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在黑夜里撒点儿野——乐木敏
时间:2018-01-11 15:41:33

 
    陆良鋭觉得挺尴尬的,“你别动,挡着我会儿。”
 
    “我不。”和筱白真要走。
 
    陆良鋭急得脸红了,“你敢。”说完,他态度又格外好,“求求你了,别闹。”
 
    和筱白可怜兮兮地说,“你赶快收拾好,我不舒服。”
 
    隔了会儿,陆良鋭没那么激动了,他才揽着和筱白的肩膀往楼下走。
 
    “你要是实在难受,楼下有房间。”和筱白善意提醒他。
 
    陆良鋭摇头,“我们出来这么久,别人肯定要猜些什么,我是男的没什么,你是女的肯定会尴尬,我不想让别人觉得你是急不可耐的女人。”
 
    “想得这么周全。”
 
    “只是女朋友才有的待遇。”陆良鋭说,“如果是别的角色的女人,哪里不能做。”
 
    “……”和筱白知道他故意是说着话寒碜她的。
 
    陆良鋭在她耳边低声说,“结束后,跟我走,先把欠条给我补了。”
 
    和筱白正要掐他,看到和谷雨与孙金鑫过来,说是正找他俩呢。陆良鋭以要开车为借口,新人敬的两杯酒都被和筱白喝了,陆良鋭露出欣慰满意的笑容,那笑容里又有点别的暗示。
 
正文 48.48
 
    婚宴是下午两三点就散了,来送亲的大多是和筱白老家那边的人, 本来打算是多留一个晚上, 可有几个亲戚是上了年龄的, 说已经出来好几天担心家里的孙子孙女鸡鸭鱼鹅的,急着要当天就回去。房间已经预定好,孙金鑫挽留陆良鋭和他的兄弟们,陆良鋭说是也要回去,不让和筱白与亲戚一起坐火车, 对外人说着是要送和筱白回去, 其实把她塞进车子里, 开着就溜了。
 
    陆良鋭开着车,根本不是回A市的路, 过了段,树越来越多,路越来越窄, 和筱白好奇地问, “去哪里?”
 
    “私奔。”陆良鋭说。
 
    “你能不能正常点?”和筱白嗤他。
 
    陆良鋭说, “去找酒店,我们明天回去。”
 
    “我明天要上班。”和筱白不乐意了。
 
    “找个去A市的中点站住下,明天早点送你回去, 不会耽误你上班。”陆良鋭说,“我们先把欠条的事情解决了。”
 
    “说了先欠着。”和筱白没好气地说。
 
    陆良鋭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随口说, “我说的是欠我钱的事情。”
 
    这话说出来后, 气氛顿时就不一样了。如果他坚持说欠条,那算是调情,现在他改口说欠钱的事情,那就是催账了。
 
    “我记着呢,给你算利息。”和筱白说。
 
    陆良鋭看她的脸色,看她没笑,他小心翼翼地牵她的手,“我说错话了,不是催着你还钱。”
 
    和筱白心里有五分之四的想法是甩开他的手,顺便甩给他一个脸色,又想起来让他做男朋友试试的。和筱白尝试着让自己顺从那五分之一的善解人意,她回握住陆良鋭的手,“这是男朋友类的玩笑吗?”
 
    “嗯,玩笑。”陆良鋭要把欠条欠款只要是欠字开始的词语,全部从人生词典里删掉,省得哪次不注意又说漏嘴。
 
    加上陆良鋭八个男人,无论是身高还是长相都是十分出众的,一字马开的时候还真有几分威风凛凛的样子,尤其个个开着唬人牌子的车子,招摇过市,声势浩大嚣张得很。
 
    这些人是能吃能玩的好手,尤其是被称为老关的人,一路上都是他买单,大方得很,和筱白看着人家拿钱包时候多看了好几眼钱包,觉得有点眼熟。以为要跟着去蹭蹭星级酒店,老关却不爱那口,在一个不大不小的景区附近,找了个临路的农家乐,是淡季没多少人,订了所有的房间后,每人一根鱼竿约着说是去钓鱼。
 
    八个男人一字排开,个个聚精会神地盯着水面,精神抖擞得很。偶尔这个借那个的鱼食,那个借这个的鱼钩,画面和谐得就跟玩互换发卡的小姑娘一样。
 
    和筱白觉得钓鱼这项活动安排十分的失败,她就不明白鱼有什么好钓的,这不是浪费时间吗。可男人喜欢,她就陪着,陆良鋭给她找来一张躺椅,应该是放了挺久有些生锈了,弄了好几下才伸展开。最初,和筱白还很给面子地撑着下巴,跟着仔细地看着鱼塘,一条鱼上钩她还能好奇地凑过去看看,后来次数多了,她就觉得没意思了,躺着玩手机。
 
    时间已经六点,傍晚了不早不晚的,和筱白歪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她很少的,没有突然惊醒。她有睡觉惊醒的毛病,尤其是在室外,丁点的动静都会醒来。
 
    和筱白睁开眼睛,看到陆良鋭的宽敞后背,他还坐在下马扎上,正专注地盯着水面,看着一动不动的跟一座雕塑一样。
 
    他会不会转头看她是不是醒了呢?和筱白没出声,她装作继续睡着的样子。
 
    “醒了?”陆良鋭扭头,看了眼她蒙在外套里的眼睛。
 
    “你钓鱼还看我做什么?”和筱白把衣服拿开,她不认识的衣服,她闻了一下,“你的衣服?”
 
    “脏不脏。”陆良鋭斥她一声,“你认得出?”
 
    “那当然,别人是臭的,你是香的。”
 
    陆良鋭哈哈笑,“我又没喷香水,哪来的香味。”
 
    “那是体香?”和筱白胡说八道,“可能没什么味道吧,反正我能闻出来是你的衣服,我从小鼻子就好使。”
 
    “嗯。”陆良鋭没回头,继续钓鱼。
 
    “钓了几条?”和筱白单腿跪在折叠床上,撑着他的肩膀,扒着他旁边的小桶看,“咦,怎么一条也没有。”
 
    “他们带回去了。”陆良鋭说,“你太能睡了,他们那么大嗓门说话,你都没醒,还问我你是不是有了。”
 
    “我昨晚没睡好。”和筱白说,“既然他们都走了,你怎么不把我叫醒?天黑就该有蚊虫了。”
 
    “你难道不知道,我是在刻意避开他们吗?”陆良鋭挑了下眉毛,说。
 
    和筱白愣了一下,她拍着自己的脑门,“你避开他们,想做什么呀?”
 
    “你说呢?”陆良鋭说,他要坐在睡床上。
 
    “别,坐不成。”和筱白提醒他。
 
    “做不成?”陆良鋭理解错字了。
 
    “对啊,你坐下来床就塌了。”和筱白解释,推他,“你赶快起来,别让我摔在地上了。”
 
    “哦,原来你说的坐下的坐。”
 
    和筱白奇怪地看着他,“你以为我说的是哪个字?”
 
    “做喜欢的事情的做。”陆良鋭说。
 
    和筱白骂他,“能不能不要这么龌龊呀。”
 
    既然得到这个评价了,陆良鋭也不忍着了,放开鱼竿,他拖着和筱白的腋下,跟抱小孩一样轻巧地把她抱起来,放在腿上,“你知道,我忍了一天了。”
 
    “别,这是在外面。”和筱白被他吓着,眼睛慌张地四处看。
 
    陆良鋭仰着头笑,“我只想亲亲你,你想什么呢?”
 
    “我什么也没想。”和筱白脸红了,“放我下来吧,坐着不舒服。”
 
    “等会儿。”陆良鋭说,他直直地看着和筱白的脸,眼神如狼似豹。
 
    和筱白是真怵他这样,她警告他,“别这样看我,怪吓人的。”
 
    陆良鋭低头,蹭着她的头,让她仰起头,他吻她的嘴角,“你没做亏心事儿,怕什么?”
 
    “谁说我没做亏心事儿。”
 
    “什么事儿?”陆良鋭问她。
 
    和筱白卖起关子,“暂时不告诉你,或者你猜猜。”
 
    她坐在他怀里,笑得明媚又娇俏,陆良鋭看得痴了,他捧着她的脸,不让她动他自己靠过去,吞着她的唇磨着她的舌,和筱白被他吻得很心动,拢着他的肩膀,抱着他的头。听着两个人的如雷般的心跳声,她脸红呼吸急促,要化在陆良鋭结实的拥抱里。
 
    最初陆良鋭还能收敛些,只是单纯的想吻她,可一旦沾上她,他的目的就改了,变成了其他的意思。陆良鋭的手放在和筱白的裙子里,他呼吸很急,看她的眼神更热烈了,真是分分钟要把她拆开吞下去的样子。
 
    “别。”和筱白趴在他肩膀上,抱着他的头,哄他,“陆良鋭,你冷静点。”
 
    “我冷静不了。”陆良鋭另外一只手,在她上衣里,“我很急,你知道。”
 
    “我不知道。”和筱白到底还是脸皮薄点。
 
    陆良鋭把她往自己怀里摁,“知道了吗?”
 
    “不知道。”和筱白抱着他的肩膀,不撒手。
 
    “我什么都不做,你别动,让我抱会儿。”过了会儿,陆良鋭说。
 
    “嗯。”和筱白小声问他,“要不要我帮你?”
 
    “嗯。”陆良鋭很爽快地答应了。
 
    又过了几分钟,和筱白额头上薄汗,陆良鋭拥着她的后背,“要不我们不回去了吧,去别的酒店。”
 
    “不要,他们还等着我们吃晚饭的。”和筱白微喘着说。
 
    “让他们等着。”陆良鋭觉得热得很,看了下池塘的水还算干净,他放开和筱白,说要洗个澡。
 
    “你要在这里洗?”和筱白提醒他,“回房间里没几步路。”
 
    陆良鋭出来是把白衬衣袖子抿成了短袖,裤腿卷起来,穿的是房间里的拖鞋。他把衬衣和裤子脱下来,丢到和筱白坐着的折叠床上,和筱白瞪他,“别再脱了哈。”
 
    “我没暴露的嗜好。”他沿着池塘边找能下水的地方,可能是想走下去的。
 
    和筱白担心他,“你小心点,别扎到脚了,水里会不会有蛇啊?”
 
    “没事儿。”陆良没太往里面走,就站在边上,他做了几个伸懒腰的动作,突然就扑到水里去了。
 
    砸出来的水花挺大,有几滴水落在了和筱白身上,她想躲还记得陆良鋭的衣服,抱着她的衬衣和裤子,离开了折叠床。
 
    陆良鋭下水了却没了动静,天色有点晚,和筱白看不清楚他到底在哪里。
 
    “陆良鋭,你别洗了,出来吧。”和筱白往前走几步,担忧地叫他的名字。
 
    水里还是没有声音,也没人回答她。
 
    和筱白更害怕了,不知道他是不是受伤了,“陆良鋭,你出来吧,别吓我。”
 
    “噗。”陆良鋭从水里露出头,“别害怕,我不逗你了。”
 
    和筱白蹲在边上,看着他,不时提醒他,“你别往里面走,里面有淤泥会陷进去的……你注意脚下别滑到了……我不会游泳啊……”
 
    陆良鋭揶揄她,“我妈都没这么担心过我。”
 
    旁边不知道是什么草,和筱白折断了,她手臂往前伸着,拨着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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