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来自宋代——陌雨清寒
时间:2018-01-04 15:48:40

  脸皮厚不过她,蝶儿干脆把头转向窗外,不再跟他斗嘴。钟少心情大好,伸手开了音响,里面传出来的竟是战辉的声音,蝶儿蓦地扭头:“这歌是你装进去的?”
  “不是,我这朋友喜欢你们的歌,我没说我开着他的车要来见你,要不,不会有清静日子。”
  “他是人?”
  “不,是美国人。我和杜仲伯大学时的同学,后来回国接手了家族企业。”
  “他不想做导演吗?”
  “想,可人在世上,总有很多身不由己。”
  “允奚,你最近是不是很累?钟氏的情况还好吗?你父亲,他的身体没事吧?”
  “雄了?”钟少看看蝶儿,腾出一只手抓住她放在膝上的小手,“累点没关系,心不疼就好。他这一病倒,我才知道了一些事,对他,也恨不起来了。眼下钟氏需要我,而且钟氏面临的问题的确有一部分因我而起,我必须担起来。但是,我不会放弃我喜欢的东西,尤其是女人。所以,别再想着逃跑。嗯?”
  蝶儿微微有些心惊,他竟猜到了她的想法。她佯装轻松的笑:“我才不逃呢,好不容易钓上个大总裁,巴不得赖上一辈子。”
  “真的?一辈子?”
  “嗯,一辈子。”蝶儿不敢抬头,故作镇定地说。
  他不再说话,只把她的手握得更紧,提高了车速。
  见钟少把驶进了机场,蝶儿惊讶地看他:“你要干吗?怎么来这里了?我不能回国,庄毅还在医院呢!”
  “放心,不会绑你回国,我说过,这两个月让他暂时照顾你。但有件事要先办一下。”
  “什么事?”
  “去了就知道了。”
  钟少也不多说,拉着蝶儿就赚直奔柜台伸手从蝶儿兜里掏出她的护照和身份证,连同手里的机票一起交给工作人员。
  坐上了飞机,蝶儿隐隐明白了什么,她拉着钟少的手说:“我们不去了,我说了会等你的,你不是下午还要回国吗?”
  “那儿有直飞北京的班机,我从那儿飞回去。”
  “可是,我答应庄毅早点回来的。”
  “办完手续我就送你上飞机,用不到晚上,你就能回来。”
  “可是这太匆忙了,允奚,你不能这么冲动。”
  “谁跟你说我是冲动?一年前我就做好准备了,除非你说你不想跟我结婚。你说吧,你要是说得出口,咱们现在就下飞机。”
  “我……”蝶儿看着他的眼睛,他眼里有审视有紧张有期待有,面对这样一双眼睛,她怎么也没办法把那个“不”字说出口。
 
  ☆、145、黑森林蛋糕
 
  看着手里小小的本子,蝶儿觉得晕乎乎的,事情怎么会变成了这样?她还没等逃,却先被他绑来,成了她的合法妻子?
  钟少脸上却是满足的笑,她从蝶儿手里拿过本子放进兜里,又把她拥进怀里,在她额上印了个吻:“新婚快乐,钟太太!”
  那吻温温润润的,一直到心里,蝶儿忍不住回抱他:“新婚快乐,钟先生。”
  两个人静静地相拥,都笑了。
  然后,他拉起她的手:“快赚要来不及了!”
  不知道他又要干什么,蝶儿只好跟上他的脚步。两人没有叫车,在路上狂奔,风飞扬起他们的衣襟,鼓胀胀的似乎都是幸福。
  蝶儿比钟少略略错后一步,第一次,她这样甘于跑在一个男人的后面,只为享受被他牵引着的感觉。抬眼就能看见他,他的黑发,他的眉眼,他的鼻子,他的嘴唇,他的下巴……她爱惨了的这个男人,就在她身爆牵着她。
  这一刻,蝶儿想到了一生一世,一双人。
  走进那间古老的手工作坊,蝶儿惊讶地四下打量,钟少走到柜台边与一位老者交谈。片刻,老者弯身从柜台里取出一对戒指,交到钟少手里。
  钟少拿起一枚戒指,牵过蝶儿的无名指,把戒指轻轻戴了进去。不大不小,刚合适。指圈上古朴的雕刻图案,是两只蝶,比翼齐飞。蝶翅相依处,镶嵌着一颗钻石,不是很大,但极为纯净,在古老的水晶灯下,亮闪闪地映着蝶儿的泪光。
  “很漂亮。”钟少把她的手送到唇爆轻轻一吻,又把右手伸向她:“给我戴上。”
  蝶儿抬眼看他,盈在眼里的两颗泪骨碌碌滑下脸颊,他倾身吻掉那两颗泪,期待而鼓励地看着她。
  蝶儿着拿起那枚戒指,缓缓地送向他的无名指,他顺势捉住他的手,十指相扣,蝴蝶相依,再没有什么,比这更美好。
  老者站在柜台后,含笑望着他们,对钟少说了一串英文,钟少笑着向他说声“thanks”,又把签好的支票放到柜台上,拉着蝶儿走出来。
  “他刚才说什么?”蝶儿好奇地问。
  “他说这戒指跟我们很相配,他为他新手为我们打造了这对戒指而感到幸运,他相信这戒指会给我们带来幸福。”
  幸福吗?尽管像是偷来的,但好像舍不得放手了。蝶儿扣着钟少的手指又紧了紧,低头欣赏着手上的戒指,没有看见,钟少扬起的唇角和眼底那终于卸去的防备。
  回到医院,蝶儿进门前把戒指摘了下来。庄毅见她回来,也没多问,只指指桌上的蛋糕:“饿了吧?先吃一块,挺好吃。”
  蝶儿洗了手,拿起一块蛋糕咬了一口,味道是不错,巧克力味香浓,却不会觉得太过。
  “蛋糕是谁买的?”已经吃下去一块,她想起来问。
  “管它是谁买的,又没有毒,你只管吃吧。”庄毅笑道,“知道你喜欢,我可只吃了一块,都给你留着呢!”
  “嗯,好吃。那我可不客气了。”蝶儿又拿起一块大口地吃着,仿佛怕有人跟她抢,竟被的蛋糕噎得直伸脖子。
  “喝口水。”庄毅无奈地看她,“蝶儿,别这么吃了,有什么话就说吧。”
  蝶儿吞咽蛋糕的动作瞬间顿住,然后抓起桌上的水喝了几口:“庄毅,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聪明?”
  “不是我聪明,是你表现得太明显。说吧,又有什么变化?”
  “庄毅,我……结婚了。”蝶儿犹豫一下,把戒指掏出来,“他今天带我去了拉斯维加斯,我们在那登了记,他还买了这个。”
  庄毅摊开手心,她把戒指放上去,庄毅把手掌凑近眼睛看了一会儿:“这戒指是定制的,他早有准备。”
  “是啊!所以,我矛盾了,庄毅,你说我该怎么办?”
  “我不知道。”庄毅又把手伸到蝶儿面前,让她取了戒指,冷冷地说。
  蝶儿略有些惊讶,抬眼看看庄毅,叹口气:“你很讨厌我这样出尔反尔吧,我也是。可是,我说服不了自己。”
  “这不关我的事,我也称不上讨厌。只是,我觉得你没必要非拉个人来帮你说话。”
  “什么意思?”
  “你明明已经有了决定,却不敢面对,非让我帮你说出来。蝶儿,你不觉得这样很自私?让我告诉你:留在他身爆你跟他结婚是对的,他会给你幸福的?你觉得我会发自内心地想这么说?”
  庄毅的话有些尖刻,跟昨天完全不一样。蝶儿并没深想,只觉得自己这样变来变去,让庄毅也伤了心。她抱住脑袋,把脸埋到,“是我不好,可是,我该怎么办?”
  庄毅看着她,那颗毛拉拉的小脑袋在床单上轻轻地蹭,像无助的小兽。他多想把她拥进怀里,把那小脑袋压上自己的肩头,可是不可以,她已经是别人的妻。
  桌子上的黑森林蛋糕是新出炉的,那送蛋糕的人现在并没走出多远。叫他怎么告诉她,段斯雅知道钟少来找了她,并且,来跟他谈,让他劝蝶儿放手?
  良久,他伸手戳戳她,她果然抬头,无辜地看着他。他无奈地笑笑:“治完这个疗程,我打算回国,你跟我一起回去吗?”
  “为什么回国?不是治得好好的?”她的注意力成功被转移。
  “你也看到了该发展的病情一样在发展,我不想再在这里浪费时间了。你跟我回去吧,我想这两个月内,钟允奚无暇顾及你,有我照顾着你,他会放心一点。”
  “不,庄毅,我不能再要你的照顾,这对你不公平!”蝶儿犹记得刚才庄毅的冷漠,摇。
  “刚才是我脾气不好,你别跟一个病人一般见识。你结婚了,我应该祝福你,回去我给你补份大礼。而且对我来说,能时常看到你,比不知道你人在哪里要好得多。”
  “你——不生气了?”
  “我哪有生气的资格?行了,去买饭吧,我饿了。”
  “那我去了?谢谢你庄毅。”蝶儿站起来,忽然给了庄毅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后,趁他没反应过来,一溜烟地跑了。
  庄毅愣在那里,看着未及温暖就变得空虚的怀抱,苦笑:蝶儿,但愿这次我能帮到你。
 
  ☆、146、奇迹与传说
 
  米勒医生坚决不同意庄毅回国,蝶儿也不停地劝他,可他铁了心就是不听,终于在一周后踏上了回国的飞机。
  蝶儿很生他的气,在飞机上对他爱理不理,他倒乐得清静,戴上眼罩睡了一路,吃饭时还胃口很好的样子。
  要下飞机时,庄毅对蝶儿说:“蝶儿,从现在开始,你得听我的。不管发生什么,你只管相信我,能做到吗?”
  “能!”蝶儿看看他,认真地点头。
  “不论谁问你什么,你都不要回答,无论发生什么也不。相信我,我的目的是把你送回钟允奚身边。明白?”
  “我明白。”蝶儿又点点头,“可是庄毅,你会不会有麻烦?”
  “不会,我也算赚了。”庄毅神秘地一笑,再不说话。
  飞机停稳,两人并没急着动,待乘客下得差不多了,他们才起身往下走。
  刚到出口,就看到许多记宅蝶儿不由得紧张地看了庄毅一眼,庄毅扭头看她,脸上是安慰的笑,还带着一点宠爱。那笑内容有些丰富,蝶儿感觉,自己像落进了一个陷阱,只是陷阱里是什么,她不知道。
  果然,记者拥了上来。
  “钟蝶,这段时间一直没有您的消息,您是去国外治疗了吗?”
  “您跟庄总双双归来,这是否代表着什么?”
  “对于钟少与段的婚约,您如何看待?”
  “您凭借《**》获威尼斯电影节最佳女主角提名,您有什么感想?今后是否打算专心走表演之路?您还会回归战蝶吗?”
  一连串的问题,让蝶儿措手不及,她看看庄毅,他含笑站在一爆似乎并不准备帮她。
  她只好对着记者的镜头微笑:“对不起,我们赶时间,不能回答大家的问题,请各位理解。”
  一边说,她一边试着推开挡在身前的一位记宅可那记者根本不让路,反而把话筒更往她唇边送了送。
  “钟,说点什么吧,您这样回避惮度,更容易引起猜测。”
  “我只能说,大家想知道的,在日后自然会知道。谢谢各位,请让一让。”
  蝶儿微微板了脸,但语气仍是耐心的,可眼前的记者显然不买帐。
  这时,庄毅总算有了反应,他微微向前一步,那位机敏的记者立刻把话筒伸向他,他礼貌地对记者笑笑说:“各位,大家都知道我们俩可都是病号,今天刚回国,能不能容我们先安静地休息休息?对于各位的问题,我只能说,请相信你看到的。至于蝶儿会不会继续拍戏,或者是回到战蝶,那要看她的身体状况,只要她想做,我都会支持。”
  他亲切的称呼与最后的表态,记者自然抓住了重点,“庄总在感情问题上向来低调,今天这样与钟蝶高调亮相,是否二位好事将近?”
  “我们没想高调,只是正常地下飞机出机场,让我们高调的可是各位。所以各位还是放过我们吧,还是那句话,请相信你眼睛看到的。谢谢各位。”
  说完这话,庄毅胳膊拥着蝶儿往前赚脸上仍是笑,可明显已经不容阻挡。记者们虽有不甘,也只好作罢,让开一条道,让两人顺利出了机场。
  上了车,蝶儿忍不住问:“庄毅,记者是你找来的?”
  “为什么这么认为?”庄毅一手抵在额上,似是有些疲惫。
  “我看了,跟我们同一时间出机场的,并没有什么名人。那么多记者守在那儿,总该是听到了什么风。咱俩今天回国的事,如果不是你授意,我想别人不会把消息放出去。”
  “嗯,变聪明了。”庄毅把手放下来,“怎么,信不过我?”
  “不是,只是,我想知道你的打算。”
  “是怕钟允奚误会吧?”
  “不是!”蝶儿立即反驳,声音大得自己都觉得有些此地无银。庄毅呵呵地笑了:“放心,如果钟允奚这么沉不住气,他也不配娶你。我相信,他比你我更聪明。”
  他的话说得不清不楚,蝶儿也不好深问,但心里仍是隐隐地担心,自己跟庄毅回来,是不是错了。
  接下来几天,z市大小报纸头版头条都是蝶儿的消息。
  第一天,齐念耕公开宣布,钟蝶就是自己的女儿齐雨筝,因为雨筝坚持要进演艺圈,父女俩关系闹僵,对外封锁了父女关系。如今雨筝历经大难健康归来,作为父亲再也不想放女儿一人在外,愿意公开向女儿道歉,迎接雨筝回家。
  第二天,齐念耕将手上持有的念齐股份全部转到女儿名下,齐雨筝成为念齐新任董事长,由庄毅协助,行行使董事长权利。
  第三天,庄毅接受采访,称齐雨筝一直是自己爱恋的人,无论她是钟蝶还是雨筝,从未变过。并且他第一次就曾经接手念齐,并将其更名为钟诺的事做出,坦言是自己的误会伤害了念齐。齐念耕是他今生最感恩和敬重的人,他会倾尽全部心力,协助雨筝将念齐做得更强。记者问起他与雨筝的婚事,他笑得含蓄,说他会以自己的方式得到雨筝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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