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变化,安羽宁虽然不知是何原因,可是架不住自己又撞大运了哇!
如果以前她还担心,自己会不小心把这麻布片给搞丢了的话,眼下她可是什么都不怕了,今后谁能把她的宝贝夺走?
想必即便是破开了自己的脑袋瓜子,这宝贝也不一定会现世了吧?
第十八章 镖局后院闻八卦
心里美滋滋臭美着,安羽宁把空间里头的东西都清理归位好了,这才把爷爷留给自己的东西放回箱子里收好,最后把这口箱子一股脑的收进了宝贝里头。
虽然自己得到了这个宝贝,安羽宁心里也觉得老天爷终于是开眼了一回,让她人品大爆发的有了个依仗,可向来内心想法只靠自己的安羽宁,却也没把这空间看的有多重要。
自来靠山山倒靠海海跑,靠自己自身的真实能力,才能让自己在这个陌生的时代活的更好。
再说了,没见着那耍戏法的白发老头儿,明明身怀宝贝,却也落得个惨死异乡的下场么?可见这空间也不是万能的!
不过嘛,老头儿玩的那把戏自己倒是可以学学,想来这个时代的人,哪里有信息大爆炸年代人有脑洞?
空间越是遮掩,搞不好让人越是以为秘密,以后自己使用空间,倒是可以跟白发老头儿学学,就借着戏法的掩护,说不得,当你正大光明底气十足的使用时,外人反而看不到异常,这也许就是灯下黑的说法,安羽宁搓着下巴想着。
心里已有计划,安羽宁也不纠结空间的问题了,一觉睡醒后,安羽宁照常早起练功。
得了爷爷几十年内力的馈赠,她如今行功,身体状态简直是好的不能再好,虽然准头不行,她却也能做到飞花摘叶了哇,这是个比拥有空间还要好的礼物。
收功后,草草的做了点朝食饱腹,在喝粥的时候,安羽宁莫名的想到一个问题,当即盛了一碗粥送入空间里,想着如中的那样,测试一下这烂麻布片的性能如何。
值得喜悦的是,烂麻布片很给力,虽然不能存活着的生物,但是却可以保鲜,里头的时间仿佛是静止的,粥进去是什么样的,出来还是什么样的。
得到这个结论,安羽宁准备放开手脚大干一场。
在爷爷的牌位前上了三柱清香,跪在火盆前给爷爷烧了一打纸钱,安羽宁这才开始了日常的工作。
热孝是四十九天里,自己是不能出门必须在家里守着的,既然如此她也不准备浪费时间,想着出了热孝后她就要北上寻亲了,那就得好好做好准备计划。
屋后小小的菜园子里,盛夏时节瓜果蔬菜很多,她种在墙角的两颗南瓜、丝条可以收获,豇豆、扁豆、芸豆也可以采摘,一小拢茄子看着紫莹莹的分外讨喜。
这些东西安羽宁每日都能收获一批,既然有烂麻布片帮忙,安羽宁把能做成干菜的做干菜,能腌制的都腌制了,如豇豆、茄子,不能腌制做干菜的,安羽宁都用家里的竹箩筐给收装好存入空间内。
足足忙碌了两日功夫,安羽宁才算占时把后院的小菜地的出产给处理妥当。
这日吃完朝食闲得无聊,安羽宁准备把家里大扫除一下,一来方便整理好家里的东西,二来也方便自己走后,别的人住进来看着舒心。
威远镖局的人对自己都很不错,自己人小力气大,干些个力所能及的事情,就算是进到自己的一份心意好了。
说干就干,安羽宁最先奔向爷爷的房间。
推开房门安羽宁步入屋内,打量着爷爷的房间,看到床上堆叠的有些凌乱的衣裳被子,心里又有些难受。
爷爷过世后,房间内的摆几乎没怎么动,家里贵重的物品当初爷爷都已经交给了自己,眼下剩下的自然就是爷爷的平日里使用的东西。
床上这些胡乱堆叠的衣裳铺盖什么的,都是爷爷平日所用,在爷爷下葬前日,帮忙的人听道长的指示,拿着去过了过火堆,意思寄给爷爷阴间继续使用。
大家都不是富裕人家,这些衣裳料子虽然说不是多好,却也舍不得就这么白白烧掉,意思到了后,这些东西都是可以留下留给后人继续使用的。
安羽宁上前一件件的收拢着衣裳,把它们统统都丢到自己带进屋子的大竹篮里,最后才找来剪刀拆卸被子,不仅拆了薄薄的夏被,就是爷爷放在柜子里冬日用的棉被,她也抱了出来拆线。
里头的棉被芯她顺手就收入了空间,外头包被子的棉布被罩,她都准备拿去跟衣服一起洗。
一边拆线安羽宁心里一边还在嘀咕,说实在的这缝被子拆被子的活计并不轻松,特别是对她这个针线活并不算好,只有一身蛮力只会简单缝补的人,这简直就是大难题。
与其以后每次拆卸被子都得来这么一遭,安羽宁觉得,她还是得仿照后世那般,干脆的缝个被套,以后拆卸也方便不是?
挽着一大篮子需要清洗的衣物,拿上家里的大木盆跟皂荚液,安羽宁小小的身边兜搂着这么多东西,简直就像个移动的堡垒,样子有些滑稽。
去井边洗衣裳洗菜挑水的人不少,看到安羽宁这样,心里头觉得这个孩子分外可怜,嘴上也都纷纷热情的跟她打招呼。
“小宁宁,你这是去洗衣裳呢?”
“嗯,卢婶婶,您也是去洗衣裳的?”
“宁妹妹,你洗衣裳呀?”
“是哩,,林姐姐你这是要上街去?”
安羽宁自来嘴巴甜,这是她两辈子的生存武器,人家热情的跟她打招呼,她嘴里的好话从来也不会吝啬。
在她心里想来,人嘛就是这么回事,谁都爱听好话,谁都喜欢别人的恭维与夸奖,自己别的本钱没有,多说几句好话她又不亏得什么。
水井边上一直都很热闹,毕竟要供应整个镖局外院所有人用水,特别是家里没什么事情的女人们,夏日里就喜欢到这边来聊天做活计。
水井边阴凉,再加上边上的两颗大树可以遮挡阳光,这里是盛夏避暑的好去处。
因为还带着孝,安羽宁问候完在场的人后,找个了不挡事的偏僻角落,自顾自的打水洗衣裳,时不时的耳根动动,倾听着这些个老娘们的八卦。
什么,某某某家的浑家偷腥啦……
什么,谁昨日在街上博了一旦果子回家吃啦……
总之是上到官员家的后院大事,下到一点点的鸡毛蒜皮,就没有这些个老娘们不八卦的。
第十九章 戏法老汉真背景
安羽宁静静的在井边上洗衣,听到博果子的消息,她不由的微微摇头。
这大岳王朝,跟自己上辈子所存的时空历史上的一个王朝很像,上到达官贵人,下到平民百姓,都喜欢博彩,说难听点就是喜欢赌博。
什么都能博,人人都爱博。
这样的风气,这样的社会,在她看来是腐朽的,生活在大岳都城七年,她什么样的事情没看到过?
以往在书本上学到的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这话,当时她的体会还不深刻,可到了这大岳王朝,亲眼所见后,自己才深刻体会了其中的真意。
这话不假,甚至只有比他更坏的情况!
不过好在自己如今武力值不低,想来若想保全自己,只要她谨慎一些,强悍一些,自然也没什么人能欺到自己头上来。
给自己心里打了个强心剂,在周围人的八卦声中,安羽宁洗好了自己带来的衣裳,告别了众人赶紧回了自家的院子。
午日的阳光正好,这些衣裳被单什么的都被自己拧的很干,暴晒上大半日后也就干了,到时候收到空间里头放起来留着将来用。
晾晒完衣裳被单,安羽宁摸着已经咕噜噜叫的肚子,回了厨下取了早先放入空间的粥,就着一碟子小咸菜,简单了吃了午膳。
不能出门做工,也无需自己再去郊外挖草药打柴,闭门不出守孝的日子,对她这个停不下来的人来说,是很无聊难熬的。
坐在堂屋前屋檐下,安羽宁眯着眼,看着外头刺眼的阳光有些昏昏欲睡。
显得发慌的她突然想到,当初白发老头儿的家当都在空间里,自己都还没有查看过,也不知道他那些个箱子里头都有些什么,要不趁着现在有时间,院子里除了自己也没别人在,自己就看看?
想到就做,安羽宁站起身,拿着屁股底下的小板凳就进了堂屋。
大白天的堂屋门打开了就不能关,必须等到天黑了,家里人歇下了才能关门,这些个讲究自己不清楚原因,但是照着做她还是会的。
放下手中的小板凳,安羽宁钻入了自己的房间,反手把门给插上了,在房间里,她把空间中属于白发老头儿的东西都取了出来。
那些个家具什么的,安羽宁快速的打开查看了一遍,见都是空空如也,也没什么好看的,当即就被她收了回去。
因为自己不认识木料,所以这些家具也不好处理,安羽宁把它们都放置在了空间一脚,堆叠码放好,只待日后有所需要的时候再取出来用。
剩下的破烂她也是简单的翻查了一番,除了一根是铁非铁的大木棍有些稀奇外,其他也没什么特别的东西,这些个破烂玩意安羽宁也舍不得扔了,找个了两个箩筐把它们都收捡在一起,就搁置在了家具的边上。
最后取出那几口大箱子,安羽宁围着箱子周围转悠了一圈,才上前抬手打开来看,结果她看到,箱子里的东西还真是出乎自己的意料,都是唱戏所用的戏服与头饰。
安羽宁心道乖乖,难不成那白发老爷爷,还是个戏子不成?
翻捡清点着里头的东西,安羽宁有了发现。
在其中一口箱子最底下,还压着一口小箱子,上头还上着锁,锁头就是很平常的小广锁,找不到钥匙,安羽宁只得把它给翘了。
箱子里头并无钱财,安羽宁伸手,把里头一个用绸布包裹着的包袱取出,层层打开后发现,这是一个戏本子。
到了这个陌生的王朝,安羽宁为了认字,死乞白赖的在东家三少跟前混过一段时间。
三少爷名叫陈士杰,今年十岁,算起来自己应该称他一声师兄,因为这家伙是自家爷爷的记名弟子。
威远镖局家大业大,家里三个少东家都被陈伯伯压着习武不算,更是必须得读书习字,其中在读书方面最好的,却是自己的师兄陈士杰。
因为跟着这家伙学了好几年的字,再加上这大岳王朝的字,跟她那个时代古时的繁体字差不了多少,如今她也能自豪的说一声,自己是个才女了。
作诗写字不成,可好歹百分之九十的字,她都认识会读呀!呵呵呵……
把所有的大箱子都收了,安羽宁走到窗户跟前的椅子坐下,聚精会神的看起这个戏本子来,权当是消磨时间。
看着,看着,看到了最后,安羽宁恍然大悟。
感情这戏本子,就是白发老爷爷亲自所写,而且写的还是他的亲生的经历!
不要问自己为什么知道,因为戏本的最后,是一段长长的文字,上面笔笔所书,都是白发老爷爷,哦不,是李爷爷的独白。
原来李爷爷的身份不低,甚至是沧州城大族李家的嫡枝,却因被继母陷害,从而被亲父除族赶出家门。
后来他自己千难万难的开了个戏班子到处讨生活,好不容戏班红了,却又倒霉的得罪了权贵,顷刻间,他所有的努力都付之一炬,只能狼狈的逃亡。
再后来,就是安羽宁看到的那样,这位李爷爷就靠着母亲的遗物——烂麻布片的帮助行走四方,靠耍戏法讨生活,隐姓埋名挣扎求生。
这也是个可怜的人啊!
沧州李家,还有里头出现的李淳厚跟黄茹娘,安羽宁把他们都记下了,如果将来有机会,自己定是要帮着李爷爷报仇的,权当是老人家传给自己宝贝的报答吧。
至于自己找去时,李爷爷的那个不是继爹,甚是继爹的亲爹李继祖,如果到时候他还活着的话,自己也是要为李爷爷讨回一个公道的!
心情沉重的把手里的戏本,仔细包回到丝绸包里,把包裹放回小箱子,安羽宁挥手把小箱子收入空间,郑重的放在了爷爷送给自己的箱子旁边,这是贵重物品,自己得好好保管。
收整完了李爷爷留下的东西,整理一新的空间内,孤零零的出现了两个包袱。
安羽宁看了便知,这包袱不正是那日自己给王寡妇做工,人家送给自己的布头么?
趁着眼下有时间,安羽宁干脆把两个包袱都放了出来,一手拎着一个包袱,出了房门来到堂屋门口。
第二十章 精打细算过日子
放下手里的包袱后,安羽宁再次转身回屋搬出小板凳,小家伙坐在屋檐下,解了两个包袱,把里头的布头统统都倒了出来。
质量好的,颜色鲜艳的,安羽宁把它们都收捡到一个包袱皮上,这些留着缝补衣服,或者是做些小物件什么的都能用。
其他布片粗糙的,颜色暗沉的,安羽宁又把他们放到另一个包袱皮上,用这类的布片纳鞋底是最好不过。
最后剩下实在是面积太小的,无法用来缝补纳鞋底的,安羽宁也统统把它们堆成一堆,准备等以后有了机会遇到弹棉花的人时,自己把这些碎布头,跟旧棉胎和在一起弹一弹,最后也能得到一床崭新的棉被不是?
虽然说颜色很丑,黑不溜丢花不溜秋的,可它保暖性能是一样样的呀!过日子嘛,哪能不精打细算。
说来自己除了这辈子运气好,得了爷爷传授的武功,得了李爷爷便宜给自己的空间外,说白了,自己可真是再没别的什么大本事了。
会做饭的她,饭菜的滋味虽然还算不错,却也是家常菜色,像上辈子看的那样,去酒楼饭店卖菜谱什么的,那根本是不可能的。
大岳朝的人没有最会吃,只有更会吃!在这样的风气下,什么样的菜色,天下的厨子们研究不出来?
若她要是大言不惭的上门,卖什么劳什子菜谱,说不得就要被人大棒子给打了出来。
其他的如做什么化妆品啥的就更不要说了,自己上辈子是个连化妆都不会,化妆品都几乎绝缘的她,哪里有这个高深技能?
更悲催的是,要不是这些年,跟着左右邻居的婶婶姐姐们学了学,指不定她连缝补衣裳的时候,都能把自己的手给缝上去。
再来说,即便是自己嘴巴子很溜,却也没法去做牙人,这个社会上做牙人也是需要一定背景的!
所以咯,安羽宁身处这繁华的京城,也只能卖卖自己的苦力气,可见做人是需要践踏实地的!
长叹一口气,安羽宁把手里最后一块碎布分拣完,任命的把分成三份的碎布堆依次抱入房间,借机收了碎布条,还有已经分门别类好的,质量比较好的那一包布片,最后剩下的一包布片,她就不准备动了,先放在房间里,等明日闲着的时候,她再用它们纳鞋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