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高岭之花闪婚——子羡鲤
时间:2018-12-24 09:29:35

  “这么大人了,连这点小事也处理不好,”梅蕴和摇摇头,走到戴杏洋面前,看着这泪汪汪的小姑娘,俯下身与她低语,语气平静,“如果你现在回家的话,你在水月的事情不会再有其他人知道。”
  戴杏洋瞳孔剧烈收缩,她踉跄后退几步,如同看怪物一样,看着梅蕴和。
  梅蕴和没有看她,对着赵青松说话:“把她带走,送她出去,自己惹的烂摊子,别指望别人给你收拾。”
  赵青松拉着戴杏洋的手往门外走,快出门的时候,戴杏洋忽然扒着门,嘶声问他:“那天晚上,是你找人打的电话对不对?”
 
 
第22章 心颤
  没等到梅蕴和回答,她就被赵青松连拖带拽给带走了。
  钟意转脸问梅蕴和:“什么电话?”
  梅蕴和说:“不清楚。”
  钟意哦了一声。
  在梅蕴和与戴杏洋之间,她肯定是更偏向梅蕴和的。是以无论他说什么,钟意都不会怀疑。
  经过了刚才的事情,钟意忽然发现,原来梅蕴和不是一直都好脾气的。
  不过她还是很好奇刚刚梅蕴和对戴杏洋说了什么,才让她不闹腾的。
  梅蕴和坐在她旁边,在翻那个画册。
  钟意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凑了上去:“刚刚你和她说了什么呀?”
  她眼睛亮晶晶,美而不自知,就这么一点,让梅蕴和心颤不已。
  梅蕴和笑了笑:“我和她说,她再不离开,我就报警。”
  “原来是这样啊,”钟意明显很失望,她说,“我还以为你会很酷地说‘我给你一百万,离开我表弟’。”
  她模仿着梅蕴和的口气,可惜声音实在太软,听上去一点威慑力也没有。
  梅蕴和哑然失笑。
  真想敲开她的小脑袋瓜瞧一瞧,里面都装满了什么样稀奇古怪的想法。
  外面人声鼎沸,喧闹异常,两个主角却跑到了这里悠闲地放松。
  直到时间差不多了,两人才走了出去——宫繁忙着与人交际,也无暇顾及女儿,看她脸颊绯红,与梅蕴和并排从休息室里出来,先是一愣,继而狂喜。
  直到今天,宫繁这一颗悬着的心,才安安稳稳地落回了腹中。
  今日,她可算是大大地长了脸,因着女儿将要嫁给梅蕴和,钟徽和宫繁今天听了一车的奉承话。
  宫繁似乎又回到了自己的少女时代,众星拱月,鲜花着锦。
  酒没有喝几口,她自己倒先醉了。
  原本,按照常例,怎么着也得半年后才结婚。但梅雍老爷子想让两人尽早完婚——和梅蕴和年纪相仿的人大都成家生子了,他也有些着急。
  钟意对此毫无异议。
  最后婚期定在了三月中旬,地点是斐济的一座海岛。
  钟意听已经结过婚的同学抱怨,说准备婚礼时累个半死,场地,请柬,酒店方便的沟通……简直烦不胜烦。
  但钟意没有体会到这种烦恼,因为梅蕴和把所有的一切都安排的妥妥当当,她只要安安稳稳地等着嫁人就好了。
  除却一开始的主婚纱外,梅蕴和还订做了些其他的礼服。钟意去试了一遍,印象最深的是一件缀满珍珠的裙子,据说是耗费了五百多个小时才制作成功的。
  钟意只有一个想法——
  太奢侈了吧!
  _(:з」∠)_
  云凝月对此点评,身在福中不知福。
  她这次从国外拍戏回来,给钟意带来了不少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她钟爱这些乱七八糟的小物件,譬如绿松石的手串,一枚古老的铜币等等。
  钟意好奇地拿起一瓶看起来像复合维生素的瓶子看:“你竟然也开始吃维生素了吗?”
  打开盖子,里面是滴溜溜的小圆糖,五颜六色的,很好看。
  云凝月一惊:“我拿错了。”
  她手疾眼快地把塑料瓶拿走,珍重地放在包里。
  钟意更好奇了:“难得见你这么宝贝,这维生素吃了有什么作用吗?比如说……永葆青春?还是返老还童啊?”
  云凝月言简意赅:“催,情。”
  “……”
  钟意沉默了两三秒,弱弱地开口:“你厉害。”
  可不是厉害么,连这种药都买来了!
  “据说效果和那个蓝色小药丸差不多,但副作用小,不会被人发觉,”云凝月神神秘秘地说,“我还没实验过,你要不要?”
  钟意猛摇头:“我拿了没用。”
  云凝月凑过去,低声问她:“你和梅蕴和还没捅破最后哪层窗户纸?”
  “哎……你说什么呢,”钟意笑着拍了她一下,“别乱想。”
  “什么叫乱想?你和他婚也订了,也该发展下一步了吧……不会是他不行吧?”
  钟意及时制止住了云凝月的胡思乱想:“好了好了,打住打住,别乱想了。”
  话这么说,钟意自己忍不住乱想了
  梅蕴和应当是正常的吧?
  她想起了订婚的那个晚上,他眉骨泛红,身上是淡淡的酒气,惹人发醉,并不令她厌恶……
  打住,不能再想了。
  新年不知不觉地接近了,还没到除夕夜,钟意的手机开始收到家长们不约而同的祝福短信。
  以及花式送礼。
  有直接拎着东西上门拜访的,也有委婉点,送超市购物卡的,更有甚者,给她手机号上充了不少话费——
  都被钟意一一退了回去,充话费的那个,她弄清楚人后又给充了回去。
  不过她收下了学生们亲手做的贺年卡,初任老师,辛酸和琐事不为人道,而今看着这些小礼物,钟意感动的一塌糊涂。
  虽有时候也会被调皮的学生气的胃疼,但钟意还是无比珍惜老师这份工作。
  毕竟,育人是件大事。
  大年三十,钟徽难得的没有去公司,而是与宫繁、钟意坐在一起包饺子。
  宫繁有一手好厨艺,此时总算是施展开来了,她指挥着钟意:“晚上去给蕴和送些过去,他们那一屋子男人,恐怕没有会包饺子的。”
  钟意弱弱反驳:“他们厨房里雇了阿婆。”
  宫繁瞪她一眼,恨铁不成钢:“心意,重要的是心意,懂不懂?”
  钟意不反驳,包完了饺子,她上楼换了衣服,拿了家里的车钥匙,背上包,就准备去送心意了。
  厨房里,宫繁拿了专门装水饺的盒子,里面是一层层的格子,叠起来,装满。
  她还在和钟徽说话,钟意没听清,只记得有“暴雪”“住”之类的词。
  看她过来,夫妻俩停止了讨论,宫繁把盒子盖好递给她:“记得技术周到些,别让人家说没礼貌。”
  钟意答应下来。
  两家离的其实还挺远,开车也得半个小时左右,今年陆林市的雪似乎格外地多,出门时还只是小雪花,结果越来越大。
  梅蕴和的家里果然没什么过年的气氛,唯独檐下挑了两个红彤彤的灯笼,增添了几分节日的气氛。
  来开门的是梅蕴和,显然没有想到钟意会这时候过来,他穿了套很普通的麻灰色家居服,不同以往一丝不苟的形象,倒多了几分慵懒。
  他侧身让钟意进门,讶然问:“下这么大雪,你怎么进来了?”
  钟意头发上也落了雪,鼻尖发红:“我妈妈让我送饺子过来。”
  梅蕴和接过盒子,触碰到她的手,冰凉的触感让他皱了眉。
  “饺子而已,”他说,“难为你专门跑一趟。”
  钟意重重地打了个喷嚏。
  只听噔噔噔的脚步声,梅景然跑过来,惊喜地叫:“小婶婶!”
  在快要扑到钟意大腿上的时候,梅蕴和伸出右手,按住他的额头,训斥:“别没轻没重的,免得碰伤了你小婶婶。”
  梅景然吐了吐舌头。
  其实陈妈已经煮好了饺子,但钟意拎了饺子来,她也痛快地又煮了一锅,还夸:“我就说自己年纪大了,包不了这样精致好看的。”
  钟意原本打算送完就走,结果这雪更大了,梅蕴和也不同意她回去:“你没有看天气预报吗?今晚有暴风雪,车轮容易打滑,太危险了。”
  梅雍也亲自劝她:“别走了,家里有空的客房。”
  钟意嗫嚅:“可是这样不太好吧……”
  这大过年的,除夕夜住在未婚夫家里,合适吗?
  梅景然嘴快:“我刚刚听见二叔给小婶婶的爸爸妈妈打电话,说想让你留下,他们同意啦。”
  “……”
  梅蕴和轻飘飘地看了梅景然一眼:“寒假作业写完了吗?练字了吗?”
  梅景然灰溜溜地回自己房间了。
  钟意只好给妈妈打电话,果然,妈妈开口就让她留下。
  天气预报也确实显示,将要有暴雪,持续两个小时。
  钟意感觉,自己似乎被人联合起来起来给卖掉了。
  既然有暴雪,这大过年的团圆饭,钟意也在梅蕴和家里吃了。
  这还是她第一次在梅家吃饭。
  这里与她想象中不同,也没有寝不言食不语的规矩,梅雍也很和善,问清她的饮食禁忌后,让做饭的阿姨记下来。
  吃饭时候倒还和谐,可晚上的时候,出了点小意外。
  钟意体质不是很好,包里常年放瓶复合维生素软糖,想起来的时候就往嘴里丢一颗。
  洗完澡后,她照例吃了一颗,可刚吞下去,她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好像……比之前的甜了些?
  钟意举着瓶子看,惊了。
  这个看上去有点像下午云凝月那个“维生素”啊。
  !
  钟意跑到卫生间,手指抵着咽喉,想要把它呕出来。
  没有用。
  她心里很慌,更慌的是生理上起了些反应——
  怪怪的,难以忽视。
  像是有只羽毛,在轻轻地扫拂。
  而在她六神无主的时候,房门忽然被人敲响。
  门外传来梅蕴和的声音:“小意,你睡下了吗?”
  
 
第23章 病
  “还没有。”
  钟意下意识地回答,反应过来之后她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直接回答没睡觉多好啊!她现在这个情况……怎么见他啊?
  这时候再拒绝已经来不及了,门把手转动,是他要进来了——
  梅蕴和换掉了家居服,他穿的整整齐齐,似乎这不是自己家中,而是公司里。
  他一进门就怔住了——钟意刚刚洗过头发,湿漉漉地搭在肩膀上,没有擦干净,发梢滴着水,渗入了睡衣中。
  因为来的匆忙,钟意身上这睡衣还是从梅蕴和那里拿过来的,他身材高大,到了钟意身上,就像套麻袋一样,把她整个人都兜住了。
  没由来的,梅蕴和脑子里冒出很多形容词来。
  窝起来睡成一团的小仓鼠,圆滚滚的银喉长尾山雀。
  小小的一只。
  钟意局促不安地冲他笑了笑,问:“你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梅蕴和说,“就是问问你,还需要什么东西吗?”
  钟意的脑袋嗡嗡作响,那药似乎发挥了作用,难以启齿的地方有些奇怪的反应,让她十分不自在。
  视觉也因此受到了影响,她眨眨眼,惊讶地发现原本洁白的墙壁蒙上了一层淡淡的蓝色。
  像是有人在她眼前罩了一层蓝色的纱。
  “你脸怎么这么红?不舒服吗?”
  梅蕴和察觉到钟意的不对劲,他皱着眉,伸手去摸钟意的额头。
  钟意呆呆地站在原地,当梅蕴和的手贴上来的时候,似乎有股小电流,从两人相贴的肌肤上流过,噼里啪啦,惹她一阵战栗。
  她的体温明显高了许多。
  梅蕴和说:“你等一下,我去拿温度计。”
  他的手离开了钟意的额头,那种令人颤抖的电流感顿时消失,眼看他要转身,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钟意忽然拉住了他的手。
  梅蕴和身体一震。
  钟意开口,那声音软到连她自己都觉着不可思议:“别走……等一下,我没事。”
  “还说没事,”梅蕴和轻声斥责她,“都烧变音了还硬撑着。”
  钟意脸颊绯红,有种来了大姨妈的感觉,她别别扭扭地说:“我真没事啊。”
  梅蕴和却认定了她是为了逃避吃药——梅景然就是这样,每次生病,都是软磨硬泡才让他吃下去的。
  一想到这里,梅蕴和目光温柔了许多,他放缓和了语气,用劝小孩子一样的语气劝她:“病了就得吃药呀,别强忍着,不然身体会更不舒服。”
  钟意听着他温声软语地讲话,没由来心里更烦闷了,她用力地拽住了梅蕴和的胳膊,想把他留下来。
  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身材这么好呢?藏在衬衫下面的肌肉线条十分优美,她控制不住自己地想要去贴上去,似乎患了肌肤焦渴症,只有贴近才能缓解。
  钟意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控制住自己没有抱上去。
  虽然她疯狂地想要这么做。QAQ
  而在梅蕴和眼中,钟意只是软绵绵地拉了他一下,眼神可怜巴巴。
  他的心一下就软化了。
  “不吃药就不吃药吧,”他叹口气,循循善诱,“你饿不饿?要不要来碗粥?”
  钟意已经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了,她必须要集中精力,才能把他说的话一个字一个字地排列起来,然后分析出意思来。
  残存的理智告诉她,得赶紧把梅蕴和赶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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