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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古穿今之弱气女
作者:繁玉
简介:小绣娘穿到八十年代的故事,没有大能耐,也没有大志向,嬷嬷说过,在家要听男人的。羞红脸.jpg
流氓也能娶着好媳妇,不服,也没用--
又名#相公好厉害#
#自家婆娘怎么辣么蠢#
食用指南:
1.生包子
2.考据党误入
3.女主身娇体软易推倒
4.内有美艳人狠话不多攻x精英脑补帝受c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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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来嫁到
“绿啊,嬷嬷说的都记着吧?”老嬷嬷面部肌肉松弛,笑起来,咂,着实不好看。
“嗯,第四天就得回来,嬷嬷教过的。”被称作绿的女子回答,朝着嬷嬷腼腆地微笑,像是含羞草。
嬷嬷说了很多,但这句提的最多。
明明都要二十的人了,还是傻乎乎的,模子倒是挺好。
老嬷嬷心里咕哝着,出了门,留下绿一个人干活。老屁股被要绿不绿带着蓝色的外罩遮着,晃悠悠的。
绿呢?在缝自己的嫁妆,瞧她小脸蛋,羞红羞红的,她只要拿上自己的嫁妆衣物就这样。
时不时抿嘴笑笑,倒真看上去傻傻的。而她手下运斤成风!
厉害的绣娘呀!
窗子打开着的,有时刮起一阵风,撩起刘海,也没影响屋里的人进展。
“干娘,绿姐出嫁那天我能请假吗?”小丫头抱着老嬷嬷湿淋淋的脚,麻利地用帕子裹干,动作麻利却轻柔,这活不定干了多少遍了!
“怎么,馋嘴?”老嬷嬷乜斜看着脚下的小丫头,抬腿,双脚就上了床架子。手脚并用,将自己包住,大手将被里边的一侧折上,小丫头折外边一侧,这样睡觉不会冷着。
“老了,老了,你去吧!”声音嘟囔着出来,小丫头年纪轻,听得清,当下就说,“干娘真好!”小眼亮晶晶的。
说完,端起脚盆出去了。
上面那些人也不知道为什么呀!这么多年都过去了,好好的。如今突然颁布一条法令,男子二十五,女子二十之前,定要成婚,除配偶已丧以外,否则强制征配,还得交款。
呸!
绿算得上是老嬷嬷拉扯大的。
当年灾难临头,整个城都乱哄哄的,府里女主人也自是忙得后脚跟打后脑勺,府里管持自然松懈下来。
但也不能因此府里缺人就空着了,是吧!老嬷嬷就趁此,挤了几滴眼泪水,抱着绿混进来。
绿那时也才两三岁,老嬷嬷也是大街上看见,这小女孩被人丢在地上没人要,自己就抱起来,哄着没哭这才进了府。
那年头,除了那些主人家的,谁的日子不苦!老嬷嬷嘴皮子厉害,看着又是不能整坏事的,这不还救了小孩,就让放松点给进来了。
也多亏了老嬷嬷那一手纯正的川菜手艺。
绿当时个头才灶头刚刚一半!
老嬷嬷入府那会,跟府里一位绣娘最先打好关系,绣花房里总没后厨乱吧!绿就是被丢在那里长大的,等明白些事理时,也可以帮上一些穿针的小忙,帮着帮着,也就成了绣娘。
而老嬷嬷她呢!如今老了,下了灶头,靠着主人家一点善心,勉勉强强度过后几年日子。
但她想落叶归根呀!没钱,求谁呀?靠自己呗,本以为绿这几年多做一些,靠着她那些收入,攒攒,她就能赶在最后一口气前回去,没想到又有了这劳子规定。
呸!
人嫁出去了,我这十几年养大一个丫头,还真是发善心?
老嬷嬷翻了个身,这时候小丫头收拾完,在外房的榻上躺下了。
丫头,不是嬷嬷不好,而是这天老子做的孽哦――
绿的婚事,她自然插得上话,相来相去,相到一个残废人身上,人家给聘礼!
也是因为绿相貌周正,甚至远不止周正,还能在在大人家里赚钱,贴补家用。
等聘礼到手,丫头再做几个月,她就能告老还乡了。
老人家一般觉少,老嬷嬷今晚却早早入眠,呼噜呼噜的,小丫头听习惯了,也没有觉得不安妥。
只有名绿的女子房内,还亮着微弱的油光,撑着疲惫做着自己的嫁妆。要是往常,嬷嬷准不会让她浪费灯油的,可今儿不同,白日做工,喜被什么的只能推到晚上。
隔了屏风的另一位绣娘,上了床就背着身子睡着了。没嫌弃她这大晚上干活打扰人,却也没伸手帮忙。
绿不知道的是,主子家对于下人们的嫁娶都是有赏赐的,像他们这种级别,刚好就是赏赐些衣物被什么的,只不过她那份,转到嬷嬷手里,化为了铜臭之物。
绿在别人眼里是傻,但这又怪谁呢!小时候在绣房长大,没人给她开窍,老实听话绣娘们就喜欢,这样的地方待上十几年,性子就让养成这样了。
不然,她那一手绣活,何得还被囚在那小小屋子里?大胆的人就都敢跟她占便宜。
绿努力地赶着手上的活,而另一面――
“大哥,嫂子进门的那一天全包在我们身上,那天谁要敢来闹事,也要看我们兄弟几个准不准。”话说完,后头几个流里流气的人,就拍着胸脯,一眼扫去全是一脸匪气。
“呼。”王斧状似享受的吐出烟圈,但其实对于下面给他递上的,据说是大人物们才抽的烟,感到不屑又得瑟。什么味呀!软趴趴的,抽着就没劲。
对于自己要娶媳妇的事,没怎么上心,他老子娘不知从哪抢来的人,说是能持家的。屁!还不是看他现在能弄到钱,怕他没留着给她,误了弟弟妹妹的事,他是那种人嘛!找了个婆娘来管他!
旁边的兄弟数着今天收的保护费,点齐点准了,拿出最大的一张,恭敬地递给王斧。王斧安然接下。
要女人,巷子里多得是,塞几张票子,还不得争着赶着要伺候他,娶一个婆娘,还得专着得花钱养着。
老子娘这才是傻,真要钱,当儿子的能不给!
钞子随手往兜里揣,有个新来的小弟看着咽了口口水,想着自己何时能有这一天。
王小翠――王斧亲娘,要是知道自己大儿子的想法,指不定又要拍腿骂死去的丈夫了。死家伙走那么早,她一个女人拉扯三个孩子,那不得泼点、烈点!
结果大儿子的性子不可避免地歪了,混成了村子里谁都不敢打交道的人,也是,跟王斧混的人能有老实人嘛!
二十四五了,还是一个人混,谁家父母能把自己家姑娘送去?现在可是八十年代,女儿也都成宝贝。
一个男人在县城搞了个房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可自己每次去收拾,那能是人住的吗?
当妈就得操碎心,好不容易寻着一户愿嫁女儿的人家,也知道自己儿子的混账样,特意打听那女的有没有毛病。
除了这家穷,再也挑不出毛病,赶快拍板把这事定好。王斧也因此后面才知道自己要娶媳妇的。
穷媳妇也有穷媳妇的好处,会持家呀!
王斧可不知道他老子娘的心思,烟抽到烟尾巴,往地上一扔,“走走走,哥们潇洒去——”见不得多干净的风衣被特意扬起,一伙人怪里怪气地横行霸道。
晚上这时的路人已不多,整条街上,变成了他们的天下。
绿实在太困了,迷迷糊糊盹了一下,就这几秒,手指尖让针戳了一下。
茧子早就厚得针扎不破,这一下就是将她惊醒过来。看着手上这进度,估摸再不睡明儿就得瞌睡了,便放下活计,掀起被子上床了。被里很凉,但绿心里暖暖的。
她想了很多,想着自己要是离开了,嬷嬷和丫头会不会想她?
不对不对,过了头三天自己还是要回来的,其实除了自己住的地方换了,没什么差别。
又想着以后自己的男人是个怎样的?嬷嬷说是个好汉,只要自己听话,以后大半辈子就有福了,可是她才没有想那么远。
红霞又爬上脸蛋儿,长时间在屋里工作,人被捂得白皙极了,除了手指上茧子多了点,跟养在深闺里的小姐也谈不上啥区别。
小脑袋转着转着,困着困着这就睡着了。
睡着也跟平时一样乖极了。一晚上没动过,睡前被子就拉在下巴边缘,醒来还是那个位置。
赶在二十要来的最后尾巴里,绿被嫁出去了,没有小轿,披个红罩头,老嬷嬷租了个驴车,绿就被拉着离开了十几年安睡的地方,以后她要睡在另一个地方。
手帕被细长的手指搅得死死的。
绿很紧张的。
☆、洞房花烛
王斧的婚事是在乡下办的,王小翠嫌他在县城买的房子小,办不开事。
你说上饭店,诶呀,这么多人要真能上饭店摆酒,王斧能这么大才娶媳妇!
村子里的人也不算怵王斧,毕竟王斧是在这儿长大的,就是不爱跟他打交道。这人阴、狠!
不过王小翠是个会打交道的,娶媳妇的这一天,整个村也是热热闹闹的,桌子也流水地摆了长长一条龙。
让老乡们私底下讨论的是,王斧的龙凤胎弟弟妹妹没有回来。谁不知道呢,两娃子都瞧不起自己的哥哥――为人不正。
两人都在县城里的初中上学,学校可以住宿,只要交点钱就成了。
这年头上个学不是件容易事,王小翠担心两人来回奔波,学是上了,学习最后没搞成!便办了住宿,怎么着在老师手底下,总比在地里长大的会读书吧!
王斧要结婚的事,王小翠踮着脚到他们学校特地说了。两死孩子,听到自己的哥哥要结婚,没见着有个高兴脸。
一人一句二人转似的,说了我们在学校成绩很好,最近学习也很紧张,娘在家也不要累着。
一大串的,王小翠除了最开头和最后说了两句,就没插进去话。反正就是把供着两人上学的哥哥漏过。
孩子说没空,王小翠也不敢逼压,万一真耽误学习可怎么办!反正结完婚后,王斧要带着媳妇住县城的,一家人肯定还是会认识的。
给他们两塞了一点钱,都是给王斧收拾房子时,从犄角旮旯里四处抠出来的。
王小翠是在村里也下地、养些鸡什么的,但家里经济来源主要还是靠王斧撑起。
大儿子混成这样,还不都是为了当家!
王小翠又开始心里唠叨死家伙了,走这么早,现在自己身体也不好了。
给儿子娶媳妇的干劲更足了,找个女人,让儿子早上也能好好吃上一口热饭,回来也有人给热着水,洗个脚什么的。
王家门口,敲锣打鼓好不热闹。这都是王斧的不着家兄弟们请来的,没花一分钱。
老房子被装饰得红红火火,看着喜人!
“翠呀,恭喜你,老大娶媳妇,争取明年抱娃娃。”来人是个肥胖肥胖的妇女,前几年儿子娶的媳妇,现在家里就多了两个小子,她现在手上就捧着一个。
“贺家的,借你吉言!明年抱,明年就抱!哟哟哟,你看这笑起来――”王小翠逗着贺家的小孙子。小家伙不用看都知道是贺家亲亲的孙子,小腿小胳膊小脑袋,粗壮粗壮的,就是他们家贺家的种!
王小翠脸笑出花把人迎进去,后头还有老老少少进来,都是女人孩子。
事先商量好的,就准备伙食,其他人在一起唠唠。老少爷们的扛着锄头还在地里。等离饭点差不多时,人就都来了。
王斧昨天就被王小翠给唬回家了。也是,都要成家了,还这么浪荡。
大清早被从床上拖下来,对着老子娘,王斧是没大气势,但也不见的高兴表情。
“你今天收收那凶样,你娶媳妇还是我娶媳妇!对着丈人礼貌些!”事多,王小翠也只是扯着嗓子说这些,真是操心呀!
转头又忙活了,昨儿至今几乎就没沾过床,简直就转成陀螺了。
还没睡醒,满身地不舒服就被赶出去接新娘子了。王斧用手随意拾掇着头发,短短的。
路是王小翠嫂子领着的,王斧连自己媳妇长什么样都不知道,更别说找对地了。
王小翠嫂子也怕这侄子,十四五岁大的时候,知道爷爷家不愿帮持着,就学会了甩脸子。
过年总要走亲戚的吧,就那几天,家里的孩子都要被他吓成筛子,战战兢兢。
这个堂哥你稍稍让他没爽着了,就上拳头,家里的大男人都拦不住。人家就截住让他不爽的打,你打他,他手下揍得更凶!
对亲戚都这样,更别提外人了。
能怎么办!亲近不得,可又不可能真做不成亲戚,打断血肉还连着筋骨。一个女人三个孩子,还守着寡,这关系没处理好,背地里就有人戳你脊梁骨。
好在,王小翠十年都熬过来了,两个小的成绩好,会读书。大的也会挣钱。亲朋好友管你什么行当,王斧能搞到钱回家,这些亲戚都是松了口气,自己家的伙食可是一直没上去呀!
王斧这人长得精瘦,也高高的,换了身衣服,痞气还是有,但也被压下去了些。
做大伯母的健步如飞。也是,侄子身边有几个混小子,哪里需要大伯母的在耳边叮嘱呢!
一行人身后,卷起一层黄烟。
新媳妇家太偏僻了,别说自行车,就连驴都不好过去。
“山沟沟里的小娇娘~”有人犯浑唱起来,王斧瞥他一眼笑一下,没搭理他。
一群汉子嘿嘿笑起来。
今天陪着来的,也都算得上是王斧的近友了。
一个大妈,一个新郎官一群混子,就这么迎新娘。
新媳妇家憋足了劲,在这场婚礼上能做的也就只有一身嫁衣。
姑娘为什么嫁给那样的人呀?毕竟,十里八村谁不知道王斧!
没办法啊!家里没钱,人都快养不活了,姑娘年纪也大了,再放在家里,这辈子就甭想嫁出去了。
钱家婆子一次次从头到尾顺着女儿的头发,就等着新郎官来接人,女儿家就成泼出去的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