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师与国不可兼得——莫悔安子
时间:2017-12-04 16:04:23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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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帝师与国不可兼得
作者:莫悔安子
 
文案
(T^T)潇洒轻狂vs高冷沉稳(-_-||)
 
姜蒙楽(跪在路中央):“天天被那老不死的罚跪!本皇子明明是最乖的!”
唐海黎(背后路过):“继续…”
宫女:“唉,奴婢都说过了,帝师就在附近啊…”
 
她是帝师,他是皇子。应皇帝友人之邀,以帝师的身份居于皇宫,实际却做着太傅的事。
龛影国亡,再次相见,她是谋士,他是御史。
谋士假死,再次回归,她是客卿,他是将军。
最后他一个人登上皇位,才发现他所求不过是帮他登上皇位的那个人而已…
 
总之!(敲黑板!重点):这是一个女主披着马甲想方设法帮男主登上皇位的故事!后期甚至男主自己都认不出来的那种马甲!
 
【HE】【女主帝师兼谋臣】【男主皇子登皇位】
【本文慢热型(可能不热orz)】
 
 
注:女主前期面瘫+白发。全程腹黑且深情,智力满,武力满,但不是爽文!本文极其慢热。(剧情从19开始起伏较大)
 
此文架空,很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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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欢喜冤家 天作之合 女强
 
搜索关键字:主角:唐海黎,姜蒙楽 ┃ 配角:姜沐,煦儿,安礼菲等 ┃ 其它:剧情为主,爱情权谋为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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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龛影国
 
  唐合亲启:
  “海黎,吾今日修书与汝,不用‘朕’,只为叙旧。汝大可放心,吾所保证的二十年内绝不会将旧事告知他人。”
  “吾近日多烦闷,臣子长叫以立太子,大皇子确有其能力,但过于心狠,且智不足。二皇子毫无继承皇位之心,终日醉心诗画。三皇子常感吾给以关爱不足,心境颇为幼稚。”
  “概是先生无力教习,吾觉此三子现在皆未达继承皇位之资,不敢放心立太子。吾国一直尊崇立贤不立长,汝知此,切勿再劝吾立大皇子了。”
  “近日吾为寻胜任帝师之人已经烦至焦头烂额。若是汝能出手相助再好不过。自小汝助吾颇多,吾现身为一国之君竟不知如何回报于汝,若是不能出手相助,吾亦想邀汝入宫享一世荣华。”
  一个女人看着手中那一叠宣纸,坐于紫檀椅中,她的皮相可谓是一貌倾城,但却不幸是一头白发。
  唐海黎将信折合上,这个该死的皇帝,又请她帮忙!说好的只为叙旧?才第二句话就威胁她…竟然还说宫里的先生资历不够,说得好像她就会出色多少一样。
  罢了罢了,他也够可怜的,听他这么说起来儿子个个都不争气,就帮一把吧,教孩子也是小事,无可厚非。
  一个穿着黑衣的年轻女人站在门口,看起来等上许久了。
  唐海黎扭过头招了招手,“煦儿进来吧。”细细的白发丝垂落在肩膀上,虽然眼神冰冷,穿着一身老人家的灰色禅衣,在她身上却颇有一种仙姿玉色。
  煦儿一走近她,笑容就堆了一脸,半跪道:“主人,戏台三日之后就可完工,明日是否启程?”虽然她异常兴奋,也绝没有忘了规矩。
  唐海黎将手中的信往烛台上一扔,淡淡道:“拆了吧,不去了。”
  “啊!”煦儿开始扭捏起来,喃喃道:“可,可是,戏台已经搭了半个月了…梨花轩您也买了。”
  “不就是生辰吗,过不过有什么要紧的。”唐海黎一手撑着头,“梨花轩卖掉就是了,那么好的地儿,总有戏班子会要的。”
  煦儿颇不甘心回道:“是,主人。”
  唐海黎见她一脸不高兴,冷声道:“行了,耍脸色也要有个度,我叫你进来是要吩咐你办事,不是听你唠叨这些无聊琐碎的。起来。”
  煦儿站起身来,低下头作揖道:“主人请吩咐。”
  唐海黎道:“去给姜无途传个口信,就说我答应了。三天之后就到。”
  “啊,又是潜入皇宫!不行不行,这次该换小荔了!”
  唐海黎一脸茫然,带着疑问的眼神看向她。
  煦儿愤愤道:“主人有所不知,姜梓根本就是个老色狼,上次去的时候他就,就摸我腰…”
  她声音越说越小,唐海黎干脆打断了她,“两年前的事情亏得你还记这样清楚。”
  她不是不知道姜无途是个什么德行,那人就是这个样子,行为举止面容皆是浪子,内心负了多少沉重又岂是外人可知。
  打发走煦儿去皇宫后,唐海黎悠闲地推开了窗,坐回紫檀椅,静静地享受春日的温柔阳光。
  看着阳光被窗外梨树透成斑驳的点点光影,撒进屋内,一阵梨花的淡清香味随着轻风扑来,极其舒适。
  也就龛影国能给她这样的感受了,四季如春,再住多少年也不会觉得腻。
  姜无途把这个国家,守得很好。但是守得再好又有何用,龛影国疆土并不宽广,总有一天会被邻国吞并。他就是心太软,不愿意挑起战端。不仅拒绝了她的计谋,甚至还以她的身世作威胁不许她动用武力。
  呵,不过蠢材尔。
  唐海黎端起桌上的茶杯小嘬了一口,缓缓道:“流年易逝合入梦,海上黎人生龛影。”谁让她是唐合,唐海黎呢,从出生起就欠了姜家人。
  胡思乱想了半通,硬是把茶喝完了,这才起身准备换衣。要想进宫自然要打扮成男子,若是女子进宫只能是皇帝新宠的身份——显然她一点也不想要这个身份,姜无途更不敢给这个身份。
  踏着悠缓的步子行到侧屋,右边角落里立着一个高高的明黄色梨木架柜。手伸出够了半晌,也没够到最上面璃龙纹那片柜子扶手。
  门外响起急促的脚步声,一个穿着黑衣的小姑娘小跑进来,跪道:“主子!您怎得不叫我们,您这伤着磕着了可怎么办呀!本来您身子就不好,荔枝真是该死…”
  唐海黎无奈,道:“来得正好,帮我把最上面那个格子取下来。”
  荔枝应了声是,轻轻一跃抽下了那个匣子,半跪着递给了她。
  荔枝看了一眼匣子,忍不住道:“主子这是要?…”
  唐海黎接过,冷冷道:“自然是要进宫。你们胆子越来越大,叫你们少问多做总学不会,问多了脑子就不好使了。有些事自行猜测即可。”
  荔枝毫无被主人训斥了的惧怕感,反笑着调皮道:“荔枝才不笨呢,就算猜到了也想问问嘛!”
  唐海黎也是习惯了,不再批评她,转身将匣子放在一旁镜台上,打开匣子拿起里面的纶巾。这纶巾是纯黑色的缎子做成的,上面点缀着几根银线和一小紫玛瑙石,既不简单也不奢华。
  她轻轻戴在头上,转头问道:“逸否?雅否?”
  荔枝直点头,道:“主子还要找男子的衣饰吧?我去给您找!保证您穿着玉树临风,不输任何一个公子哥儿!”说完就转身欲往门外跑。
  唐海黎合上眼睛,似乎觉得这一幕惨不忍睹,道:“回来…那柜子下半边就是,你自己慢慢找。”
  荔枝讪讪地止住步,走回来,蹲在柜子旁开始东翻西倒。
  唐海黎摇了摇头,抽了根圆木鼓凳放在镜台前坐下。对着铜镜,拿起花子青黛,细长的柳叶娥眉正在渐渐被她加粗。拭去大红色的唇色,变成淡粉。往鼻梁上抹了一点白色胭脂粉,小巧秀气的鼻子立刻变得直挺了许多。
  她的脸是极美,更是典型的桃腮杏面。光是换身男子的行头是不行的,准一眼就被认出来。
  往脸颊两边也抹了一点白色胭脂粉,盖上了仅剩的一丝桃色。现在倒是一点也不像女人了。只是皮肤白得有些病态了,使得画好的剑眉硬生生变得狭长慵懒。淡白的唇看起来毫无血色,像个弱不禁风的多病公子。
  幸好她一般没什么面部表情,也不存在掉粉的问题。至于这头发…就让它披着吧,太长了根本挽不到纶巾里面去。那些大臣看见这一头白发也会觉得她比较可靠些,算是给皇帝一个方便。
  荔枝抱着一堆衣裳移步到镜台旁,“主子,我选好了!您要不要看看?”
  唐海黎头都没偏一下,淡淡道:“留下白色的,不许给其他衣裳说好话。”
  荔枝轻叹一声,“您怎么知道我就会给它们说好话呢?您天天不是白色就是灰色,进宫会不会不吉利啊。”
  唐海黎起身转过来,随手翻了翻荔枝手上抱着的一堆衣服,指了指道:“就这件吧,并非全白,也合时宜,其他配饰就随你。”
  荔枝应了声是,提起那件雪白的直襟锦长袍,唐海黎伸开手等着荔枝给她换上。其实她的本意是自己穿,但自两年以前来,这些影女就不太听话了,管东管西还管穿衣吃饭,跟老妈子一样让人拒绝不了,索性安然接受。
  荔枝帮她穿上云纹白锦衣后,又往她腰间系上了银色宽边锦带,腰带边缘以金线绣着祥云。半跪下在她右侧挂上了一块墨玉,抬头道:“主子可还满意?”
  唐海黎伸手扶起她,“可以,脚上的不必换了。去帮我备马车吧。”
作者有话要说:  流年易逝合入梦,海上黎人生龛影。
 
☆、生辰日
 
  在湛蓝的天空下,那金黄色的琉璃瓦重檐殿顶,显得格外辉煌。那飞檐上的两条龙,金鳞金甲,活灵活现,似欲腾空飞去。
  唐海黎站在这皇宫侧门外。
  就在前一个时辰,她刚把荔枝打发走。反正这些影女随时都能找到她,随不随行都无所谓。
  她不想别人觉得奇怪罢了,谁让影女只能穿黑衣,若别人见着她的随身丫鬟整天只穿黑衣服,搞不好还以为她虐待下属。真实情况则是影女欺负她啊,坐了三天的马车,人都给颠簸坏了,就不能安安心心骑个马吗。
  她正欲进宫,守着侧门最前面的两个侍卫把□□相交拦住了路。
  这种情况不出意外,自然早有准备。唐海黎拿出一块金制方牌,在侍卫面前晃了晃。
  两侍卫显然认得这腰牌。这是能自由进出皇宫的出入凭据,而且是只有将军王爷等阶才可拥有的腰牌类型。
  两侍卫收起了□□,但还是伸出手拦住了她。显然是不相信她能拥有这个腰牌,不敢放入宫。
  唐海黎道:“我是新来的先生。”这几个月来,皇帝在民间招先生的传闻已经听得耳朵起茧子了,这个说法应该可行。
  一侍卫道:“这位,小,公子,不是…先生,您的腰牌并不是封地推举上来成新先生得到的吧?”他非常纠结,又害怕得罪了贵人,又不敢放进歹人。何况此人身量娇小,虽一头白发,面容又是翩翩公子模样,实在不好判别。
  唐海黎往里看了一眼,懒得再圆下去。不慌不忙道:“嗯,不是,是皇上送的。”
  这下这两侍卫彻底觉得她是个骗子了,一侍卫往外摆手吼道:“快滚快滚!哪里来的江湖骗子,皇宫岂是这么好混进去的!”
  另一侍卫道:“等等,来人!把他抓起来!他那腰牌肯定是偷的!”
  后方一群侍从和宫女渐渐走近,远远立于那两侍卫身后,一身着金线龙袍的男子从中走出,面容温雅但气势威严,冷声道:“来人?呵,好啊!来人,将他们带下去。”
  闻言,两侍卫一转身,看清来人后当场魂飞天外,“噗通”一声跪下,喊到:“皇上恕罪!”
  任由他们喊得多撕心裂肺,皇帝根本不理会这两个被架着拖走的侍卫,走到门口停在唐海黎面前,立马摆出一张笑脸来,“唐先生,这样处理可还行?”
  唐海黎淡淡道:“不行。”煦儿和荔枝办事还是十分牢靠的。她刚刚是看到姜无途来了,才敢那样给侍卫说话,没把握的事她从不做。
  姜无途笑容僵住,“哦?那要如何,你说了算。”
  唐海黎道:“放了吧。他们也是尽职尽责。若不是我刚刚言语轻挑了些,他们也不会如此。”
  姜无途释然,向后摆了摆手,示意按她说的做。那群宫女和侍从面面相觑,哪里见过皇上如此尊重一个人。而且此人见到皇帝也不行礼,反倒一脸从容自若,身份一定不简单。
  唐海黎走过去与他并肩而行,面无表情问道:“刚下早朝?”
  姜无途挑眉笑道:“嗯。大概等会路上会遇见无聊的大臣问你是谁。”说这话时,带着一种莫名捉弄的意味。
  唐海黎瞥了他一眼,“你才是真无聊,还想看我如何应对?这不是你该做的么。”
  姜无途干巴巴地短“哼”一声,他并非无聊,只是想看看旧友是否还保持初心。
  虽然刚才见她时一眼就认出来是唐海黎了,但还是有些许惊讶。她的脸做了修饰,看起来确实接近了男子一些,但五官不变依旧只能用美人形容。想到这里姜无途又看了她一眼。
  他道:“身量本就娇小,何苦硬要撑起这么宽长的衣袍?虽也算得上是风度翩翩…?”最后几个字音量明显的提高,给人一种讥讽之感。
  唐海黎知他是开玩笑,但还是回答了:“懒束。”
  姜无途哑然失笑,差点忘了她还是个女人,竟然是因为懒得束胸这样可笑的原因,想当年与她相识时还是个孩童模样。亏得他还以为她步步为营,现在看来唐海黎还真是与从前一样一点都没变。
  从侧门行到正门之路,果然看见一些穿着朝服的人正在往宫外走。白净宽坦的大道上总有几个官臣凑在一起交谈些什么。
  他们走得并不是大道,只是远远看着。这时一个脸上爬了些皱纹,身形佝偻的男子朝着他们走来。稍微走近了些,唐海黎一眼认出他穿着丞相的仪制朝服,虽然已近老年但面容肃然极为古板,是左相莫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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