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世之炮灰反派从良记——llandu
时间:2017-11-29 15:58:56

  “那便好。”盛可兰乐道。
  “你呢?那位还好伺候吗?”盛可、荣指了指对面屋子,小声道。
  “挺好伺候啊,不知道你成天神神道道的怕什么,他又不会吃了你!”盛可兰纳闷道,“对了,这个月,你的那几个狐朋狗友来过几次,他们对相公也好恭敬啊,连带着我都沾光了。你们是不是有什么把柄在他手上?”
  盛可、荣沉痛地点点头:“有,所以你得哄好了他,哥哥们的命就攥你手上了。”
  盛可兰撇撇嘴,想到什么,道:“哥,你说咱们盛家,会不会有一天,被灭门?”
  盛可、荣吃了一惊,猛地跳了起来:“怎么?你听你男人说什么了吗?”
  盛可兰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忙道:“我随便问问,他没说什么!”
  盛可、荣被吓出一身冷汗,难得对妹妹发了脾气:“这种事能瞎说吗?你吓死我了!”
  盛可兰委屈道:“我就问问嘛!未雨绸缪!”
  盛可、荣喝了口茶顺了顺气,没好气道:“有哥在呢,哥会护着盛家的。”
  “那你注意着点啊,要是盛家有什么要被灭门的苗头,你记得告诉我。”盛可兰一脸认真地叮嘱道。
  盛可、荣道:“是是是,服你了,哪有这么咒自己娘家的。”
  “我是想,要真有什么,你别自己一个人扛着。既然我相公看着不像一般人,那也许我能求他帮上你什么,哪怕杯水车薪呢?”盛可兰道。
  盛可、荣心里一酸,不忍拂了妹妹的好意,只能点了点头。
  他们是风公子手里的玩具,风公子又何尝不是皇上手里的玩具?玩具,都是可以随意丢弃、毁坏的,谁也不会在意玩具的喜怒哀乐。
  可他到底不是真的玩具,为了活下去,为了身后的家人,他只能拼了命的,讨好皇上,一步步往上爬,再没什么回头路可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我写的最失败的一世了,构架超出了自己的能力,把兄妹俩放到了一个死局里,结果想不出什么可行的解决方案了,只能草草地结束了。
我还是乖乖写我的傻白甜吧,不再写身份地位差太多的人物,不然简直是一面倒的碾压啊,主角怎么扑腾也没用,又不能强行开金手指或者降低对方智商。这一世从最开始写就是不顺,到最后都没顺过,以后再有这样的开头就放弃好了,我写得痛苦,还让大家看了一个不好的故事。本来是想写一个自身有缺点的炮灰重生后发现缺点加以改正的从良故事,结果炮灰一家子让我设定得太不讨喜了,我都巴不得他们没好下场了。
 
☆、第二世
 
  
  蒋和用一种非常猥琐的姿势蹲在蒋府后院一个不起眼的墙角,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盯着地上正勤劳地爬来爬去的蚂蚁们。
  他记得自己死前,见到的最后的景象,就是向着自己脸上爬来的蚂蚁们。
  蒋和打了个寒战,往边上挪了挪,寻了个没有蚂蚁的地方,继续猥琐地蹲着。这是他流落街头后和那些脚夫们学的,为了更好地融入他们、不被当做异类排斥殴打,蒋和也算是豁出去了。
  在蒋家时他的规矩学得最差,老太太疼他双亲早逝,一直将他养在身边,一点苦都舍不得他吃。蒋和的大伯训过他一次,逼他和蒋家其他少爷一起去家塾上课,他不肯,老太太也向着他,将蒋家大老爷给骂了一顿,气得大老爷再不过问蒋和的任何事。
  后来,还是蒋和自己看着家里的男丁天天天不亮就去家塾、一待待一天,他却只能在老太太身边跟姐姐妹妹们玩,觉得很没意思,主动提出要去上学。老太太听了后热泪盈眶,觉得蒋和出息懂事,还特许蒋和不用像其他人一样天天去上全天课,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什么时候睡醒了就去,累了便回。
  因着这特许,蒋家其他男丁都不太爱和蒋和玩,就只有大老爷的儿子蒋年性子宽厚,又是长孙,所以对家里每个弟弟都不偏不倚,亲近有加。可自本来要给蒋和说的婚事落到蒋年头上后,他就不怎么和蒋年说话了。
  墙那边有一群人经过,几个堂哥堂弟叽叽喳喳争论着什么,声音越来越大,几乎要吵起来。一个有些凉薄的声音不耐烦地插了进来:“都闭嘴,要吵去先生跟前吵。”
  蒋和的耳朵动了动,侧头看了一眼那边。墙那边登时没了声音,没一会,那些人悉悉索索地走了,这处便又静了下来。
  蒋和叹了口气,他一直以为,蒋年是蒋家年轻一辈的领头羊,一直对他又嫉又妒。其实,蒋家年轻一辈,服的只是蒋年长孙的身份,他们心里头真正认可的,是同为旁支的蒋封。
  一个一直隐在背后,实际上操控了蒋家的人,如今,他和自己一样,还只是个少年,但言语已有了让人不容置疑的效果。
  蒋年还傻兮兮地以为蒋封会是他的左膀右臂呢,最后还不是做了蒋封的傀儡?蒋家大小事,蒋封不点头,就办不成,谁都知道蒋年是个花架子,连他媳妇都爬墙投到了蒋封的怀抱里。
  不过那时,蒋和已经被逐出了蒋家,这些都是他从别人嘴里听来的。
  蒋和站起来,揉揉蹲麻了的腿,慢慢回了老太太住的福寿园。死前在街头混生活的那两年,他经常想起以前锦衣玉食的生活,久了,就开始怀疑,蒋家这样养着他,是不是想把他养废。
  七房是蒋家仅次于长房富裕的,他爹娘生前都极善经商,七房有多少家产,蒋和虽不清楚,但大体还是有个概念的。他因为失手杀人被逐出蒋家,他的娘舅兰家也无人来说情,七房的家产,大概都落入长房手里了。
  一来,杀人这等重罪,蒋家不把他送官就算是仁至义尽,还帮着他把此事给压下去,就是兰家也不好再说什么。二来,蒋和打小就养在老太太身边,除了老太太,和谁都不亲,他都记不得兰家几位舅舅的长相了,怎么还能指望兰家在那个时候跑来帮他争家产?
  蒋和甚至都开始怀疑,当时他错手杀了的那个人,是否真的死了?那时他都吓尿了,看着满手的血,脑子里满是浆糊,后来发生了什么,这事是如何被了结的,那个人的尸体是谁处理的,他都不记得了。
  等到清醒过来,他已经是街头身无分文、无依无靠的流浪汉了。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他一直害怕被官府抓走,被砍头,还老梦到那人的鬼魂,等到理智回笼,都已经是半年后的事了。
  “奶奶。”
  “一下午都跑哪去了,找你半天了,看你这一头的汗,快过来奶奶擦擦。”
  蒋和听话地坐在老太太身边,由着她一脸慈爱地给自己擦汗。
  蒋家要养废他,吞他们七房的钱,老太太她,知道吗?是视而不见吗?她对自己的宠爱,有多少是发自内心,有多少是因为愧疚,又有多少,是装出来迷惑他的?
  也许,她并不知道,或者并不赞成,毕竟那些针对他的事,都是在老太太死后才发生的。
  “庄子里才送来一笼小兔子,我让人明天做个烤兔腿,你最爱吃的。”老太太笑眯眯道。
  “明天我要去家塾,您让人做了中午送过去吧。”蒋和道。
  老太太道:“你中午回来吃呗,送过去都凉了。”
  “我不,他们都在那吃午饭,就我一个回来吃。”蒋和摇头道。
  老太太笑道:“行,那你吃完了回来,下午陪我抹会牌。”
  蒋和道:“我不想翘课,这样只上半天,我都跟不上学里的进度了。”
  老太太稀奇道:“怎么突然这么好学了?又不指望你去考状元,家里还养不起你了?识几个字,会念几首诗就好了,那么辛苦做什么?你身子不好,别和你爹一样……”
  老太太说着又要抹泪,蒋和忙道:“辛苦什么?谁要考状元了?我就是在学堂里趴着睡大觉,听也听不进去什么,就是想着多和兄弟们说说话,玩蛐蛐、弹弓什么的。”
  老太太忍不住笑道:“我就知道,你这皮猴,没那么乖,说什么上学,还不是为了玩?”
  蒋和别说早就过了撒娇的年纪,一想到老太太在养废自己这件事里可能扮演的角色,他对着此人也撒娇不起来,便只是笑笑,不吭声了。
  幸好老太太没多做纠缠,估摸着是想着蒋和也勤快不了几天,就该闹着无聊不去了。
  第二日,蒋和不等丫鬟喊就起来了,让伺候他的红梅等人颇吃了一惊。蒋和一见丫鬟们连洗漱用的东西都没备呢,便猜到定是老太太叮嘱过,不许丫鬟喊自己。她们都觉得自己是起不了那么早的,说不定左赖右赖,要等到日上三竿才舍得起来。
  自己在她们眼里就是这么个废柴吗?蒋和有些郁闷地想着,虽然他也觉得自己是挺废柴的。
  蒋和是踩着上课点进的课堂,连先生带学生都用和红梅一般惊奇的眼神看着他。蒋和见了,只觉好笑,在蒋封的右手边坐了。蒋封瞥了他一眼,有些不高兴,但是没说什么。这位子本是蒋封一个表哥的,那表哥叫何西,在蒋家借住过两年,和蒋封好得同亲兄弟一般。后来何西回了何家,这位子就一直空着了。
  蒋和果然如昨天所说,趴着睡了一上午,直到下课了才起来。书童们拎着饭盒进来,将桌子上的笔墨纸砚收拾到一边,摆好了饭菜。
  饭盒俱是蒋家统一定制的,漆盒中分了四个格子,可放三菜一饭,另有一个小碗盛着热气腾腾的汤。不过里面的菜就是各房自己准备的,从菜品的多寡好坏可以看出各房的富裕程度。
  蒋和的饭菜都是老太太的小厨房做的,精致可口,喷香四溢,满满一饭盒。他将饭盒向旁边让了让,冲蒋封道:“尝尝,尝尝。”
  蒋封斜了他一眼,道:“无事献殷勤。”
  蒋和陪笑道:“你们以后,能带我玩不?”
  蒋封嘲道:“不和三妹妹、四妹妹她们玩了?”
  “和女人玩没意思,她们动不动就哭。”蒋和撇嘴道,“还是和你们玩有意思。”
  蒋封便不再多嘴,夹了个兔腿吃了。蒋和松了口气,第一步迈得很顺利。蒋封的大腿他是一定要抱的,七房的钱给谁不是给?给蒋封,换他下半辈子平安富贵,值!反正七房那么多钱,他一个人也花不完。
  蒋年皱着眉头看了这边一眼,蒋封脾气是有些孤傲的,他本担心蒋和那大少爷脾气,这两人一言不合会吵起来,再闹到老太太跟前,蒋家其他少爷们肯定就集体排斥、针对蒋和了。没想到蒋和不知是不是终于长大了懂事了,还是发现自己在家里一个朋友都没有了,所以学会忍耐和退让了,这两人相安无事了一整天,让蒋年白操心了。
  蒋年又默默观察了几天,见蒋和每天雷打不动来上课,虽然常常一趴就趴大半天,但有时听到感兴趣的,竟然也会直起身子竖起耳朵认真听了。蒋封许是看着蒋和伏低做小和美食的面子上,将他容纳进了自己的圈子,午休玩弹弓时,竟也愿意带着蒋和了。
  蒋年对此欣喜且欣慰着,逮着个蒋大老爷心情好的时候,把这事禀报了。于是,某一天,大老爷去老太太那请安后,瞅见蒋和在旁边池塘边盯着书童挖蚯蚓,难得赏脸走过去,脸上不辨喜怒道:“既然上课,就好好上,在哪不能睡,非到课堂上睡?”
  蒋和吓了一跳,扭头一见是大伯,和书童一起瑟瑟发抖地行礼道:“大,大伯。”
  大老爷嗯了一声,又补了句:“有不懂的,就问问你大哥,他学问一般,但教你是绰绰有余了。”
  蒋年的学问在家塾里的确是一般,只是大家都不敢越过长孙,才老让他拔头筹。也就蒋封对此不买账,该这么考怎么考,常压了蒋年一头。大老爷因此对蒋封感觉一直非常好,觉得此人直爽不做作,单纯无城府,最后被蒋封气得吐血,一命呜呼了。
  大老爷丢下这两句话就走了,蒋年擦擦汗回了屋,没多久收到了大老爷命人送来的一套文房四宝。
  蒋年让红梅把东西收好,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大老爷,就是那种宁可死都不食嗟来之食、把原则看得比命重的人,他这个大迂腐,教得蒋年成了个小迂腐,被蒋封这个扮猪吃老虎的,吃得渣都不剩。
  倒不是说大老爷父子这样做不好,他们俩应该是蒋和目前唯二能确定的、对七房财产不垂涎的人了,只是,他们处在这样一个位子,还活得如此清高淳朴,简直是在招呼别人来坑他们。
  所以虽然蒋和情感上向大伯、大表哥靠拢,但是理智上还依然紧紧抱着蒋封的大腿,拍马屁当小弟也无所谓。如果必要,他还要和这父子俩划清关系,万万不能让蒋封以为他也是大房党,被顺手除了。
 
☆、第二世
 
  时间一晃就是半个月,蒋和同蒋封以及他的小伙伴们处得越来越好,对于自己狗腿的身份也越来越熟练了。
  这一日,蒋封的东西落在课堂里,他方给了蒋和一个眼神,蒋和便心领神会,麻溜地跑回去拿了。跑到半路,蒋和才回味过来,蒋和的书童都还没动呢,自己貌似也太积极了?真的不会被当做狗屁精吗?好像这几天已经被明里暗里讥讽过好几次了。
  虽然他也不奢望能被蒋封瞧得起,但也不能太瞧不起,不然真被当做一条狗,被喂狗粮住狗窝可不是他想要的啊!
  不过蒋和的脾气都在街头磨得差不多了,那时候他力气小,只能帮人做些跑腿的事,时时看着别人眼色行事。要不是有个工头看他像自己弟弟,对他多有照拂,蒋和怕也挨不了那么久。
  蒋和后来就跟着那个工头四处跑,没想到在苏州又碰见了蒋家的人,没想到蒋家的人竟然还认出了他,更没想到的事,他都已经如此落魄了,那些人还不肯放过他,煽动地头蛇把他打死。
  “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蒋年出声打断了蒋和的回忆,前者皱眉看着后者的表情,道,“他们欺负你了?”
  蒋和摸了摸自己的脸,挤出一丝笑来:“没有,我东西落屋里了。”
  蒋年便瞅着蒋和从蒋封的抽屉里拿了一个小袋子出来,道:“他们要真的欺负你了,你就和我说。我不会和先生、爹他们告状的,学堂里的事,学堂里解决,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
  蒋和心道,大哥你这份心多用点在自己身上吧。他都想带着蒋年一起去抱蒋封大腿了,只盼蒋年能有个好下场,不过他也只能想想了。
  “我知道,我也不是三岁小孩了,我的事,我自己能解决。”蒋和做出一副不耐烦的样,推开蒋年走了。
  大哥,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但你连自己媳妇都护不住,我实在不敢跟你混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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