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公府小娇娘——溜溜猪
时间:2018-01-14 15:53:44

  君湄长叹一口气:“只可惜,我是想给你保守好秘密的,若是我今天一不小心出了什么事故,我们家殿下的口风就不那么紧了,赵王殿下是不会动女人,不代表齐王不会啊。”
  君湄轻飘飘的从她身边经过,嘴角露出来笑容,是打心底里觉得高兴。
  上一次遇见这个女人,当时拿不准这个女人到底是好是坏,心中有不忍,于是只想叫她难堪一下,既然她能朝赵王的酒里下东西,证明这辈子的江曼柔,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的余生要在担惊受怕中度过了,不知道为何,心里一阵畅快。
  走远后,秀娘不解的看着小姐:“小姐是什么时候学会游泳的了?”
  君湄哧然一笑:“骗她的。”
  不过也印证了她的猜想,情蛊确实可以这样解。
  这样一来江曼柔也有把柄在她手上了。
  小姐什么时候这么坏了,还会骗人……
 
  第六十二章
 
  赵王与君湄又在江都停留了数日, 直到一日清晨,君湄一摸枕边,居然是凉的。
  昨晚他把她折腾惨了, 她倒头就睡, 半夜连个梦都没做,最近便是这样, 一日睡的比一日沉。
  她耷拉着眼皮子,顿时清醒过来。
  赵王从不这般没交代的走了, 那片刻她晃了, 从那日在醉香楼遇到江曼柔, 发生若干若干事情以后,她从未有这样慌乱过的心境,之前的那般甜蜜, 那样的真相,难道只是一场梦?
  “秀娘,秀娘!”
  秀娘没料到她这么快就醒,明明殿下走之前还有叮嘱过的, 说小姐睡得熟,没事不要叨扰到她。
  等她回来之时小姐已经在瑟瑟发抖了。
  她从未见过她有这么失态,以至于抱住了她, 还能感觉到她的战栗。
  秀娘的胸口软软的,暖暖的,给了人很充足的安全感,平息了片刻, 君湄终于缓了过来,颤颤巍巍的问道:“殿下呢?”
  “殿下走了。”秀娘耐心解释。
  走了?君湄一下子就崩溃掉了,他不要她了。
  秀娘不知道小姐竟然这么多思,这么患得患失,这与前几日的小姐太不一样了,让她有些手足无措,从小到大,小姐受到柳夫人影响,对府里的事,姊妹的争锋,向来不感兴趣,从未见到她这么在意一个人的突然离去。
  秀娘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抱住她不住的安抚,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脑,捋顺她的青丝秀发:“你这孩子,怎么变得这样多思了,殿下早上接到紧急军务就走了,你这一起来就发——”
  她想说发疯来着,幸好忍住了。
  她无法理解君湄的感受,昨天晚上临睡前他还亲亲自己的,说明天早上亲手给她包饺子吃,要跟她学擀皮学和馅来着,怎么一醒来他就走了。
  她很害怕这种离别的感觉,不住的呜咽,在秀娘的怀抱里,她很容易变成个孩子。
  秀娘拍了拍她的背:“殿下也是心疼你,看你早上睡得香不忍心叫你,早知道便叫醒你了,也省得你这般不安,殿下嘱咐了,你在江都多呆上几日,等事情办完了他会差人过来接你。”
  “我不要。”
  她断然拒绝:“他有没有说为什么。”
  秀娘说不出话来了,殿下接到京城来的禁忌军报匆匆茫茫就走了,也未及吩咐什么,只是叫君湄呆在江都,等他来接。
  仔细想想女人多少回多心,她怎会怪怪的呆在江都等他回来,她首先一定想着这个男人还会不会回来。
  君湄不敢跟秀娘吐露自己心底里最机密的心事,她很担心的确实是赵王不会回来了,但是却不是害怕他抛弃,而是害怕他失败。
  就像那天他走了,便没能回来一样。
  ——
  君湄想的没错,京城确实出事了。
  铜矿案有了新进展,有人告了御状,告状的人便是赵王妃,状告齐王勾引皇子妃,私办铜矿,却嫁祸于朝中重臣。
  她不想活了,他也别活!
  那日承娘走了以后,冯珠珠觉出些味来,承娘骗了自己,齐王骗了自己,如今又跟赵王一点恩情都没有了,她只能牺牲自己救出家人。
  反正也是鱼死网破,即便自己死了,能救出父亲也是好的。
  于是她告了御状。
  ——
  这一状子告下去可真的是不可开交,齐王勾搭了弟妹,而且私开铜矿,桩桩件件都是可以削爵的大罪。
  事情突然变得诡异起来,舆论的压力本该给齐王扛的,这个时候赵王却成了风口浪尖。
  自己的王妃出去偷汉子,放在哪朝哪代都该是被人嘲笑的对象吧。
  这么英俊帅气的赵王,留不住自己的王妃,等着看热闹的人蜂拥而至,茶余饭后都是皇家那档子事,今天是公主养面首了,明天是哪家的王妃偷汉子。
  事情在这个时候又峰回路转,皇后出面扭转此事,严明赵王妃冯珠珠婚前并未与赵王互换婚簿,讲白了都不算正儿八经的合法王妃,一下子把冯珠珠从地狱拉到十八层地狱。
  不管怎么样,这个时候跟冯家扯清关系也是明智之举,皇后的这种做法虽说不厚道,但是都到这个时候了,谁会管厚道不厚道这回事,谁都不想一屁股坐到屎上面。
  紧接着一道旨意从京城下到江都,紧急召集齐王入京,谁知道齐王在路上打了个转,就近跑去齐地了。
  换言之,齐王翻了,得知齐王谋反,留守江都的太皇太后柳氏下了一道谕旨,令赵王火速返京,稳定局面。
  赵王早就做好了准备,换言之,赵王就等着齐王反。
  这件事情的结局就是齐王的这次造反,在十日后完全被压制,齐王自焚,皇帝怜悯齐王子嗣也是龙孙,贬去岭南的一个小小的县里去了。
  ——
  等到一些尘埃落定之时,赵王才敢去江都接君湄,他走的那么急,她肯定很害怕,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她肯定会很害怕。
  赵王亲自骑着快马,两日两夜不停换马,稍事休息以后,又往前跑,一路跑到江都别院,谁知道他刚到这里,却发现江都别院早已人去楼空。
  他走进院子,院子里面布满尘埃,已经好几天没人打扫过,屋中一片死寂,仿佛这里从没住过人一般。他走上二楼,以前这里住着她和秀娘,楼上还有几个伺候她们的小丫头,如今这一切,凭空消失了!
  明明这里有过温情,有过情爱,有过欢好,而如今呢。
  他心里咯噔一下,内心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恐慌。
  当时走的那么匆忙,他还没来得及抱抱她,她醒来看到自己不在,应该是伤心了吧。
  若是她以为自己不辞而别不回来,伤心了然后就这样走了,不回来了怎么办?
  她和秀娘两个人,又没有什么依仗,能去哪里呢?
  他一个人之时,满脑子都是家中娇妻的模样,她的一言一行,她的一颦一笑,她抽泣低吟时的模样,她求饶讨好的模样……
  一切都缠绕在他脑海中,久久不能散去,他走之时以为很快就能再见到,谁知道十多天以后才能往回返,来不及等到皇帝的嘉奖,他就单骑奔往江都。
  他发现自己对她知道的真的太少,连她要去哪里能去哪里,他第一次那样失神的蹲在屋里,不知该去哪里,天地那么大,哪里有他的容身之地?
  天地那么大,每个人都找得到自己的归属,而自己要何去何从,却觉得很茫然。
  若是她不在了,哪怕给他一个皇帝做,也是索然无味的。
  “殿下,殿下。”楼下出现喧嚣。
  皇家卫队走进小院,为首的却是个太监。
  “赵王殿下何在。”太监昂首挺胸进院,排场十足,纵使这样也能看得出满脸的风尘仆仆。
  院中死寂。
  太监暗自叫苦,明明听人说赵王殿下进了院了,难道这次还没逮到他?
  一旁一人叫道:“赵王殿下的马,那匹三花马,秦公公你看。”
  来的是大内宣旨太监,从京城一路上追到江都,这旨还没宣出来,一路赶路赶的鸡飞狗跳就是为了追赵王,他虽然不知道火漆内封里面的旨意是什么内容,但是京中人人都传的那事,差不离了。
  他心里烧了三把火,但即使再火大也不敢对这大爷发。
  殿下的马拴在门口,而人却不见了,可叫他犯了难。
  “公公。”一个侍卫上了楼,指着正在发呆的殿下,朝着楼底下的宣旨太监轻声喊,生怕声音一大,叨扰到殿下的思绪。
  秦公公点头哈腰上了楼,也顾不得焚香沐浴等等礼仪了,屈身上前说道:“殿下,奴才来宣旨来了。”
  赵王没动,赵王竟然没动!
  宣旨太监小心翼翼的看着赵王,又叫了一声“殿下”,赵王这才回过神来,勉强把这个旨接了。
  “ 储贰之重,式固宗祧,一有元良,以贞万国。禁卫府上将军尚书令晋州道行台尚书令雍州都督赵王淳,风猷昭茂,宏图夙著。孝惟德本,周於百行,仁为重任,以安万物。今赵王淳,镇守一方之地,为官清廉,为子纯孝,为兄宽厚,王器昭昭。职兼内外,彝章载叙,遐迩属意,朝野具瞻,宜乘鼎业,允膺守器。可立为皇太子。所司具礼,以时册命。可立为皇太子。所司具礼,以时册命。”
  赵王叩首:“臣士淳,接旨。”
  一行人等都等着赵王赏赐,赵王伤心至极,提都没提赏赐众人一事。
  这还不算最过分的,最过分的还在后头,赵王领了旨谢了恩,饭都没吃一顿又往京城赶。
  ——
  赵王走后第二日,君湄就觉察出并非她想象中那般,赵王应该是遇上些难事了,至于他为何不说,自有他的道理,她也不想多问,只是觉得男人该做男人的事,她留在江都也未必安全,于是雇了个车,慢悠悠的往京城走。
  江都离齐地近,她不像皇亲国戚有大量的禁卫护卫,若是齐王真的发起狠来从齐地杀过来,第一个遭难的肯定是她。
  她还记得上辈子齐王造反,如狂风暴雨般席卷而来的叛军,来的那般快,向来齐王是早有预谋的,与之不一样的是,这辈子的事情发生了一些变化,齐王是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反的。
  想是齐王也没料到曲曲一个冯珠珠,能做什么妖,偏偏冯珠珠就做了这个妖,他得到线报,皇上那边也查有实证,铜矿案定了个死锤,他若是傻乎乎的回到京城,等待他的大概就是拘禁。
  具体皇帝查到了多少实锤他也不敢确定,只是事到如今,反也的反,不反也得反。
  君湄思索再三,觉得还是离开江都为善。
  ——
  过了十五日,天渐渐凉起来,才到了亳州地界。
  君湄在半路上不舒服,在滁州又歇了好几日才走,这一路走一路比原定要慢了很多。
  君湄弯腰下了车,秀娘在一旁扶着,走下来后,在路边小事歇息。不知何故,这次身子比之前要难受了些,经不起颠簸,稍走走就不适,这马车也远没有赵王府的马车好,一路上颠颠簸簸,别说君湄,就是秀娘也吐了几次。
  因此一边走一边休息,今天到好,到了正午连早饭也不敢吃。
  秀娘虽然在身边,君湄更想娘,那天见过娘身子不好,不知道如今是否好了些?
  如今京中会是什么样的情形呢,不知道乱起来,娘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她惦记着居住在禁苑中的娘亲,也是从江都急急忙忙出发的一个因由。
  “小姐。”秀娘披了件披风在她身上:“天凉风大,你小心些。”
  都过了正午,小姐还不想吃东西,秀娘真是担心。
  君湄看着远处,沿路过来,并未有动乱,可见齐王造反并没有造成太大的动静。
  他,想必也还好吧。
  她心里早就原谅了他的不辞而别,只是很焦急的想早点见到他。
  秀娘看穿了君湄的心思,说道:“殿下走的时候想必还是记挂你的,只是军务繁忙,京中又出了那么大的乱子,你这样一走,倘若殿下派人去到江都,找不到你怎么办?”
  君湄说道:“他能派人去找我,未必齐王不回,万一齐王狗急跳墙,去别院擒了我。”
  她顿了顿:“我不想成为他的累赘。”
  多吹了一会儿风,又咳了几声,秀娘催着她去马车上歇着,不知何故,她上了马车就不舒服,眼前还有几百里路,折腾到京城,怕是半条命都会没了。
  休息了一阵,马车开着开着,开进了亳州城。
  好歹进了城,君湄打算这一次要多歇息几天,调养好了才走。
  他,应该还在京城等着自己吧,虽然归心似箭,奈何身子扛不住,总归是要歇上三四日,才咬咬牙走上一天。
  既然这样,当找个地方落栈才好。
 
  第 63 章
 
  赵王从江都出发, 并没有先前那般着急了,沿路遣人四处打听,好在君湄一行人招人眼, 不管到哪里停留过, 一打听都能打听到行踪,赵王就这样一路走, 一路追,从江都追到滁州, 在滁州四处转悠, 才知道这姑娘昨日已经走了。
  一路上他发现君湄走的并不是官道, 过了滁州到底会去哪里,他根本就没谱,一面是心急火燎, 一面又一路往北走。
  心中越是烦闷,打听到的事情越是不大如人意。
  一会儿有人说哪里有个姑娘被人劫了,赵王忙赶了去,却不是她, 心里又是失落,又是庆幸。
  一会儿又是听人说哪里死了个姑娘,是被强人掳走的, 忙又赶了去。
  好在不是她……
  ——
  他满脑子的烦乱不堪,当真是后悔那日丢下她一个人去了京城,那时怕带着她不方便,又怕她到了京城, 京中乱像未平,反倒让她陷入危险的境地,今天真是怎么想怎么后悔。
  就这样一路失魂落魄的到了亳州城,他已经不抱有任何指望,宣旨太监在一旁催了他好几次,无非是要太子殿下早日启程返回京城,皇上还另有大事相商。
  赵王敷衍一番,言道会尽早赶回京城,你催个什么劲。
  宣旨太监见太子殿下恼了,也不敢再催,心里泛起了嘀咕,旁人若是被封做太子,高兴都来不及,这位新太子到好,一点也不着急回京城参加册封大典。
  难怪这个世界上还有人不想做太子,不想做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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