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解语,可有找到回去的办法?”陆袭远关心道。 “没有,所以一直过得浑浑噩噩,不知道活着是为了什么。不过,自从遇到你,我活着变得有意义了。”解语笑得有些苦涩,辛辛苦苦学医三年,并不是她有多热爱医术,而是给自己找事情做,给自己的定目标,不然在这个人生地不熟,无亲无故的古代,靠什么支撑她活下去? “世间万事万物皆有因果,你若不学医就不会遇到我,我若没有病,也不会遇到你。想来,也不是什么糟糕的事。只是比一般人活得短,却未必活得平庸,这一世能成就一番事业,能遇到一知己,足以了。”陆袭远很是看得开,原来还担心无法助翟鸣鹤完成大业,但解语既然给了他肯定的答案,他就更没有遗憾了。 “公子,我们要一起努力,多活个十年八年,才能看到盛世天下。”解语所言不虚,再过三年多,翟鸣鹤继位,史称宏正帝,真的“金宏”盛世是在宏正五年后开始的。 “好。”解语说陆袭远让她活着有意义,而她的出现,让他有了活下去的希望。
虽然在解语的调理下,陆袭远的身体有渐渐转好的趋势,不过十年食杀所造成的损伤毕竟在那儿,他依旧比常人虚弱。还有,到底是谁安排了何师傅在陆宅,以及他会不会再一次加害陆袭远,这点让解语非常在意。还有翟鸣鹤称帝后的功臣名单里并没有陆袭远,因此解语不知道他最后的结局。为了保住陆袭远,她必须早做准备,万一翟鸣鹤想过河拆桥,他也好有个退路。她必须组建自己的势力,以便不时之需。有了这个念头之后,她便开始筹划组建自己的小团队,离翟鸣鹤立太子还有两年左右的时间,在他夺嫡这段时间是无暇顾及其他势力的产生的,她要在两年时间里行程一股力量绝非易事,而且还是以女子的身份。可为了陆袭远和她的未来,她必须找到最快的入口着手,俗话说有钱能使磨推鬼,她的专长是医术和制毒,那么售卖□□和解药就是她最好的买卖。解语花了整整一年时间,在岳龙收罗还不出名,但医术不错的大夫,然后再安排骨干去岳龙周边寻找这样的大夫。运用她大学修的人力资源以及在公司接触过的管理制度,组建了一个以医者为主体的组织——齐月堂,为什么用这个名字?因为她在现在的家传药店就叫这个名,她也懒得花脑子再想其他。但凡齐月堂的弟子必须服用她调制的□□,定期服用解药放可续命,但她对下属也非常大方,福利待遇相较于一般大夫那是高了好几倍,也有大夫想自己调制解药,要么把自己毒死,要么就是无效,看在解语对他们不薄,且都是他们自愿服下□□的,慢慢地就不再有人反抗了。齐月堂异军突起,成为足以朝廷御医抗衡的一股势力,这是解语没有预料到的。计划两年不动声色,可不想发展过□□速,还是引起各方注意。齐月堂明着是救死扶伤的组织,背地里卖□□,又卖解药,两头赚钱,终究还是惹怒了一些人,朝廷抓了一些大夫,想打听堂主的下落,都都打了水漂,没有定期服解药的大夫们一个个毒发身亡,齐月堂一时怨声载道。 “有心事。”陆袭远见解语拧着眉走神,笃定道。
“嗯。”知道陆袭远有一双洞察一切的眼镜,解语也就不否定了。 “齐月堂。”这会儿他们二人都在密室,因此陆袭远直接点出症结。 “公子……”解语吃惊地睁大眼睛,她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了,为何陆袭远会知道? “可要听听我的建议?”陆袭远不打算解释他知道齐月堂是解语组建的事,目前更困扰她的,是目前处于混乱的齐月堂怎么整顿和后续发展的问题。因此,他先为她解惑。 “从今往后齐月堂只卖□□,不卖解药。在卖□□之前必须知道毒杀的是何人,若是穷凶极恶之辈合理价格售之,若是命不该绝者,则漫天要价……”陆袭远停下,喝了口水,也给解语消化的时间。 “可是,那要出多高的价格才会让他们望而却步?”这点需要解决。 “齐月堂要有自己的探子,这样,才好评估被害者的价值。这世上能杀人的办法可不止下毒这一种,如果下毒代价过高,他们就会选择相对划算的方式。”解语为难的问题,陆袭远几句话就开解了。 “这样,齐月堂的生意会差很多,堂里那么多人要养家糊口……”目前齐月堂最大的盈利都来源于□□和解药,这只卖□□还是限量发售,怎么堂里养活一帮老小? “有两条路可以走。一,开设医馆。二,售卖药材。上至天子,下至百姓,谁都会有头疼脑热的时候。医术在那儿,不用担心没有生意。若是再能跟朝廷做生意,还担心药材无处可销?我知你心善,可生意就是生意,不是开善堂,可每月义诊施药一两日,造福百姓。世间疾苦太多,我们能做的有限,不必给自己太大压力,尽力而为,问心无愧就好。”从陆袭远知道解语组建齐月堂开始就已经为她考虑好发展方向了,之所以一直没有告诉她,是不想过多干涉她的成长。只有痛过,才会长记性,而他不可能一辈子都帮她想办法。 “公子,你简直……神了!”解语已经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了。她从来没有做过生意,齐月堂能有今天都是因为她的制毒和解毒的技术,可日渐庞大的团队,靠她一人的技术已经难以维系了,况且这还是见不得人的买卖。医馆和药店都是正经生意,而且绝对不用担心市场,只要保证医术过硬,药材的质量。那些有着一身医术的医者们,就有施展的平台了。还能壮大医者的队伍,解决很多就业问题。怎么想都觉得这是一条可持续发展的道路。 “接下来的事,相信你能处理好。现在,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陆袭远见解语眉色顿开,知道她不再为此事纠结。现在,该解他的疑惑了。 “你问。”解语正了正身子,一副好学生的模样。 “你一不缺银钱,二也不像一心要振兴医学之人,三不喜惹事,为何要组建齐月堂?”纵然陆袭远揣测人心很有一套,可解语的动机,他却一直摸不透。 “我想给我们留条后路。”解语在我们二字上加重语气。 “我们……”陆袭远重复解语的话,然后陷入思考中,不多久,他就明白了:“你是怕事成之后,过河拆桥?” “嗯,因为五殿下即位后的功臣名单里,没有公子的名字。因此公子的未来凶吉未卜,我不得不早做打算。公子面上是陆家的主人,可陆家的资源都为五殿下所用,公子不过帮忙打理罢了,并没有真的掌握陆家的势力。我想有一股自己的势力,不受五殿下控制的,这样,将来出了什么意外,我还有能力保护公子。”自古皇帝,哪个不怕功高盖主,然后坐稳江山就开始屠杀功臣的,目前陆袭远是翟鸣鹤最重要的谋士,也是知道他夺嫡到继位整个过程的人,他若活着,翟鸣鹤岂会心安? “解语,让你费心了。齐月堂,你大可继续经营,不过,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自己。”陆袭远把解语揽到怀里,很感激她为他做出的努力,但他更希望解语能放下对他的担忧,放开手脚做她想做的事。 “我自己?”齐月堂从她单枪匹马到目前为止初见规模,都是靠着想为陆袭远铺后路的念头坚持下来的。可当事人居然让她为了自己经营齐月堂? “为自己,才无悔。表面上看,我是在做英贤的谋士,助他登上帝位,而事实上,我是为了自己。虽然自小我就与英贤相识,二人如同兄弟般相处,但我助他是因为纵观当今皇子只有他能治理好这个国家,而非出于兄弟情义。他登上帝位,若能国泰民安,证明我陆灵杉没有看错人。他若未能称帝,或是称帝后昏庸无道,自然会有改朝换代之人出现,我也无悔。只怪自己眼拙,不能慧眼识人。而你说的过河拆桥,我虽不久于人世,可也不想枉死,后路也已备好。不过,多了你,多了齐月堂,倒是多了一层保障。”陆袭远的史书读的也不少,多少功臣死于成功之后,他心里有数,也能理解上位者的做法。只是,他没有想到,解语一个姑娘家,居然也知道这个道理,甚至为了保护他,铤而走险地建了齐月堂。想到此处,他环在解语身上的手臂紧了紧。之前只是考虑他自己的退路,如今首要考虑的是解语的退路。想要为她铺路,必须先知道她的来路。这个身体原来的身份,他查了一年都没有结果,解语对这幅皮囊也是一无所知。他问过解语,身上可有印记,可她洗澡前前后后都照了镜子,也没看到胎记或者特别的疤痕,身上有的,都是学医时留下的新伤疤。唯一的信物,就是那枚欧珀石的戒指。而这枚戒指,问了各家首饰店,都说不是他们家的东西。偶然间遇到一胡商,才知道这是胡人的饰品,且是极为寻常,难以作为线索顺藤摸瓜。 “解语,你让我摸摸。”陆袭远忽然开口,吓解语一跳。 “公子?这不是你的风格啊?”这一年来从来都是解语吃陆袭远的豆腐,他最多把她抱在怀里,亲都没亲过。今天怎么忽然转性了? “我看看你是否习过武。”陆袭远也意识到自己口误,面上微微赧色,连忙解释。 “你摸,你随便摸,别人要是敢碰我,我毒得他十指溃烂,你碰的话我是非常愿意的!”解语边说边把外套脱了。 “解语,别闹!”陆袭远被她的流氓样逗得笑个不停,高冷公子的形象完全把控不住,直接崩坏。 “你之前是习武的。”陆袭远摸了解语的四肢,习武之人的骨骼较一般人粗壮。解语虽然荒废了四年,但她确实从小就习武,也难怪她的反应会比普通人快。 “我?习武?我连马步都扎不稳……”说完,解语试着扎了马步,结果,出乎意料的稳当。 “很稳。”陆袭远双手环胸,挑眉道。既然公子人设已经崩塌,他也就不藏着掖着自己的本性了,“有可能还是个高手。” “真的?那我可要重新捡起来。这样就不用总是带着青晏那个大灯泡了。”如果解语会武艺,那还要青晏这个保镖干嘛? “大灯泡?”陆袭远对这个词理解不能。 “就是,碍事的人。”解语解释道。 “你四年没有练武,想要重新捡起来,需要一些时间,基本功让青晏教你,等你的身体回忆起练武的感觉,我再教你剑法。”陆袭远贴心地帮解语物色了师父。 “好!”虽然觉得陆袭远要教剑法这件事有点扯,毕竟他连剑都拿不久,但他如此有信心,解语也不好扫兴,便欣然接受他的安排。 “明日寅时到习武场,青晏会在那里等你。”练武不起轻松的事,趁着解语有此热情,还是早日开始为好。 “这么早?我还要处理齐月堂的事……看来我要重新规划一下时间了。”解语对这个起床点意见很大,可一看到陆袭远一副“我看好你哦”的表情,瞬间跟打了鸡血似的。 “那就有劳公子跟青晏说了,那小子知道成了我师父,还不嘚瑟死!”想想青晏那得意的模样,解语就不爽。 “哈哈哈哈哈哈……快叫师父!”已经在习武场等了一会儿的青晏,看到身着劲装的解语,忍不住大笑出声。这也太解气了,一直都被解语的□□威胁,没想到居然可以做她师父! “你教我习武不是我求你的,是公子吩咐的,我可不必喊你师父哦!”解语提醒道。 “你这丫头,怎么这么不讨人喜欢!”青晏撇撇嘴拿她没辙。嘴上占不了便宜,就在练武上整整她,想到此处,青晏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放大。 “别想耍花招整我,要怎么训练公子可是事先交过底的。”知道青晏没安好心,解语先警告道。其实陆袭远什么都没说,但这不重要,只要能唬住青晏就可以。
“我哪敢整你,从来都是你整我们好吗?”青晏顿时觉得很委屈,堂堂七尺男儿居然被一个丫头吃得死死的。 “好啦,还请青晏大侠赐教!”说完解语一个抱拳,这身姿看着还挺像那么回事的。 “好说!”青晏也回礼,这大侠和女侠相视而立的画面甚是养眼。从那日起,解语每日亥时睡寅时起,习武,照顾陆袭远,处理齐月堂的事物,日子过得紧凑充实。按照陆袭远的建议,解语改变了齐月堂的经营方向,三个月过去,终于初见成效,由亏损转为盈利,医馆也开了两家,御医局里采办药材的人也在积极接触,相信用不了多久,这道口子终会疏通的。在齐月堂里,大家都以为解语是个名为齐月的神秘少年,因为她都带着面具,无人知晓她的真实身份和容貌。她的得力助手有五人,分别是身居妓院,负责收集情报的仪宁。负责医者择选和管理医者的老中医韩拓。负责交际,疏通关系以及财务的笑面郎君方一笑。负责药材采买和销售的大掌柜罗高。最后一位,是负责销售□□的机敏少年秦斐。这五人并未服毒,却对解语忠心耿耿。陆袭远早就看出解语笼络人心的天赋,这也不足为奇。而在解语的授意下,他们慢慢在不知不觉中给其他中层管理喂了解药,他们定期服的解药只是一般去了甜味的八珍糕丸罢了。齐月堂的赏罚制度是五个萌主一起讨论,然后再让解语定夺的。为什么是萌主?因为解语是糖主啊!这起称呼的风格也是没谁了。每次看着五个男女老少热烈讨论的样子,解语就觉得特别萌,身为他们的老大,也非常没有架子的为他们端茶递水,甚至烫火锅烤肉。吃货解语的面具是可以分成两节的,平时合在一起,吃东西时就把下面一半卸下。 “糖主……每次议事都在吃东西会不会不太好?”韩拓放下筷子,对着正在往嘴里塞羊肉的解语郑重道。 “可是,每次不都愉快地制定了计划,然后又合理地执行下去,还收到不错的成效?”解语不解,难道是今天的火锅不好吃? “韩萌主应该不太喜欢吃火锅。”秦斐把解语还来不及吃的羊肉夹了过去,沾了沾□□,往嘴里送,还故意吧唧嘴,显得多美味似的。 “属下也觉得这样不好,这几个月,我都胖了多少斤了?又要花银子买新衣服。”仪宁边说边涮着毛肚,解语看了眼她的胸,嗯,胸都大了,其他地方估计是肥了。
“一笑,罗高,你们两个……什么意见?”解语自认民主,这件事可以少数服从多数。她也就是来齐月堂还可以吃点别的,虽然每天跟着陆袭远的饮食非常健康,可是太清淡了好吗?难得可以大家一起吃吃喝喝,多幸福啊! “属下觉得,可以偶尔泡泡茶品品茗。”方一笑抱拳道,然后得到仪宁的甜笑和韩拓理解万岁的眼神。 “对,喝茶去油减肥,还提神。”罗高赞同道。 “行吧!那就一次吃吃喝喝,一次泡茶品茗,我们交替着来。”解语觉得方一笑说得有理,便答应了这个建议。 “糖主,您上次差属下查的事情有眉目了。”仪宁为了保持身材,忍住不吃。今日有关齐月堂的事已经讨论完,上次解语拜托她打听四年多前有没有哪个会武功的姑娘失踪一事,她已经打听到一家。 “快说。”解语听闻立马放下筷子,这件事可比吃火锅重要多了。 “镇远大将军许翰山有个女儿叫许妍君,八岁以后都随许将军在关外,五年前回到中原,可回来不到半年就离奇失踪,不知道她接触了谁,也不知她去向何方。许将军在外征战知道这个消息心急如焚,又无法回来,虽然差人打听,无奈四年多来杳无音信,如今得胜回朝,应该会继续搜寻许姑娘的下落。”仪宁无意间听一个送捷报的士官说起这桩旧事。 “能弄到许姑娘的画像吗?”解语需要确认自己是不是就是那个许妍君,如果她是,那么翟鸣鹤夺嫡就会多一个筹码,因为还保持中立的许翰山,是各方势力争夺的对象。她作为许妍君,就算无法劝说许翰山加入五皇子的阵营,也一定想办法让他继续保持中立,如此就很好了。 “属下明日为您寻来。”要张许妍君的画像并不难,仪宁立马答复道。 “糖主,您为何要打听许姑娘的下落?”韩拓不解。 “我是帮一位友人打听。此事与我们齐月堂并没有关系,是我的私事,其他的我就不多言了。”解语并不想多做解释,这五人都不是省油的灯,虽然目前忠心于她,但她对他们的信任,仅限于与齐月堂有关的事情上。其他事,她希望他们知道得越少越好。 “是,属下多言了,请糖主见谅。”韩拓自觉多事了,连忙道歉。 “无妨,韩叔也是关心我,我心领了。”解语笑着打圆场。 “时候也不早了,今日议事就此结束。我先告辞,辛苦大家了!”解语想赶紧回去跟陆袭远打听许翰山和许妍君的事,看火锅也吃得差不多,便先行离去。 “方大哥,我觉得糖主跟这个许姑娘关系非同一般。”仪宁倚靠在方一笑身上,风情万种道。 “仪宁,确实该多喝茶了。”方一笑没接她的话茬,只是楼了下她的腰,随后轻轻抽身,抛下这句话后就用轻功闪人。 “方一笑,你给我站住!”被人嫌弃长胖了的仪宁已经顾不得自己的美艳形象,直接亮出两把弯刀,追杀方一笑去了。 “我实在想不明白,糖主怎么就能把我们几个凑在一起,还把齐月堂打理得井井有条的?他除了爱吃,还有什么其他优点?”秦斐看着仪宁远去的背影,悠悠道。 “有,他还爱钱。”罗高补充道。 “对!虽然隔着面具,可每到月底盘账的时候,知道齐月堂赚得盆满钵满,他的眼睛都放金光的。”方一笑也加入吐槽的行列。 “方大哥,仪宁姐呢?”众人见方一笑回来了,赶紧退避三尺,生怕一会儿仪宁回来他们会遭到牵连。 “现在应该在心悦楼睡得正香吧!”方一笑摸着下巴假装思考。 “你把她打晕了?”秦斐真佩服方一笑,居然敢打仪宁。他们五人中武功最好的是方一笑,其次就是仪宁。韩拓,罗高,还有秦斐并列第三。从来仪宁嗓门一大,大家只能认怂,也就方一笑还在那里笑。 “没有,只近是来看她睡眠不好,我帮了个小忙罢了。”方一笑笑得人畜无害,仿佛自己做了件好事。 “你们不困?那你们继续聊,我先失陪。”方一笑看他们三人紧紧挨在一起,感情似乎很好,而他把仪宁扛回去也是够耗体力的,决定不打扰他们,自个儿回去睡觉。 “慢走。”送完方一笑这个笑面虎,他们三人也各自回住所休息,养足了精神,才好为齐月堂,这个让他们重新燃起希望的地方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