!”孙皇后不无嘲讽的说道。
  司马峻嵘知道她是个非常重视规矩看重皇家颜面的人,这件事算是一件天大的丑闻了,她不能将父皇怎么样却有千百种手段对付瑞安,瑞安从此以后怕是没有好日子过了。
  真是可惜了这一枚棋子,没有她自己要怎么离间司马濬和景绣的关系,要怎么打探玄一的下落?
  从宫中出来已经是午后,回府匆匆用了午膳便带着南宫新月直奔濬王府而来。
  景绣和司马濬从天灵夫妇处回来后就一句话都没说过,两人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相对而坐默默无语。
  景绣眼前反复浮现着毒娘子悲痛的眼神,师娘到底经历了什么,过了这么多年她还依然会露出这样的眼神……
  想了半天发现这根本不是她能想的出来的问题,抬眼看向司马濬,问道:“你在想什么?”
  司马濬沉吟道:“我在想师父到底为什么会立皇伯伯为新君?”
  师父在身体康健正值壮年的时候忽然宣布退位在当时肯定在整个朝堂上下引起轩然大波的,在这种情况下他又不立当时身为太子的圆空为新君无异于火上浇油,这实在不是明智之举。除非……圆空当时犯了大错!
  景绣摇摇头,眼中也是充满了疑惑之色。
  在这时,青霜进来禀报说太子殿下来了。
  景绣和司马濬相视一眼,不约而同的笑了,司马峻嵘这个时候肯定得到消息了吧,本来兴致勃勃的等着看他们笑话的人此刻怕是失望极了!反过来让他们看笑话了,想必此刻他的脸色一定十分精彩!
 
  ☆、第11章:再见清竹
 
  “濬王好计策!”他们两人一出现,司马峻嵘的目光就死死的盯住司马濬,待他们走近,他才咬牙切齿的说道。
  司马濬不置可否,目光却是落在了他身后的小厮身上,淡淡的扫了一眼便走到主位上坐了下去。
  南宫新月心头一跳,将头埋的更低了。
  景绣在司马濬身旁坐下,目光也是落在了头埋得很低的南宫新月身上,无声的笑了笑。
  见司马濬不说话,司马峻嵘又看向景绣似笑非笑的问道:“瑞安郡主本是濬王妃的姐姐,如果能到府上来一起照顾三弟,倒不失为一段佳话,可惜啊,以后濬王妃再见到郡主可就要叫一声‘婕妤娘娘’了!”
  景绣淡然道:“有何可惜的,我倒是很为瑞安姐姐高兴呢,能在宫中伺奉皇伯伯是她的福气。”
  司马峻嵘冷哼一声,以前倒是从没听她叫过瑞安一声姐姐,现在倒是叫的如此亲切。“瑞安郡主现在已经是父皇的后妃了,濬王妃如此称呼她于理不合,若是被有心人听到了,可是会说王妃不懂礼数的。”
  景绣忙后怕的捂住嘴,而后不好意思的说道:“多谢师兄提醒了,婕妤娘娘身份今时不同往日了,算起来她也算我们的长辈了,我的确不该再像以前一样称呼她了。”
  司马峻嵘心道以前你也没称呼过瑞安“姐姐”。
  “不知太子光临所为何事?”司马濬有些不耐烦的说道,语气中的逐客之意十分明显。
  司马峻嵘也没打算多待,起身道:“本太子是来替母后传一句话给三弟的,”注视了司马濬两秒他才接着道:“她是不会放过胆敢利用她的人的,你好自为之!”
  他们走后,景绣语意不明的说道:“西临发生的一切应该都瞒不过皇上的眼睛吧……”
  “皇伯伯没有动作,就说明他其实早就知道朝阳和南宫新月身世,”司马濬望着跟在司马峻嵘身后远去的娇小身影,“母妃没那么大的本事在宫中做那么大的动作,我怀疑有人帮了她,而且……”
  不等他话说完,景绣就恍然大悟的抢先说到:“而且那个人正是皇上!”
  司马濬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皇后不是一般的女子,身边的宫人也并非等闲之辈,能让她这么多年没有觉察到不对劲,除了皇伯伯他想不到谁还能做到。
  *
  李嬷嬷当初是跟着瑞亲王一块过来东旗的,也一直住在瑞亲王府中,昨日一听说景绣他们到了她就立马收拾清点景绣的嫁妆,一直到今天中午才堪堪收拾妥当,后来忙着装车,等都装好后已是黄昏时分了。
  瑞亲王府门口绵延着马车长龙,百姓们看着王府中的小厮们来来回回不停的从里面抬出各种各种大小不一的妆奁箱子,眼中都写满了惊叹,虽然看不到那些箱子里具体装了些什么,但必定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随便拿一样出来都是他们辛苦一辈子都不一定挣得到的。
  有人认出来这些箱子就是之前瑞亲王带回来的,听说都是濬王妃的嫁妆呢!
  年轻的女子眼中无不露出艳羡的光彩,听说那濬王妃是西临皇上最宠爱的公主又是天灵老人的徒弟,长的也是倾城国色,又嫁给濬王殿下这样优秀的男子,上天未免也太厚待她了吧,要是她们有濬王妃一半好命就好了……
  马车所过之处,皆是引来了一大片的赞叹和艳羡之声,李嬷嬷看到大家的神色,只觉得好笑,王妃的嫁妆可不止这些呢,因为山高路远,只是挑拣了些方便携带的东西带来罢了,剩下的那些可都还在西临的濬王府上呢,是这里的好几倍之多呢。
  酒楼之上,一高一矮一健壮一娇小的两道身影,站在窗前看着底下的长龙,眼中都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高一点的男子道:“景绣还真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啊,这么丰厚的嫁妆我还是头一次见呢!”
  许久也没听到身边的人出声,司马峻嵘扭头看过去,只见南宫新月目光盯着楼下,看不清她眼中的神色,但通过她垂在腿侧的紧紧攥在一起的双手他知道她一定是满心的不甘和嫉恨,他幽幽的道:“本来这些都应该是属于你的啊……”
  南宫新月被他戳到了痛处,转头忿忿地瞪了他一眼,就转身回到身后的桌子前坐了下去。倒了杯水一口饮尽,杯子落在桌上放出一声闷响,她莹润洁白的手指紧紧的捏着光滑发亮的杯身,嗤笑道:“你错了,这些从来都不属于我,景绣是真正的西临五公主,这些都是她应得的。”
  司马峻嵘诧异的看着她,听她又忽然笑道:“我也有天生就属于我的东西,也不会比她少了或者差了!”
  “你真的确定你是父皇的女儿?”司马峻嵘坐到她对面,神情严肃的问道。
  “怎么,你不高兴有我这么一个妹妹?”南宫新月有些阴阳怪气的问道。
  司马峻嵘笑道:“怎么会?我只是很遗憾不能娶你当太子妃了……”说着状似遗憾的摇了摇头。
  南宫新月没再说话,目光看向房门,面上带上一丝焦急,这都等了一个时辰了,圆空怎么还不来?
  司马峻嵘看着她,问道:“这件事朝阳知道吗?”
  “我不知道,或许知道了吧。”南宫新月漫不经心地回道。
  门口传来“吱呀”一声,头戴斗笠的圆空走了进来,南宫新月警告的看了一眼司马峻嵘,眼中的含义司马峻嵘自然明白,这是在警告他不要将她是父皇亲生女儿的事情告诉圆空呢!
  他心里并不十分相信她说的话,如果她真的是父皇所生又为什么怕圆空知道?圆空可是真心实意的在对她好。
  圆空取下头上的斗笠,走到桌前坐下。
  司马峻嵘收起心思,为他倒了杯热茶。
  “大师之前要我们忍,要我们等,可不知我们要忍和等到什么时候?”将昨夜发生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司马峻嵘就蹙着眉头问道。
  圆空似乎一点也不惊讶瑞安成为司马明朗妃子的事情,脸上并没有什么大的神情变化,转动着手中的念珠,道:“忍耐是为了等待最好的时机,如今不是等到了吗?”
  司马峻嵘和南宫新月相视一眼,都不由坐直了身子,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对皇上下药,濬王可真是胆大包天啊……”圆空意味深长地说道。
  司马峻嵘瞬间就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说道:“可是我们没有证据,而且……”他忿忿道:“父皇又何尝不知道这件事是司马濬搞得鬼,可不照样没对司马濬怎么样吗,父皇有意包庇他,就算我们能找到证据,将证据送到父皇面前,父皇也不一定会对司马濬怎么样的。”
  南宫新月听的有些震惊,东旗皇明知道司马濬对他下药却什么都不做,他对司马濬纵容喜爱到这个程度了吗?
  如果这样的话,司马峻嵘想要除掉司马濬简直难如登天啊!
  圆空摇头,“哪怕濬王把剑抵在皇上脖子上,皇上也只会闭上眼睛任他动手。”他语气忽的一沉,“所以我们不能常规行事!”
  司马峻嵘眸光闪了闪,这些日子他发现圆空很多不同寻常之处,他对父皇的了解对东旗官员和朝堂的了解都出乎自己的意料,可是现在他无心去探寻原因,他神色严肃道:“愿闻其详。”
  ……
  接下来的三天,景绣过得分外的自在和悠闲,可是好时光总是走的非常快的。
  “小姐不好了!”青霜神色焦急地跑进来,额头鼻尖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景绣放下手中的书抬眼疑惑道:“怎么了?”
  “王爷被御林军带走了!”青霜急急地说道,“那些人说是奉了皇后的命令捉拿企图谋害皇上的凶手……”
  她话音刚落门口又传来一连窜匆忙的脚步声,青铜蒋迁临飞三人也都神色匆忙地进来了。
  青铜道:“文武百官跪在御书房门口请求皇上严惩王爷,皇上发了一通脾气可那些人死活不肯离开,皇后就派了御林军带王爷进宫问话了……”
  景绣用力地掐了手心一下希望以此让自己冷静一下,声音却依旧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可有人拿出证据?”
  青铜摇头,笃定道:“绝无可能!”
  见他说的肯定,景绣才松了一口气,沉吟道:“你们继续让人注意宫里的消息,我去见师父师娘!”
  说着便匆匆忙忙的往天灵夫妇的院子而去,没走一会儿却刚好和也听到消息匆匆而来的叶寻撞上,两人一同到了天灵夫妇处。
  “什么?”毒娘子神色紧张起来,“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不久前。”司马濬今天是首到九城兵马司去任职,却就遇上了这事。景绣看着他们,神色恐慌地问道:“师父师娘他不会有事吧?”
  “你放心!”毒娘子拍了拍她放在桌子上的手,坚定的说道:“濬儿不会有事的。”司马明朗不会对濬儿怎么样,濬儿一定会完好无损的回来,只是这件事会让朝中官员对濬儿的印象大打折扣的,濬儿在朝中和民间的声望会一落千丈啊!
  这些话她不便对着景绣和叶寻说,她看向神色不为所动的天灵,期待他能想出个万全之策来。她明知道司马濬所做的一切,却相信他一定不会留下什么把柄,而如今的局面一定是有人故意为之。
  天灵淡淡道:“如果他连这么点小事都解决不了,就不值得皇上如此看重他了。”
  这是要不管了?景绣和叶寻相视一眼,还不等他们二人开口请求,毒娘子就不满地瞪视着天灵,“这怎么能是小事,这明显就是有人联合煽动朝中官员在故意针对濬儿,扣上这么一顶大帽子分明就是想置濬儿于死地,难道你真的要眼睁睁地看着濬儿被冤枉?”
  景绣不停的点头附和,她相信司马濬一定能全身而退,但她还是希望自己能帮到他一点,她自己出面的话很可能帮倒忙,所以她来求助师父师娘,师父若是愿意帮忙的话,一定事半功倍。
  天灵看着毒娘子,似笑非笑道:“他冤枉?”
  毒娘子语气一窒,然后强辩道:“皇后手中并无证据。”
  景绣神色讪讪起来,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司马濬冤不冤了。
  叶寻也是听青铜说了来龙去脉的,司马濬的确胆大包天,但这也说明他足够强大,离开东旗六年却还能在宫中神不知鬼不觉的借皇后的手对东旗皇下药,真的让人难以置信。他知道司马濬既然敢这么做就一定不会留下把柄或者说一定有应对突发情况的准备,只是凡事都有意外,他听说孙后并不简单。没有证据她还不能伪造证据吗?
  天灵沉默着,并不打算管这事,同时也觉得完全没有必要去插手这件事。
  景绣和叶寻失望的离开,路上叶寻见她眉间担忧不减安慰道:“放心吧,濬王不会有事的,他既然做了就一定做好了应对突发状况的准备,就算为了你他也不会让自己有事。”
  “我知道。”景绣叹了口气,无奈道:“可还是忍不住担心。”她多么希望这个时候她能陪在司马濬身边,而不是这样待在府中什么都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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