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焦灼的看了她一会儿,将她的手放在自己手心捂了捂,这孩子真的被吓惨了,手脚都是冰凉。
赵王觉得自己当真是不该,若把她吓出什么毛病来,可如何是好,低头看了看她这幅模样,又娇又柔,当真是把人的一颗心都要暖化了。
“好了好了,有本王在此,鬼神何惧。”赵王得意一笑,将她圈进怀里:“你晚上起来若是怕叫我就好了,天涯海角我都陪着你就是。”
“讨厌。”君湄嗔道,她心里暗暗想,若真是要出恭哪里好意思叫他陪着,哪怕真是叫鬼婆子叼走了也不能让一个男的陪着自己——干那种事吧。
可是她真的好怕,被他这样拥着立刻觉得好了许多,心里也渐渐踏实起来。
这一踏实便忘记眼前的危险了。
——
方才十分紧张又害怕当真没有注意到大腿处有个东西顶着自己,那硬邦邦的物事真的在她大腿上磨蹭起来。
“你说了不会对我怎样的。”君湄真的要哭了,如今真的是前有鬼,后有大色狼。
赵王爱极了她这幅可怜兮兮的样子,心头一软,不知道为什么,就想欺负她欺负她再欺负她一下,他低头含住她的唇,轻柔的在她唇上一舔。
君湄的呼吸滞了滞,接着变得紧起来。
缠绵
他温柔的吻, 突然连绵不绝起来,紧紧的缠绕在她唇边,又袭进她口中, 轻轻挑逗着她的唇舌。
虽是唇齿相依, 却让人更加口干舌燥,君湄一松神, 便叫他袭了进来,舌头被他紧紧缠住, 一时温柔, 一时凶狠。
身下顶住她那处热的发烫, 在她腿上淘气的颤动。
他发出低沉的叹息声,似乎很舒适一般,君湄一只小手被他拉着往下, 握住那里,一上一下的帮他舒缓着。
他吼间发出极为舒适的喘息,顷刻间口唇被人封住,他一边亲吻, 一边用手按着她的手,舒缓着身上压抑着的欲念。
君湄没有觉得哪里不对,仿佛这一切顺其自然一般, 她口中发出难受的嘤嘤低泣,极近克制住自己。
小手触到的那处,开始烫的她一哆嗦,而她有些微凉的小手刚碰到那处, 便让他觉得很舒服。在他的引领下,一下一下的让他觉得无比的舒适,于是又将亲吻从唇角缠绕到脖颈之处,轻轻扫过,时而动情的咬她一下,振得她浑身上下止不住的颤抖,终于,他的吻在锁骨处停留下来。
她的锁骨很美,像一道直直的线,横在她最美的地方。极为诱人的是,细长白皙的脖颈与锁骨交汇之处,有两个浅浅的窝。
他在锁骨处停留了许久,又接着往下,便是女子最为柔美的所在,他动情的将要移到那处之时,君湄留在下面的手突的移了上来,带着些哀求:“求你,不要。”
赵王却是再也不想忍,这些天积累的所有的东西,像洪水一般爆发出来,他再次紧紧的拥着她,柔声道:“君君不信我会对你好?”
君湄想说:是的,我不信,你早晚也会遇到那个贱人,前一世我纵没有得到你的心,好歹也得了个名分,此生,什么都没有……
她此生受过的教养告诉她,不该受男人的哄骗,可每当触碰到他那种无助又渴求的眼神,心又软了下来。
赵王耐心在她耳边撕咬:“此生,只会对你好。”
君湄眼中流下两行泪,想到前生的一切,都是那般难过,她难受的呜咽:“我会帮你,你别——”
她手法很乖巧也很撩人,他不得不承认,很舒服——
“殿下——”她心里还是害怕:“现在好些了么?”
赵王心里苦笑,纵使这样也不愿意?无妨,让她一时打开心门没那么容易,即使是这样,比之前的抗拒也是好了不少了。
两人的状态又从刚才比较尴尬的场景,转换成唇齿相依的缱绻,赵王垂目,看了一眼她,长长的羽睫上挂着浅浅的泪丝,这幅模样格外惹人怜爱。
他伸出手来,拇指轻轻抚摸着她的脸,低声说:“我说的话,你多半是不信的,可我愿意证明给你看。君君不要不信,我此生或许是为你而生,为你而活……”
君湄抬眼睇他,眼睛适应过昏暗的月光后,清楚明晰的看清楚了他的脸,他的目光,他的神情——他说的是真的,没有骗自己。
“嗯。”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愿意信他:“请殿下再给我一些时间。”
“可你今天把我的火撩起来了,你要负责。”或许是得到的不容易,他可不想半途而废。
君湄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拇指伸上来在那敏感的地方轻轻一划,弱弱的说道:“你只要答应我,等我愿意才可以,我帮你——”
赵王突觉的很过瘾,浑身一哆嗦,才到这个地步就已经让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快意,若真要了她,还不知道自己会变成哪一路的神仙。
他坏坏的笑:“那你说过今天你会负责。”
君湄羞到不行,面上红的几乎要烧着了,可若是半途而废,这人真弄不好会来真的,她抖着声音应付他:“好,我负责就是了……不过你不许那个。”
“你不愿意我绝不碰你。”男人一贯是这样,哄人的时候什么昧良心的话都能说出来:“好不好,君君你最好了。”
君湄手脑皆不能停歇,手上不住,脑子里面还在想:这事情他自己就不能干么?好在上辈子是干过好几次的,颇为熟谙,也知道他敏感之处在哪个点上。
一会儿时间过去了,此间男子喘息的声音十分明显,君湄弱弱的询问:“殿下,怎么还没好啊?”
上辈子明明不是这样的,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女子到底是力气小,摇晃次数太多的有些撑不住。
男子喘着粗气:“别急呀。”
“我手酸了。”她真的要哭出来了。
被他耻笑了:“你太弱了。”
她愤愤的回应:“不是我太弱了,是你!”声音低了几度:“是你要欺负我,你自己来!”
想不到她撩起小爪子的时候,别有一番好滋味,赵王忍不住的笑出声来:“方才谁说的要帮我负责的,难不成你想亲自尝一尝——是个什么滋味?”
君湄咬了咬唇,微微抬眼看了下他,妈呀,真是个妖艳的祸害!
挺拔矫健的身姿,英俊如玉的样貌,动人深情的眼神,怕是很难有女子不为之心动,君湄本想拔高八度的声音软了下来:“我帮你就是了,你可别跟别人说啊。”
——
赵王差点失笑,男人之间可从不谈床地之事,尤其是跟人同处一张床还没办成事这种,自己讲出去丢人给谁看呢。
不对,难道女人之间喜欢交流这些,他有些紧张的竖起身上的毛:“你也不许给别人说,否则,真的把你办了!”
“……”
“君君想怎样才能答应本王呢?”
“我要好好想一想,好像跟你不是很熟!”
“君君都这样了还与本王不熟谙?”赵王轻笑出声。
“殿下!”她有些恼,再这样下去他不能专心,一晚上都弄不完了:“你能不能专心一点。”
——
两人的关系变得微妙起来,赵王低下头来,在她那柔软之处拱了一下:“叫隽郎可好?”
君湄被他这一拱,拱的整个人都麻麻的,软绵绵的叫了声:“隽郎?”
“如此甚好!”
君湄心中腹诽:“好?好个屁!”
——
夜寂寂的,除了物种两人絮絮嗦嗦的将一些很碎的破事儿,就只剩下男子极欢的喘息,终于在一声闷哼过后,听见女子娇滴滴的怒怼:
“哎呀,脏东西弄我手上了……”
“君君这么嫌弃本王的!”
“你自己擦干净呀,哎你别睡呀,陪我出去洗手!”
“……”
月亮也含羞躲进云朵中。
——
又想起了什么似的:“君君。”
?
君湄累的要死,一点也不想搭理他,翻过身去不欲理他,她心里十分明白,这种事情做了一次还会做下一次,搭理他下一次便会有无穷次。
想想就很扎心啊。
外人的风还在呼呼的吹着,有变天的迹象,夏日里若是刮起风便会下起大雨来,若是下起暴雨,下山便困难了。
赵王身上还有伤,便没有为难她,舒适完了陪她出去洗了个手,出了个恭,便毫无悬念的睡下了。
临睡前还从后面拥着她,见她身子像煮烂了的软面条一般柔软,瘫在那里丝毫不能动弹。
她手掌有些发麻,脑子里面还在想着下流话本子里面写的剧情,有些男人不是甚能求,他不会也?
好在这一晚上没有作妖,真的就这样安安静静地躺下了。
难以置信,按话本子里面的剧情,不是要一夜折腾个三五次?
也不知道是话本子骗人还是他太弱了,君湄忍不住想了想。
赵王忍不住多看她几眼,这小丫头面皮薄的很,都这样了还假装无事,他才不管,她面皮生的薄,自己也要跟着她一起臊,两人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在一处了。
她本就生的美,上辈子做王妃时打扮的庄重,把她的天生丽质给掩盖了,这辈子见她一直在厨房,穿着赵王府下人的服饰,这些不大体贴的服饰,完全把她的美给掩盖了。
此刻小丫头发丝有些零散,白皙的面上还盖着几缕发丝,不施粉黛,衣着布衫,却是散发出一种异样诱人之美。
美人在骨不在皮,比她的皮样更美的,是那少女身上依稀散发出来的那种媚态。
要怎么说呢,旁的少女没有她这般的媚,旁的少妇却没有她这般的纯。
赵王看着有些洋洋得意,这么好的女子,自己要守着她过好一辈子的。
可让他觉得遗憾的,则是府里面那一位已经成了不可逆转的,他绝不能容忍她在人脚下过活,若是收了房,她以后定然是要日日瞧冯珠珠的脸色过日子的,一想到这里,便不忍心起来。
冯珠珠这个女人,若不是因她牵扯到安国公一案和齐王谋逆案这两桩大案子,以他的性格怎能容得这样一个女人在自己府里作威作福?冯珠珠是什么样的人他也不是没打听过,小小年纪,凭地那般的阴险毒辣,年幼之时把亲妹妹吓得半死,前几日甚至惹出这么大的祸端来,要生生将君湄给做成人彘,这样的女人何其可怕!
想到这桩事,赵王的目光簇起来,余光撒在她脸上,他低下头去,眷念不舍的在她额间缠绕了一阵,又准备亲亲她的脸。
君湄没睡沉,见脸上一阵阵热气吹过来,烦躁的伸出手来抓了一把,翻了个身,又沉沉的睡了,侯间还发出吞咽之声,好像在梦里吃了个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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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来赵王单手撑着头, 一脸快活的看着她,见她醒来,笑的越发灿烂。
她发现自己的左手根本就抬不起来, 心里满满都是恶意:“我的手都痛了。”
赵王拿起她的手, 亲亲:“真是辛苦你了。”
又补充了一句:“为了让你的小手少受些苦,以后还是该哪里来便哪里来吧。”
君湄一时没听明白他这句话的含义, 光听前面那句去了,瞬间觉得赵王真是好人, 脸上挂着暖意对他笑, 娇声叫道:“殿下。”
赵王一晒, 便知道她没体会到自己隐藏着多深的恶意,在她嘴上啄了一口:“私下叫隽郎就好。”
君湄吃惊的听着外面的声音:“下雨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君湄在他面前已经没有早先的提防和拘谨, 就这样躺在对方旁边,也能这般淡然的相处。
被困在这里,赵王私心里是即高兴又担忧的。
夏天的雨说来就来,雨下得很大, 这山上的道路本来就不好走,这一下,更加没有办法下山了, 君湄愁人的看着赵王:“你怎么还笑的出来,说好今天下山请大夫的,这一下雨,又不知道多久才能停了。”
赵王笑着看着她, 他愁的并不是这个。
——
本来他若是在王府消失,李富贵会马上知道这个讯息,也会立刻通知暗卫私下来寻,暗卫训练的猎犬嗅觉非常灵敏。
要找到他虽会花些时日,但是迟则三五日,早晚是会找到的,这下可好,雨水会冲掉他留下来的大部分的印记,要让暗卫找到他,怕是会更久。若是他没受伤到无妨,如今右肩受伤,他又是个惯用右手的,她又在自己身边,只怕自己应付不来,反而会伤到她。
他摸了摸君湄的脸:“秦婆子说不好下山,倒是用金豆子换了好些铜板和米面回来,这几日我们只能在山上吃果子了。”
赵王的心情很好,若不是有这次相处的机缘,怕她这辈子都是害怕着自己,提防着自己的。昨天他刚好尝到些甜头,想与她多处一段时日,老天这般给脸,竟然下起雨来。
这雨可真是及时雨啊。
秦婆子要招待两个贵客,自然不敢怠慢,尽管下雨,还是跑到山下不远处一户人家里换了一袋白面一袋米,早上一个黝黑的年轻人送了米面过来,不多时又送了些鸡鸭等活物上山来。
下雨路滑不好走,秦婆子还留那年轻人吃了个早饭,两人刚好一道出门时撞上,那年轻人扫了君湄一眼,又匆匆把眼睛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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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人叫栓子,是村里面的年轻人。早年去过京城寻过活,后来又回到村里面。早些年栓子也算在豪门大户里面经历过,所以这金豆子他认得,秦婆子一向跟栓子关系好,便拖栓子改日下山去换成银钱。金豆子本该值120文钱,换成一百斤的米,一百斤的面,四只鸡鸭,栓子另外还找了50文钱给秦婆子。
秦婆子见两人起来了,笑着招呼他们吃了个早餐,家里有肉又有白面了,秦婆子便擀了面条给两人各自煮了一碗面。
山里人的吃食简单、朴素,味道却是极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