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宠之下,必有娇妻(重生)——素衣渡江
时间:2017-10-07 22:29:04

    “不是,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沈琤耳朵发烫,心跳如鼓,又往门边退了几步,就把自己把持不住,脑袋一热就把人怎么着了。
    暮婵面对质问,颇有几分尴尬,噘嘴道:“你不喜欢就直说,老问什么呀。不是有人叫你么,你快走吧,我也有事,不陪你了。”说完,竟真的拐进后堂,从侧门走了。
    沈琤想去追,最后还是放弃了,将桌上的纸张都收了,出了东花厅。
    路上碰到了王妃,王妃十分亲切的问道:“女婿这是才打马过来吗?瞧这天冷的,怎么不戴个暖耳,耳朵冻的这个红。”
    沈琤不好说自己才从室内出来,没被冻着,打哈哈道:“是啊真冷,岳母大人。那个……我还有事,先走了,您也保重,小心别受凉,天儿真冷,风真硬。”说完,退了几步,一闪身快步走了。
    王妃纳闷道:“女婿这是怎么了,说话颠三倒四的。”
    沈琤才一王府的门,便吩咐鲁子安道:“趁着正好在城里,你派人去将这些装裱起来。”说着,将暮婵给他抄写医书的墨宝交了出去。
    “是!”鲁子安一瞧这笔迹便是出自女子之手,不用说肯定是郡主的墨迹了:“不知装裱成何种尺寸?”
    “当然是容纳下所有文字的长卷,能保存几百年那种。”
    鲁子安若有所思,您这是要传世啊简单的看了看手里的纸张,发现涉及医术,心说难道大人病了,不由得仔细看了沈琤一眼。
    鲁子安立即发现了异样:“大人,您耳朵怎么那么红?”
    “闭嘴!”沈琤被戳破,没好气的骂道:“你什么眼神儿,哪里红?”
    “是是是,不红不红,是属下得了眼疾,看东西变色。”鲁子安赶紧附和。
    “再说天这么冷,风这么硬!”
    “是,天冷风硬……”鲁子安念叨着,心说今天分明是入冬以来最暖和的一天。
    作者有话要说:  接到编辑通知:明天(8月22日)入v。所以当天会万更!希望大家订阅支持,么么哒!
  第20章
沈琤一路上快马加鞭赶回军营, 端的是意气风发, 他这次重生,真是值了。
    回到营地, 虽然满身的寒意,但架不住心里热乎, 浑身的干劲, 一进营帐便道:“有什么事速速报来。”
    军士们已经在帐内等着了, 其中一位资格最老的道:“大人, 古往今来,必须师出有名, 咱们这次挥军南下……打着何种旗号事关重要。”
    沈琤解下披风扔给随侍:“谁说咱们是挥军南下, 咱们是一起南下迎接圣驾, 让陛下检阅兵马,这便是出师之名。”
    “可是其他几路节度使在商量想让您做诸道兵马元帅, 统帅大军讨伐肃王……这……如何回复?”
    这群家伙,这是把自己架在火上烤啊, 诸道兵马元帅这个名号一旦加在自己身上,岂不是昭告天下自己统帅了其他节度使。
    知道自己嚣张和让别人知道嚣张是两回事。
    “谁在商量?给我写信狠狠的训斥他们!谁再提起,决不轻饶!”怎么着,觉得自己年轻气盛,就什么称号都往自己身上揽?这要是不阻止,弄不好过几天就要对外宣称自己称王了。
    “大人,属下认为诸位节度使是真心拥护你,他们也是好意。”
    沈琤冷笑, 好意,重活了一世的他,可不认为天下有那么善意。
    上辈子他炙手可热不可一世,表面上看人人臣服,不还是有人暗中刺杀他。
    坏着呢,这帮人。
    眼见沈琤表情不好,军士们忙道:“属下这就是写信告之诸位节度使,谨言慎行。”
    沈琤这才点点头:“没什么事了吧?”
    这几位军士本想拍一拍“诸道兵马元帅”的马屁,但见大人似乎不受用,及时住了嘴,道:“属下不打扰大人休息了。”
    “我哪能休息,你们去休息去吧!”沈琤挥挥手,将人打发出帐子。
    他又叫来秦飞柏等人进来商讨出兵一事。
    对骑兵来说,冬季发兵实属不利,这也是为什么蜀王打算元月拥立新君的原因。
    马匹夏秋肥硕健壮,且可以沿途吃些水草,冬天行军对后勤补给需要巨大,确实对沈琤不利。
    但不利归不利,只要对手的情况更差就行了。
    蜀王拉拢的河广节度使已经跪地投降沈琤了,就剩下娄合安了,但他忙着和胡远亭斗,嘴上说和蜀王联盟,但真打起来,他未必肯出手。
    剩下的便是禁军和南方的两路节度使:夹谷节度使和阳石节度使。
    他们除了熟悉地形外,其他各方面,沈琤这边对他们几乎都是碾压优势。
    如此看,只要速战速决,在粮草够吃的情况下,干掉他们就行了。
    策略商讨完毕,已近傍晚,沈琤简单吃了晚饭,累的早早歇了。
    来回骑马往返军营和嵘王府倒不累,是暮婵咬他耳朵那一下,又惊又喜,高度紧张,才消耗了大量的精力。
    沈琤这么一想,不禁耳朵又热了,入睡前忍不住偷笑了几次。
    可是白天遇到好事,晚上在梦里却没有延续这股甜蜜。
    他忽然发现自己抱着浑身是血的暮婵,她躺在他怀中,嘴角不停的吐着血沫,她气若游丝的说着什么。
    在说什么?他努力的去听。
    她伸出手轻抚着他的脸,在他脸颊上留下几道血痕,断断续续的说着一句话。
    他终于听清了,是:“不要……哭……这是最好的结局……”
    好,怎么会好?
    你弃我而去,怎么会是好结局?
    沈琤猛地睁开眼睛,惊坐而起,发现中衣已经被汗水透湿了。
    他擦去额头的冷汗,长吁一口气。
    怎么好端端的又梦到了前世的事情?
    如此真实,好像她又一次死在他怀中一般。
    他恨恨的想,不管了,反正这一次谁也别想从中作梗,不就是个肃王么,把我的主婚人扣着不放,你等着,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他整理好一切,出了营帐,手下诸位将领已经在候着了。
    “大人,兵马已经点齐,就等您发号军令了。”
    沈琤环视周围,仰头看了眼蓝湛湛的天空,大声道:“出发!迎接圣驾!挡我者杀无赦!”
    —
    沈琤打叛军都不在话下,两路南方的节度使哪里是他的对手,没等其他人帮忙,先发轻骑就给夹谷节度使打的溃散了。
    剩下的阳石节度使靠着地形,守关口不出,被后续的大军团团围住,虽然兵还在,但日子也不好过。
    阳石节度使高岭枚,出身望族高氏,自感血液里流淌着身为豪族的责任感,现在的皇帝的确荒唐的有点过分,继续下去,容易亡国。
    所以肃王等人一找他商量另立新君,他就同意了,当然了,也是看到给的许诺颇为诱人。
    可现在他后悔了,许诺的没影,现在被沈琤等人围住,覆灭就在眼前。
    这时候也没兴致找女人了,晚上一个人在大帐内睡下了。
    他连续几夜没好好睡过,才有些零星的睡意,就感觉外面越来越吵。
    “娘的,谁啊嚷嚷什么呢?”他骂骂咧咧的坐起来,突然看到外面明火晃动,心想不好,难道是敌军偷袭?
    他赶紧穿好衣裳,就要出帐查探,这时就听有人嚷嚷:“不干了不干了,叫大人出来说话!”
    娘啊——比敌军偷袭还可怕,这是哗变了——
    高岭枚军伍出身,有丰富的经验,哗变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拿起佩刀刚想划破大帐后部潜逃,这时大帐四面突然刷刷几刀就被利刃劈开了几道大口子,露出凶神恶煞的士兵们的脸。
    “干什么干什么?”高岭枚大声叫道:“都不想活了吗?”
    这时几个强壮的兵丁上前架住他,将他拖出帐外,强行推到大军面前。
    高岭枚看到自己的护卫亲兵不是被捆住就是被人用刀逼住,带头哗变的是自己的副将。
    “大人,说几句吧,以后怎么办?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高岭枚早就知道,这年月没个忠诚,叛变比洗脸还快,只是没料到自己遇到这事:“大家都先回去,只要得胜,奖赏在加三成、啊、不,五成好不好啊?”
    “不好!命都要没了,要钱去阎王殿花啊?兄弟们,你们说是不是?”有人大声喊道,把火把还举了举:“沈琤兵强马壮,卫齐泰都被他打跑了,我们这是白白送死!”
    这人一喊,下面频频附和,眼见形势就要进一步失控。
    “不如咱们去投沈琤算了!”
    高岭枚当即吓的双腿打晃,去投沈琤不要紧,看架势是要把他脑袋当见面礼的啊。
    “慢着!兄弟们!冷静都冷静!沈琤岂会那么容易接纳你们,你们这么去,说不定当你们是乱军,不如我……”我来牵头投降。
    众人这才冷静了点。
    高岭枚咽了下吐沫:“不如我……我们杀回去怎么样啊?对,不替肃王和死太监卖命了!蜀地富庶,攻下城池,大抢三天好不好啊?”
    众人互相看了看,觉得这还差不多,比跟沈琤硬拼送命前。
    “清君侧——清君侧——”
    高岭枚擦掉额头的冷汗还有眼角的眼泪,大声宣布:“现在就拔营回去清君侧!好了,都散了吧,都回去整备行装,连夜出发。”
    见黑压压的人群渐渐散了,高岭枚回到破损不堪的帐内,双腿还在发抖,好险好险,差点被这些丘八干掉。
    这时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的军师,小声靠上来道:“大人,不如现在就给沈琤休书一封,说咱们愿意替他效力。如果咱们就这样杀回去,沈琤不明所以,追上来再把咱们给打了,岂不是糟了。”
    “你、你你、你说的有道理,快写快写。”
    “是。”
    高岭枚喘了一会气,突然意识到一件事:“刚才嚷嚷个不停,叫的最欢的哪几个士兵是哪个营的?怎么很面生?”
    军士看这会四下无人,小声道:“小人也觉得面生的很,口音也怪怪的,似乎不是咱们的人,搞不好是沈琤的人,只是刚才情急,没人注意。”
    高岭枚恨的咬牙,但也没办法,哗变已经发生,也承诺杀回去,不投沈琤是不可能了:“算了算了,爱谁谁吧,写信写信。”
    高岭枚盖上自己的印信,派了个骑兵去沈琤营中送信。
    沈琤接到信,忍不住当着其他几路节度使的面抖了抖,显摆了一圈:“看到没,阳石节度使愿意替我们做马前卒了。”
    “大人真是足智多谋!居然能暗中策动他们哗营。”
    “哪里的话,也多亏众将领骁勇善战逼的他山穷水尽,那些士兵才会觉得走投无路,不得不兵变。”
    “便宜这高岭枚了,他杀回去便会将功抵罪了。”
    “这样不好吗?谁打进蜀地杀了肃王等一干皇亲国戚,谁想惹一身骚,哪天皇帝突然觉得他这叔叔没那么可恶,记恨上杀他的人,岂不是很麻烦。”
    其他人倒是无所谓,皇帝后悔了又能怎么样?
    这个顾忌只有沈琤有,万一暮婵觉得她皇叔一家还不错,不待见他的杀戮行为不就糟了。
    所以逼的高岭枚反攻回去是最好的。
    “回信告诉高岭枚,如果能以一己之力铲除囚禁皇帝的奸佞,必然是大功一件,之前的事一笔勾销。”
    高岭枚在返回去的路上接到了沈琤的来信,吃了定心丸,战斗水平亦有所提高,加之守卫蜀地禁军全无防备,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竟然叫他打的大败,将被肃王囚禁的皇帝救了出来。
    皇帝表示:高爱卿你来的太及时了,肃王和死太监要废了朕,快替朕将他们都除掉。
    高岭枚仅仅犹豫了一下就下手了,甚至一不做二不休,不仅是肃王,连留守在蜀地的官员中与自己不睦的人,全都灭了个干干净净。
    可谓双手沾满了鲜血。
    —
    才下过一场春雨,水坑中的积水倒映着蓝湛湛的天空。
    突然一个马蹄踏进水坑,溅起数道水痕,撞碎了倒影。
    “停——”沈琤骑在黝黑发亮的骏马上,对身后的队伍做出了停止的动作。听他的号令,身后的队伍也都停下来。
    不远处的车队,越来越多的部分出现在地平线上,一点点变大。
    沈琤看清行在最前面的是一个精瘦的身着戎装的男子,骑着一匹白马,应该就是高岭枚了。
    见高岭枚下马,沈琤才下马走了过去:“高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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