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在上我在下——仲孙雅青
时间:2018-01-10 15:27:52

  景宸听到传言后,想这是一个机会,就把季柳庭单独传召过去问他究竟怎么回事,话里话外说流言影响甚大,他不合适继续任职,先停职一段时间在家休息休息,把事情处理好了再上任。
  他发了圣旨,圣旨是要在玉玺之后加盖了安王的印鉴后算数的,景桓收到这道圣旨,喊来了季柳庭,好生安慰他一番,把任飞卿教他的话说了一遍,尽管他觉得很扯,但是看季柳庭的表情,还是很有用的。
  杜夫人是一位伟大的母亲,从小劳心劳力把季柳庭养这么大,付出的心酸一般人哪里知道,传出这种流言的人都是有目的的,不是对杜夫人不满就是对季柳庭不满,但是流言不可能一直传下去,让季柳庭待在府里几天避避风声,等流言过去了再出来。
  武将从来都是火爆性子,他们怎么可能忍呢?
  最后景桓还说道:“不管你做什么,本王都支持你。”
  这句暗示性的话等到杜香溢悬梁自尽了,季柳庭才明白什么意思,却已经迟了。
  因为生母的过去太过不堪而遭到停职,所有人都等着看德诚候府的笑话,他们德诚候府这一年的笑话可真不少,简直轮番登场,甚至传到了地方上,还有戏班子量身定做为他们排了一出出戏来。
  季柳庭回府,季珩听闻心里觉得解气,也为季家的名声担忧,除去了心腹大患,却也对季家的声誉造成了巨大的伤害,但是两相比较一下,他觉得还是值得的。不安好心的去看望了弟弟,忧心忡忡的开解他两句,便神清气爽的离开了。
  德诚候还算明些事理,这件事跟季柳庭没关系,他完全是在遭上一辈人留下的罪,也是因为德诚候自己的缘故,让杜香溢这些年这么辛苦,没人说的时候,较少人说的时候,他还能不在意,现在他出去应酬喝酒,饭桌上竟有不少人拿这件事打趣他,甚至还问怎么知道季柳庭就是他儿子的,如果不是季柳庭的长相很有他们季家的特点,他怕是真的要怀疑了。
  同时心里也埋怨,为何杜香溢不去找一份其他的工作,就是给人洗洗衣服,去当个仆妇侍候人难道就不能把儿子养大吗?为什么非要去开清楼?现在都在说他连个青楼的老鸨都不嫌弃,不放过……落井下石之人太多了。
  在外面只能拂袖而去,回到家里不想去见杜香溢,听了其他妻妾们的耳旁风,对杜香溢的怨气越来越多,终于忍不住找到她,把火全部撒在她身上,什么难听的话都能骂出口,甚至还要动手打人,如果不是季柳庭当即赶来的话。
  “柳庭,你母亲不能待在咱们家了,把她送到庵堂里去吧!”德诚候说道。
  “什么?不行!”季柳庭斩钉截铁的拒绝,他抱着杜香溢。
  杜香溢没想到前段日子还柔情蜜意的男人如今竟变得如此冷酷无情,她本人也因为在侯府居住的这几个月消瘦了不少,每日都心情抑郁。她难道真是是一个灾星祸害,天生的贱命,未婚先孕,做拉皮条的老鸨,现在还影响儿子的前途,她是上辈子做了什么孽,这辈子要过得这么坎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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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第 219 章
 “柳庭,听话,你现在都被停职了,你娘不能再待在京城了!”德诚候耐着性子跟他说。
  “不,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季柳庭心疼的看向自己母亲。
  “你!你不同意?季家可是我做主!我说不能留在家里就不能留!别以为你是我儿子就可以无法无天!”德诚候见季柳庭坚持己见,怎么说都不松口,耐性没有了,气急败坏的说。
  德诚候走了之后,季柳庭和杜香溢坐下来,杜香溢坐着抹眼泪,把帕子都抹湿了:“庭儿……就让娘去吧……娘留在京城,只会给你拖后腿……”
  “娘您别哭了,我是绝对不会把您送走的,大不了这官我不做了!”季柳庭说。
  秦悦听说了这件事马上就递折子进宫了,同景宸说情,讲了自己和季柳庭幼年就相识。景宸皱眉听了两句就打断她的话:“阿悦,你心乱了。”
  “你觉得我是会因为区区流言就罢黜一个有才将士的皇帝吗?他可是皇叔举荐上来的,武举,全程都是皇叔在管。”
  “你们幼年相识不错,但是你们都多久没见了,这情分还剩下多少?”
  “你说你们关系好,他可曾常去你府上拜访?你想着旧情,你可知对方看到的是眼前的荣华富贵呢?”
  “不,季大哥不是这样的人!”秦悦否定道,但又不得不承认景宸说的不错,季大哥从未上门拜访过她,他们见面的时候虽然愉快,却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回不去了。不知是季柳庭,程宇也许久未见了,上次去拜访还被拒之门外了。
  景宸看着他说:“阿悦,我没想到你竟如此重情,不过朋友二字,有利益才有朋友交情,没有利益,或者利益对立,就不是了,你早点看清楚。”
  秦悦心里烦躁,又问他:“那我们呢?”
  “我们,我们不是朋友。”景宸挑眉说。
  “啊?”
  “是知己。”景宸走过来,一只手郑重的搭在他的肩膀上说。
  秦悦走在出宫的路上,想,她跟景宸的聊天也没有多么深入过,但是好似都懂对方,气场也相和,在一起说话做事有一种惬意舒傅之感。
  秦远观虽然陪了她很久,但也是离开的时候伤心一点点,后来竟没有很想念,所以现在她一想起秦远观走之前的夜里自己流了那么多泪水,就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说起来,远观也该回来了才是。
  经过景宸的开导,她对季柳庭还是有一点心结,于是出了宫直接去了季府,他出了事,于情于理她都要去探望一下。
  季柳庭在喝酒,,他的酒量小时候就很好,现在应该更好了。反正秦悦看着周围的一堆空瓶子,还有他带着理智的眼睛,不相信他醉了。
  “阿悦,你来了,坐,一起喝!”
  秦悦坐下,却没喝,她来可不是为了陪他喝酒的,她的酒量也没那么好。
  夺下了季柳庭手里的酒瓶,说:“你没事吧,伯母怎么样?”
  季柳庭看了看杜香溢所在的房间方向说:“还好,安将军刚走,你是第二个来看我的人。”
  “安祁文?”秦悦问。
  “恩。”
  安祁文混的极好,却和以前的朋友都不来往了,包括他和温义,见到了点头表示看见了就不错了。现在是季柳庭的上司,他们关系好,那也挺好的。
  “你,你和安王?”
  “对,我的身世是安王帮我找到的,我答应效忠他。”季柳庭看着秦悦的眼睛说,“你是跟着皇上的。”
  秦悦点头。
  “哈哈!”季柳庭笑了两声,“还是小时候不懂事的日子,过得最快乐,你还记得吗?咱们几个住到你和连师父在玉华山的山庄里,你给我们每个人建了座小院,我的是流川院……”
  秦悦静静听着他回忆从前。
  “说起连师父,他怎会做了大理寺卿,你们师徒……恩,他娶妻了,我记得你小时候是很不愿意连师父娶妻的。”
  “恩。”秦悦低头,她不知道这个时候该用什么样的神态面对,季柳庭才不会怀疑,于是干脆不让季柳庭看她的脸。
  季柳庭以为她不开心,想起了那天在山庄里看到的一幕,还是没说出来,看来连师父果然娶了妻子抛弃了徒弟,阿悦肯定伤心的很,所以师徒情分都不认了。
  “我瞧京城里没人知道你们是师徒,我就没说。”季柳庭说。
  “谢谢你,都是过去的事了,我不想再提。”
  “恩,都是过去的事”,季柳庭说。
  “那这件事你准备怎么办,需要帮忙吗?”秦悦问,说了心里苦笑,她能有什么办法,都向景宸求情了,没用。但是她知道,季柳庭的性子,是绝对不会乖乖在家等着的。
  他一手撑在桌子上,像是一头猎豹:“分家,出去过。”
  “德诚候不会同意的!”秦悦说,德诚候怎么会同意和一个这么有能力的儿子发生恩怨呢!尤其他们才刚刚相认。
  “我去找安王求情。”他说,“现在就去,我送你出去吧!”
  现在就去?不是在扫客吧?秦悦有些不自在。
  “你一身酒味,换身衣服再去吧,我自己走就可以。”秦悦说。
  不知道为什么,出了德诚候府的们,她突然感觉到缓过来了一口气,难道是因为出来的时候在府中小路上遇见了正回去的季珩,他们是有渊源的,季珩说了几句不欢迎她的话来,她也表示以后再不来了。
  她的小白和小灰最近不怎么爱吃东西,好似生病了,让天青寻了一个擅长饲养狐狸的人去看了,不知道怎么样?秦悦现在想快点回家去。
  她抬头看天,人事沧桑,不都人很老了才会有这种感叹吗?
  经历的多了,感觉心都老了,她掀开车帘看着马路上卖馄饨的小摊和开胭脂铺子的妆娘子,脸上都是满足的笑容,她下辈子一定也要过这样的平凡生活。
  自从上次在灵均山庄穿了女装,她就总是忍不住在没人的时候,再穿一次,还让青柠和胭脂给她画眉抹胭脂。不喜欢去任飞卿开的卖的火爆的连锁胭脂店,听说这家店口碑不错。
  “适合十七八小姑娘用的胭脂,有哪些啊?”秦悦走过去,风流倜傥甩过折扇问,其他有还在挑胭脂的姑娘忍不住频频望过来。
  妆娘子看到是个俊朗的公子哥来了,亲自过来给他介绍,知道他肯定是送人的。一般的少爷要送姑娘胭脂的都是让下人买了送过去,很少有亲自来挑的,这位公子的“情谊”让她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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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第 220 章
 秦悦看她人比花娇,身上穿的是浅蓝色绣梨花的袍子,首饰也是蓝白二色,唯耳垂上两朵坠子是大红色,似有霞光,妆容也清淡得宜,本是清秀如出水芙蓉的容貌,被那两朵红宝石的坠子一衬,竟有种夺目的绚丽来。
  真会打扮,秦悦想。
  买好了东西离开,秦悦上马车之后,车帘晃动间似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进了那胭脂铺子,她伸手撩开后面车帘,背影真熟悉,略一想,就想起来了,这不是昆河嘛!她可在他背上待了不少回,肯定熟悉。
  还是新衣服呢!那件衣服看起来价值不菲,她有限的几次间昆河,都是一身利落的紧身黑衣,所以一时才没人出来。
  他去胭脂铺子做什么?秦悦让马车驶慢一些,不过一会就爱看到胭脂铺子里其他买脂粉的姑娘们都出来了,妆娘子迎出来说了些什么,就把门关上了,门关了……
  但是昆河没出来啊!
  秦悦看着那紧闭的店门,坐回轿子里,妆娘,好像是个寡妇吧!刚才看起来也就二十四五岁而已,女人的最好年华,女为悦己者容,秦悦想明白了什么。
  昆河说过安王府季侧妃的事件是他做的,胭脂里有问题,难道就是那次两人遇上的?真是美妙的邂逅呀!
  昆河面容锋利不算俊美,但很有男子气概,妆娘一看就是个软软的娇媚小女人,站一起应该挺搭的。就是昆河总是要出任务吧,她知道的两次是简单的,但是看他身上气势,肯定也常出有危险的任务,妆娘要和他在一起也是三天两头分离的。
  就像她和师父一样。
  一对比,秦悦心里有点不好受了,为什么每次都是自己去找师父,昆河就主动去找妆娘了,这不公平啊!
  但是想想师父的内伤还不知道好没,内伤最是难养了,据说练功连错了伤了自己,师父也太不小心了!算了,谁让她是徒弟呢,今晚,今晚就算了,等明晚昆河没事了再去见师父。
  白天昆河不会穿的太扎眼,一身黑的。他去有名的锦衣阁做了新衣服,墨色的浸泡,上面绣了红梅。他觉得有些不妥,红梅绣在男人衣服上算怎么回事?但是那卖衣服的瞧他试穿之后的模样,眼睛跟饿狼似的闪着绿光,盯着他不放,说就适合他,他穿上极好看,说去外出游玩或者会心上人再合适不过了。
  他听了就买下了,虽然不是去会心上人的。
  他依旧等在外面一个角落屋檐下,看着胭脂铺里客人进进出出,今天客人有些多,她会忙到很晚吧?
  不过总有路过的姑娘家,还有妇人偷偷看他,有的大胆热烈,有的隐晦造作,但是以他的敏感度,再隐晦的目光也能发现。他明明选了一个不易被视线发现的角落站着,怎么还会有那么多人看过来?昆河心里纳闷的很。
  那些路过的丫头们咬耳朵说的话里,他可不是他心中想的模样,不小心被人扫到一眼就不再看那种。那男子长得真俊,身量高挑健壮,尤其那身衣服,黑色布料上的朵朵红梅,和他傲然独立的姿态融合在一起,真是要把她们的魂都吸去了。
  昆河无法只能再选一个更隐蔽的地方待着,这下好了许多,这里视角独特,只能看到胭脂铺子的一角,巧的是,那一角正是妆娘子站的地方,她今日的打扮……和上次很不一样。昆河目力极好,看到妆娘流转着柔情的眼睛,看到她戴着红色坠子的晶莹耳垂,有些口干舌燥。
  少主怎么去了?他看到秦悦进去,然后就看见妆娘子眼睛一亮,亲自过来招呼秦悦。昆河眯起眼睛,少主怎么是她能招惹的?少主男装确实俊美,难道妆娘她……
  思绪未停,脚步已经迈了出去。
  妆娘看到他来吓了一跳,看到他身上的衣服,更是咽了一口口水,紧紧盯着他不放。被他的眼神看过来,面对一屋子看着他俩的姑娘丫鬟们,她大声道:“表哥你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
  转而面对众多怔怔望着他的郎君不放眼的姑娘们:“各位客人,今日家中来了亲戚,要招待,便早些关门了,各位隔几日再来吧!”
  门关上之后,她慢慢转身,走到昆河面前,点点被他肌肉撑起来的匈脯说:“这段日子你去哪儿了?一个信儿都没有!”上次早上他便走了,一去不回,连个联系方式都没留下。
  昆河看着自己匈前那根娇嫰的手指,伸手推开她手,摸上她的脸,摩梭了几下掌下的滑腻,手指移到她的饵垂处轻轻抚摩,还点点她那滴血红的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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