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饵太迷人。
结果自然是……下船了。
随常在一旁看秦筠的眼神就像是看着祸国殃民的妖姬,她下船是为了什么,简直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但英明神武的陛下竟然同意了。
“马上就到京城了,等到了京城,晋王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随常跟在后面忍不住劝谏道。
“不到京城,本王也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秦筠本来要费一番周折才能拖住赵邺,没想到会那么容易,心情颇好的挽着赵邺的胳膊,反驳道。
赵邺闭口不言,眸色深沉,专心当一个被美色迷惑了神志的帝王。
靠岸的是一座小城的码头,秦筠绕了一圈就觉得无趣,但是又不能回到船上,便拖着赵邺去戏院看戏。
包了一个雅间,听着戏台上的人咿咿呀呀的唱着鹊桥仙。
把侍卫叫了出去,赵邺手一捞就把秦筠抱到了腿上,手顺着她的衣摆摸了进去。
秦筠愣了愣,刚刚在船上赵邺还有躲开她的意思,怎么现在又变了。
她哪里晓得禽兽之所以被称作禽兽,那就是因为适应能力极强,赵邺刚刚被秦筠回应带来的爽感震撼到了,现在消化了那种感觉,自然要继续品尝。
“外面都是人。”
为了方便听戏,雅间的窗口做的特别大,就蒙了一层薄薄的绢布,秦筠觉得唱戏的人一仰头说不定就能看到两人的动静。
“你说你什么都配合。”赵邺拿她说过的话来堵她。
手摸索着越来越有分量的东西,指腹去磨蹭微微凸起的红豆。
“我……”
至少是把赵邺弄下船了,拖慢了他的行程。秦筠忍了忍:“至少把窗户给关了。”
来看戏把听戏的渠道全都堵上,秦筠脸色发红,觉得别人就是看不到他们屋里的动静,也会对他们这间屋子想入非非。
赵邺抱着秦筠走到窗边,连动手的意思都没有,抬脚把窗全都关上。
感觉到赵邺掐着她的东西,秦筠倒吸了一口冷气,不知道是疼得还是激起了生理反应。
“这里没药,等到晚上在按。”
赵邺摇头,直白道:“不是治病,是朕想玩弄你。”
玩弄?!
秦筠呲了呲牙,不知道是该为赵邺鼓鼓掌还是什么,她拖慢他的行程,他一边同意配合一边还不忘羞辱她。
粗粝的指腹滑过缝隙,秦筠身体突然跳了一下,握紧了双手,努力去听外面的戏词,转移注意力。
僵直了身体算什么配合,赵邺皱了皱眉,虽然平日这般就够了,但享受过方才灭顶的快感,这点就不够用了。
“舔我。”
“我又不是狗。”秦筠下意识反驳。
赵邺脖颈一动,被高领衣裳遮住的齿痕露出,帮助秦筠回忆了她刚刚做的点点滴滴。
秦筠呲了呲牙,俯身咬住了赵邺的耳垂,往嘴里吸了吸。
赵邺的唇薄,但是耳垂却十分有肉,就是七姑八婆常说的有福气的耳朵,秦筠感觉到赵邺手指越来越放肆,手也忍不住揉起了赵邺的耳尖。
她一定不是狗,但是赵邺说不定是狗转世,因为秦筠摸着摸着,就见他耳廓红了起来,甚至还在她手上抖了抖。
“松手。”
秦筠当然不会听他的话,每次都是他弄得她没有活下去的念头,现在也该让他尝尝被玩弄的感觉。
想着,一种悲哀的情绪突然涌上了秦筠的心头,她也是混的太惨了,已经被赵邺糟践的没了尊严,竟然他一句“松手”就让她有了胜利的感觉。
很快秦筠有没有那么多功夫想东想西,因为赵邺为了阻止她,祭出了最恐怖的一招,嘴巴代替了手,让秦筠觉得毛孔中的汗毛都要被他吸出来了。
见赵邺埋头苦干的样子,秦筠思绪忍不住飘远,估计是小时候宫里伺候赵邺的奶娘不尽心,所以才让他长大成了那么一副样子。
……
赵邺在这厢乐不思蜀,还不知道他的皇宫快被长公主砸破了。
秦筠失踪最紧张的自然是王闽两家,两家算起来应该是势同水火,但秦筠出了事,两家人又和睦的聚在一起想办法。
“皇上喜欢晋王这件事,不知道王大人知不知道。”闽谐修见王太爷神色微动,就知道他也察觉到了。
“告病十几日不上早朝,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我觉得皇上不在京城,而且晋王的失踪也与他脱不开关系。”
“你是说皇上跟晋王去了青城?!”
王太爷愣了愣,觉得不大可能:“皇上的确对晋王有心,但也不可能在这个节骨眼上……”
“那自然是因为皇上有的心比王大人你揣摩的还要多。”闽谐修顿了顿,“之前晋王府失火就查出了几个替罪羊,不知道王大人还记不记这件事。”
王太爷自然记得,当时他担心秦筠安微,还特意去了晋王府。想把秦筠带回王家却被赵邺接了胡。
想到当初赵邺强势的样子,王太爷心中一惊:“世子不是想编故事给老夫听吧。”
话虽那么说,但对于赵邺对秦筠用情的事,却信了一大半。
“那场火一看就知道是给晋王的一个警告,特别挑选了晋王不在府的时候,而且王大人可能不知道那场火之前,晋王去了苗府举办的游船,那段日子京城正沸沸扬扬的传言晋王看上了苗府的小姐。”
然后一失火,赵邺就出了宫要把秦筠带进宫里。
王太爷惊的胡子都抖了抖,所以说晋王府失火是因为吃醋放的。
这也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王太爷消化了半晌:“这些都只是你的猜测。”
“那让进宫的秀女各自回家呢?”闽谐修步步紧逼,“王大人仔细想一想,就知道皇上为晋王破了许多次例。”
“既然这样,为什么又把晋王送走又离京追回?”
闽谐修淡然地摇了摇头:“这个我也不知,现在我们得考虑没了晋王我们该如何。”
王太爷闻言没了逼问的意思,“当初就不该让晋王离开京城!”
不管晋王是失踪还是落在赵邺的手上都不是好事,王太爷听到消息,脑子就一团乱麻,要是没了晋王他们王家该如何,王家和赵邺势必不能共存。
难不成让王家名不正言不顺的造反。
“镇国公府有一份先皇遗诏。”闽谐修突然开口亮出了自己的底牌,“王大人,你愿不愿意跟闽家合作?”
王太爷一愣,抿唇沉默了片刻。
“遗诏的内容是什么?”
……
赵邺不在京城的消息迅速扩散,严则和曲彦明阻止不及,只能任由消息散发。
“陛下到底还有多久回来?”
曲彦明急的到处乱走:“长公主在宫门口等了半晌,侍卫能拦住她一次,不一定能拦住她第二次第三次,陛下要是在不回来,京城就乱了。”
“现在已经乱了。”
严则冷静的多:“也该让陛下知道任性的后果。”
“你这是!?”曲彦明愣了愣,“你不会还在气陛下训斥你妹妹的事情吧?”
“自然不是,”严则调整了面部的表情,“陛下连消息都没传来,我只是担心。”
“如今王家和闽家猜到了陛下不在京城,派去追杀陛下的人马一定不少,估计陛下也是顾忌这个才不给我们传消息。”
曲彦明适时转移了话题:“你说王家和闽家到底是想做什么?”
赵邺不在京城,民心大乱,难不成他们是想帮辽人。
“狗急跳墙,我们得注意辽人的异动。”
严则这话没说多久,辽人便动了起来,口口声声赵邺已死,他们手上有赵邺的尸体,愿意归还大宋。
第59章
当了十六年的男人, 秦筠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竟然还有当妖姬的潜质。
把赵邺留在小城两天,别说赵邺身边的那些人看的着急上火, 连秦筠心里也有些虚。特别是赵邺不在京城的消息都已经传到了小城,赵邺还是被她缠着没动弹的意思, 她心就更虚了。
她这种心虚跟那些侍卫不同, 不是为赵邺心急,怕赵邺为了她不打算要江山之类的,只是觉得赵邺那么镇定说不定是有什么大布置, 自己会不会无形中帮了他的忙, 还像个蠢蛋一样觉得是自己占便宜了。
秦筠正想着,面前的赵邺拿着棋子碰了碰她的脑门:“在想什么?”
“没什么。”秦筠低头看了一眼棋局, 又是被赵邺杀得七零八落。
这地方太小, 秦筠找不到什么可以混时间的, 而要是没什么混时间的,赵邺就会开始探索她的身体。为了转移赵邺注意力, 她想了不少办法。
拿对弈来说,为了让赵邺多花些时间,她刚开始还打算着让他几盘,但是没想到啊没想到, 才下了一个时辰她就各种输,赵邺执黑棋,每次布局没布完就能开始跟白棋厮杀,每次都用极短的时间把她给灭了。
几次以后,秦筠挽起了衣袖, 打算露出自己的真实实力,但……输的更快了。
如果不是她缠着赵邺玩棋,她现在就想把手上的棋子扔了,再也不跟赵邺对弈,免得被气死。
按理说赵邺赢得那么容易,应该玩一会就不想玩了,但赵邺却没有喊停,一直虐杀秦筠。
秦筠不知道,赵邺对赢棋没什么兴趣,只是觉得她表情扭来扭去有意思。这是一种奇怪的情绪,以前看着她就觉得厌烦,她做什么他都能找出讨厌的理由,现在最后一层窗户纸揭开,仿佛所有情绪都正常了。
越见她就越觉得顺眼,她的什么小动作都让他觉得有趣。
“小时候我记得你下棋没那么厉害。”两人是一个棋艺师傅,怎么会相差那么大。
“你小时候跟我对弈过?”赵邺抬手又堵住了秦筠一条生路。
秦筠咬牙切齿,看着窝火,但是却又要装的丝毫不在意,就怕赵邺借机说“不想玩了,咱们就脱衣服吧”。
说起来她小时候被赵邺厌恶的很,两个人年纪相差的又大,学的东西大部分都是同一个老师教的,所以两人的水平也是从老师们的嘴里说出来的。
“吴太傅说我天资聪明,棋艺……”秦筠没说完,看到赵邺似笑非笑的表情就呐呐地停住了,“那些话都是说来骗我的?”
“你的确不蠢。”言下之意就是离聪明的距离还有很远。
又下完一盘,赵邺空出手揉了揉秦筠的头。
秦筠不会梳女人发髻,随行的也没安排丫鬟,所以头发一般都是用一根簪子在靠近锁骨的地方挽一个坠马髻,一点都不妨碍赵邺摸她的头。
柔顺发丝滑过手指,赵邺眯了眯眼,把棋盘放在一旁,把人抱进了怀里。
“这样还怎么下棋。”秦筠动了动身子,感觉到赵邺身下某样东西又开始蠢蠢欲动,顿时僵硬了身体。
“这样也不妨碍。”
的确不妨碍,赵邺把棋盘放回原位,只是一只手顺着秦筠的衣摆摸了进去,另一只手空着,等着跟秦筠继续下棋。
秦筠脸色绯红,咬牙忍者不去抓赵邺的手,但拿着棋子的手都是抖得,没有赵邺的本事可以一心二用。
“小时候,你是不是藏拙了。”就是感觉到赵邺发烫的身体,秦筠依然不放弃转移他的注意力。
“不需要。”他是养子,要是秦筠没有被送走,皇位无论如何都轮不到他,所以他何必需要藏拙。
“那为什么没见老师们夸你?”
“不需要。”赵邺掂量了一下她身上的软肉,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似乎真被他揉大了一点。
夸奖他没有任何好处,反而会引起帝王的猜疑,跟赵邺满脑子不正经的思想不同,秦筠还有工夫动脑子分析赵邺的话。
“三年前我回京,你是不是已经怀疑我了,才让我脱下衣服。”
这回赵邺没回答她,而是开始进行了她话尾的动作,开始脱她的小衫。
秦筠吸了一口气,在当奶娘当下去,她估计毛孔中的汗毛都要被赵邺吸出来了。
她要是生了一对西瓜在胸前,赵邺那么爱不释手,她还觉得正常,但她那最多就是个小碗,由此可见以前宫中哺育赵邺的奶娘到底是多不尽心,才让赵邺可怜成这样,连小碗都不放过。
秦筠身上就剩了襕裙,以为自己逃不过这一劫,此时屋外传来了天籁之音。
“陛下,属下有事求见。”
秦筠从来没觉得随常的声音那么好听过,推了推像是没听见还在摸她腰的赵邺:“有人求见。”
“唔……”
赵邺平日都是集中在秦筠的锁骨以下需要治病的位置,其他地方没多碰。
如今把她抱在了棋盘上坐着,视线偏移正好看到了她微粉的肚脐。
秦筠很瘦,小腹平坦没有一点肉,腰部两侧曲线很漂亮,赵邺手放在上面,突然低头舔了舔她的肚脐。
痒混合着一种奇怪的感觉,秦筠的声音都变调了,推着赵邺,再次提醒他,他的属下在外面等着。
“说不定是京城的事,你就不怕江山被人抢走了。”
被赵邺折腾的,秦筠都不管自己是要完成阻拦他回京的任务了。
就是没进去,随常也知道里面一定是春意满满,要是可以他也不想打扰主子好事,但要是再不打扰,他们估计就没命回京城了。
在屋外等了片刻,赵邺才叫了他进去,语气虽然平静,但听着却叫人发颤。
明显就是不高兴他打扰了。
随常进门头也不敢抬,余光见晋王坐在稍远的位置,松了一口气。
就怕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
这两天就没见过两人的嘴消过肿,昨日他不小心还看到了主子脖颈上有个齿痕,小巧的印记,看起来还怪可爱的。
随常摇了摇头,单膝跪下:“陛下,有事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