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金牌庶女——重生之金牌庶女
时间:2017-10-08 18:31:33

    可怜璐瑶郡主慈母心肠,本来就全心全意的牵挂着女儿的安危,但华玉菀却丝毫都没有体察到母亲的良苦用心,只一心沉溺在她那虚幻飘渺的爱情之中,当真是十分可悲。
    她们母女俩此时都各怀心事,却没有真正察觉皇帝的心思。
    到底皇帝此行只是来确定齐念是否真的如同太医所说,已经病得快要死掉了。毕竟曾经与她打过多次交道,知道她这个人远不似表面上这副弱质女流的模样,那般心智城府,当真是叫他吃过暗亏的。
    所以这一次他若是没有亲眼所见,他是绝不肯相信的。
    毕竟那道赐婚的旨意尚且还好端端的放在御书房的书桌之上,若是今日他发觉齐念有什么不妥之处,大不了便再拖几日,那旨意还是要颁发的。
    皇帝被华章引着来到了冰台院,只见这座小小的院落中当真是淡雅清新,此时又正值夏日,满院都是花树草丛,都不曾有过大修大剪,虽显露出了随意,却也更添洒脱。
    皇帝原本也不是非要了她的性命不可,只是他对李锦见寄予的厚望实在是太过深重了,他不想也不许,在李锦见登上皇位的道路上,回有她这么个随时都有可能变故丛生的不稳定因素。
    既然她的手段实在高超,那便让她带着她那十分高超的手段,一起奔赴黄泉路去吧。
    皇帝最是冷酷,也最是理智之人。
    冰台院的下人早就因皇帝到访而被遣散了去,此时这院中静悄悄的,除了屋里躺着的那位进气少出气多的七小姐,便只有在她床前服侍的两个贴身丫头了。
    皇帝只站在窗外往里看了一眼,只见躺在床上的那位少女面色惨白双眼紧闭,在这大热天里身上竟还盖着厚厚的棉被,屋里也没有放置任何可以降暑的东西。
    在她床前服侍的那两个丫头都热得不断拿手帕擦拭着额头的汗水,但躺在床上的那个人,却是一动也不动。
    皇帝仔细的往里多看了两眼,虽然齐念此时已然病容残损不见往日那副清丽如雪的容颜,但依旧是那副淡然自若的眉眼,萦绕了十足的病弱,却依旧还是她。
    皇帝这颗原本悬起的心算是放下一半了。
    华章站在他的身边,看着他的神色变幻莫测的模样,心中虽十分疑惑,但只因他是皇帝是君王,臣子可没有质问帝王的道理。
    皇帝思忖了片刻,便给跟在身后的两位太医使了个眼色。
    太医们自然明白,今日过来便是为了去替那位华七小姐诊病,就径自进去了。
    骤然进来两位须发皆白的长者,那俩丫头倒好似见惯了似的,连问都不曾多问一句,只神情十分麻木的站到了一边。
    太医在里屋不过盏茶的功夫便都默默的退了出来,向皇帝施了一礼,便都沉默着摇了摇头。
    华章不由叹气道:“看来微臣这个女儿,与微臣这场父女之情是要缘尽于此了。”
    皇帝倒是不置可否,无关痛痒的又安慰了他两句,再略坐一坐喝了杯茶,便也就回宫去了。
    在回去的路上,他坐在轿撵之中回想着齐念那副如同死灰般毫无生气的面容,终究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那华七小姐当真是病重不治了?”
    两位太医不由对视一眼,皆回道:“回禀皇上,是。”
    “那她究竟是何病症?为何会病发得如此之快,而且令你们都束手无策?”
    那两位太医到底也是在宫中服侍多年,是积年的老人了,此时自然以为皇帝这是怪罪之言,忙跪下便要请罪。
    皇帝制止了他们,颇为不耐的道:“有话便回,朕并未怪罪你们。”
    “启禀皇上,那华七小姐的病症当真是寒气入侵身体太甚,又拖了许久都不曾就医,这才一发不可收拾,便病倒了。”老太医十分谨慎的道:“都说七小姐是难得的医者圣手,想来便是如此自大了些,没有将这些病痛放在眼中,这才耽误了大事,以至于到了如今这种地步。”
 第四百五十七章 香消玉殒
    这样的诊断结果倒是与之前众人所言相差无几,倒是让皇帝显得今日特意出宫来这一趟有些多余了。
    但太医院他最为信任的两位太医都这么说了,他即便是再如何多疑,此时也不得不将心头的这一点疑虑彻底按熄。
    看来这件本应十分突兀的意外,此时倒是得已证实,无需再虑了。
    但皇帝对齐念实在是不敢掉以轻心,毕竟曾经在她那儿吃过的亏,让他都失去了国师那样的强力帮手。
    所以他遣了暗卫潜入华府中,无时不刻的盯着那眼看着将死之人华玉萧,再命暗卫每日回宫向他禀报白日里所发生的一切事宜,倒是事无巨细的全都了解了个清楚透彻。
    在盯到第七日时,朝堂之中关于南昭国四皇子殿下挑选皇妃之事已然炒到了最热的时候。而身为最有可能会被选中的那位华七小姐,却在华章日渐一日面容憔悴的伤心之下,无声无息的死去了。
    在暗卫第一时间将这个消息传入宫时,皇帝犹自不敢置信,还思量着是不是她又在施展什么掩人耳目的伎俩。
    但很快,这件丧事就传遍了整座长乐城,所有明里暗里有心人的耳中。
    皇帝还在怀疑这件事的真实性时,华府都已然在为七小姐办理丧事,置买一应香烛纸钱寿材了。
    想来华国相当真是疼爱这个女儿,虽然她病了都有大半个月,且每日都在恶化之中,显然就是回天乏术的将死之人了。但华章犹不死心,不仅依旧四处寻医问药,且还不许下人们提前置办丧礼需要物品。
    想来这慈父心肠,如今是要肝肠寸断了。
    皇帝之前倒是与他所想一样,想着这七小姐不过是提前听到了风声,因着不愿被指给田簌为妃而故意生病逃避此事而言。
    但没承想,她竟然当真病重,且还因病去世了。
    因着那华玉萧还是未嫁女的缘故,府中两位高堂尚且都还健在,这等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事情便也就不能大操大办。且如今又是暑热最盛的夏日里,即便是华章有心让她走得风风光光的,这人也是禁不起耽搁的。
    于是就在皇帝仍旧心存疑虑第三日,自华府便暗中传来了消息,那位年纪轻轻便香消玉殒的华七小姐,已然被一口棺材封存,抬去了华府祖坟下葬了。
    皇帝忙揪住暗卫连连追问道:“她当真是下葬了?你是亲眼所见,当真是华七小姐?”
    暗卫虽被问的满面莫名其妙,但皇帝问话他岂敢不答,便忙回道:“皇上,确实是那位华七小姐,臣多日来夜以继日的盯着她,断然是不会认错人的。”
    皇帝阴沉着一张脸,“人你当然不会认错,朕只是想知道,她从入棺到入土之后,有没有什么变故,可以让里边的人金蝉脱壳。”
    没曾想他竟会这样发问,暗卫不由暗自心惊,忙道:“臣亲眼所见七小姐咽气死去,更是见她被装殓入棺,直至下葬。皇上应当信得过臣的眼力,是断然不会有什么差池之处。”
    那七小姐是不会武功的弱女子,她身边伺候的下人也全都是普通人。若是说有他在暗中全程监看,即便那位七小姐是假死,也绝不可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逃脱了去。
    而且,皇帝为何会觉得七小姐她会是使诈假死?
    暗卫想到这里便不敢再往下想了,这些日子他奉圣命办了此事,对于皇帝的圣意也是能揣度几分的。
    皇帝对那位华七小姐是十分重视,但这份重视里却又掺杂着几分忌惮,仿佛对方是个无比强悍的对手,令他身为一国之君都不得不提防着她似的。
    这当真是令暗卫十分的不解,但这些皇室辛秘素来都是谁敢外传谁便是找死,他即便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多说半句话。
    皇帝听了这些话,面上的神色倒是更加阴沉了,仿佛随时都能拧出水来似的。
    良久,才听他道:“好了,你下去吧。这些日子你也辛苦了,下去自行领些赏赐,不必再来谢恩了。”
    那暗卫这才真正的松了口气,忙随着内侍下去领赏了。
    他交了这份差事,倒是了无牵挂无累一身轻的走了,徒留皇帝一人还在清凉殿中,拧着双眉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若是依他的性格,只有在夜里遣人去将那华玉萧的坟墓掘开来看看,在确定里边躺着的真是华玉萧之后,才让太医来好好验验。
    只有所有人都说她死了,他才会相信,这么个难缠的人物是当真死了。
    但此事显然只用想想就罢了,且不说那华玉萧是堆了新坟才刚刚下葬,守墓人一时半会儿的定然不会离开。再说即便是他当真遣人去掘了她的墓,又有谁敢去查验尸体呢?
    这种事情若是真做的话,显然也太没道理了。
    皇帝暗自神伤了许久,忽得脑中灵光乍现,便想通了。
    他为何要如此忌惮那华玉萧?还不是因为她是国相府的七小姐,有与七皇子相互匹配的身份么?
    如今她即便真的是假死,待到来日等李锦见回来了她再出现,便再也不是华七小姐,而是无名无份的区区庶人了。
    到那时且不说李锦见这皇子身份绝对不能迎娶庶人为妃,就是她失去了国相千金这重身份的保护,还不是想将她除掉,就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做到么?
    皇帝顿时只觉一直都悬在他心头上的那快大石,可算是安然落地了。
    至此他已然再无后顾之忧,如今不论华玉萧是死是活,她已然是输了。于他而言,最为棘手的这个威胁已经彻底的被解决了。
    今夜终于能踏踏实实的睡个好觉了。
    就在华府那位倒霉的七小姐下葬后不过三五日的功夫,皇帝终于拟定了要选给田簌做皇妃的人选。
    那位千挑万选出来的名门淑女,依旧还是从皇室中出的。
    那是本就有郡主封号的隽宁郡主,皇帝最小的一位堂妹。说起来这位郡主也是个命苦的女子,她的父亲是比皇帝还要小两岁的风陵王,但却是皇帝的亲皇叔。
 第四百五十八章 隽宁郡主
    这位风陵王的头上罩着皇叔这个名分,在未央国中当真是身份尤为尊贵,在长乐城中更是能横着走也无人敢吭声的人物。
    他膝下子嗣也是十分稀薄,除了隽宁郡主这个嫡女之外,便只有两个庶出的女儿都已然嫁出去了,唯独这嫡出尊贵的隽宁郡主因着年纪尚幼,便被留下来了。
    那为何要说郡主命苦呢,只因着她的母亲,也就是王妃娘娘,在生前与风陵王是尤为不合,闹得最凶的那两年两口子打架吵嚷着几乎都能闹到大街上去,惹得围观百姓人人都看得津津有味,当真是那时最为时兴的谈资。
    王妃出身名门性情刚烈,而那风陵王又是人如其名自诩风流,未娶妻时倒还好,没人管他。但娶了妻后,便因着他常年流连于那花街柳巷之中时常争吵,有的时候吵得兴起大打出手也不是没有过的。
    于是风陵王一度都很想休了他那位王妃,甚至还曾向皇帝上奏提起过此事。但清官难断家务事,王妃的母家也不是好惹的,否则风陵王只需一纸休书将她遣回娘家便是了,又何必要闹得朝堂之上惹人笑话。
    一边是皇叔的请求,一边是重臣的颜面,皇帝在这之间很难取舍,便只好装聋作哑的在其中和稀泥,从来也没真的下过旨意要将这夫妇二人分开。
    于是风陵王只好一边继续在外风流,一边回家便是鸡飞狗跳,如此便持续了好几年。
    等到后来王妃诞下了隽宁郡主之后倒是消停了两年,人人都道这对冤家总算是消停了,是可以好好在一起过日子了。
    但不曾想,就在郡主尚不过三岁之时,风陵王昏了头了,居然自那勾栏院中花天价买回了一名花魁,带回了王府。
    其实说起来这也不算什么,天家富贵本就是常人难以想象的,即便是破费了,身为王爷也是小事一桩。
    但他最为昏头的,却是向王妃说,要纳那花魁为侧妃,平日里可享半副王妃仪仗,受命妇之尊,食侧妃俸禄。
    这等事情在未央国中可是前所未有的,皇室本就高不可攀,便是寻常人家的女子想入王府的门,也得从无名无份的姬妾开始坐起。哪有刚一进门就做只比王妃低一级的侧妃,且还是青楼所出的女子?
    王妃那刚烈的性子不过是瞧在爱女的面儿上才收敛了几分,如今且只瞧风陵王这得寸进尺的模样,她顿时便气得牙根痒痒,是宁死都不肯点头同意这件事。
    于是他们夫妇俩便又闹了起来。
    只是这次那风陵王也是忒不像话了,只为着王妃不肯让一个青楼女子当上侧妃,便再次嚷嚷着要休弃王妃,转而迎娶那花魁为妃。
    这次的事情可就是太过了些,即便他是皇叔是长辈,皇帝都得说他两句,不许他如此胡闹了。
    后来的事情便有些凝重了,只因着王妃无论如何都不肯答应风陵王的要求,王府里便吵闹的十分厉害,再也不复当初那般只是小打小闹了。
    再到后来,便听说王妃因着不忿风陵王十分宠爱那花魁女,便在深夜自缢于王府之中,僵硬的尸体直到第二日清晨才被人发现。
    隽宁郡主小小年纪,在这一夜之间便没了生母庇护,府中又多的是对她这尊贵嫡女虎视眈眈的一众姬妾,而且王妃之死尚不明了,留她一个幼女在王府里,实在不安全。
    于是她的外祖家就在当日,将她给接了回去。且就在那次登门,风陵王差点儿将他的老岳丈给活活气死。
    是而那几年长乐城中都在盛传,那位性情刚烈的王妃娘娘当真是自缢身亡的么?早些年她与风陵王吵闹得那样凶,都不曾想不开过,如今都有些视若珍宝的女儿了,怎地就会因着一个青楼女子而被气得自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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