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在上我在下——仲孙雅青
时间:2018-01-10 15:27:52

  另一个一直在公主府中照顾他的侍从,拿着白布和药膏,给他处理伤口。
  “一刻钟之后,马上行动。”沈拙说道。
  “那您身上的伤……”
  “无事”他看了看身上错落的鞭痕,在古铜色的皮肤上纵横。
  凝桓被洗漱好穿上衣服,让那丫头给凝桓收拾了一些衣服用品,那个丫头平时只是院里跑腿的,突然让她做这事,心里疑惑手脚却不敢停,收拾好了东西,就被人带着到了外面。
  沈拙抱着凝桓上了马车,马车后面跟着的是他的手下,公主的侍卫们被留在了公主府,出来只有驸马的仪仗,没有公主的。所以并不算招摇,出城门的时候,沈拙递出了公主府的腰牌,就在外面守城士兵查看的时候,怀里的凝桓醒了。
  她熟稔的在沈拙怀里找了一个舒傅的位置靠着,缓缓睁开眼睛问:“沈拙,这是哪儿?”
  回答她的是沈拙伸进她衣服里的大手,守城士兵检查了腰牌给他们放行,沈拙的手斯虐开。
  “恩……”凝桓扭了扭捉住沈拙的大手,想要绸出来,却抽不动,想说什么,却被低下头的沈拙封住了口。
  马车重又颠簸起来,凝桓想要问这是马车里吗?要去哪?却被沈拙米情,他一句话也不说,就是挑逗着她的敏感点,她的意识渐渐消散,只剩下情御的味道在车厢里回转。
  沈拙再也不用顾忌什么,离开了京城一路向北,早晚到他的领地。
  于是第一次在马车里,和凝桓环爱起来,由于马车的颠簸,就是不用沈拙动作,也足以让凝桓愈生欲死。她在身上男人带来的块感里沉沦,忘记了身在何处,忘记了要问将去往何地。
  柳父和柳韶南回到家,两人都气氛不已。柳父闷了几口酒,这时候外面小厮进来,表情拧巴,不知要说什么,柳父不耐的让他有屁快放,柳韶南读了书看不惯柳父的促鲁,说:“出什么事了?”
  他们父子儿子刚去了温府,就有消息传进来说温义被撞断了腿,后半生估计站不起来了,管家不敢过来触霉头,就点名让一个小厮过来说。
  “啥!你说啥?!”柳父一口茶从嘴里喷出来,直直喷到那小厮身上。
  柳韶南也惊得站了起来。
  小厮用衣袖擦了擦脸,又结巴的重复了一遍。
  柳父一脚把他踹趴下:“混账东西!什么玩意儿?你儿子都没腿了,还敢嫌弃我女儿?哼,温义名声本来就不好,我看这下京城中还有哪家愿意把女儿嫁过去!唉!我可怜的闺女!”
  柳韶南忙问他:“这件事姐姐知道吗?”
  “还不知道。”那小厮摇头,他们都瞒着呢!
  “那好,我去说吧!爹,温义都那样了,姐姐不能嫁过去了!”柳韶南说道。
  “那你姐姐怎么办?这事京城的人都知道了,再说你姐姐那名声……”柳父咽下苦水,原配就给他留下这么一个女儿,却被他养成这样,下去了怎么交代?
  “姐姐本就不想嫁,姐姐不嫁我们可以养她一辈子,又不是养不起!”柳韶男说。
  “说的容易,你想让全京城在背后戳咱们脊梁骨吗?”柳父大声说。
  柳韶南不做声,其实他一时冲动才这么说,这样确实不行,不嫁人的姑娘,待在娘家,连门都不能出……会有无数人指着责骂,虽然他觉得他姐姐不会在乎。
  “那就招赘啊,或者让姐姐远嫁到离京城远一点的地方。”柳韶南说,他自小读书,家里生意都是柳韶衣辅助柳父管着,他是极其佩服的,长姐如母,他自己娘柔弱不堪,很多事情都是柳韶衣从小教育他的,所以他和柳韶衣的感情很好。
  柳韶南去柳韶衣的灵瑶院。
  灵瑶院里没什么人说话,和平日有些不一样,书房里丝丝和柳韶衣在看账册。丝丝一直不停的看柳韶衣,不明白了,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小姐还和没事人一样的查账,还很认真的样子,她一点都看不下去。
  “看什么?不就是嫖了一次——虽然嫖的是男人。你瞅瞅你那怂样!”柳韶衣毫不在乎的说,“这温家都往咱们铺子里买什么来着?告诉下去,温家再来买东西,价格翻一倍!爱买不买!”
  柳韶南进来的时候,正听到柳韶衣恶狠狠的想着如何报复的话,他一路上积攒了许多的安慰话语好似都用不上了。
  “姐!”他在外面敲门。
  “韶南?进来!”她头也不抬说,“你不是考上进士了,多出去和你同年聚会啊,来我这干嘛?”
  “是同进士,不是进士,姐!”不管是爹还是姐,每次都要他解释一遍。
  “那不都一样嘛哈哈!”柳韶衣嬉皮笑脸。
  “姐,你是真不在乎吗?我是来告诉你一个坏消息和好消息的。”柳韶南伸手捂住柳韶衣面前的账本说。
  “哦,那我先听好消息。”柳韶衣抬头。
  “是一个好消息和坏消息,不是两个消息!”
  “什么乱七八糟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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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 第 208 章
 “轻薄你的温家少爷被马车撞断了腿!”
  “真的?好消息啊!”柳韶衣听了眼睛一亮,站起来说道,天道轮回,报应不爽!
  “可是我看爹的意思还是要把你嫁过去,而且我和爹刚去温家了,温家说姐你嫁过去只能做妾,不能为妻!”
  柳韶衣:…………你们想让我怎么办,问过我的意思了吗?
  柳韶南离开之后,柳韶衣开始坐不住了,她让丝丝附耳过来,说了悄悄话。
  “小姐!”
  “叫什么,我离开个两三年再回来,谁还记得谁?”在外面想做什么做什么,也没人管了,“快去收拾细软,我去找找朋友,弄个路引。”
  …………
  “儿啊,可怜你的姐姐,终于能嫁人了,竟然要嫁给一个瘸子!”柳父的续弦,柳韶衣的继母,柳韶南的亲娘柔柔的说道。
  “这还没定下来呢,我看姐姐她也不一定会嫁。”柳韶南深深觉得这个家里也就他正常一点,母亲总是把事情往最坏的地方想。
  “你现在有同进士的功名了,也不知道你姐的这事会不会对你的前途有影响啊?一定要去做妻,不能做妾!”
  “咱们家产颇丰,你姐姐从小照顾你,你们姐弟感情也好,娘一定给你姐姐置办丰厚的嫁妆,不会让她在夫家受了委屈。”
  她根本不听柳韶南的话,直接按照自己的想法揣测起来,还这就要去办嫁妆,瞧瞧库房有什么好东西,没的要快些去采买。
  “娘,我姐她娘留下的嫁妆不都还在吗?咱们家的生意我姐也再清楚不过了,我估计这嫁妆还得我姐她来办。娘您就别搀和了。”柳韶南劝她坐下。
  “那好吧,不过一个姑娘家,遇上这种事情,你姐姐外面表现的再强,也是个女孩子,我去安慰安慰她吧!”
  柳韶南:“那,您去吧!这几天经常去看看她也好,被让她做了什么大事。”
  ——————
  “香姨?您来了!”柳韶衣看到蒋香过来,去迎接。她不厌恶这个继母,家里把持的挺好,不干涉她的生活,井水不犯河水,蒋香的性子柔柔弱弱的,她不招惹她,她也不会去为难她。后来因为柳韶南的关系,她有时候会以姐姐的身份教上几句,蒋香并不反感,韶南也觉得她讲的对,关系就慢慢好了起来。
  搁在其他家,张扬跋扈的原配女儿,续弦生的小儿子,他们中间任何一件事都会家宅不宁,也就只有柳家了。
  日子久了,蒋香也会对她表达一些母爱,她有时候觉得挺受用,有时候就觉得煎熬了,比如现在——
  “一转眼你都长这么大了,到了要嫁人的年龄了……有几套衣服样式不错,还有首饰,你挑挑……”
  柳韶衣很尊敬她,就微笑着听得,偶尔附和一下。
  蒋香性子弱,但不傻,自然知道她是敷衍,却还是坚持把自己认为好的说一遍,才走。
  她走了,柳韶衣低头搓着自己的手指,上面有多年打算盘留下的薄茧。她的家人都对她好,父亲乐意又不乐意她管着生意不成亲,弟弟从小也受她的管教她说的不过分他都听,继母更是从未苛责过她,现在担心她心里难受更是来开导她。
  他们对她不好吗?当然好,却不是她想要的那种好,却只是他们以为的好。
  她从小就跟别的姑娘不一样,她一直都知道,甚至一度不愿意承认自己是个姑娘,觉得自己是个小子。她喜欢经商,外出的奔走来往让她兴奋,让她成亲整天待在大大的季堵墙里她肯定会发疯。可是不嫁人能怎么办?没听过那个姑娘老死不嫁人的,不是做了尼姑就是备受人的指点,连带着全家也备受别人的指点。
  她就是个姑娘,她也喜欢姑娘怎么了!
  可居然被个男人破了身,真是奇耻大辱!
  还带来了一连串的麻烦。
  她难道要屈服吗?
  绝不!
  京城不留爷,总有留爷处!
  “丝丝,你收拾好了吗?”
  ——————
  季柳庭轻易的做了武状元,但是相对于科举文试来说,武举惊奇的波澜淡了太多,谈论的人也少。
  景桓让人差了他的身世,也没想到就插到了这样的“大料”。真是有意思,竟然是这样的身世。
  “当年季家的二公子前往过日安县所在的汝州,基本可以确定,现在的德诚候季远,就是季柳庭的生父。”
  “又是季家。”景桓说。
  他这辈子注定了和季家牵扯到一起?
  “皇后最近如何了?”
  “皇后被皇上变相禁足,自上次王妃进宫以后,皇后再也没有出过宫门,宫务也都交由庄妃打理,皇上也未再去过栖凤宫。”下面的人答道。
  “阿宸狠得下心,这点和我哥哥不一样。这么说,季家的这颗棋就算是废了。唉,既然知道了,就好人做到底,帮助季远和儿子相认吧!”他叹道。
  季柳庭只凭借自己的力量,很难具体打听到自己生父究竟是季家的哪一个老爷?
  “娘,您可记得其他的信息,除了这个玉佩还有其他的吗?”仅凭一块玉佩,上面只标注了“季”字,应该是季家人都会有的玉佩,没法辨别到个人,他也不敢随便把这块玉佩拿出来,让人认出来,他就处于被动了。
  杜香溢摇摇头:“儿子,娘这些天想明白了,找不到就不找了,本来想让你认祖归宗,你不该是现在的样子,你也应该像那些少爷们一样,穿的好,过得好。现在你得了状元,以后不用认祖归宗也能过得好,娘已经很满意了。”这么些年他,她对那人的心思,也早就淡了。
  “那怎么行?我如今是不用依靠他们才能活下去,但是当年他为什么就抛下了您,有没有想过他会有一个儿子,他又知不知道,这些年娘您过得有多艰辛!儿子一定要找到那个抛弃妻子的男人,让他给您一个名分!”季柳庭握紧了拳头,因为那人没有承担责任,他和娘从小过得都是人人看不起的生活。
  以前不敢轻举妄动,现在他是武状元了,就算牵扯出来什么大家族的秘辛和丑闻,这个身份也足够挡住了。还有安王,安王对他赏识有加,这件事还可以拜托安王帮忙!
  “娘,会有办法的,您这么多年的苦可不能白受,我这就去找安王!”景桓想要招揽他,自然给他流了联系途径,只是一直没有用,现在有事,正好用上。
  景桓收到季柳庭前来拜访的消息丝毫不惊讶,客气的把他请了进来。季柳庭说出来意之后,景桓答应会帮忙查,让他回去等消息,季柳庭自是急忙谢过,觉得太顺利了。
  到了晚上,就收到景桓的消息,说有眉目了,让他过府一叙。
  “柳庭,你身世坎坷,你母亲能把你自小养大成材甚是不容易。我让手下去查,正好你的父亲和我王府有些渊源,所以很顺利。”
  “多谢安王,我,我父亲究竟是谁?”
  景桓看着他的眼睛说:“德诚候,季远。呵呵,你应该知道,本王府中季侧妃便是德诚候的二女儿,说起来,你也算是我的小舅子,缘分甚是奇妙,我们竟是一家人!”
  “这,不敢当!德诚候……”季柳庭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父亲竟然是当今的国丈,身份如此显赫!
  “你怎么不高兴?可是担心德诚候不认你?你多虑了,如今你已是武状元之身,德诚候知道他的儿子如此有出息,定会十分欣喜的。”
  “王爷,这件事您告诉我爹,侯爷了吗?”
  “还没有。”
  “那王爷可否答应在下一个请求?”
  “你说。”
  “这件事情,王爷可否先不要告诉侯爷,在下想回去先告诉家母,问问家母是何想法。”
  景桓赞他:“柳庭一片孝心,本王自当成全。”
  “王爷为在下找到生父,如此大恩难以为报,以后定为王爷赴汤蹈火!”季柳庭跪下说。
  景桓眼中闪过喜色:“好!”
  “不过还有一件事,本王想告诉你。”
  “王爷请说。”
  “不是什么大事,你在玉华镇长大,你可认识今科的文状元秦悦?他也是自小在玉华镇长大的。”
  季柳庭闻言瞪大了眼睛:“真的吗?”他当然听过文状元的名字,却只以为是重名,难道竟是真的,也是,自己能做得武状元,阿悦怎么就不能做文状元?
  “看来你确实认得他。”
  “是,在下和阿悦是自小的好友。而且还在连先生的门下学过几天武,听说连先生如今是大理寺卿,也是为安王做事?”季柳庭迟疑的问,他没有想到,来了京城,竟然见到了这么多的故人,摇身一变,从一个个小孩子成了功成名就,身份显赫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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