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我没有校对,措辞不妥或者错字应该不少,捂脸。
☆、第九章
第九章
解语回到陆宅,想找陆袭远询问许妍君的事,可走到他的住所,发现灯是黑的,才记起他早睡的事,而现在快子时了。她立于他门前,发了一会儿呆,不知道为什么她知道自己可能是许妍君之后,心一直提着,总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
“算了,明日确定了再说吧!现在也只是怀疑。”解语拉紧斗篷把自己包裹住,安抚自己道,随后,回到自己的住处。
第二天早饭过后,解语以要给陆袭远针灸为由支开青晏和小冬。为保险起见,二人依旧在密室交谈。
“可是要找我谈许妍君之事?”陆袭远不等解语开口就先问道。
“对……只是,公子你怎么又知道?”解语就纳闷了,陆袭远是她肚子里的虫子吗?
“陆家也有探子。”不是他陆袭远多神,而是仪宁听到的消息,他的探子们也跟他汇报了。
“原来……”解语点点头,接受了这个说法。
“我让仪宁去弄许妍君的画像,公子不会早就拿到了吧?”解语皱皱鼻子,心说应该八九不离十了。
“你就是许妍君。”陆袭远看解语那一副不服气的样子,不禁莞尔。
“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我知道公子一定有计划,我就不花这脑子想了。你直接吩咐吧!”解语托着腮,对陆袭远眨巴眨巴眼睛,看着十分乖巧。
“你先说说你的计划,我再告诉你我的。”陆袭远不让她偷懒,每一次筹谋,都是锻炼,他不能护她一辈子,必须让她自己强大起来。
“公子……”撒娇无效。“好吧!我是这么想的……若我是许妍君,就要想个办法让许翰山认为是翟鸣鹤救了我且照顾我至今,这样许翰山就会欠翟鸣鹤一份大人情。如果我能说动许翰山加入我们的阵营自然最好,若是说不动,就请他继续保持中立,好好做他的镇远大将军,谁都不要投靠。”
陆袭远听完解语说的话,能想到这一层算是有进步了,不过她漏了非常重要的一点:“若是英贤为了拉拢许将军,请皇上赐婚,将你许配于他,你该如何?”她可以跟许翰山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可为了夺嫡的翟鸣鹤又怎么会放过与许翰山成为“一家人”的机会?
“对啊,如果我成了五皇子的正妃,那许翰山想不帮都不行了啊!直接强行站队了,哪里还需要我去说服他?我这个脑子……哎呀!”解语拍了下自己的脑门,疼得呲牙。
“打脑门会变笨的。”陆袭远伸手帮解语揉了揉额头,宠溺道。
“我必须先把翟鸣鹤娶我的机会给扼杀了……”解语抿着嘴唇陷入思考中,不一会儿她就灵光一闪有了主意。
“自古帝王都怕国运受损,只要我能证明我的八字不适合嫁入皇家就行,生辰八字可是改不得的,到时翟鸣鹤就没有娶我的理由了……或者,让皇上或者太后收我当干孙女干女儿之类的,这样,也可以让那些对许家势力虎视眈眈的其他皇子们无法打我的主意。”解语说着这些话时脸上带着自信的微笑,陆袭远仿佛看到当年意气风发的自己。
“就按你的意思办。”陆袭远摸摸解语的头,温润一笑。他的肯定对她来说是莫大的支持。原本还棘手的问题,瞬间明朗。
“可这两条路都要仔细筹划一下才行。”找到可以让金宇帝信服的术士证明解语不适合嫁入皇家,以及找机会让解语成为皇家的亲戚,这两件事都不容易。大方向有了,实施步骤却毫无头绪。想到此,解语不禁皱起眉头。
“这两个办法都好,剩下的交给我来安排,待我部署好,再告知你怎么做。你且安心等候。”说完,陆袭远轻轻揉开解语快拧成麻花的眉头。
“你还没说你的计划。”解语想知道,人精陆袭远会怎么做。
“与你第一个办法相去不远,第二个办法我倒是没有想到的。”陆袭远承认自己只想了一个办法。
“公子,谢谢你,没有让我过分依赖你。要是你什么都帮我安排好,我只会越来越傻,然后离你越来越远。”解语挽着陆袭远的胳膊,把头靠在他的肩上,感激道。
“曾经有位姑娘,总是怪我对她不好,什么都不帮她,后来,她嫁给了什么都帮她安排好的人……”陆袭远轻轻吐了一口气,像是把郁结于心的灰尘吹散了。
“嗯,龙配龙,凤配凤,一个爱索取,一个爱付出,各取所需,蛮好!”解语可以确定,这位姑娘应该是陆袭远的初恋。“可是,你不怕我也嗔怪你?”
“你刚不是谢我了吗?”陆袭远难得露出顽皮的神情,惹来解语一记响吻。
“我们出去吧,不然青晏他们该等急了。”解语看了眼沙漏,已过两刻钟。
出了密室,帮陆袭远做完针灸,解语就回她的住所制毒去了。陆袭远则交代青晏准备马车,他要出门见一个人。
“公子,到了。”一路颠簸到了一家道观,青晏撩开帘子扶陆袭远下车。
“贫道见过公子,快里边请。”观主万秋红见陆袭远脸色不好,忙迎他进屋,青晏则守在门外。
“公子,是何事如此重要,需要您亲自到访?”万秋红此刻十分忐忑,边奉茶,边努力回忆近日自己可有犯错。
“还请观主过来,我说,你听,不必多问。”陆袭远招呼万秋红过去,然后附耳轻语一会儿。
“是,贫道定不负所托。”万秋红听完,抱拳允诺。
“观主请重复一遍我听。”说着,陆袭远把耳朵凑过去,示意他耳语。
万秋红重复了一遍方才陆袭远交代的内容,听完没有遗漏,陆袭远点点头,放下两锭金子后,便起身离去。
“青晏,去远山阁。”陆袭远才坐定,便吩咐道。
“公子,您的身子……”从陆宅到景莲观已经够折腾了,他居然还要去远山阁?要是解语知道青晏带着陆袭远这么颠簸,回去还不喷死他?
“不碍事,我要去请尊道家雕像。”陆袭远并不信教,看佛理或者道经,不过是为了能与这些信仰的人打交道罢了。今日怎么突然转了性,想信道教了?
“是。”纵然对陆袭远的反常迷惑,青晏还是听话地把他带到目的地。陆袭远平日并不怎么在自己身上花钱,就在刚才,他花了一百两银子买了一尊紫檀木的元始天尊雕像带回去,还认认真真地用罗盘在书房找了个最好的方位摆放。
这件大八卦,小冬立马跑去跟解语分享,顺带喊她吃午饭。
“公子信道教?还买了元始天尊的雕像?而且是紫檀木的?花了一百两?这么贵!”解语总结完小冬的说辞,只是觉得这雕像真不便宜,对于陆袭远忽然信道教这件事她并没有多大反应。
“公子原本是不信教的,怎么就忽然……”小冬一边走路一边思索。
“找个信仰不是挺正常的事吗?”解语一向不喜欢过多干涉别人的事,也不喜欢八卦。
“公子行事诡秘,一定事出有因。”小冬凭借自己对陆袭远的了解,肯定道。
“好啦,我们不猜了,公子的想法,我们哪里跟得上,费那劲儿干嘛?快走,快走,我都饿扁了!”解语懒得去揣摩陆袭远的想法,她知道若是时机到了,他一定会跟她说。
不过,不等陆袭远告诉解语,她就大致猜出原因。因为下午翟鸣鹤来了,跟陆袭远聊道教聊得相当热烈,还送了他一把桃木剑挡煞。陆袭远上午才去得道观,又去请了元始天尊的雕塑,下午他就来送桃木剑,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陆袭远的行踪,翟鸣鹤是盯着的。而陆袭远去道观的真实原因,翟鸣鹤想亲自确认。
“灵杉何时对道教如此感兴趣了?”翟鸣鹤在跟陆袭远交流了一番对道教的理解后,终于问出他最想问的问题。
“佛教讲求前世今生,因果报应。道教则是修身养性,得道升仙。我只想多活几年,好多辅佐英贤几年。比起佛教的来世福今世修,道教更适合今世求长寿的我。”陆袭远说得颇有道理,解语听了都想跟着修道教了。
“灵杉所言极是!但,还望君珍重身体,切勿太过劳累了。修道之事也不急于一时。”翟鸣鹤得到他要知道的答案,关心了几句,便以有事待办为由告辞。
“公子……”送走翟鸣鹤,陆袭远就体力不支地趴在桌子上。解语和小冬忙把他扶到躺椅上让他倚着。
“公子,这一切,你早就料到了吧?”解语帮他把了脉,虽然虚弱,但没有大碍,休息好了就行。
“解语果然聪明。”陆袭远苍白着脸,笑得有些无力。
“公子,解姑娘,你们在说什么?”小冬不明白,解语才说一句话怎么就被夸聪明了。
“好奇害死猫,知道越少越安全。”解语说得并没错,陆袭远总是支开青晏和小冬,未尝不是一种保护。
“小冬,到熬药的时辰了。”陆袭远适时提醒道,转移小冬的注意力。
“是,小的这就去。”小冬发现自己光顾着好奇,忘了本职工作,忙红着脸退下。
“公子,你去道观多半是为了许妍君的事。”解语凑在陆袭远的耳边,小声道。
“嗯。”陆袭远点头。
“这出戏是为了让翟鸣鹤放心而演的。”解语每说一个字就有一股暖风往陆袭远耳朵吹,他觉得身体的某个部分也跟着变热,那可是他从十八岁开始就不再有反应的地方。怎么最近却好像复活了一样?
“公子啊!你说,我们男未婚女未嫁的,成□□夕相处,却什么都不能做,是不是挺遗憾的?”发现陆袭远异样的解语,邪魅一笑,继续跟他咬耳朵,末了,还含了下他的耳垂。这一举动让陆袭远的反应更大,衣袍的下摆直接突起。
“你对我动了什么手脚?”当了二十五年童子的陆袭远,对自己的生理反应感到羞愧无比。
“我哪里舍得对公子动手脚。只是公子的身体好些了,该恢复的地方开始恢复了而已。”解语看了眼陆袭远身上突起的地方,心里默默估算着长度和直径。嗯,还是很不错的。
“别看了!”陆袭远苍白的脸因为恼羞成怒,居然出现两朵明显的红晕,淡淡的唇色也变得桃红。解语越看越觉得秀色可餐,一个没忍住,就低头吻了下去。这触感,真是没谁了。
“你……”陆袭远想推开解语,可是他现在浑身无力,解语却越亲越起劲,根本像头饿狼。
“再来……”解语抬头吸了口气,还不等陆袭远反应过来,又把他微张的小嘴给封住。
“公子,你不会还是童男之身吧?”虽然意犹未尽想一直吻下去,可解语考虑到陆袭远会因此缺氧,便依依不舍地起身。
“那你呢,可是处子之身?”陆袭远用力呼吸了几下,好容易让大脑得以供氧,略带情绪地问。
“我?上辈子不是,这辈子应该是,守宫砂还在。”说着解语撩起左边袖子给他看。
“上辈子我不管,这辈子,你是我的。”说完,陆袭远揽过解语的脖子,主动吻上她。
“好,然后我再给你生个胖娃娃!呵呵呵呵呵……”解语从认定陆袭远开始,在这一年多里就有意识地帮陆袭远补足元气,还想着可能要两三年才能有起色,没想到他恢复得这么好。
“哈哈哈哈……”陆袭远爽朗的笑声惊得小冬和青晏先后破门而入。
“公子?”
“公子!”
他们进来后见到解语正在给陆袭远按摩,而二人则满脸诧异地看着闯入的他们。
“刚……刚才是公子在笑吗?”小冬可是从来没听公子笑得这么开心过。
“哦,我刚不小心按到公子的痒痒肉了,所以……”解语解释道。
“公子的笑声真好听,多笑好。”自从陆袭远知道自己不能习武且命不久矣后,就再没开怀大笑了。
“二位要没什么事,就请出去,再把门带上,谢谢!”解语继续帮陆袭远推拿,头也不回道。
“属下告退。”
“小的告退。”
待他二人出去,解语跟陆袭远相视一笑,便老老实实地按摩,不再逗他。
“公子,你何时发现五殿下派人监视你的?”解语按完陆袭远的右手,接着按左手,依旧非常小声的与他交谈。
“我并不知他何时开始,但我知道他一定会这么做。因此每走一步,我都当他在盯着我来计划。他要何时来,问什么,我大致都能应对。”纵然自小一起长大,翟鸣鹤对陆袭远也是有防备的,这还是陆袭远跟翟鸣鹤说的,除了自己,谁都不能全信,偶尔还会自欺欺人,何况他人。所以翟鸣鹤的这一系列举动,陆袭远并未介怀,反而欣慰他终于长大了。
“互相提防又互相扶持,这关系,真复杂。”解语笑着摇摇头,心说自己对齐月楼的那五个人萌主又何尝不是这个态度?之前还信誓旦旦地说不想卷入勾心斗角中,结果自己却排布了齐月堂这盘棋。
“信任是相对的,也是暂时的,而怀疑是一辈子的。我也怀疑过你接近我的动机,可最终被你的真诚打动。我既希望你保有这份真诚,又担心你的真诚会别人利用。”陆袭远原本除了帮翟鸣鹤继位,就没有其他在意的事。而解语的出现,居然可以让他心里的天平持平,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他理智冷硬的内心,开始变得温暖柔软。
“公子,你总夸我聪明,是不会看走眼的。除非我想被人利用,否则,我可不是吃哑巴亏的主儿。”陆袭远因解语变得温柔,解语则因陆袭远变得强大。
“好。”陆袭远想到齐月堂那五个萌主能对解语唯命是从,解语自然有她的能耐。关心也乱,反而看不清解语的优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