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也是今天,见白玘显露真身才知道,这条小白蛇竟然和自己一样,居然是公的啊!
无奈,在这种愤怒的威压之下,白玘虽然未曾恢复实力,也足以压制的它说不出任何话,发不出任何完整的思绪了。
第二十六章只给你一个人摸
黑衣男子把粉蛋埋在了地里,隐忍的吐出一口浊气,他神情一愣,寒星般双眸中,似乎有些迷茫。他双手抱起萧玉台,向山下走去,突然踉跄几步,护着怀里的人半跪在地,化作“白姑娘”的样子,沉沉昏倒在萧玉台身上。
地底的小粉蛋还在悔恨又痛苦的旋转着,下面一片漆黑,根本就不知时辰,想要求饶又说不出话来。早知道这位尊驾如此强盛,给它一百个蛇胆,它也不敢来招惹人家,还寻什么仇!
这么转啊转啊转的,它又想起一件要紧的事情,不知萧玉台身上带着什么隐藏气息的宝器,它当初也没察觉到萧玉台乃是女子,还是有一次偷看她换衣裳,这才知晓。
也好,就让这位白蛇大仙,扮成女子去勾搭心上人去吧!若是这女子不喜欢它也就罢了,若是真喜欢上,那才有好戏看了!
小粉蛋丧心病狂的无声大笑,又难以自制的多转了千万个圈。
而地面上,悠悠醒来的萧玉台丝毫不知,身边多了个拳头大小的深洞,刚才还气焰嚣张杀气腾腾的粉蛋就被埋在里面。
她一睁眼,就觉得脸上两团软软的东西,一看,原来是白玘的……。
萧玉台用冻僵的手指戳了戳眼前的两团丰盈,把白玘晃醒。白玘神色疲惫,小毛驴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两人相互扶着走了几步,同声发问:
白玘:“刚才是不是有个蛋?”萧玉台被袭击,白玘惊怒非常,奇怪的是,之后的事情却记不太清了。
萧玉台:“刚才是不是有个蛋在飞?”萧玉台头有些昏沉,总疑心是不是自己虚妄中生了幻象。
两人问完,又同时回答:
白玘:“蛋,是不是又飞走了?”那就好,恩人也没有受伤。
萧玉台:“你也看见了?”那她眼没花,脑子也没问题。
两人相互搀扶着往前走了几步,山脚下火光四起,蜿蜒而上,最领先就是赶着驴的里正大爷。
里正大爷气喘呼呼,劈头就问:“你们两个怎么回事情?太不让人省心了!驴自己跑回了家,却没见你们,没出事吧?”
虽说如今是冬季,野兽大多蛰伏,但也难免会有意外。
“我们……碰到了野。”萧玉台眼睁的雪亮,睁眼说瞎话,磕巴都没打一个。白玘跟在她身后,不断点头。“对对,野可凶了。”
里正大爷举着火把四处张望,松了口气:“幸好没受伤。那东西往哪边跑了,我带人去看看。怎么没有脚印?”
萧玉台偏头,摸了摸下巴,神色自若:“许是被我们踩乱了,太害怕了。”
里正带了几个青壮,即刻吩咐人四处找找,又让人护着他们下山。不出半个时辰,整个黄岩村的人都知道了,萧大夫家里多了个千娇百媚的美貌女子——啊呸,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后山有野出没,村民若要上山,务必多人相伴,黄昏之前便要下山,各家围栏篱笆都速速加强,以防野兽入村伤人,里正黄大爷呼吁乡民各项注意等等。
里正大婶把驴背上的粗树枝送来,又扯着萧玉台一顿念叨——什么手无缚鸡之力,不要往山里跑,没柴火了去大婶家拿等等。虽然唠叨,幸而来的时候又带了一盆切好的汤饼,白玘之间厨艺大进,的菘菜心熬成清汤,配上纯正陈醋和秘制辣子油,萧玉台连吃了两大碗压惊。
白玘对吃的不太上心,嘴里咬着汤饼,眼神却痴痴的看着萧玉台。
“公子,碰到会飞的蛋,你不怕吗?”
“不怕。”萧玉台伸出食指,指向她胸口。“邪祟鬼魅,最深重的都隐藏在人心当中。”
白玘似懂非懂,见他手指的方向,突然恍然大悟,把左边的柔软送到她手上。
萧玉台感受着指尖的软嫩和高耸,既好笑又无奈:“小白,女子的这里是不能让外人随意碰触的,以后可不能这样。”
“我知道了,公子。”白玘郑重应了。“小白以后只给公子一个人摸!”
萧玉台低头喝汤。虽然很羡慕,然而她并不想摸好么?
吃过饭,白玘刷过碗,又挽起袖子借着雪光修整篱笆院墙。因为两人传话,有野在外林出没,里正大爷叫了几个青壮一起帮忙。白玘再次在众人面前展示了自己的神力,反观萧玉台,细胳膊瘦腿、无所事事的闲在一边,倒像个被夫家呵护的小媳妇儿。
“小萧大夫,你们家这是反了过来了,这白姑娘修缮庭院,你倒好,只管主内就是。”一个青年大汉笑着说,看白玘娇滴滴的一个玉人,面不改色的把粗树枝一掌一个,“拍”进土里,不由取笑起来。
里正一拍他脑袋:“你看看你自己,比人家也强不了多少。”
人多事快,不到一刻钟,庭院就收拾好了。萧玉台把昨天买的烙饼拿出来分给大家当做谢礼,送给热心乡民,刚要闭门,就见黄二伯“飞”了过来。
上次怪事之后,萧玉台时常去给黄二伯诊脉,除了脉搏有力、身体更强健之外,倒无别的不良反应,只是亲眼见着,还是略为吃惊。从转弯处到萧玉台家门口,足有一里余路,黄二伯健步如飞,片刻就奔到了眼前。
“小萧大夫……快!快救救你二婶!”黄二伯一刻不停,拽上萧玉台就往回跑。
他现在的脚程,比一般成年男子还要快上多半,萧玉台哪里跟的上?正踉踉跄跄的跟在后面,又差点被石块绊倒,还没站稳,就觉得身子一轻,两脚腾空,飞奔着的黄二伯已经被甩在身后。
萧玉台头上脚下,被白玘抗在肩头,生无可恋……
黄二伯被白玘甩掉,心急如焚的到家时,萧玉台正在诊脉,黄二婶在,嘴角流沫,眼皮无力的着,脉搏混乱,却看不出到底是何病症。
“二伯,二婶这是怎么了?”
“是被我打昏了。”黄二伯瘫坐在地上,一锤床沿,捂脸痛苦起来:“都怪我!小萧大夫,你婶子常说什么,拿你当亲生儿看,又说对你哪好哪好,你别放在心上,她就是胡说的。其实她可嫌弃你,身无半两肉,人又太懒,瘦巴巴的风一吹就走,除了长的白净点一无是处,还特别能吃,吃饭不长肉特别浪费……”
黄二婶身形福满,还真不浪费粮食的。
萧玉台正色宽慰:“二伯,您放心,我一定尽力,您先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第二十七章吃豆腐的好时机
黄二伯狠劲拍打自己脑袋,语无伦次:“二伯是想说,你若是没有办法,二伯也不怪你,这都是命。我已经让人去城里找鹤鹤回来。”
原来,今天晚饭时分,二婶去后院的窖子里取一些红薯、萝卜等出来做饭,惊动了一条在地窖里冬眠的蛇,也是人不走运,这条小花蛇,被二婶无意间揪着了尾巴,吃痛脱身,就朝着二婶的脸冲来。
黄二婶哪料到自家地窖里会潜伏着一条蛇,吃惊之下张大了嘴,竟然被这条蛇冲进了嘴里!
萧玉台拧眉道:“都是下午的事了,那怎么不早点就医?我若没有办法,那也能及时去城里想办法啊!”
“那个,蛇跑进嘴里的时候,你二婶把它尾巴咬断了。本来以为蛇就算进到肚子里,应该也会死的,没,没想到……”黄二伯支支吾吾的说。“一开始也好好的,等做好饭,你二婶就喊肚子疼,疼得厉害,四处打滚,我怕她弄伤自己,只好把她打晕了。哎,我们家最近到底是怎么了,莫非是冲撞了哪位蛇仙不成……”
萧玉台看着黄二伯颓废的样子,问道:“那条蛇是什么样子?”
二伯从院子里翻开一个破碗,露出半条花白相间的蛇尾巴。“就是这种,圆脑袋的,毒性不大,你二婶下田干活、上山捡漏,没少被蛇咬过,这种小蛇都不放在眼里,所以,我和你二婶还真没当回事。哪知道这条蛇命这么大!到现在还没死,萧大夫,你说,到底该怎么办?”
萧玉台束手无策,想要“引蛇出洞”,可她手里没有材料,也配置不出引蛇的药粉。
黄二伯咬咬牙:“那……那你开一剂毒药,把这蛇毒死!”
“不行!”萧玉台断然否决。“若是药效轻了,蛇毒不死,反而刺激到它,二婶白白受罪,而且,若是它跑到脏腑之中,那就更糟了。若是药效重了,二婶现在身体虚弱,万一出了什么岔子,就害了二婶。”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该怎么办?这蛇又不会自己再跑出来……”
“公子,你是想要这条蛇自己跑出来吗?”白玘侧身过来,拽了拽萧玉台的衣裳。
萧玉台眼前一亮:“你有办法?”
白玘重重点头,眼里的两颗黑珍珠也骤然发亮:“公子,你很喜欢黄二婶,我知道,她数落你的时候,你眼睛都在发光。我如果有办法,公子能答应娶我吗?”
萧玉台神色一怔,添乱呢这姑娘!旋即转身说道:“二伯,玉台无能。我这就去借牛车,尽早将二婶送到城里,我先进城去药堂问问。”
“这个时候,城门早就关了。”黄二伯着急忙慌的直拍腿。
大周朝除夏秋繁忙十分不关闭城门,寻常时候,末时三课城门就已经关了。
“我去想办法。”萧玉台是希望能借尹家之便疏通一二,正思忖着安排,就见白玘咬破指尖,将滴血的手指放在了二婶嘴边。
黄二伯给老伴拿了一件厚棉袍,准备出门,看见白玘的怪异举动,气怒的叫起来:“你这个瓜丫头,想嫁人想疯魔了不成,快别捣……”说到一半,黄二伯和萧玉台一齐睁圆了眼睛,眼睁睁看着一条花白小蛇从黄二婶嘴里冲出来,一口咬在白玘手指上。
萧玉台从门边操起火钳就大步冲过去,白玘本想把蛇摔在地上,可眼角瞥见自家公子急切过来,便“虚弱”的一声,惊呼起来。
“公子,有蛇!小白害怕!”
萧玉台用火钳夹住小蛇,这小蛇竟然越咬越紧,一时又弄不开。
白玘娇弱的一声,反手搂住萧玉台,泫然欲泣,一侧身就瞧见她白玉一样的耳朵,忍不住伸出舌头偷偷的舔了一口。
若是平时,萧玉台必定是要义正言辞的教育她,可这时候十万火急,也没注意到自己被人占了便宜吃了豆腐。白玘舔了一口,意犹未尽,本来还想在她腰上捏一把,见萧玉台着急,想徒手抓蛇,唯恐弄脏了自家公子的“玉手”,这才心念一动,将半截花蛇抖落在地。
自家公子连耳朵都这么白,手指那么纤细可爱,那玉指连它都没摸过呢,凭什么去摸一条灵智未开的蠢蛇?
小花蛇落在地上,翻滚了几下,就毙命了。萧玉台这才松了口气,再度给黄二婶诊脉,出乎意料的,她脉搏平稳,竟然已经大好了。
白玘见萧玉台面色舒展,心里越发高兴,又有些酸溜溜的。若非公子喜欢这个胖大婶,它又怎么会趁大家都不注意的时候,给她渡了一口精气,好叫公子安心?
虽说还想不起自身的来历,但凭那小黑堂堂一介上仙都毕恭毕敬的态度,这口气,足够这个胖大婶健康平安的活到古稀之年了。
小白蛇心思单纯,一心一意就想着要以身相许,以报救命之恩,想着想着,自然就想歪了。公子对这胖大婶这么好,难不成是喜欢这种模样的?
这就有点惊悚了!
白玘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