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我惬意的古代生活(重生)——东小木
时间:2018-01-05 16:19:47

  便宜姑姑大学没毕业就嫁给了某军区一位后勤部长,年纪足可做她父亲,这位部长也应该算是她父亲的战友,不知老夫少妻是如何相处的。在沐淳穿越前两年有场大整肃,那部长被查了进去,白眼狼姑姑也没跑掉,大快人心。
  “你居然想卖!”尹子禾无语至极:“赏的东西宫里都有记录,你只可以送给身份相衬的人,绝不能外卖,当心治你个大不敬之罪。”
  沐淳一个激灵,艾玛,把这茬忘了。顺手就把镯子戴上了,晃晃手腕:“漂亮吗?”
  “漂亮!”曾氏在门外站了许久,趁势走进来。
  刚想把沐淳手腕握住捏一捏的尹子禾赶紧抽回手,作势抚自己的鬓角。
  “淳娘,你把铺子的事情忙完,就赶紧做嫁衣。”
  “伯娘您怎么老是催嫁呢,有什么好急的呀。嫁过来也要过了十八二十才养孩子,您抱孙子还早呢。”
  提到孙子,曾氏心口一窒。
  “伯娘您昨日是不是没睡好?眼窝都是黑的。”
  “是吗?那赶紧去寻个医术高明的大夫,你也一并号号脉。”曾氏说道。
  昨夜曾氏没睡到半个时辰,心里反反复复想沐淳命格的事。狠下心肠不娶?她不是没想过,恨自己做不到。可要让她像儿子一样甘心接受,又过不去心里那道槛。只想着早日把亲成了,兴许做了几年夫妻,二人的感情能淡上一些,多一日,淡半分,真到了那一天,便就没那么痛心了。
  “我?我就不用了吧,我身体好得很哩。”沐淳道。
  “娘,身体要紧,凡事有儿子,想再多也无用。您若是病了忧心的又多一个。”尹子禾意有所指。说着就要出去寻大夫,让开几副安神的药,怕娘伤坏了身子。
  沐淳装着不懂尹子禾话里的意思,劝道:“伯娘,淮南王的事要慢慢来,一切有慧慈师太和禾郎谋划,您的确是多想也无用。您是不是昨日听师太说了许多,所以就失眠了?”
  “是啊!”曾氏无力地坐下,有一针没一针的扎着鞋垫,很是用力。
  沐淳眼神直闪,果然那慧慈也懂得相命,但是把她的命相错了却不自知,弄得曾伯娘茶饭不思。可她又能怎么办?愁人。寻思着要不要划一笔资金去寻“高僧”来给自己相命,宽一宽婆婆的心?还没待深想她就绝了这心思,以慧慈在京中的地位,找个假的怕是没法让人信服。
  “姑娘,羊肉再烤就干透了。”圆子在外喊话。
  “伯娘,先用膳,鞋垫放着我明日做,做完我就把那料子裁了缝嫁衣。”沐淳哄人不眨眼,什么明日缝嫁衣,包准一觉醒来全忘光。
  曾氏点头:“好,吃肉去。”横竖日子要一天一天来,趁着人都齐全,好好儿过吧。
  作者有话要说:  沐淳:皇后还是小气了些,不知下回能不能多赏点。
  皇后:你以为皇后都腰缠万贯?下回赏你一个爆栗子。
 
 
第130章 红颜祸水
  翌日尹子禾就去燕京府衙寻管公家产业的主簿租铺子,然后又跟着沐淳去收料, 回太学前想尽力多做些事, 好让她轻省些。其实本可以请沈英帮手的, 偏他不愿意,倒让沈英有劲儿没处使,只得蜷在院子里给小姨母熬药, 好比杀鸡用了把大牛刀。
  曾家的小院子横七竖八堆满散的整的大麻袋, 光是大水缸就占了一半面积, 后面运回来包装膏体的筇竹只能往房顶上搁。曾氏和沐淳与人为善还是有好处的,遇着卸货, 若是有那左邻右舍凑巧走到院门前, 都会上前搭把手。
  “这小娘子可真叫厉害, 长得一张娇娇脸却愣是气力不小。”
  “可不就是, 利利落落的出得众,过日子就得这样的娘子。”
  “人还大方,说是待开了业要送咱们一份那清牙的什么膏。”
  不到五六日, 眼看院子真堆不上了, 沐淳只能先把配制好的浆料让鲍叔运到合欢街去。铺子三层,楼上左右得空着, 不如利用起来。
  这厢还未正式开业, 那厢光明山就送来了三张订货单子,全是使过后还想使的,寻不着曾家,寻到了光明山去。官太太们也不矫情, 有一家还想入股,沐淳自然是婉拒了,道小本买卖,当不得。
  一晃就到了初八,民间有七不出门八不归家的忌讳,不知为何沈林非要儿子选七七八八的日子启程。马车一出燕京城西门,车夫一转马头就驶上了去往西北的官道。这车夫是沈家京中的家奴,跟康西沈宅里的常寿是父子,功夫不比他老子差,听到少爷质问。
  回道:“大人着小的带您去肃州,有要事。”
  “什么!不去康西大营了?爹爹可有说遇着了什么事?”
  “没有,大人没有别的交待。”
  绿妖和旺儿登时紧张起来,害怕老爷在那边遇着了难事,若不然也不会现在才告诉少爷实情。沈英的担心不比二人少,上车时那点不情不怨吓得全然跑光。
  “少爷,您这几个月全荒废了。”绿妖说话阴阳怪气。
  沈英自觉理亏,难得没有开口训斥她。
  马车一路风驰,日夜赶路,原定的端午后到,结果提前了七天。
  陈昂闻得沈家小子急慌慌进了肃州城油然失笑:“沈大人,令郎挺心急的嘛。”
  陈昻将至而立之年,尚未蓄须,高鼻剑眉身姿挺拔,别有一翻成熟男子的魅力。嫡妻五年前产子而亡,至今没有续娶,外人都道他重情,是个炙手可热的人物。不论是康西还是燕京,明里暗里想和他结亲的勋贵不少。
  沈林脸不红心不跳:“那是当然,八娘子这样的好姑娘,他修了几世福才娶得上。”
  陈昂一边笑一边摇头:“怕是担心你吧。我猜,你并没有与他说实话。”
  沈林目光微闪,他脸皮修炼得还可以,没有反驳,转而解释道:“最近边境处的逆贼异常活跃,前日抓到一个探子,都督还怀疑军中有细作,总有点不太平的预兆。犬子定是听到什么风声,所以才急着赶路。”
  于是二人便说起了军务,沈英急吼吼跑到衙门来时,二人刚刚把下一步计划部署完。
  “下官参加都督大人!”沈英单腿着地行了个结结实实的下属礼。
  陈昂扯嘴笑了笑给他扶起来,“第一,你不是本官的下属,第二,你也不是官,第三,你三月后就该唤本官一声舅兄。”
  沈英一心急着解释,脱口而出:“西北大营不是正在筹备先锋旗吗?小子不才,甘愿替父分忧……什么,舅,舅兄?”
  沈林心里甚为暖和,自己这个不孝子还算有点良心,一进城没来见自己,而是先去了一趟营里了解情况。看儿子一脸的芒然和惊愕,他皱眉正色道:“都督大人经不住你爹的百般肯求,终于答应将八妹下嫁于你,我特意等着现在才告之,便是想给你一个大惊喜。怎么,欢喜傻了吧。”
  欢不欢喜不知道,傻是真傻了。沈英神色木木:“这……”给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当着父亲顶头上司的面拆父亲台,心里苦如黄莲。
  陈昂一甩袖子像看好戏似地盯着他,沈英被盯得如同僵硬的石头,早就不知该怎么说话,陷入失语中。不带这么吓人的,盲婚哑嫁也得有个度,父亲此举属实可恶!
  “别看本官年纪不轻,但八妹今年才刚及笄,不是老姑娘,你这小子一脸苦相是为何?”
  “我,我不是,我……”
  “无妨,今日特意在此等你,就是要带你去府中与八妹见上一面。”
  沈林厉眼一瞪,“都督大人在,为父不好斥责你,快快回禀都督大人,为何一脸苦闷?”
  沈英低下头,在心里将父亲骂了个狗血淋头,您还想让儿子笑不成!简直欺太甚,为什么不给我几许准备的时间,哪怕一日也成。
  “问你话!”
  “我……大人,小子是担心配不上陈家小姐,害怕辱没了她。”
  沈林道:“方才是谁说要替父分忧抢着做先锋?你的气性呢!快收起你那诚惶诚恐的小家子气,都督大人既是答应了,必是认为你还入得眼,还不赶紧收拾一翻随父上大人府中做客!”
  陈昂再次摇头,见沈英像具尸体走出去后,对沈林道:“沈大人逼婚的手段着实厉害,连本官都给利用了。”
  听闻逼婚二字,沈林突地跪下:“大人,您有所不知,这浑小子肚里没有二两墨水,生性憨直,根本不知自己所求到底是何物。眼见他表弟喜欢一个女子,自己也跟着喜欢,傻不愣登的,看着就可气。”沈林没想隐瞒,以陈昂的人脉许是早就调查出来了。去年在榕州,沈家没藏着要给儿子娶平妻的事,也没拘仆从的嘴。
  “沈大人何需如此,我看上的正是令郎性子纯稚无诈心。他十五岁入康西营,风评不错,做事稳打稳扎从未有过偷奸耍滑的行径。亲事嘛,向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喜欢谁便纳谁,以他的性子,万不会愧对正妻。至于平妻,我想,沈大人已无心了。”
  沈英一个激灵,都督果然知道平妻之事。忙道:“自然无心,大人英明,下官也是此般想。时下人心不古,犬子唯一的优点就是有颗难得的赤诚之心。”
  “哈哈哈,说得好,所以你快些起来,若是我真要怪罪你,半月前就开始了,何需等到现在。”
  “就知道大人目光如炬,不会拒那些小节。”
  “说你胖你还喘上了。”陈昂说着踱步到方案前,略想了想:“听闻沈太太持家有道,产业里的出息甚是不错,颇叫康西一众官吏眼红,可否传授些许秘笈?”
  “哪有什么秘笈,不过是因寻着个擅经营的异性兄弟,犬子原先就是看上了那家女儿。”沈林闻弦知雅意,既然上官想探究,便不等他问继续交待:“那姑娘性子和模样皆出类拔萃,早年就与下官连襟家有口头婚约,然,想您也知,下官外甥上京承了曾姓,为了不愧对人家姑娘,下官才想着纳进府予个平妻。”
  “哦?可是去年你四处托人办迁藉令的那家?姓什么?”
  “沐。”沈林回道,莫名紧张。
  “对,就是姓沐,这个姓不常见我有些印象。如果没记错,五年前你就是因沐家与另一户的儿女官司被项大人参了一本,才转投的我这里。”
  “大人好记性。”沈林解释道:“下官先前就讲那姑娘生得甚是标志,无可避免惹了肖小觊觎。”
  陈昂脑中不由又浮现起沈英方才那副苦相,刹时冒出红颜祸水这个词,鼻翼翕动了两下。“哦……如此一来,你连襟那边……”他话说一半,停住了。
  沈林回道:“小女上月来信,外甥原订的婚约不变。”他面上目不斜视,心眼却是左顾右盼早不知瞄到哪里去了。这才知道陈都督真正的“雅意”怕就是意指京城势态。
  陈昂剑眉淡淡撇了一下:“哦?正月里不是据说曾夏两家婚事议得热火朝天吗?”就是因为这两家议亲,名不见经传的曾家才被世人知晓,同时,李贤妃和宁王也因曾家的昊义公主屡屡被圣上训斥。小小一个凭空冒出的曾家,搅和了燕京一池水,导致齐王后来居上霸据优势。
  期间变化只在朝夕间,政坛当真是瞬息万变。
  沈林干笑两声:“下官与外甥相处时日并不多,不甚了解,只是听姨妹说此子性痴,认准的事无人可更改。”
  “呵?”陈昂也笑:“想来慧慈大师也无可奈何了?”
  “是啊,好在右丞大人明月入怀,不跟他计较。”沈大人继续做一个知趣的下属,把上官想知道的全数交待。
  陈昂眼神一亮,对那位师太的实力有了计较。认为自己这步棋没有走偏,或许太子之位非齐王莫属了。不过,就是那承曾家门楣的小子,好像不怎么有智。
  衙外,沈英哪有心思收拾,守在门口的绿妖见到少爷如丧考妣地走出来,满肚子疑惑。
  “车上还有新衣裳吗?换一件,我要去相亲。”
  “啥?相,相亲!”绿妖张口结舌。
  陈府在肃州占了小半条街,陈昂之父曾任吏部郎中,虽是五品小官,盘根错节的关系却打得很夯实。告老后随儿子来到西北荣养,原在京中纳了三个小妾,过来又纳了三个,总共一妻六妾本是超编了,但这事民不举官不究,大家都是如此,法不责众早是常事。
  八娘子陈瑶的姨娘只生了她一个,满府上下十一个女儿全仰仗着最有出息青出于蓝的嫡子陈昂,这门婚事倒是真让其他庶女艳羡。首先夫家是兄长的下属,将来必是会好好对八娘;其次,听说那姑爷迟早也是个官身,熬几年指不定还能得个五六品的诰命,届时算是出了头,姨娘在府里日子就好过多了。
  作者有话要说:  苏家娘子:那掉进钱眼里的财主女儿怎地还不开始卖皓齿膏,再迟本姑娘就不稀得要了,哼!
  财主女儿:呵。
 
 
第131章 后悔
  陈老太爷刚刚去前街与人斗完棋回来,知道长子今日要带人回家相看八女儿, 于是难得迈步跨进了正室陈老夫人的院子。一进屋, 就听到老伴的声音。
  “大郎只知操心妹妹的婚事, 长媳死了五年,也不知为自己张罗。”陈老夫人每隔十天半月就要把这话晾出来叨叨一回。
  “他不是忙吗?何况嫡孙今年都已五岁,一不是没有女人伺候他, 二不是无人给他送终, 操什么闲心。等定了储君, 到时让新天子给他配一门亲不正好?”
  陈老太爷这话一说,老夫人适时闭嘴了, 老头子早给她说这道理, 她不早就不叨叨了吗。问道:“您可知大郎为何略想都没想就答应了这门亲?咱府里女儿多, 平素他下属来求娶的不少, 没见这般痛快过。”
  “呵。”陈老太爷放下茶碗:“咱家郎儿站位了。沈家,是皇后一派。”
  这正是陈昂同意与沈林结亲的目的,知子莫若父, 陈老太爷告老七八载, 政治嗅觉仍是很强,儿子也承了他这点。
  且不管沈家父子在陈家这客做得是否融洽, 回沈林住所的路上, 绿妖是红着眼睛的。上车时还是微红,下车时,已如同浸了辣子水,泪珠子扑簌簌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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